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你這是想要安慰我嗎?”白卿仰頭看向黑漆漆的牢頂,悲戚得笑道,“在這兒臨死前,可有斷頭飯?”

“你想做什麽?”夜一警惕的看着白卿,他對眼前這個女子沒有絲毫的了解,誰知道她的心裏打着什麽鬼主意。

“我想做什麽?”白卿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慘白的笑來,“我身在牢中,又不像你一樣身懷武藝。現在我想要的不過是一頓飯,好養足精神等着王爺來問話,雖然我注定了一死,可我也不想走的太過凄慘,尤其是被活活餓死......”

白卿垂了手摸上肚子,肚中也極為配合響了一聲。她似乎只有早上逃出來前吃了一頓,現在都到了晚上,早就已經消化的幹淨。

夜一本想不去理會這個自怨自艾的女人,只是在看到那一雙毫無神色的雙眸後,他下意識的點頭道,“我得禀報王爺,讓王爺定奪!”

“這位小哥你果然面慈心善,俗話說面由心生,小哥你如此俊朗非凡,可見你的心腸是多麽的良善。”白卿擡起頭,眸中閃動着感動的光芒。

不過話說回來,從她落地的那一刻開始,她看到的人都長的不差,尤其是那個心思無常的王爺,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良善?”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夜一勾起了嘴角,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來。這一刻,白卿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謝晗昱的身影,嗜血邪魅,宛若黃河邊陰寒的泉水,涼意直透人心底,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心中一顫,看向夜一的目光也不由的變了變。

006、由着那小貓兒折騰

有些人掩藏其本性,即便是演技再好,都會露出矛盾地方。可眼前這人若不是她剛才這随口的一句,她只怕一直以為對方是個簡單易懂的人。他的這種掩藏在虛表下的陰暗,只怕是早就已經深入了他的骨子裏。

白卿不解,她現在也不想懂。

斂去眼底神色,白卿擡頭,繼續笑道,“我得小哥的一餐飯,等他日王爺真的了結了我的小命,讓我不至于成為餓死鬼,我一定會來當面感謝小哥的!”

嘴角的森冷之氣倏地一窒,夜一複雜的看着面前這個谄媚的笑着的女人,她這是真的在向他表達感激之情,還是在威脅他?

若是威脅他,他還真的不在意,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孤魂野鬼沒有一千也至少上百,他早已身染血命,又何必在意多她一人?若是感激,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

配合着白卿的話,她的肚子中又傳來‘咕嚕’一聲。

在白卿希冀的目光下,夜一皺着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着地牢外走去。

不管她打着什麽鬼主意,還是先去告訴王爺一聲等王爺的決定為好。而且......他可不相信有人能夠逃出地牢,甚至逃出王府!

見着夜一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眼前,白卿眯了眯眼走上前輕輕的撥弄着牢門上的鎖頭。一路上她也将這王府大致的結構給看了一遍,雖然王府裏的人很少,但是她并不能夠确定暗中藏了多少人。

這地牢看似沒有人看管着,可又有誰知道有沒有眼睛一直盯着她呢?

雖然眼下最好的情況還是安安靜靜的待着,等那什麽狗屁王爺來審問,可是在審問過後,從她的口中得不到答案,她注定了一死!若是她逃出去,也一定會被抓回來,又是一死!

前路與後路都是死路,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去賭一把?

白卿勾了勾唇,黑曜石般的妙目在璧山的燭火中映照出惑人的亮澤,似靈動狡黠的某種夜行動物,只等最後那一刻伸出利爪。

走了夜一,牢裏只有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交雜着鐵鎖清脆的碰撞聲。

側了側臉,白卿毫不掩飾的打量着她的獄友。方才沒有注意到,可現在走近了看,對方也不失為一美男。只是那張臉着實是蒼白的吓人,再加上對方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更像是從地底下來的勾魂使者。

“這位哥們,你叫什麽?”白卿靠近了幾分,“你是犯了什麽罪才被那無良的王爺給抓入了牢中?”

那男子對白卿的話恍若未聞,依舊閉着眼作死屍狀。

心中暗自嘀咕了幾句,白卿繼續不死心道,“你是啞巴,還是被那王爺給害的變成啞巴?看你這模樣似乎也被關了許久,這裏常年漆黑壓抑,又沒有人陪着唠嗑,是容易把一個人逼出自閉症。”

“哎!”白卿幽幽的嘆了口氣,在那男人的身邊蹲下,“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難不成你就心甘情願的待在這地牢裏不出去嗎?”

說完這句話,白卿清晰的看到了那蜷曲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随之眼簾緩緩掀開,露出裏面足以勾人心魂的雙眸。

這雙眼,讓人怎麽形容?琥珀妙目中流動着惑人的淺金,毫無感情的瞳孔微豎,在其深處,恍若讓人看到那冰封的雪山,毫無生氣,一片死寂。

要怎麽做,才能将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逼成這樣?

莫名的,白卿的心底升起了陣陣寒意,心中也愈發的堅定了她要逃的信念。

“你想要逃?”或許是許久沒有說話,那男子的嗓音沙啞艱澀,恍若有了鏽的刀在磨刀石上發出磨砺的聲音。

“你不想嗎?”

“想還是不想取決于你能還是不能。”

“你這是不信我有這個本事?”

“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信?難不成是這一張臉,還是這一身怪異的服飾?”方才他早就聽到了她與夜一之間的對話,他也知道了這人與璃王爺的王妃相似,可耳聽的卻遠不及眼見的讓人受到的沖擊大。

“你可敢與我賭?”白卿挑了挑眉,輕緩低柔的聲音好似情人在耳邊細語,充滿了蠱惑,“就賭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扇牢門,還不引來那王爺的人?”

“我為何要與你賭?”男子又再次閉上了眼睛,隔絕一切。

聽着那沒有起伏的聲音,白卿站起身笑道,“難道你不願将賭注壓在我的身上?今日我若是安全的出去并且活下來,說不定日後我會看着我們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獄友情誼的份上救你出去?”

女子的話裏雖有算計與蠱惑之意,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她的狂傲與自信。

多久了,他沒有遇到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即便是在一個完完全全就是死局的情況下,她還有這個勇氣沖上前去找死,這,不是很有意思?

“你想要賭什麽?”那神秘的雙眸又再次睜開,這一次白卿發現在那雙眼睛底下有了一絲異動,雖然那異動與那王爺一樣,都是一副看到了什麽好玩有趣的東西一樣。

白卿将眼前的男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忽而笑道,“你身上也似乎沒有什麽好東西,不如,就賭你那一身衣裳吧。”

她想要出去,自然是要換一件,這奇裝異服的走在王府裏,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是不可能。

“好!”那男子動了動身子,一直遮去他大半邊臉的頭發也随之散落到他的肩上,露出了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白卿的瞳孔不由一縮,一邊宛若谪仙無塵,一邊卻似地獄鬼魅,這兩種感覺不斷的沖擊着她的視覺。

也許是她的視線太過于直白,白卿清晰的感覺到了那雙琥珀眸中泛起了一陣刺骨的陰寒。

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心顫,她是不是在與虎謀皮?只是現在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有了男子的回答,白卿站直了身子,視線落到了那鎖頭上。方才她已經打探過,這個鐵鎖與她曾經見過的不同,裏面的構造也不簡單,若是工具齊全,她倒是可以輕松打開,可現在......

白卿擡腳緩緩向那扇牢門走去,擡手摸上了發間別着的幾根黑色的發夾。

地牢裏發生的一切很快有人傳到了謝晗昱的耳中。

拿着茶盞的手頓了頓,嘴角微揚,他的地牢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大膽的敢逃。該說是不知者無畏,還是說她膽大心細,故意借此來試探他?

這女人不止穿着語言怪異,就連行為也讓人捉摸不透。

“王爺?”夜一看着那勾唇笑得異常妖豔的璃王爺,心中有些發毛。他可以确定,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已經在太歲的頭上動土了。

“她不是想要斷頭飯嗎?你去準備就是。”謝晗昱将茶盞随意的擱置在一旁,半支着下巴懶懶道,“至于那只小貓兒,就由着她去。”

他要讓那只有些小聰明的貓兒知道,有些牢籠,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了的......

007、都是本王的人

貓兒?夜一抽了抽嘴角。

那個女人除了一雙狡黠靈動的大眼睛像一只貓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