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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顏樂早上起來後在衣櫃裏挑衣服，随手拿了一條裙子，周亦白看見後, 出聲道——

“穿裙子逛街不太方便，姐姐要不換一身？”

顏樂一怔。

她平時和辛月逛街都是穿裙子, 一直都挺方便的。

不過小白既然都開口了，她還是決定給個面子，認真地征求意見：“那我穿什麽？”

周亦白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從裏面挑了一套十分保守的長衣長褲。

“穿這個吧，方便。”

顏樂打量了兩眼後, 語氣遲疑地問他，“小白，你是認真的嗎？”

“姐姐不喜歡？”

顏樂擡頭看他，“也不是不喜歡，不過穿睡衣出門是不是不太好？”

周亦白反應過來這是睡衣時, 匆忙地放了進去。

“我不知道是睡衣。”周亦白解釋。

顏樂從他躲閃的眼神裏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勾在他的身上笑道：“小白，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姐姐看錯了。”周亦白不肯承認。

顏樂當然不肯放過調戲他的機會, “你說, 你是不是擔心我穿得太漂亮，然後被別人拐跑了？”

“沒有。”

顏樂踮着腳仔細盯着他的眼睛, 像只小狐貍一樣得意地說，“小白，撒謊不是好孩子哦。你看你，你現在都不敢看我了，還不承認。”

周亦白順勢扣住了顏樂的雙手, 将她反手箍在身後，顏樂一下子就落了下風。

“我該換衣服出門了，別鬧。”顏樂掙紮了兩下無果，只能提醒她。

誰知周亦白直接抱着她，兩人齊齊滾落在床上。

周亦白将她的雙手抵在頭頂，薄唇落在她的粉瓣上，兩人鼻尖貼着鼻尖，嘴對着嘴。

周亦白輕輕撬開她的貝齒，一開始顏樂還很有骨氣地咬牙不給他機會，但是奈何某人的技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沒兩分鐘顏樂就被他攻略了，最後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

小臉嗔怒地看着他。

“周亦白！”顏樂氣呼呼叫着他的名字。

周亦白面露無辜，“是姐姐先挑釁我的。”

顏樂快要遲到了，懶得跟他鬥嘴，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最後還是穿着裙子出了門。

***

顏樂到暨城中心醫院的時候，方長則已經在門口等了她小半個小時了，她小跑着走了過去。

“對不起，我遲到了。”顏樂氣喘籲籲地說。

方長則一如既往的體貼，“沒事，我也剛忙完。”

“行，那我們走吧。”

他們從醫院離開後，身後還有幾個護士在竊竊私語——

“這方醫生也太帥了吧，溫柔沉穩，能力還強，是我的理想中的男人了。”

“醒醒，別做夢了。”

“幹啥呀你，連做做夢都不可以了嗎？話說剛剛那個該不會是方醫生的女朋友吧？”

“誰知道呢，不過我看剛剛方醫生看她的眼神，真的好溫柔，實名羨慕那個女孩子了。”

“……”

顏樂和方長則從醫院裏出來後，顏樂問他，“方醫生想去哪裏逛逛？”

方長則平靜地說，“想去你以前長大的大院看看，方便嗎？”

“方便。”顏樂面露不解，“不過你怎麽會想去這裏的？”

暨城有名的景點也不少，顏樂還提前看了一下攻略，但沒想到他最後會想去大院。

方長則笑着解釋，“以前經常聽你說起，有些好奇。”

“行，那我帶你過去看看。”

“好。”

顏樂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大院。

大院跟以前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過去的時間越久，反而讓這裏沉澱得越發有味道。

顏樂帶着方長則走了一圈，在趙家門口時，顏樂介紹，“這是趙霁的家，你以前見過他的。”

“我記得他。”顏樂出車禍的那段日子，除了楊馨蘭和鄭溫文，就數趙霁來得最勤快，方長則也因此有些印象。

趙霁家的傭人出門買菜，見到顏樂，招呼道：“顏小姐，你怎麽來了，快進去坐。”

顏樂擺了擺手，“蘭姨不用了，我就是路過。”

“顏小姐都好久沒來了，太太前兩天還在念叨你了。”

顏樂笑，“再過兩天，我會過來陪陪彤姨的。”

“那就好，那我先去買菜了。”

“好的蘭姨。”

顏樂又帶着方長則去了她以前的學校，今天沒什麽人上課，學校裏很安靜。

方長則看着身旁女孩清秀的側顏，歡樂的笑聲，心中隐隐有些觸動，顏樂看上去比以前開心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還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

從學校裏出來，方長則想問問她關于她男朋友的事情，剛一張嘴，就聽到了哇哇的哭聲。

還有小朋友慌亂的叫聲。

方長則和顏樂循聲望了過去。

是顏臻從牆檐上摔了下來，腦袋撞到地面上，流了很多的血，方長則第一反應是遮住了顏樂的眼睛——

“樂樂別看，打電話叫一下救護車，然後在這等我。”

顏樂剛剛還是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強忍着心底的翻騰，咬唇應道：“好。”

方長則十分迅速地過去将人扶起，止住他流血的地方，小孩一直在哇哇的哭。

不久後，救護車過來，旁邊沒有別的大人，方長則和顏樂只好上了車。

去醫院的路上，顏樂給顏培打了個電話。

***

顏臻被送進了急診室。

顏培趕來的時候，顏樂正在外面等着，方長則去洗手間清洗去了，怕她看見了會不舒服。

“顏臻呢？”顏培一來就着急地問道，何慧還在路上。

顏樂臉色有些發白，應了句：“裏面。”

顏臻立馬着急地跑了過去，就趴在門口，那模樣看起來有些滄桑。

這時，周亦白突然也從外面趕了過來。

周亦白将她緊緊抱在懷裏的時候，顏樂還有些錯愕，但懸浮的心也突然間像是落了地。

“你怎麽來了？”顏樂被他抱着，心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周亦白還有些氣息不穩，“剛剛聽苒苒說，顏臻從牆上摔下來，你送他來醫院了，我擔心你。”

顏樂拍了拍他，“我沒受傷，你別擔心。”

“姐姐不是暈血嗎，我怕你害怕。”周亦白聲音還有些發顫。

顏樂瞬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緊緊地回抱住了他。

方長則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顏樂緊緊抱着周亦白的一幕，女孩臉上慌張和恐懼的表情都化為了安心，也漸漸有了血色。

顏樂看到不遠處站着的方長則，嬌羞地推開了周亦白。

顏樂跟周亦白介紹道：“這是方醫生。”

然後跟方長則介紹的時候則是，“這是我男朋友。”

親疏立見。

而周亦白先前心裏的那一點點小九九，也因為這話，全都化作無形的甜蜜。

方長則知道她有些不太舒服，體貼地說：“今天就先不逛了，你先回家吧。”

經過這麽一折騰，顏樂也覺得對方可能沒了心思，也讓方長則早點回家休息。

她跟周亦白一起回家。

路上。

周亦白還在問：“今天怎麽回大院了？”

“方醫生說以前常聽我說起大院，想過去看看。”顏樂沒有多想，只當方長則是單純的好奇。

周亦白眼底睨起一絲危險，轉臉又語氣溫柔地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你也別太擔心了。”

***

回到家裏後，周亦白什麽都不肯讓顏樂幹，只讓她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乖乖回沙發上休息。

顏樂實在忍不住，走到他的身邊幫忙。

“我沒有受傷，你別把我想得太嬌氣了，以後萬一被你慣得什麽都不會做了什麽辦。”

周亦白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我就照顧姐姐一輩子，貼身伺候。”

“花言巧語。”顏樂癟嘴，“你現在是這麽說，等我老了，有皺紋了，到時會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周亦白放下手中的東西，将人突然抱起，顏樂一時失去重心，兩腿只能緊緊夾着他的腰肢。

手也不忘勾住他的脖子。

周亦白認真地注視着她，“我對姐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以後也好，不管姐姐變成什麽樣，我都永遠愛姐姐。”

顏樂被他撩得心裏的小鹿砰砰亂撞。

玩笑似地問他，“你這些情話都是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周亦白笑了笑，“而且只對姐姐一個人說過，只跟姐姐一個人親過，只跟姐姐一個人睡過……”

顏樂過去堵住他的嘴。

“好了好了，不許再說了。”

大白天的，說這些羞恥的話也不害臊。

周亦白慢慢掰開她的手，對着她的唇準确無誤地吻了上去。

他細碎的低語道——

“我愛姐姐。”

顏樂這會感覺自己就是乖乖送上去被人吃幹抹淨的小白兔。

周亦白把她抱到大理石臺上，薄唇趁機落到她的脖頸處，細細咬着她的鎖骨。

“小白。”顏樂推了推他。

周亦白嘴角扯起一抹狼崽子一樣的笑容，勾唇道：“姐姐先過來招我的。”

……

顏樂之前覺得在沙發上，就已經過刺激了，誰知道今天的周亦白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最後顏樂哼哼唧唧地躺在沙發上，吃飽餍足的周亦白在廚房裏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