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回到飯桌的寧楊他們很快就結束了吃飯,見屋裏幾個人還在喝酒,坐了一會,寧楊看了看溫瑾那桌還沒有這麽快結束,也覺得有點無聊,就出了門在附近随便轉轉。

村長家就在村口,就在林家村村口的兩顆大樹旁,而這時很多村裏人沒事正坐大樹下坐坐乘涼。有些人在開龍門陣,有些人在打牌,很熱鬧。

寧楊看到剛走出來的林西辰正坐在大樹下和村裏幾個老人在打牌,好奇地走了過去。

村裏幾個人見寧楊是溫書記身邊的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

寧楊坐在林西辰旁邊的樹根上,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在打什麽牌?”

“八十分,小夥子要不要來?”一個頭發灰白的六十旬的老人熱心的說道。

寧楊用手指回指了一下自己,“我可以嗎?”

哪老人把手裏的牌遞給寧楊,“可以,來來來,我剛好有事要回家一趟。”

聽老人這麽說,寧楊老實不客氣地接過牌,“好,我來試兩把。”

林西辰擡眸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寧楊,“你會打對過的吧?”

寧楊點點頭,“會。”

另一邊的一個白色胡子眉毛很長的老人笑着說:“你們兩個小夥子可要手下留情啊,不要太欺負我們兩個老頭子。”

“一對Q。”林西辰咧嘴朝老人笑:“林大爺,牌桌上可不講什麽情面。”

林大爺笑罵一句:“你這個混小子,老師沒叫你尊老愛幼麽。”

“嘿嘿嘿嘿,牌桌上沒有這個規矩。”

幾圈下來,林西辰和寧楊配合的不錯,連續贏了好幾把,殺的兩位大爺直翻白眼。

林大爺不幹了,吹胡子瞪眼地說:“你們兩個小子太強了,欺負我們兩個老頭子。”

溫瑾他們剛喝完酒出來,準備回縣城。沒看到寧楊,就走出了飯店。看寧楊和林西辰他們幾個坐在一起笑的非常開心,就走了過去。

村裏人看到溫瑾,連忙站起身向他打招呼:“溫書記。”

看到溫瑾來了,寧楊立馬丢下牌朝他走了過去。見溫瑾白皙的臉有些泛紅,有些擔心地問道:“四哥,你沒事吧?”

林大爺站起身問:“溫書記沒喝多吧?”

林西辰擡頭看向溫瑾,見他那張精致的臉上泛着酡紅,變得更加漂亮豔麗,忍不住吐槽一句,這家夥真的是男人麽。

“溫書記,你先坐下來吧。”林大爺把他的椅子讓給了溫瑾。

“不好意思,好像喝得有點多,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麻煩,你先坐一會醒醒酒。”

溫瑾看到坐在一旁的林西辰,看到他手裏拿着牌,唇上露出一抹笑:“在打牌嗎?”

林西辰微微點頭,“恩。”

林二爺因為輸了,沒有打過瘾,望着坐在對面的溫瑾說:“溫書記要不要來一把?”

“你們打的什麽?”

“八十分,打對過的,溫書記也來吧?”

溫瑾莞爾一笑:“好,不過我打的不好,您老人家可不要嫌棄我。”

“辰子,你們兩個小子坐太厲害了,不能坐對過。我們兩個換個位子,你和溫書記坐對過,我和寧小子坐對過。”

林西辰無奈一笑:“行。”

看着坐在他對面的林西辰,溫瑾微微一笑:“我打的不怎麽好,你要多多擔待一點啊。”

林西辰爽朗一笑:“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寧小子,我們兩個對過,你可要争口氣啊。”林大爺對寧揚喊道

寧楊嘿嘿輕笑:“好。”

林西辰利落地洗好牌,四人開始摸牌。

林二爺摸到2,立馬就迫不及待地亮牌定主。

打着打着,林西辰才知道他想錯了,以為溫瑾謙虛說自己不會打,沒想到他是真的不會打。因為溫瑾根本不管誰的牌,只顧自已出牌,連他的牌也殺。

見溫瑾把他的牌殺了,林西辰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下,“溫書記,我們是同伴,你殺我的牌做什麽?”

溫瑾一臉茫然,“打牌不是就盡量出牌嗎?怎麽不能殺你的牌?”

見溫瑾一副茫然不懂的模樣,林西辰嘴角抽搐的幅度擴大,“我的牌大就不要殺我的牌,你跑分就行。如果是對方的牌大,你再出大的牌殺他們。”

對頭的寧楊低着頭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不能笑話四哥的牌技。

聽林西辰解說一番,溫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幾圈打下來,林西辰嘴角抽搐的都抽筋了,他對溫瑾的牌技絕望了。

很快,寧楊和林二爺一局就打過去了。

林二爺下午還有事,打過一局就沒有再打了。

寧楊問:“四哥,我們現在回去不?”

“等村長他們醒了,我們再告辭離開。”

林西辰一臉驚訝地看着溫瑾,“你不會把村長和我爸他們喝倒了吧?”

溫瑾笑了笑。

林西辰睜大雙眼,驚詫不已地看着溫瑾。他爸和村長在村裏算是最能喝的人了,沒想到他居然把他爸他們喝倒了,這人的酒量未免太大了吧。

見林西辰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溫瑾不禁失笑:“有什麽不對嗎?”

林西辰朝溫瑾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說:“厲害。”

寧楊同樣也很驚訝,“四哥,原來你的酒量這麽好啊。”

溫瑾謙虛地說:“還好。”

梁清月将林大寶扶回家裏服侍好了就出來找林西辰,看見溫瑾和兒子坐在一起,“溫書記,你要不要去睡一會?”

“不了,過一會我們就回縣城。”

“現在天正熱,你們還是等天涼快點再走吧,現在去我家睡一會兒吧。”

寧楊也有點困了,再加上看到溫瑾喝得面紅耳赤的,一聽梁清月這麽說,立馬就說 “四哥,要不我們過會再走,你先去睡一會?”四哥喝了這麽多,路上不能吹風,不然到時出了什麽事,他會被隊長剝皮的,再說他想睡一覺再走,畢竟林家村的山路難走,休息好了精力足比較好。

午後的微風絲絲吹來,吹得溫瑾有點犯困了,加上酒勁還沒有過去,他的腦子開始暈暈乎乎了。

“大嫂,那就麻煩你了。”

梁清月搖搖頭,“不麻煩,您不嫌棄就好。”

“大嫂客氣了,我怎麽會嫌棄。”溫瑾剛站起身,一陣暈眩傳來,差點跌倒在地。

見溫瑾搖搖晃晃站不住,林西辰連忙伸手拉住他的手怕他跌倒。

溫瑾抓着林西辰的手穩了穩身子,朝林西辰露出一抹感激的笑:“謝謝。”

見溫瑾站不穩,梁清月朝兒子說:“辰子,你扶一下溫書記。”

林西辰抓着溫瑾的手,“好。”

寧楊說:“還是我來扶吧。”

“不用,我一個人扶沒問題,你幫我拿一下椅子和牌吧。”

“好。”

林西辰扶着溫瑾小心地走路。

酒的後勁越來越大,溫瑾的頭開始發暈,意識開始模糊,全身發軟無力,走路搖搖晃晃。

林西辰無奈只好伸手架起溫瑾的手臂放在他的肩上,讓溫瑾的身子靠着他的肩膀,右手摟着溫瑾的腰慢慢走。林西辰沒有發現他摟着溫瑾的姿勢非常暧昧。

溫瑾的頭埋在林西辰的頸窩裏,似有若無地聞到林西辰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薄荷的清涼味沁入心脾,溫瑾忍不住把頭埋的更深,鼻尖在林西辰脖頸裏汲取他身上的薄荷味。

林西辰皺着眉扶着溫瑾,這個男人看起來跟女人一樣柔弱,沒想到這麽重。

迷迷糊糊中,溫瑾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暈暈乎乎地腦袋好像沒有那麽重那麽暈了。

“辰子,你把溫書記扶到你房裏睡吧。”林大寶已經在休息了,讓溫書記和大寶一起睡在床上好像有點不太合适,還是睡在兒子的床比較好。

“哦,好。”林西辰把溫瑾扶到他的床上。

把溫瑾放在床上,林西辰狠狠地松了口氣,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肩膀。

寧楊把溫瑾的鞋子脫了,把溫瑾的雙腿平放在床上,讓溫瑾平躺在床上。

見林西辰搖着手臂,寧楊關心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林西辰看了一眼床上的溫瑾,撇撇嘴說:“他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挺重的。”

聽林西辰用弱不禁風形容溫瑾,寧楊撲哧一笑:“弱不禁風是形容女人的吧。”

林西辰不以為意,“他長的不像女人嗎?”

寧楊擡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噓……這句話千萬不要在四哥面前說。四哥最讨厭別人說他像女人。”

看了一眼沉睡的溫瑾,林西辰挑挑眉一臉不在意,“有什麽關系,他又聽不到。”

“我們出去說。”

林西辰點頭,走出房間,輕輕地把房間門關上了。

梁清月見兒子出來了,“溫書記睡了?”

“恩,睡了。”

“你們小點聲,不要打擾到溫書記睡覺。”

“恩。”

“小夥子,來吃一塊西瓜。”梁清月切了一塊西瓜遞給寧楊。

寧楊接過西瓜,朝梁清月笑了笑:“謝謝。”

“小夥子,你是哪裏人?”

“我老家是省北方的。”

梁清月眼裏充滿驚訝,“省北方的怎麽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我是跟四……我是跟溫書記過來的。”

“這麽說溫書記也是省北方的?”

寧楊眼神閃了下,“差不多。”四哥的事情不能說,他只能撒謊了。

“那溫書記怎麽調到我們這裏來了?”他們這裏在省南方,離省北方非常遠,溫書記一個北人怎麽被調到他們南方來了。

寧楊微微搖頭:“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開車的。”

聽寧楊說他們是省北方的,林西辰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省城。如果是是從省城調過來的,那他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梁清月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都被寧楊打馬虎糊弄過去了。

見梁清月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麽來,林西辰覺得寧楊絕對不是開車司機這麽簡單。

過了一會,寧揚也将就的在桌上趴着休息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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