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來。”

“筆墨我已經準備好......”

“不是,是洗臉水。”

“......”所以,你站在門口和他說了那麽半天,連臉都還沒有洗?

夜一面露嫌惡,忍不住後退一步。他真是造了孽,竟然被王爺派來盯着她,也難怪這一大早的,魅三就沒了蹤影。那小子,一定早就猜到了這點。

很快水就送了上來,也不知是不是夜一故意報複,送來的竟然是冷水。

在這還有些涼飕飕的春天,這冷水往臉上一潑,白卿止不住一抖,這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這小雞肚腸的夜一,白卿的牙抖得‘咯咯’響,心中忍不住暗罵,同時又将以往的那些詛咒在肚子裏又重複了一遍,白卿這才咽下了這口氣。

“王妃想用什麽早膳?”

等白卿走出,之前不見的魅三也不知從哪裏回來,帶着一身晨露從樹上輕輕一躍,跳了下來。

璃王爺所有的手下中,白卿對魅三的感覺最好,跟他相處也是最和諧。一來對方年紀尚小,二來,他的那一張臉極具誘惑性,只是看着那可愛的正太模樣,就足夠讓白卿放下不少防備。

只是,這個娃有的時候着實不可靠,心眼也壞。

走向外面的腳步一頓,白卿擡頭,沒有轉身,留給背後二人一個蕭瑟的背影,“我想吃......紅燒豬蹄。”

說完,她便大步向前,轉身,消失在二人眼前。

剩下的夜一與魅三面面相觑,想起早上魅三的落跑,夜一嘆了口氣,舉手,手上的紙張在日光下仿佛發着光,他遺憾搖頭,“可惜,只能你去了。”

魅三頂着滿腦門的黑線站在原地,看着夜一逐漸遠去的背影,眉心劇烈跳動,這可惜,是幾個意思?

還有,誰家大清早的吃豬蹄?

雖然可以安排屬下去做,可是魅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親力親為。他也算是知道,那兩個人,無非是在置氣罷了。

魅三幽幽一嘆,擡頭望天,年紀最小的究竟是誰?為什麽要他來哄着他們?

腳尖一點,幾個起落間,院子裏就失去了魅三的蹤影。

或許是魅三的運氣太差,采辦的人早就已經回來,一問才知,今日根本就沒有買豬蹄,于是魅三只能離開王府,開啓了一條尋找美味豬蹄的道路。

而某人,在走到湖心亭後,就已經将這個事情抛之腦後。

點了一碗小粥,在夜一複雜的目光下,看着對方漸漸遠去。

擡了下手,寬敞的衣袖垂下,露出了裏面的手表。

七點二十,這還真是不一般的早。

白卿嘆了口氣,好在這是太陽能的手表,她不用擔心它會沒有電。她相信璃王爺早就已經發現了這手表,至于他為什麽沒有拿走,想必一定是等着她主動開口吧。

從一堆紙張中随意的抽出一張畫像,在看到那翩然落在紙面上的人,白卿忍不住點頭稱贊。

果然讓他們畫璃王爺就是好,這不,就連侍畫的畫技都好上了不少,更不用說別人了。

誰都愛惜這條小命,誰敢把璃王爺畫醜?

只怕只有白卿這個被強迫安上‘不怕死’的優良畫師了。

将抄着《左傳》的紙随意的掃落在地上,白卿把畫像鋪滿了桌子,拿起筆,就開始大刀闊斧起來。

只是這才一落筆,她的畫風就向着詭異的地方而去。

034、王妃最大

風中飄來淡淡的桂香,鼻子一動,白卿在百忙中擡頭,只見那不遠處,一道纖瘦的人影正向着她,準确的說是湖心亭而來。

白卿會選擇湖心亭這裏作畫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想着這裏環境優美,說不定她心情一好,畫技就飛一般上漲。

那個人并沒有注意到白卿,直到聽到遠遠的呼聲,他才腳步一頓,不知自己應不應該上前。

見那人遲疑,白卿又讓自己的聲音上升了一個八度,“侍畫公子,快來!”

侍畫皺了皺眉,看着那滿地飄散的紙張,心裏‘騰’的一下燃起了一陣怒火。他這麽辛辛苦苦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這些字畫,可是現在呢?那些付出的辛苦都被某個女人掃落在了地上。

他也不再遲疑,背後似是燃着火山,‘蹬蹬’的往前走,已無了往日優雅公子的模樣。

等走到湖心亭,侍畫才喘了口氣,質問的話正要脫口而出,一雙白嫩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侍畫來不及反抗,就被白卿一把拉了過去。

“正好,我需要你來看看。”白卿哥兩好的拉着侍畫,将那副‘山水璃王爺圖’獻寶一樣遞到了侍畫的面前,“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侍畫不耐煩的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餘光一掃,原本眼裏的惱怒頃刻間凝固,“......這是,狗嗎?”

擡手捂臉,白卿默嘆,“果然我是靈魂派畫手。”

“何意?”他不确定這個王妃究竟想做什麽,只能耐着性子問道。

“透過現象看本質,我看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為什麽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到底是他瘋了,還是王妃瘋了?明智的,侍畫選擇了沉默不語。

“侍畫公子真是慧眼,一眼就看出了本王妃畫的是什麽。”白卿的聲音幽幽,“本王妃畫的是王爺。”

聞言,侍畫大駭,臉色驟然一變,連忙轉頭看向站在湖心亭外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二人的小童。

還好白卿的話并不響,他們距離那麽遠應該是聽不到的。

可是那些凡夫俗子聽不清,對于有着深厚內力的暗衛來說,白卿的話就像是一道悶雷,砸在了他們的心中。

他們之前一定是聽錯了吧,王妃說那只狗是誰?

“王妃慎言!”侍畫咬牙低沉說道,言語間,竟然沒有了平時那甜膩的聲音,“王妃這是自己找死,還是想要侍畫的命?”

不解擡頭,白卿目露迷茫,“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死?你與我無冤無仇,我要你性命幹什麽?”

“那王妃為何說這狗是王......”侍畫咬舌,将那個字重新吞了回去。

“我只是實話是說,我本來畫的就是王爺。”看着侍畫焦急的紅着眼,白卿莫名的想起了小白兔這種小動物,言語間,也沒有了之前那般距離。

侍畫顯然還沒有發現這個變化,他走進了幾分,壓着聲音道,“王妃這是耍奴才?”

“耍你作甚?”

“王妃不是才女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才女了?”白卿擡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就是我的水平。”

“......”侍畫擡頭,只見白卿雙眼中滿是真誠,最後只能閉眼,複雜一嘆。

等再次睜眼,他忽然發現,之前一直壓在心裏的怒火不知何時竟然消散了去,看着眼前眨巴着大眼的女人,桃花眼裏滿是複雜。

其實,說實話,他并不是不喜歡這個王妃,只是心裏有道坎,一直別扭着。今日這麽一鬧,從大婚那一日起一直浮躁的心,竟然靜了下來。

“王妃為什麽要畫畫?”

侍畫退開一步,聲音恢複了平靜。

“你當我願意!”白卿将紙揉成一團随意一丢,“還不是那個黑心王爺!”

“王妃!”侍畫又是一陣急呼,為什麽這個女人這麽放肆,就因為她是王妃,王爺不會對她動手嗎?還是說,是仗着白家人的身份?

聽到了侍畫的聲音,白卿擡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清澈的眸中,感覺那雙眼似是能望進人的心底。

在這樣的目光下,侍畫的身子一震,竟然動不了腿。

“侍畫,你對我有敵意。”

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其實白卿早就發現,那一日見西院裏的公子,每個人看她的眼中都帶着一些莫名的神情,她不修心理學,不懂他們打量的眼神究竟是何意。只是在其中,只有一道視線是火熱的,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敵意。

侍畫一愣,下意識搖頭,卻被白卿擡手止住。

“你先別否認,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王妃有話請問。”侍畫點頭,眼睑半阖,修長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你對我的敵意,是因為璃王爺?”白卿看着他,也看到了他微僵的身子,“你是在嫉妒我嫁給了王爺,當了王妃?”

侍畫沒有動,只是緊緊的咬着唇。

見此,白卿嘆了口氣道,“你喜歡王爺!”

“在後院,哪個不喜歡王爺!”侍畫猛然擡頭,卻是在看到那雙平靜雙眼後,眼底的驚色忽然頓住。

“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知道那些人對王爺都有二心。”

早在昨日夜一給她的那些資料上,所有的一切都寫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些男人的背後之人。只有一個人,他上面的介紹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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