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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有一個人,把他在這裏呆了好幾年,才終于發現的東西,竟然一下子就給說了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外面這些整日裏都厭惡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知道了他們這群人最後的去處至今,心中一直感受到的那種惶恐到底有多麽可怕。而這一切,他完全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就算他曾經是一個再怎麽樣的纨绔,這幾年裏,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知道要看人臉色,一個再怎麽細微的眼神,都要反複研究推敲的人。
他不喜歡羅子墨,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對于羅子墨自從來到這個船艙之後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羅子墨一直陷入昏迷,還不能随便碰一下。所以羅子墨的床位被安排的非常靠裏面,這樣的話來往的人也少一些,不會經常被碰到。這一個多月中,也都是紅衣經常給羅子墨留一些營養液,維持着羅子墨的生命。
可是誰能告訴他,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才能夠讓一個對這個地方一點兒都不熟悉,也沒有接觸過的人,在睜開眼睛沒有過多久的時間裏,說出這樣的話來?要麽就是羅子墨在來到這裏之前的那一切從身上還有他人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全都是錯誤的或者假的,要麽就是羅子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紫衣相信第二種,因為他看不透羅子墨。就連這艘海盜商船的船長性格他現如今都已經可以揣摩一二,但羅子墨在睜開眼睛到現在,他卻還看不出太多的信息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羅子墨是一個習慣于處于主導地位的人。
光是這一點就能夠說明很多問題,羅子墨曾經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他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紫衣現在完全可以肯定羅子墨的不簡單。
如果有一點兒的希望,即使只是一點點,他也希望可以離開這艘海盜商船,所以,“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快點告訴我……”
羅子墨沒有回答他的追問,而是把他這間小房間看了一圈。完全可以一眼看個分明的房間,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好看的。但在船艙這樣的一個封閉的環境之中,每個人都睡着上下鋪,人多的時候偶爾還會兩個人擠一張床。
就算都是把自己當女人來看的男人們,也無法改變它們本身就要比女人大很多的骨架,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面,連翻身都非常困難,更別說其他什麽了。紫衣的這麽個房間還是能夠讓外面的那些人感到羨慕的。
只是羅子墨也只是看看罷了。
紫衣因為很可能等到現如今都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很有可能救自己出去的希望,原本比較精明的腦子,現如今也差不多就是一團漿糊。
見戊煦一直沒有理會自己,紫衣恨不得上去抓住羅子墨,讓他快點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給說出來。
這麽想着,他也确實這麽做了。直到自己一把沒有抓到原本看在眼中的袖子,反而是一把非常眼熟的小刀片被塞到了他的手中後,紫衣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麽。
他略微帶着點遲疑的将那片被塞進了自己手中的刀片看了個分明,在确定這個刀片确實就是自己的那個後,疑惑的看向羅子墨。這個刀片應當是被他藏在枕頭下面的,可他并沒有見羅子墨有做什麽,這刀片怎麽就被拿到了?難道是因為他之前想的太過于入神,根本沒有注意到羅子墨在他的房間裏做了什麽?
羅子墨見他發呆,面上笑的溫和,那種非常自我而又非常閑适自在的笑容,“把你這一頭會發光的頭發給剃幹淨了,再來跟我說話。另外,如果你有其他的衣服,就換一件還能見人的來看我吧。”
紫衣之前被可能獲得的希望沖昏了的腦子,在羅子墨的笑容之下漸漸冷靜了下來,并且想到了不久前羅子墨當着那麽多人說的那句不喜歡他們這一身行頭的話。想了想,他還是小聲的說:“我們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是因為船長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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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的船長審美就是這麽的奇葩。
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麽樣的鳥兒都有、十裏不同風百裏不同俗,更何況他們這個以宇宙位面來說的大環境,反正他們這船上的船長就好這一口。而在條件可以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花樣也會變化的,總而言之,他們身上是個什麽樣子,基本都取決于船長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愛好。
至于“客戶”們欣賞的類型?
海盜商船都被說是黑船了,又怎麽會在乎海盜的想法?而他們的船長,最近一段時間就特別欣賞星網上的一個樂隊組合,然後那個樂隊組合的外觀差不多就是他們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考慮到宇宙飛船上面的材料不夠,船長還會按照樂隊組合在自己臉上整變形和各種飾品的愛好,給他們來個變形。
紫衣他們這些人說起來,也都不是自願的,可是形式比人強。
羅子墨:“把你的頭發給剃了,船長現在就不會再喜歡了。”
看羅子墨說的這麽肯定而且淡定,對于羅子墨有一種詭異期望和沖進的紫衣,心裏一橫,就直接把自己剃成了光頭。
還別說,這手藝還行,沒有把自己的頭頂給刮的都是血痕。反正頭發都已經給刮了,紫衣立刻好不含蓄的在羅子墨的跟前把自己身上的布條給扒光了,換了一件紫色的長襯衫。別說,就這麽一換,羅子墨終于決定自己感覺好多了。
果然審美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呢,比如他雖然小的時候也受過一些苦,可他永遠都受不了乞丐那種“狂放”的外觀。
紫衣略微有些不安的站在羅子墨的身前,而羅子墨見紫衣剃了頭發之後,又洗了一把臉之後的樣子,輕笑着擡起之間,用指腹掃過紫衣的臉頰還有耳垂,弟弟的笑了出來。
這笑聲有些慵懶的勾人,卻也讓紫衣突然感到了局促不安來,仿佛他這些年在這飛船上所給自己戴上的面具全都被接了下來。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羅子墨輕輕的說,“我能夠實現你的願望,但是,”一聽但是,紫衣立刻擡起頭來緊張的盯着羅子墨,他聽見羅子墨說,“你要證明,你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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