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朗玉,雖然眼角有些細紋,看起來有些年紀大了,可是卻不掩一身冷然的氣息。
“多謝書離公子的關心,本王妃既然能夠好好的坐在這裏,就說明已無大礙。”白卿含笑點頭,書離,與侍畫同出一地,只是氣質卻與對方截然不同。
高傲冷漠,即便是從那種腌臜之地出來,還是難掩他一身清雅。她記得資料上說,這人本是罪臣之子,因為身子不好,所以就沒有發配到邊疆,反倒是被送入了百豔坊做一個小绾。因為性子使然,得罪了不少的人。
現在即便是在白卿的面前,他依舊是高高的昂着頭,雖然說這關心的話,可是語氣卻一點都不客氣。
白卿可不會以為對方大發善心,只怕是他背後有人,想要從她這裏得到消息罷了。
她的這話實在是不可信,那張蒼白得幾無血色的臉,這句‘已無大礙’怎麽說的出口。
氣氛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着實有些詭異,用落針可聞來形容也是十分恰當。
男子與女子不同,尤其是在這種封建的時代下。如果不是本身就彎,就是因生活所迫,沒有人願意被當做是一只鳥兒一樣被關在這偌大的籠子裏。
特別是,白卿還從那些資料中得到了一些人的背後,還有各自的主子。
他們坐在這裏不屑于她,也是有理由,有資格的。
白卿只能無奈一嘆,背後沒有靠山的感覺真不好。誰說璃王爺站在她這邊?一旦發生什麽事情,璃王爺只怕是第一個作壁上觀,等着看好戲。
扯了扯衣袖,她原本的衣服也被魅三拿了去,只怕那王爺現在正在研究,想要從中找到關于她來歷的線索。
‘咕咕——’細微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白卿只想捂臉,她的第一次立威的機會,竟然就被這麽破壞了。那些捂着嘴的人,當她是真的沒有看到他們在偷笑嗎?
“很好笑嗎?”白卿冷冷一瞥,那些彎起的嘴角一僵。
“難道你們不知道一日之計在于晨?”白卿随意的撥了撥手指,“本王妃知道很多人不服我的才女之名,本王妃也不屑于那些人計較。只是本王妃在白家,有一個連白丞相都不知道的習慣,就是喜歡早上起來寫字練畫。如果不是我現在成了璃王妃,我也不想将這多年來的秘密告訴你們。如今本王妃嫁入王妃,就絕對不允許有人偷懶,敗壞王府的名聲。”
視線從那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白卿忽然一笑,“我們都是伺候王爺的人,本王妃自然是希望大家都好。本王妃也從三兒那兒聽說了,各位公子也是有才之人,既然如此,本王妃就在這裏就在這裏先放下話,以後每日辰時,你們都要抄好一遍《左傳》,然後畫好一副王爺的畫像讓夜一送到本王妃這兒,由本王妃親自過目!”
026、坑就一個字
一語落,四下嘩然。
《左傳》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若是抄寫,也是要花上一個時辰,更別說還要畫一幅璃王爺的畫像。如果是別的,他們就可以随便畫畫,但是關于璃王爺的,他們可不敢随便。
“王妃,這......”
“哦,零公子可是有意見?”白卿轉頭,淡淡道,“關于這一點,本王妃想璃王爺他也是樂得其見的。後院和諧,每個人心裏都記挂着王爺,一切以王爺為天。還是說零公子認為本王妃說的有錯?”
她都把璃王爺搬出來了,誰還敢反駁。
白岳零只能不悅的閉上嘴,心裏想着怎麽去白家,去太後那裏告上一狀。
“對了,你們可要記得是必須在早上寫字作畫!本王妃會派人去看着你們,莫要弄虛作假,王爺可不喜歡這些。”一語,又斷了不少人的歪腦筋。
只能說白卿今天第一次與這些後院的才子見面,完勝!
自從來了王府,他們雖不能說是養尊處優,但是卻早就已經沒有了早起的習慣,寫字加上畫畫,他們起碼也是要寅時起身。
衆人悲憤擡頭,卻見那個女人歪着腦袋,一手摩挲着下巴,眼裏閃動着異樣的光芒。
同一時間,所有人身子一抖,他們已經悲傷到無法言語,不知道這璃王妃又要說出什麽人神共憤的話語。
早先笑話白卿的人,已經受到了所有人的冷眼,怎一個欲哭無淚能形容。
“本王妃聽聞,衆位公子的琴藝也是不錯,本王妃向來喜歡琴藝,所以......”
“王妃!”未等白卿說完,侍畫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桃花眼中已經滿是無助,“王妃,奴只擅書畫,并不會琴藝。”
他這一開口,就引起不少人的複議,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也不會。
看着這難得的齊心一致向外,白卿無奈的眨眨眼,道,“本王妃只是開個玩笑,怎麽會故意為難你們。”
語落,衆人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白卿又繼續道,“這麽說來,衆位公子的書畫确實是不錯,既然如此,每日就為本王妃抄一本《雅致》,為本王妃作一幅畫,如何?”
“當然,這一份只要在戌時送來便可。”白卿繼續說着,完全不去那些人漆黑如墨的臉色。
他們能再反駁嗎?現在他們才發現白卿的狡詐之處。之前他們已經拒絕了彈琴,現在又怎麽能再次開口找理由?
白卿心中知道,若是以璃王爺為借口,他們無法拒絕。但如果換成她那就不一樣了,她雖挂着王妃的名頭,卻并沒有實權,而那些人背後的人,如果沒有璃王爺幫着她,随意出來一兩個,稍微動一動手指,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想要不暴露身份,她就只能不斷的給這些人找麻煩,讓他們沒有機會到她的面前蹦噠,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算計她。
不得不說,面臨生死,人的智慧與潛能是無限的!
衆人再次無語,夜一也忍不住側目。
打點了衆公子,白卿滿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下。
等人一走,白卿立馬散架倒在椅子上。
“剛才那威嚴的模樣呢?”夜一忍不住嗤笑。雖然白卿這女人确實可惡,但也不得不讓人不服。
有人作也能作到別人的頭上,這确實是個實力。
“呵。”白卿扯了扯嘴,掀開眼皮,她已經餓的不行,不想再和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鬥嘴。
莫名的被人無視,夜一抿了抿唇,白了她一眼,便走出了門。
“不是吧,我只是不理他,他有必要鬧脾氣跑出去嗎?”在夜一走後,白卿支起身子,有氣無力的對着魅三道。
聞言,魅三勾唇一笑,臉頰上的兩個梨渦若隐若現,“王妃姐姐,夜一是為你去傳膳去了。雖然夜一有時候小心眼,愛記仇,可是他可不會無視王爺的命令。”
王爺命令夜一看着白卿,如果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只要滿足她就可。
“連你都覺得他小心眼,愛記仇,看來我的想法也沒有錯。”白卿點點頭。
她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魅三無奈搖頭,“王妃姐姐怎麽想到讓那些公子去寫字作畫來報複他們?”
報複?這詞怎麽聽着那麽刺耳?
“你說王爺應該不會怪罪于我吧。”
“王妃姐姐現在才想到這個?”利用王爺的名頭耀武揚威,也真不知她是不是太大膽。
“哎,那些人裏面有沒有王爺的心肝?我這麽折騰他們,王爺會不會生氣?”
“......王妃想到的是這個?”他怎麽感覺他們兩個的想法有些出入?
“不然,你以為呢?”白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依着我看,那些人裏面并沒有王爺的心上人!”
“哦?王妃姐姐為何如此确信?”
“就憑那些人的長相與氣質,王爺的眼光并沒有那麽差。我想王爺把那些人都收入府中,應該是想要找些刺激吧。”
所以這話若是讓王爺聽見,他是應該高興還是生氣?
白卿伸長了脖子,依舊見不到夜一的身影,她又躺回了原地,“依着我看,王爺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王妃姐姐覺得是誰?”為什麽他不知道王爺有心上人?
以璃王爺的性子,心裏會記挂着什麽人,那真是無異于太陽從西邊升起。只可惜白卿初來乍到,對璃王爺這個男人了解的并不全面、
“當然是那位葉公子了!”白卿眼睛一亮,立馬回道。
當初她就看過葉祀的畫像,只一眼,白卿就被那人的氣質所吸引。什麽叫如玉公子,葉祀就是!
聽到白卿這毫不遲疑的話,魅三眼角一跳,此話若是被王爺與葉祀知道,白卿只怕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玉公子?呵,一切都是虛無。
“王妃姐姐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你難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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