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謝臨淵官宣了
陸羨魚不死心把名次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确定那排第一的名字就是季北川。
總分七百五,他考了六百九十八,高二八班第一, 年級排名前十。
而且更可恨是,這厮分數居然是她的兩倍!!!
陸羨魚生無可戀的扒拉兩下頭發, 趴在桌上懷疑人生。
“陸小魚。”季北川笑了聲, 低沉的嗓, 語調拉長:“你該不會不想認賬吧?”
陸羨魚擡起頭,看着季北川:“說吧, 你想要我做什麽。”
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情壯志。
季北川枕着臉靠近她:“我想想。”
“然後呢。”陸羨魚拉過一捋頭發,編麻花辮, 又拆開, “說吧——你想爸爸為你做什麽?”
“你歸我。”他直勾勾盯着她,笑得不正經。
陸羨魚側眸, 錯愕看着他:“你把這大逆不道的話再重複一遍?”
她抄起手邊的書要打他, 手腕被季北川握住,他低眸看她, 一貫吊兒郎當的語氣:“怎麽,你饞我身子啊?”
陸羨魚:“???”
“臉是個好東西, 但是你沒有。”
她甩開他的手, 把書扔回桌上。
季北川有點兒遺憾搖頭:“我本來想你要饞我身子的話, 我就順水推舟從了你。”
“謝謝,我不饞。”陸羨魚扯了扯唇角,頗為無語道。
季北川以手捂面, 故作:“官人,你真無情。”
邊上的龔鞏看得目瞪口呆,好家夥, 騷的無以複加啊。
陸羨魚嘴角微抽,這家夥是偷了品如的衣櫃嗎。
她斂了眉,正色道:“到底想要我做什麽,不說就算了。”
她本就不想兌現這什麽狗屁約定。
季北川:“明天你時間歸我。”
陸羨魚想明天放假也沒什麽事,點頭同意:“可以。”
翌日上午。
陸羨魚還在和周公約會,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她手在枕頭邊摸索到手機,接通電話,起床氣很重:“說說說說——”
“你這脾氣——”季北川勾唇,調侃她,“有點躁啊。”
陸羨魚閉着眼坐直身體靠在床邊兒,眼皮掀開半條縫,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不孝子”,直接掐斷了電話,又縮回被窩繼續睡。
聽筒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季北川挑了下眉,這小暴脾氣。
林桀打着哈欠拉開門,瞧見站在院子裏的季北川,瞌睡蟲立馬醒了:“你他媽來我家做什麽?”
季北川轉身,睨他一眼:“沒大沒小,叫小姨夫。”
“我小你媽個大頭鬼。”
林桀一腳踹了過去,季北川側身躲過,嘴上還不忘挑釁林桀:“尊老愛幼,我是你長輩,懂不懂?”
林桀低聲罵了句“操”,抄起牆邊他媽冬青放的樹苗給季北川來了頓竹筍炒肉。
季北川慌亂躲着,挑釁林桀:“大侄子,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不尊敬長輩的家夥,在古時候是要被拉去浸豬籠。”
“……滾!”
林桀火大,下手也越來越重。
兩人在院子裏鬧得雞飛狗跳,陸羨魚在房間也睡不好,任她如何用被子捂住耳朵,季北川那賤賤的聲音總能傳進她耳朵裏。
比唐僧緊箍咒還可怕。
陸羨魚掀開被子,趿着拖鞋走出門,重重拉開房門,冷臉看着在院子裏你追我趕的兩人:“大清早,你倆演猴戲呢?”
季北川笑道:“林桀是猴——”
“你他媽才是猴。”
林桀用腳踢他,季北川閃躲開,上前來到陸羨魚面前:“陸——”
剩下兩字兒還沒出來,門重重關上,随後傳來陸羨魚暴躁聲音:“陸什麽陸,趕緊給我滾。”
林桀搖晃着手中樹苗,幸災樂禍的勾住季北川脖頸:“可憐見的呢,吃閉門羹了呢。”
“滾。”季北川把他手扒拉開,轉身走進林桀房間,然後關上門,“你小姨好了,叫你小姨夫我。”
林桀看見某人登堂入室不說,還自稱他小姨夫,恨得那個叫牙牙癢:“季北川,操.你媽。”
他一回頭看見冬稚手裏拎着買的早餐站在身後,小姑娘水靈靈的杏眼眨了眨,伸出手:“哥哥,你又說髒話了,要給我一百元罰款哦。”
林桀:“……”
陸羨魚窩回被窩繼續睡,睡了一會兒,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
她從床上坐起來,指腹揉了揉有點兒亂的長發,喃喃:“季北川…那家夥好像來了???”
陸羨魚拿過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十分鐘前:不孝子。
“……”
她這起床氣果然十年如一日啊。
陸羨魚捂嘴打哈欠,給季北川撥了電話:“兒子,你來了?”
遇事莫慌,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季北川正在林桀房間,睡他床,吃他早餐,接到陸羨魚電話,挑了挑眉:“喲,公主殿下您起床氣散了?”
“……”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
陸羨魚呶呶嘴,嗯了一聲:“你等我半小時,我洗漱換衣服,再順便化個妝。”
季北川應下:“好。”
半小時後。
他被林桀從房間趕出來,邁着懶散步子走到陸羨魚房間門前,敲門:“好了沒?”
陸羨魚正在畫眼妝,聽見季北川叫她,慌忙應了一聲:“馬上。”
“行,我等你。”
又等了十來分鐘。
林桀要和冬稚準備去買菜回來做午飯,見季北川還在門前站着。
冬稚拉了拉林桀衣袖:“哥哥,北川哥怎麽還不走?”
“他啊——”林桀看季北川一眼,冷笑:“來給咱們家看家護院了。”
冬稚:“……”
林桀兄妹兩人離去半小時後,陸羨魚才拉開房間的門,她看見站在門口,略沉着臉的季北川,有點兒慫:“我來了。”
季北川擡頭,撣了撣指間煙:“陸大小姐,您這半小時有點兒久呢。”
聲音聽不出喜怒。
陸羨魚今天穿得是件白馬甲毛衣,內裏是件水藍色襯衫,配了條深藍格子百褶裙,露出的雙腿筆直又纖細。
因為今天南城霧霾過大,陸羨魚還戴了口罩。
她挪着小碎步,小心翼翼靠近季北川:“久…久等了。”
“知道我等久了?”季北川擡手揉了一把她頭發,低頭湊近她,笑意暧昧:“要不補償下我?”
“爬。”陸羨魚一把推開他,背好自己的小猴子背包,“去哪?”
季北川撚滅了手裏的煙,丢在腳邊,要去拉陸羨魚的手,卻被躲開。
他看她:“等你這麽久,手都不給拉?”
“拉。”陸羨魚手背在身後拉出小猴子書包的手給季北川,說得賊誠懇:“給你拉我家小猴子的手,別客氣啊。”
季北川氣笑了:“……真有你的”
陸羨魚毫不謙虛:“謝謝誇獎。”
陸羨魚跟着季北川出了門,左右環顧一圈,沒看見他那輛摩托車,疑惑道:“你車呢?”
“想趁着坐我車時占我便宜?”季北川看她一眼,下颌一擡,十足的傲慢,“做夢吧。”
陸羨魚:“……”
媽媽教了她,不能和智.障一般見識。
季北川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讓陸羨魚先坐進去,他再坐進去,和師傅報了附近一家飯店的名字。
車子駛了一段距離,陸羨魚望着窗外的風景,問季北川:“要去吃飯嗎?”
季北川拿出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看看,幾點了?”
十二點十分。
陸羨魚理虧,低頭玩着小猴子背包的尾巴,哦了一聲。
季北川側眸看她,少女茶色長發精心打理過卷成大波浪卷,慵懶散落腰間。
她低着頭,鴉青色長睫微垂,白皙小臉投下淡淡陰翳。
“陸小魚。”季北川湊近她。
陸羨魚偏頭,打個哈欠:“說。”
“我發現你長得挺好看的。”
“謝謝,我也這麽覺得。”
季北川撚起她頭發,勾唇:“好看到讓我心動。”
“……季小川”陸羨魚也看他,“我發現你好.騷啊。”
“……”
操,這話題沒法繼續了。
吃完午飯,季北川就近拖着陸羨魚去附近電影院。
正值午間休息時間,電影院人不算多,兩人從電梯出來後,季北川問她:“想看什麽電影?”
陸羨魚手裏捧着杯奶茶,嘬了一口瓶底的珍珠,懶洋洋反問他:“有什麽電影?”
“……”
是祖宗,得哄着。
他拿出手機,點開電影票購買APP,準備選個适合約會看的電影。
陸羨魚四處張望了下,目光落在電影院角落的宣傳視頻上。
是部叫《七九年》的小成本文藝片。
視頻只有簡單十幾秒時間,主演的臉一晃而過,最後用筆墨重重渲染出片名,右下角落款——導演:謝臨淵。
陸羨魚記得這部片子,是謝臨淵的成名之作,也是憑借這部片子他摘下了前不久的金雀獎最佳新人導演小金人。
季北川選了半天,沒找到合适的片子,索性把手機遞到陸羨魚面前:“你想看什麽?”
陸羨魚稍傾回神,說了自己父親最近上映的一部電影:“看《上海之夜》吧——”
季北川百度了下這部電影,嫌棄擰眉:“這講的是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陸羨魚看他:“這是我爸拍的電影——”
季北川:“……???”
下秒立馬改口,“一定很好看,我去給你買爆米花。”
“去。”陸羨魚無語。
季北川去售貨亭買可樂爆米花,陸羨魚拿着他給的二維碼截圖去取票,排隊時聽見前面兩個女生說話:
“卧槽,謝臨淵和舒雅官宣了?”
“別是狗仔亂造謠吧…”說話的女生明顯不信,她朋友把手機遞到她面前:“是謝臨淵親自發的微博!”
陸羨魚怔住,目光落在女生手機微博頁面。
【@謝臨淵:我的女孩。@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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