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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棉存在于何以眠這輩子都不想去回想的那段過去裏,所以看見蘇瑾棉站在大廳明顯是在等崔子瑜時,何以眠感到一股憤怒,不是對蘇瑾棉,是對崔子瑜的。
崔子瑜也不知道蘇瑾棉會出現在這裏,冷着張臉問走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道,“找我有事麽?”
蘇瑾棉倒是跟看不見他那一臉寒氣似的,“爸叫你回家一趟,我打電話給季辛他說你在這邊呢,我幹脆直接過來了,正好一起回去。”
崔子瑜眉頭皺了皺,“爸怎麽了?”
何以眠聽他倆一口一個“爸”的,雖然明知道不是那個意思,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招呼也沒打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崔子瑜看她走了,下意識的就趕上兩步拉住了她的手,見她面色不善的回頭,松了手像是解釋,“我這一年就見過她幾次,我也不知道她來幹嘛。”
這話聲音不大,可是蘇瑾棉還是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依然是笑着看那兩人,什麽話都沒說。
何以眠被她那笑刺得心裏更難受,冷冷的跟崔子瑜說,“你見過誰,見過幾次跟我有什麽關系。”
“八寶!”
崔子瑜還想說什麽就看見戚森昱從門前的車上下來,邊走邊喊何以眠。
何以眠聽見戚森昱喊她,回頭又看了一眼崔子瑜,說了再見又補了一刀,“崔總,本來我還以為我可以心情平靜的面對你了,可是剛才我發現我果然還是不喜歡見到你,見到你就煩心。”
留下木木的站在那兒的崔子瑜,何以眠拉着走來的戚森昱話都沒說就往外走。
兩人到了戚森昱家,因為住過一段日子,何以眠熟門熟路的換了鞋子洗了手,開了冰箱看看有什麽食材可以做飯。
“我來做吧,那天看電視有教一道很簡單的大蝦菠蘿飯呢,我試一下。”戚森昱脫了正裝換了件T恤短褲走進廚房。
何以眠很是懷疑的抱臂看他,“行不行啊你?”
戚森昱從她身後伸手進冰箱拿顯然是有所準備的切好的菠蘿,“你總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行不行,我是不是得身體力行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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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眠被他虛虛的環在懷裏,聽他帶點調情意味的問話,覺得有些尴尬,低□子從他手臂下鑽出去,站在一旁,“那我給你打下手吧。”
本來是情人間很自然的動作和情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人從崔子瑜換成了戚森昱,她就覺得怪怪的,不是臉紅心跳,只是尴尬怪異的很。
就好比何以梵突然說要吻她一樣,會讓她有亂|倫的感覺……
戚森昱被她那麽明顯的躲了也不生氣,拿出了那盤菠蘿,又找了芝士片、鮮蝦、海貨交給何以眠洗。
何以眠洗好了看他拿着刀很生疏的剔蝦線,好心上前想幫他,他卻舉着刀子來了句“別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何以眠只得頂着一頭黑線默默的退到一邊,看他繼續笨手笨腳的做飯了。
氣氛融洽的很,直到一頓炒飯做好了,戚森昱沒頭沒腦的說了句,“何以眠快來關煤氣竈。”
何以眠不知道為什麽開關就在他面前,他卻要讓她跑過去關,想起他開始也是讓自己開的,估計他可能是不會用?
戚森昱看她乖乖的過去關了煤氣竈,眉頭皺皺,“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讓你關?”
何以眠早就習慣他異于常人的腦回路,順着他問,“那為什麽呢?”
“你點的火就要你來負責滅火。”戚森昱突然語氣無比嚴肅的來了這麽一句。
何以眠覺得他怪怪的,可他在她面前正常的時候實在不多,她也就不多問了,“哦”了一聲就端着盤子去餐桌上吃飯。
戚森昱拿筷子夾起一塊蝦肉喂到何以眠嘴邊,沖她“啊”的示意。
何以眠簡直被肉麻的一身雞皮疙瘩,說“不要”,可看他一直舉着筷子只能張嘴吃下。
戚森昱這才收回筷子,滿意的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何以眠原先那身雞皮疙瘩還沒消呢,聽他這話又是一層起來,“小戚你怎麽了?腦子進水了?”
就見那厮一臉傲嬌的筷子一擺,“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何以眠被他逗得笑起來,“不是,這唱的哪一出啊?不能好好說話麽?”
戚森昱委屈的嘴角都垂下去,“我這不是想着你喜歡那種霸道酷總裁,就從書攤上淘了幾本看想學一下麽,可是總裁們好像除了床|事勇猛,也就剩下都會說這些話了,我學的不像麽?語氣不像?這樣呢,‘你這不聽話的小女人。’”
何以眠看他端着架子學總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捧着肚子擦眼淚,“不行了,吃不下去了。戚森昱你別鬧了好不好?”
戚森昱看她笑也跟着讪笑,“好吧,哎,其實我覺得精髓主要還是得體驗一下哥的精壯體力啊……”
想起他曾經的女朋友們對他的那些贊美,戚森昱覺得信心滿滿。
誰知這話還沒說完就換來何以眠一記眼刀,吓得他趕緊低頭吃飯堵嘴。
何以眠擡手照着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個毛栗子,“我說這裏不是美帝,這是含蓄傳統的華夏之邦,你以後不許說話那麽露骨知道麽!”
戚森昱捂着被打的腦袋,撇嘴委屈,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交往了就可以滾床單了啊,為什麽這一個不能做一些羞羞的事就罷了,連說都不許說……
飯後,戚森昱小尾巴一樣的跟着何以眠進了廚房,“八寶,我幫你洗碗吧?”
何以眠怕他笨手笨腳的把碗打了,一邊洗一邊趕他,“你去把桌子擦一擦,地掃一下好了,別在這添亂。”
看着戚森昱拿着抹布吹着口哨出去的背影,何以眠擦盤子的手一頓,驀地想起來曾有一個人堅定的告訴她,女人的手不是幹這些事的。
那個人說過這話後,和她在一起的兩年就真的沒讓她洗過碗。
想到他就想到剛才見到的蘇瑾棉,內心一陣煩躁。
已經收拾幹淨的戚森昱進屋就看到何以眠拿着擦碗巾發呆,水龍頭不停地流着水,全都轉着圈順着出水口流下去了。
戚森昱誇張的揮舞着抹布,左右跳着給何以眠叫魂,“八寶的魂魄喲~趕緊回來吧~”
何以眠這才回過神來,看他耍寶的樣子關了水閥,拿擦碗巾扔他,“幼稚不幼稚啊你。”
其實三十歲的戚森昱也只有在何以眠面前時才會變成十三歲幼稚的樣子。
整頓完畢,何以眠看看表跟戚森昱說,“那我先回家啦,下午跟他們商量一下案子修改的部分。”
戚森昱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表,狀似無意的說,“回去多麻煩啊,你在我這睡個午覺,直接從這去工作室呗。”
何以眠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正要往原先她住的那間屋子走,又聽見他說,“你那屋一直沒收拾,落灰了該,床單被子的也沒晾,等我給你曬了下次再住那屋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去我屋裏睡嘛。
這幾年也成熟了些許的何以眠到底不是當初那個心智單純的小姑娘了,聽他那麽說也知道他是打算跟自己一起睡,不過既然已經在交往了,他又不會太出格,她也就聽話的跟他進了屋。
可是躺在充滿他男性氣息的大床上,身後是他火熱的懷抱,她又覺得有些別扭了。
翻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轉過身去卻看見戚森昱臉上帶着些不正常的紅暈。
何以眠當即明白了他在臉紅什麽,尴尬的坐起身,“我不太困,還是直接去高碑店吧,那個設定好多需要改的。”
戚森昱本來還有些旖旎心思的,看她那一臉張皇失措,一瞬間心灰意冷的也跟着坐起來,“那,我送你過去吧,反正我下午沒什麽事。”
何以眠推脫了兩句,看他已經下床找衣服要換了,只得閉了嘴先出去等他。
車子行到文化園,何以眠久久沒下車,踟蹰了一會兒才開口,“小戚,咱們還是算了吧。”
戚森昱轉頭驚慌的看着她,“八寶,中午我只是……我以後不會那樣的……”
何以眠搖搖頭,“不是說那個,本來我們是情侶關系的話,就是有那種反應也很正常,可是我就覺得那個感覺很怪,很不舒服。小戚我收回我的話,就算分手了我們也還是好朋友好不好?是我莽撞了,我覺得可以開始新感情了,可是好像還是不行……”
戚森昱靜靜的聽她說,心跟什麽揪着似的難受,“你上午見他說什麽了?”
何以眠悶聲答,“沒說什麽,可是就算沒說什麽,我發現我還是很容易因為他情緒就有很大的起伏。”她把手覆在戚森昱手背上,“小戚我知道你好,你比誰對我都好,可是我真的沒法跟你在一塊兒,那種感覺太尴尬了,以前跟你在一起我很輕松很快樂,可是現在跟你在一塊兒我又要想着怎麽不讓你覺得不舒服,又怕你想和我親熱我要怎麽躲開……小戚,這個感覺不對啊,如果我喜歡你,我怎麽會總想着躲避你的親熱……”
戚森昱又何嘗看不出來她的那些別扭和躲避,只是他以為他多逗逗她,她就慢慢适應了,可是他還有那麽多樂子可以說給她聽,她卻已經不想适應了。
戚森昱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就是忘不了他是吧?說那麽多有的沒的就是因為還喜歡他?”
何以眠這次沒有張嘴就反駁,她心裏說她只是要讓他死心,“嗯,可能吧,我可能還是愛他。”
可是這話真說出口,她自己卻吓了一跳。
為什麽她說出這話時她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戚神給我發考試的複習資料,問我在幹嘛,我誠實的告訴了他在碼字虐男二,他聞言默默的打開了傳說中他做男配的小說,匆匆了翻了幾章以後,給我發了個再見的表情,然後……他中斷了文件傳輸!!!#明天要考試了我該怎麽辦?##文中虐他千百遍,不及他一個傳輸中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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