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抓起身邊的一個塑料茶杯朝少年頭上砸去、

乘着他躲閃時停留的時間羅思敏便上前朝他背心踹了一腳,少年吃痛摔倒在地,羅思敏便是在這時用膝蓋壓住他的背部掏槍對準少年的腦袋,愣是把少年想要掙紮的動作給停在了半空中。

謝安迪看着面前英氣十足的羅思敏,張了張嘴巴愣了一會着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評價她。

“什麽情況?”門外陳sir帶着幾個小警察和醫護人員也趕來,看着屋中亂糟糟的情形忍不住擰住了眉頭。

“這個女人受了傷,先把她醫治一下。”謝安迪站起身來言簡意赅地道,随後又轉頭看向被制服的少年:“那個是傷者的兒子。把他抓起來。”

“恩?”一時間幾人都擡起頭表示不明白。

陳sir是不明白為什麽要把傷者的兒子抓起來。

喬麥熙時不明白謝安迪到底在想些什麽。

而少年,卻不明白為何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警察為何有着洞悉一切的能力。

謝安迪看着他嘴角輕揚地微笑了起來,兩步蹲在他跟前用五指卡住少年的兩腮,眼神中透着漠然:“因為。他就是傷害她母親的人。”

“胡說!”少年愣了一下,才開始拼命掙紮起來,可是卻怎麽也逃脫不了謝安迪的掌心,無非是讓自己雙腮更加刺痛。

陳sir雖然不明白他是如何在短時間裏确認少年的身份以及就是傷了自己母親,但是出于本職他們還是細細詢問情況。

這才知此少年真是傷者的兒子,名叫黎來風,今年十六歲,還是個學生。他母親叫做梁玉敏三十九歲,因為喪父的關系自己打工拉扯着唯一的兒子長大。

“明明看到你母親受傷,你為什麽還要躲在屋子裏不出來?”羅思敏問他,黎來風擡頭看她眼裏滿滿地尖銳:“你們在外頭又是砸門又是踹門的。我怎麽知道你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羅思敏被他堵得砸吧了兩下嘴頓時說不出話來,明明是想要幫助他們到頭來卻被當成壞人來看待。

“那你母親是為什麽要自我傷害?”喬麥熙問,這下黎來風卻回答不出來只是垂着眼簾似乎在思考。一直等到醫院那邊來電話說梁玉敏一直迷迷糊糊醒過來後,他才把腦袋擡起來看向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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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敏說她是想自殺才割腕的,和他兒子沒有關系。”黃偉文說着,眉頭擰了起來:“可是很奇怪诶,他說想要見見兒子。不過這樣也不錯,剛好可以兩邊一起問話了。”

說着他押起黎來風朝外頭走去,可剛剛走了沒幾步前頭的謝安迪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悠悠地問道:“黎來風是嗎?剛剛那麽久的時間裏,為什麽你一句關于你母親的話都沒有問道過?連她醒沒醒都不關心呢?”

他是微笑着問出這麽一句話的,可是言語中又隐隐約約透着紮人的麥芒,看得黎來風背後忍不住布起密密麻麻的汗珠。這個警察總是能夠不經意地把自己拉入他危險的包圍圈。

作者有話要說:

☆、傷母(二)

幾人趕到的時候梁玉敏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很好,護士囑咐只能和她談論一個小時左右就得讓他休息。陳sir便也顧不上自己的上司身份,拉下臉問謝安迪:“andy,說說你為什麽認為是黎來風傷害的他母親?”

“不是來風傷害的我,是我因為生活壓力太大才自己割腕的。”黎來風還沒有說話,他母親倒是先着急地說了起來,整個人因為太過于激動而幹咳了起來,險些把桌上的杯子碰到。

羅思敏看了難免有些心裏難受上前去扶了一把,卻聽到黎來風在背後輕輕地冷哼了一聲。

“呵。”一個簡單不過的單音節,卻讓羅思敏手中的婦人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我母親吶,就是因為自己欠下了高利貸所以才忍不住痛楚而自殺的,跟我沒有關系。”

“你母親一天至少打兩份工,如果不是為了你?她會去借高利貸?”一直安靜着的謝安迪突然說話,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了黎來風。

“梁玉敏我在你家中看到印有保潔字樣的衣服你應該是在某一家公司做保潔把?還有你指尖明顯有厚重的老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長期做收銀按計算機摩擦出來的?”

梁玉敏躲在被子中的手忍不住一緊可面上依舊裝出一副平淡的模樣。可一旁的羅思敏和喬麥熙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面面相觑看了對方一眼,心裏不自覺地對他有些敬佩,同時又開始暗罵自己的洞察能力太差。

“我看到你們家電視機櫃旁邊擺着一個限量版的簽名棒球棍。價格是多少我就不細細說了,估計要花了你三個月左右的工資吧?棒球棍的上頭有些刻意砸摔過的痕跡,應該是黎來風和你吵架的時候摔的吧?可同時棒球棍又被擺的那麽好,又說明他是真的很愛打棒球的。”

“這個倒是,我有無意中瞥到他們家牆上挂的好多張照片,都是在打棒球比賽時拍的照片每一年都有,不過好像近幾年就沒有了。”

喬麥熙突然想到在他家中看到的場景,說道。謝安迪聽了以後轉過頭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古怪地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一向心裏素質都培養得很好的他還是繼續說道:“對。到近幾年沒有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有再參加曲棍球的隊伍,而沒有參加的原因是梁女士支付不起他學費的緣故了吧?”

“黎來風因為自己的閃光點被埋沒了之後心情一直陰晴不定,客廳角落上有很多看起來還很新的腳印,是發洩情緒的時候造成的吧?房間的牆紙都換成了暗灰的沉悶顏色,這也是他因為恨您而要傷害您的原因吧?”

“這一切不過就是你的推斷。”一直沉默着的黎來風聲音中不起一絲波瀾地道,他顯得有些過于平靜,平靜到好像他只不過是個圍觀的局外人。

“羅思敏,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看到流在外頭的血時,你第一反應是什麽嗎?”

“我說,那是鏽水。”

“對。羅思敏之所欲說那是鏽水的原因是因為那水的顏色比血水看起來黯淡的多。如果不是我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我肯定也不能判定。後來我在幫梁女士包紮的時候看了一眼地面,我發現那血水之所以看起來像鏽水的緣故是因為裏面摻雜了一些茶水,後來我在垃圾桶中看到一個丢掉的塑料杯,我相信拿去給檢驗科的同事看一下應該能證實我這一點說法。”

“而且剛剛我靠近你的時候發現你手上有一塊紅色的印記,是倒茶水太急的時候被燙到吧?”謝安迪說着趁黎來風還在發愣當中走過去一把舉起他的手曝露在衆人面前,紅色的印記在白皙的手上顯得格外刺眼。

“還有什麽想說的?”

“沒了。”黎來風被小警員從後頭反手剪住,他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嘴角帶了些笑意:“媽,明明知道我要殺你的時候你也沒有反抗,看來你也很厭煩我了吧?”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梁玉敏還想語無倫次地辯解着什麽,可黎來風卻不願意再聽快步朝外頭走去,一直是等到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頭也未回地道:“你是個很厲害的警察。可是你會變成一個早死的警察。”

謝安迪聽着他帶有詛咒的意味,身子有些發僵。他一向不是一個迷信的人,自然不相信這種莫須有的詛咒,只是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母親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她說,andy啊,你當了警察以後不要總是驕傲地展露自己的智慧,有些事情捅破了并沒有好處的。

今天自己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喂。那個小屁孩的話你不用當真的,詛咒這些都是假的。”喬麥熙以為他是害怕安慰他道,羅思敏聽了以後卻在旁邊笑:“小鬼,他那樣的人怎麽會怕一個小孩子的詛咒。”

謝安迪看向她,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表情在燈光下照得有些模糊:“我是什麽樣的人?”

羅思敏一下子咂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時陳sir卻走了過來對謝安迪說了一句:“做得好。”便轉頭看向喬麥熙:“麥熙,你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诶。陳sir找小鬼要做些什麽?”看着他們兩離去的背影,羅思敏忍不住問了一句,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謝安迪。

“喬麥熙。可能會很快加入重案組了。”

雖然她很想吼一句“怎麽可能。”但很看到謝安迪有些嚴肅的表情時,她只能吐了吐舌頭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作為好朋友來說他當然希望喬麥熙和自己一同工作,可站在謝安迪的角度來看這似乎有些不公平。明明自己是通過篩選進來的,而卻要眼睜睜看着一個人什麽都不用做的就加入自己努力想進的地方。

“阿熙,我跟你老爸已經說過了想讓你來我們警局,你怎麽想?警局很需要你這個人才。”

“陳sir,為香港懲奸除惡當然也是我的願望。可是當時我錯過了你們招警察的日子,現在冷不丁地進來這不是公然搞特殊化?對警署也不好吧。”

“這點你有什麽好擔心的。你的體能在香港的警員中是一等一拔尖的,能力這點大家有目共睹。況且你老爸在沒去世之前也是個很有能力的警察啊,曾經他那麽厲害,那麽棒的警察,你一定也很厲害的。。”

喬麥熙突然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陳sir,說到底還是因為看着我老爸的身份。可是陳sir,你難道不知道老爸是因為什麽而死的嗎?”

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是喬麥熙依然記得那個時候的日子……被輿論而指責,被其他人指着鼻子說,阿,你看那個就是喬立駒的兒子啊,哈哈哈,一定也是個沒用的孬種。哈哈哈。那個時候他和母親像是過街老鼠,跑到這邊,被罵,逃到那邊,也依然被罵。

喬麥熙向來明媚的雙目被一層暗灰的基調給蒙上了傷感的意味,他的心苦澀了很久卻終是要在別人面前展現出自己是樂天派的一面。

所以說。表面上看起來過于開心的人,不過是想用假象來完成自我欺騙。

謝安迪站在了拐角處,手在背後隐隐握成了拳頭。不得不說優越的生活讓他養成了自以為是的性格,連一點不公平似乎都不能容忍下來。

“你在偷聽。”一句簡單的陳述句,喬麥熙看着他語氣平平卻有些直逼他的意味。

“是。”謝安迪同樣淡然地承認:“我只是想看看陳sir到底有什麽想和你說的。如果你很生氣,直接揍我吧。你知道我打不過你的。”

“我不會。”喬麥熙看了他一眼,朝前頭走去卻又被謝安迪從後頭糾住了衣領:“你心虛。”

“你心虛你什麽都沒有做就能進重案組,所以你不敢動我。”

喬麥熙的腳步頓在原地,背脊微微地僵直。

還真是一針見血地戳到痛處。

“小鬼一直很努力。他在警校沒日沒夜地練習為了證明自己的時候你都沒有看見過,你憑什麽在這裏指責他?”羅思敏一開始便發現了謝安迪的不對勁,雖然也知道喬麥熙的突如其來對他很不公平,但還是看不慣他指責喬麥熙。

“羅思敏,我問你一個問題。”

羅思敏愣了一下:“恩?”

“你知道世界最大的海洋是什麽地方?”

“太平洋。”雖然文化課接觸的比較少,但是這些基本地理知識她還是有的。

“那麽第二大海洋呢?”謝安迪又問,羅思敏歪着腦袋有些想不出來卻聽見他又接着道:“那麽第三大海洋你知道嗎?第四大呢?第五大呢?”

“明明就是在世界上同樣很優秀,可是為什麽大家知道的都是第一大,而不是第二大第三大呢?”

“被光芒掩蓋太久的人,會瘋。”謝安迪一字一頓地丢下這麽句話,轉身便走,沒幾步他又聽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後面的兩人:“喬麥熙。你還是來重案組吧,我很期待你來跟我做競争對手的時日,我期待打敗你的感覺。”

喬麥熙看着他的背影後,許久才笑:“他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個收藏吧!給我個動力吧!

☆、反社會人格

夏日的清晨通常是帶着一絲涼意,整個城市似乎都被晨露給打上了濕氣看上去霧蒙蒙的,雖是趕走了中午那種悶熱,卻給羅思敏一種別樣的壓抑感。

她不得不加快着跑步的腳步,想要逃離出這個令人煩悶的氛圍。

6點40.

羅思敏一邊用袖口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看着警署上頭有些晃眼的紫荊花标志,估計自己又一次來早了,她想着掏出手機準備給喬麥熙打個電話卻碰上謝安迪從警署裏頭走出來。

“來很早。”

羅思敏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沒有你早。”

“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謝安迪:“去黎來風家裏看看。”

“這件案子不是結束了嗎?”她想了想,又一語點明重點:“而且,你怎麽就确定我會跟你一起去?”

他轉過頭來看着她揚了揚嘴角:“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警察。我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

不得不說謝安迪是一個聰明的人,縱使羅思敏對他存在點不愉快但還就服軟地跟在了後頭,只因為“好警察”這三個字含金量太大。

昨天兩人破門而入警方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但謝安迪和羅思敏還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黎來風家中。

看着謝安迪在房間中轉悠來轉悠去,羅思敏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找些什麽。

“我昨天發現那個梁玉敏很像一個人。但是名字又不同,我想來确定一下。”似乎是發現她的疑問,謝安迪一邊輕輕翻着東西一邊道:“羅思敏,像你媽媽這個年紀的人一般都把身份證這樣的東西放在哪裏?”

“為什麽問我,你可以想想你媽媽放哪裏。”

“我在澳大利亞生活,跟我媽關系不親。”

羅思敏自知說錯了話,在暗地裏吐舌頭:“我媽會放在床頭櫃,像他們這種年紀總是丢三落四放在最近的地方最保險。”

謝安迪想了想似乎是贊同的點着頭,卻徑直朝梁玉敏的床頭前的一個相框前走去。

羅思敏又是滿肚子疑問,不明白這個人神神叨叨地在想些什麽。

當事人一言未發揭開了相框的後蓋,在兩張照片的夾層中間找到一張印有“梁巧慧”的身份證,上頭表情有些憂愁的人頭照是梁玉敏本人無疑,只是為什麽她要謊報自己的名字呢。

“原來,我真的沒有記錯。”

羅思敏更疑惑“你以前認識她?”

“去年有一件女子被高管強奸誕下一子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當時在警校裏頭穿的沸沸揚揚,但是後來事情都被高管給封鎖了,沒人敢報道然後就不了了之了。”羅思敏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詫異地看向那張身份證:“難道,那個女的就是梁玉敏?”

“沒錯。”

“可是。你怎麽知道的?當初消息被封鎖死了,受害人照片也并沒有公布。”

謝安迪:“當時那個案子是我師傅負責的,無意中瞥過女人的照片然後記住了。昨天我無意中發現梁玉敏身上的妊辰紋不是那麽暗淡,好像是近幾年才添上去的,可他兒子明明年紀就那麽大了,怎麽還會有新妊辰紋,然後我突然就想起來去年的案子。”

“沒想到,還真的是。”羅思敏想了想,把矛頭又指向謝安迪故意諷刺:“有後臺的真是不一樣,封鎖了的消息你還能知道。”

謝安迪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又朝黎來風的屋中走去,站在他牆頭看着牆面上用不幹膠貼的整整齊齊一排關于世界各地名人的畫報。

“一個連自己母親都想殺的人,竟然會這麽愛戴這些世界名人?”

“我也覺得很奇怪。”謝安迪朝畫報中靠近去查看,羅思敏想說些什麽這時陳sir卻來了電話她只能先去窗邊接電話。

“陳sir跟你說什麽?”

“他說黎來風現在還是未成年人所以要把他送到少管所去,叫我們也趕過去。”

“恩。”謝安迪漫不經心地回答,突然他的背脊卻僵直了起來抓住羅思敏的手朝外跑去:“不好!我們快點回警局!”

“怎麽了?”

“那些畫報上靠近看就能看到上頭用針紮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孔,我剛剛随手揭開一張發現後面全部是用血跡寫的死字。”羅思敏想問這有什麽關系,就聽他在後頭有些嚴肅地說:“黎來風因為自己母親的事情有反社會行為。”

“一開始他明明那麽遮遮掩掩地想隐瞞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麽在後來又突然很輕松的承認了呢?”

羅思敏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警察是一個受群衆關注的群體,從警察下手他會容易得很多。而且因為他是未成年人的緣故把他押送到少管所時,同事們難免都會有所松懈?”

謝安迪沉重地點點頭,接起陳sir打來的電話。

“陳sir跟你又說些什麽?”

羅思敏整個人面色煞白,擡起頭看他聲音支支吾吾:“陳sir說,黎來風想讓我送他去少管所。”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收藏評論的姑娘瘦10j

☆、危機關頭

“應該是想對你下手……你還是別去了吧。”羅思敏的眼睛很大,可在擔心的時候總會一邊擰起眉頭一邊眯起左眼,看起來像一只正在思考的小貓。

“我不去,更會激怒他。”謝安迪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看着她的時候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我還蠻想看看我的智慧能不能對應得了他。”

“算了。反正現在通知其他同事注意一點也傷不了你。”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怕一個青少年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黎來風似乎是很期待謝安迪的到來,在對話室中看到他時久布憂愁的面上總算揚起了一絲笑意:“嗨。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站在外頭的羅思敏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想讓我送你去少管所,看來你真的很想我。”謝安迪看向他,并不帶有一絲情緒波動。

“喂。羅思敏,你站在這幹嘛,你對槍支比較熟悉快幫忙找找。”黃偉文從走廊那頭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羅思敏看着裏頭的情景,下意識随口回答着嗯啊幾個單音節,直到聽見黃偉文提到喬麥熙這個名字時,她才回過神。

“小鬼怎麽了?他今天不是該來重案組報道嗎?”

“在領好配槍以後他的槍竟然丢了。”

“黃偉文吶。這怎麽可能,小鬼那麽謹慎的人怎麽會丢槍。”黃偉文一向說話沒頭沒腦的,羅思敏表示并不相信。

黃偉文無奈:“好像是說在領完東西以後突然有人在救命,他跑去看了一下回來就發現佩槍不見了。”

“那個時候,黎來風在哪裏?!”羅思敏面色突然凝重起來。

“本來是準備把他送到少管所的,後來他突然要求着要andy送他,就把他又送回去了。說來也奇怪,那個看管他的小警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羅思敏大驚,轉頭看向黎來風“他手上的手铐去了哪裏?”

“關了一晚上看到挺乖的,又是未成年人準備在他看押的路程別那麽憋屈。”

羅思敏這下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看着他有些鼓鼓囊囊的口袋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fuck。這小子也太會假裝了吧!”黃偉文也不傻,看到她這個模樣也猜出了個大概:“andy雖然智商夠高,但是看他在警校的體能成績都是低空飛過,要讓他和人家一個帶槍小年輕鬥真的夠嗆。要不我們現在進去把他喊出來?”

“黎來風有反社會性格,突然進去只會激怒他的,我怕到時候傷得人更多。”

“發一個短信提醒andy一下。”

“我沒有他手機號。”

黃偉文有些嚴肅:“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會在一起,怎麽會連個手機號都沒有。”

“我呸。”羅思敏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眼睛盯着裏頭盤算以什麽樣的角度能夠快速地奪過他的槍又不會傷害到謝安迪。

“信息我發好了。我現在去叫陳sir。”伴随着黃偉文的話語裏頭謝安迪的口袋中傳來一聲信息提示音。

縱使隔了一點距離羅思敏也看到了他的脊椎慢慢僵直了起來,擡頭眯着雙目看向了外頭,與此同時黎來風整個人也被這聲冷冰冰的聲音給戳破了內心最深處的邪惡,一股沾滿暗黑色的液體在心間慢慢環繞。

他把手伸進口袋,準備掏出口袋中的槍。

羅思敏也沒來得及罵黃偉文一句用身體撞門而入,巨大的聲響讓黎來風一個機靈把槍先對準了她。

“不要過來!”黎來風瞳孔收縮,渾身發抖。羅思敏不願理會他,想要乘他沒有上保險的時候賭一把自己的拳腳夠不夠快。

“羅思敏你瘋了嗎!”謝安迪在短信來的時候已經猜出了大半準備安撫黎來風的情緒後在乘機離開,沒想到羅思敏突然闖了進來讓他一下子沒了辦法。

“黎來風,你很恨我,不要傷害別人。”

黎來風充耳未聞,把槍對準正沖向他的羅思敏。

“砰。”

一聲響亮的槍響在屋子內不斷回蕩着,謝安迪臉色煞白看着眼前的情形整個背脊全都汗濕。有一點點溫熱的液體濺在了他的臉上。

“這……這……這……”黃偉文站在門外雙腿打顫差點癱軟在地面:“還好……”

“我呸。黃偉文要不是你突然發了短信!會變成這個樣子嗎!”羅思敏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倒下來的黎來風罵道:“小鬼,你出現得真及時啊,不過,他是不是死了啊?”

門口喬麥熙緩緩放下手中的槍看向屋內幾人:“這是麻醉槍。你們這也太貿然行事了,一個犯人連手铐都不給上,還好我感覺到不對勁去找了麻醉槍。”

“如果不是你把槍丢了,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嗎?”謝安迪斂了斂自己有些驚慌的表情,擡頭看向喬麥熙語氣不滿。

“人家好歹救了你一命,你要不要這麽狼心狗肺?”羅思敏不滿。

“如果不是你突然闖進來打亂我的計劃,剛剛我們也不會有危險。”

“狼心狗肺……”她自知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講的只能不滿地嘟囔着罵他。

“你們這些人,做事情一點無組織無紀律,在警校裏面怎麽學習的?”屋外傳來了一聲暴怒聲,幾人擡頭便看陳sir站在外頭眉目緊縮:“你,喬麥熙,上班第一天就丢了佩槍,去圍着操場跑二十圈再給我一份檢查。你,謝安迪,做事狂妄自大,去圍着操場跑十圈。”

“陳sir我也……”羅思敏話還沒說完就被黃偉文給制止:“你白癡啊,沒看出陳sir這是想要給他們空間讓他們調節一下關系。”

“陳sir,我不服。”謝安迪冷冷清清地開口:“第一,這件事情我認為我并沒有錯誤。第二,為什麽喬麥熙跑二十圈而我只跑十圈,這樣來說不公平。”

黃偉文在一旁啧啧稱奇:“喬麥熙還沒叫不公平他倒先說不公平了……”

“謝安迪的自尊心,太強。”羅思敏擡頭,看着他在背光處隐約的堅韌神情,心裏不由得對他産生了敬佩。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憂愁- -

☆、體能訓練

聽到一個小警員跑過來說喬麥熙和謝安迪打架的時候,羅思敏和黃偉文正站在大門口中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着黎來風被少管所的人帶走,因為麻醉槍的關系黎來風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但路過羅思敏跟前時他還是咬牙罵道:“警察沒一個好東西。”

羅思敏自然不理他,而是轉過頭問黃偉文:“你猜這場打架是andy會贏還是小鬼會贏?”

“還是那句話,謝安迪這個人腦子雖然很聰明,但是體力嘛,完全為零。”黃偉文笑:“咱們過去看看吧,指不定陳sir也在旁邊看好戲呢。”

羅思敏笑,悠悠閑閑地磕着瓜子跟在黃偉文後頭走向操場,此時操場處已經圍了不少看好戲的人。

羅思敏憑借自己的小個子愣是在人群中開辟出了好道路看着不遠處的正抱成一團的兩人。

兩人皆是面紅耳赤滿頭大汗,看樣子是不相上下可羅思敏卻明白地知道喬麥熙是讓着他。

喬麥熙的體能一向拔尖,曾經在校訓練時徒手贏過其他兩個優秀學員,像謝安迪這種空有腦子的富家少爺對付起來是再容易不過的。

“誰讓你讓着我的!你不是很有本事的一個人嗎,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黃文偉好不容易打發了那群看熱鬧的人,又被操場上一聲怒吼給着實吓得不輕:“喬麥熙這樣是有些瞧不起人,故意保留實力這不是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羅思敏說着瞥了一眼身邊的黃偉文以及那些躲在大老遠看戲的人:“資歷老就是不一樣嘿?”

“小鬼,不要給他面子,狠狠打,打到他爸媽都認不出他。”嘁,這樣就不算瞧不起你了吧?

黃偉文“最毒婦人心啊!”

喬麥熙一向很聽羅思敏的話,瞬間他變不再與謝安迪多作推搡,一個反剪手把他壓于身下,制服得他動彈不得。

謝安迪被壓得喘不過氣,只能努力瞪着他。

喬麥熙不理會對準他的下颚。

第一拳。

怒他罵自己是依後臺進來的,沒有真品實學。

第二拳。

是警告他不要總是以為自己那麽好惹。

第三拳。

希望他記住教訓別再突然要跟自己“比武”。

“呀。這喬麥熙還真下手啊。”

有女警察在後面不免心疼謝安迪,還有一部分人卻被喬麥熙手長腳長打架的模樣給吸引到暗呼好帥。

“還真的蠻帥诶。”黃偉文學着那些小姑娘的樣子開始呼叫起來,惹得羅思敏在心中直叫惡心。

“看樣子差不多了,你去制止他們。”

黃偉文悠閑磕着瓜子:“憑什麽讓我去?再說,陳sir偷窺那麽久了,是時候出來了。”

果然沒一會,陳sir便出現在操場旁邊,因為長年出外勤的緣故他皮膚曬得糙黑在此時面無表情看起來更加兇狠:“你們打了這麽久也該停……”

陳sir話說到一半,被眼前的情況又驚得說不出話來。喬麥熙看到陳sir時想來也不願跟謝安迪多做糾纏,松開了對他的束縛,誰知自己腳跟還沒有站穩謝安迪便抓住自己的領口對着自己下颚就是一拳。

雖說他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可下手起來也夠疼。

“陳sir喊停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依舊處于比賽當中。”謝安迪收回自己的手,挑起眉目有些洋洋得意地看向臉上帶傷的喬麥熙。

真是一個小孩子性格。羅思敏站在遠處想着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安迪卻突地把視線轉向了她,眼神淡淡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麽。

“做事一點都不光彩。”羅思敏看着走過來的謝安迪,撇撇嘴有些不滿地道。

“按照比賽規則,我一點錯都沒有。”

“神經病。”

謝安迪又是揚起有些傲然的笑容,可是在轉身的一剎那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有些自哀自憐的摸上下颚的傷口。

曾單純地以為和喬麥熙打一架就能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沒想到到了最後無非就是自取其辱。

警局下班以後羅思敏因為和喬麥熙不同路便獨自一人行走在街上,縱使是穿着一身鮮豔的警服可趕在下班高峰期間人流竄來竄去,愣是把個頭較小的她包裹得快沒了影子。

謝安迪站在街邊努力地找了許久才找到羅思敏。她此時此刻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學生在人群中有些焦躁地尋找回家的路。

想了想他走進人流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朝人少的地方帶去。

“謝謝。”擡頭看到是謝安迪,羅思敏冷笑起來松開他的手:“你這算是什麽,打個巴掌給棗吃,還是對我有愧疚?”

“我對你沒愧疚,對喬麥熙也沒愧疚,我對誰都沒有愧疚。”謝安迪把自己的手插于口袋中,聲音冷冷淡淡。

羅思敏氣急:“那你一定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神經病。”

“我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可是我不願意幫。”

“哦。”謝安迪簡簡單單回答了單音節,随後靠着身後的欄杆眉目上挑地看着她,眉目安然得有些美好,在來往的人流中一瞬間只覺他雙目點亮了這層昏暗。

“幫你什麽?”羅思敏最終也說不清自己是因為什麽古怪心理,似乎是被他這種不溫不火的情緒惹怒,她最終轉過頭,無奈地看向他。

“我體能不好。”

羅思敏:“我沒瞎我看的出來。”

“幫我一下吧。”請求人的時候依舊那麽傲然,就光是站着那就給人一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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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