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反正是自己的男人,摸兩…… (1)
但魏崇面對這突然的襲擊, 居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靜靜地垂下眼,并不動作, 像是在等待陸枝枝主動進行下一步一樣。
狗男人!
陸枝枝在心裏罵了一句,但是沒辦法, 誰讓這次是她欠了魏崇的。
她探出舌頭, 先描繪一下魏崇的唇形, 然後撬開他的唇齒,探了進去。
魏崇終于給了她一點回應,不過這回應并不激烈, 維持在一個适當的力度, 陸枝枝仍舊是主導, 以她想要的姿勢力度, 來讓兩人共同得到一些愉快的感覺。
有魏崇的手撐着自己的腰, 陸枝枝得以解放雙手,她于是伸手往下,去解魏崇襯衫上的扣子,解開兩顆,就迫不及待往裏伸。
反正是自己的男人, 摸兩把又怎麽了。
不得不說,魏崇常年運動保持的身材完美到讓陸枝枝欲罷不能。
意亂情迷中陸枝枝還想伸手繼續往下,但被魏崇抓住手腕。
“想幹嘛?”魏崇把陸枝枝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不讓她亂動。
陸枝枝此時還有點缺氧,不斷喘氣, 最後直接軟倒在魏崇懷裏,好一會才恢複過來。
她這時才撅起嘴對魏崇嘟囔:“我又不能真的幹什麽,想想都不行嗎?”
嘁——!明明自己也有反應嘛!
陸枝枝從魏崇身上下來, 拿過化妝包,扔給魏崇一張濕巾,然後給自己補妝。
補好妝之後,才看向魏崇:“到底要不要出去玩?你要是不願意,那我約是趙雪瑩出去逛街。”
魏崇起身,給自己穿上一件黑色大衣:“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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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門再說吧。
其實冬天沒什麽好玩的,人多的地方別說魏崇,就連陸枝枝自己也不願意去。
人少的地方又偏僻破爛,沒什麽好玩的。
最終,陸枝枝決定去鬼屋玩。
這個游樂場裏鬼屋算是一個著名景點,玩的人不少,不過都是一批批地放人,确保玩家的體驗。
這裏的鬼屋分為好幾個場景,陸枝枝選了個冥婚主題的,看着就恐怖,還沒進去,就已經摟緊了魏崇的胳膊。
魏崇有些無語:“這麽害怕的話就去玩別的吧。”
陸枝枝堅決反對:“你懂什麽,就是害怕才好玩,不讓人害怕就不好玩了。”
進去鬼屋之後,陸枝枝改變了策略,她拉着魏崇的手,但始終走在魏崇後面。
要是聽見前頭有什麽動靜,先自己尖叫一聲,然後顫巍巍地問魏崇:“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有鬼啊?”
她那個顫音讓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兩個小夥子都聽不下去了:“沒事沒事,這世界上沒有鬼,有也是工作人員假扮的。”
陸枝枝很想告訴他們不要這麽唯物主義,她可是穿越又重生過的人,這世界發生什麽,有什麽都不稀奇。
度過了長長的不時掉落斷手斷腳的甬道,他們來到一個布置成古代婚房模樣的房間。
挂着紅燈籠的木床上端坐着兩個笑容詭異的紙人,正中央還擺放着一個開了一條縫的棺材。
魏崇過去查看,剛走到棺材旁邊,就聽見一陣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音。
還有一段若有若無的女人哭喊:“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魏崇早就看破了這裏頭的小秘密,絲毫不懼,伸手就要去推棺材板。
誰知道他的手剛碰到棺材蓋,就從那一條縫隙裏伸出一只骷髅爪子。
陸枝枝本來是躲在魏崇後面的,但她一驚一乍的,目光四處游離,生怕從哪裏悄無聲息竄出來一個鬼。
所以當她不小心瞥見那個骷髅爪子,還以為是鬼竄出來了,驚叫着要甩開魏崇的手跑路。
魏崇像是早就預料她要做什麽,不僅沒有被她甩開,反而反手握緊陸枝枝的手,把她拉進懷裏,緊緊摟住。
他輕輕拍陸枝枝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呢,什麽都沒有。”
陸枝枝才逐漸平靜下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小年輕剛剛也被設置的機關吓個半死,又看見這一幕,狗糧直接吃飽,無可奈何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陸枝枝這次被吓得比較慘,都被吓哭了,流着淚從魏崇懷裏探出頭:“真的沒有什麽嗎?”
魏崇說:“沒有,只是一個模型而已,沒有鬼。”
陸枝枝哦了聲:“那繼續玩。”
魏崇探口氣,給陸枝枝擦掉眼淚:“跟緊我,不要亂跑,這裏有好幾條路,你要是跑丢了我院找不到你。”
“知道啦。”陸枝枝在魏崇臉上親了一下,當做發誓。
兩人接着往下探索。
婚房有兩道門,分別連着兩個房間,一個房間走進去像是墳墓,另一個房間則是未出嫁女子的閨房。
這就是個古代女子的未婚夫突然死亡,未婚夫家人強制她嫁給一個死人,最後讓她活埋給未婚夫陪葬的故事。
總之,兩個人千辛萬苦終于出去了,至少陸枝枝是覺得挺辛苦的。
雖然玩的時候陸枝枝又慫又蠢,不過這不妨礙她出去之後大發厥詞品味剛剛的那個鬼屋的劇情。
在那說些什麽機關好簡單,扮鬼的演員一點都不恐怖什麽的。
魏崇在一旁只是笑笑,沒有戳穿她剛剛被人家吓得直接跳進自己懷裏讓自己趕快跑的事情。
陸枝枝說着說着,目光忽然看向對面,那是鬼屋的另外一個出口。
“魏崇,你看那兩個人,像不像陸至和趙雪瑩?”
魏崇看過去,點點頭,非常确定的說:“的确是他們。”
“他們倆在這裏幹嘛?!”陸枝枝沖對面兩人揮了揮手。
他們此時也看見了陸枝枝和魏崇,兩人都不是很想過來打招呼的樣子,不過陸枝枝既然揮手了,他們也沒法躲過去。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陸至先開口:“陸枝枝,姐夫,你們也來玩啊?”
陸枝枝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你都叫姐夫了,不知道叫我姐啊?”
陸至捂住後腦勺,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趙雪瑩把他拉到自己身後:“枝枝,你們怎麽有這個興致出來玩。”
陸枝枝挽住魏崇手臂:“夫妻情趣。”
噎的趙雪瑩不知道怎麽回話。
陸枝枝又問她:“那你們怎麽在這裏?也是來這裏玩?”
趙雪瑩點頭,也挽住陸至的手臂:“畢竟是情侶,總要做點情侶該做的事情。”
還真別說,兩人看起來挺登對的。男帥女美,尤其陸至看起來有點害羞,但沒推開趙雪瑩的手,真有點默認的意思。
陸枝枝撓了撓下巴,問趙雪瑩:“你不會真的是看上陸至了吧?”
陸至聽見她的話,忍不住偷偷瞥了趙雪瑩一眼,然而趙雪瑩也在看他。
兩人一對視,陸至趕緊紅着臉移開目光。
趙雪瑩反而大大方方的:“就算我看上他也沒什麽吧,這不是我們倆的自由嗎?”
“嗯……”陸枝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她該怎麽告訴趙雪瑩,陸至不僅從小到大桃花不斷夜店常客,還有一個腦子有病的媽和女主光環纏身的姐。
見她無話可說,趙雪瑩擺擺手:“那我們先去玩了。”
陸枝枝撓了撓下巴,問魏崇:“他們倆要是真的談了,應該也不能算是我的錯吧?”
魏崇給她把圍巾圍的更嚴實了一點:“你很想插手他們的事情?”
陸枝枝立刻搖頭:“我就是感覺有點愧對趙雪瑩,找她幫個忙結果把她自己給搭進來了。”
“他們倆自己樂意,與你何幹?”
陸枝枝點點頭:“走,我們去玩別的。”
·
第二天一大早,裴子昂派的車就過來了。
陸枝枝起床洗漱好,魏崇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陸枝枝知道他是裝睡,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走啦。”
魏崇微微側過臉。
不想理她?
行吧。
陸枝枝輕輕嘆口氣,最後捏了捏魏崇的耳朵,輕手輕腳走出門。
她站在門外沉思了片刻。
不就是拍個戲,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麽整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
劇組的第一個景在距離市區兩個小時車程的一個小鎮上。
住宿就在小鎮上最好的酒店裏,雖然說是最好的酒店,但是條件依舊一般般。
陸枝枝這次是作為女主入組,比之前作為替身的條件已經好的太多。
要知道她那個時候只能住雙人間,還是條件最差的那種雙人間,背陰,空調是壞的,窗戶漏風,而且熱水時有時無。
現在的條件明顯是好的多了去了,至少是她一個人住的。
陸枝枝是最後一個進組的,其他鏡頭多一點的主要角色,都在昨天就進組完畢。
所以陸枝枝搬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默默圍觀。
“一二三……十三十四十五!十五個箱子!我的天吶,她是拍個電影還是搬家。”羅芷琪用自己特有的尖細嗓音誇張地表達出自己的震驚。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怎麽會聽不出來她聲音裏掩藏不住的羨慕嫉妒。
所以都默契地低下頭,沒去接她的話茬。
娛樂圈裏多的是有背景的人,他們可不想因為一時口舌之快得罪別人。
可羅芷琪這個人天生跟別人腦回路不一樣,她自己家裏有點背景,舅舅在一個很大的娛樂公司做總經理。
平時她總仗着自己的背景欺負新人,如今看見一個好像比自己來頭更大的,怕自己受欺負,所以想要搶先聯合別人孤立陸枝枝。
見衆人沒反應,羅芷琪往樓下瞄了一眼,又用自己誇張的語調說:“你們快看,導演居然都在巴結她,到底是多大的來頭啊啧啧啧,真不簡單。”
溫呈文有點看不下去了:“她是女主,帶的東西又多,導演去幫個忙怎麽了?”
他站起身:“我也去幫把手。”說完走了出去。
溫呈文是男主,也是整個劇組最出名最火的那個,他這麽說了,羅芷琪只好有些尴尬地閉嘴,心裏更擔心陸枝枝會不會刁難自己。
這時候一旁的刁慧麗忽然起身,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一眼,她眉頭深深皺起來:“真是什麽人都來演戲了。”
她今年五十多了,保養得當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年輕時什麽獎都拿過,是個老戲骨了,雖然不火,但在圈內很受敬重,地位不低。
她在這個電影裏面演的是女主的老師,為了讓她成才,表面上對她特別苛刻,其實心裏對她如女兒般愛護,夏天沒空調能給女主扇一晚上扇子那種。
除了男女主,數她戲份最多,她跟女主的對手戲甚至比男主還多。
此時看見陸枝枝的做派,還沒認識她,已經對她不喜歡起來。
她最讨厭別人不敬業,演技差,矯情不努力。而在她眼裏,陸枝枝已經成了這一類人。
羅芷琪聽見她的話連忙符合道:“可不是,現在啊什麽人都來演戲了,當演員這一行是什麽,垃圾回收站嗎?”
刁慧麗看她一眼:“你在說你自己?”
“噗噗!”有人沒忍住笑出聲。
羅芷琪一下閉上了嘴,臉憋的通紅。
以前刁慧麗也看她不順眼,從來不給她面子,這次刁慧麗看陸枝枝不順眼了開口說她,還以為刁慧麗會對自己寬容點,誰知道還是這樣一點都不給面子。
偏偏她還不敢說刁慧麗什麽。
“好了好了,咱們繼續看劇本吧。”
屋子裏其他人過來打圓場。
刁慧麗哼了一聲,回到座位上拿起劇本,不再理會羅芷琪。
沒一會房門被人打開,陸枝枝探頭進來,掃視一圈,看見都是熟面孔,才走進來。
桌子旁還有不少空位,陸枝枝随意找了個空位坐下,然後拿起屬于自己的劇本。
一堆人用眼角餘光偷瞄她,陸枝枝沒事人一樣。
陸枝枝沒來的時候羅芷琪是最活躍的那個,但陸枝枝一來,她就安靜下來,恨不得用劇本擋住臉,當自己不存在。
又過了幾分鐘裴子昂和溫呈文才進來,兩人剛剛都去給陸枝枝搬行李去了。
裴子昂進門,看見屋內堪稱詭異的氣氛,再看看陸枝枝平靜的表情,心裏很是佩服。
剛剛溫呈文已經把屋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他還以為陸枝枝會受欺負,着急趕過來給她解圍呢。
“咳咳!”裴子昂清了清嗓子,等所有人目光看向自己,才指了指陸枝枝,“這位是女主的扮演者陸枝枝,大家認識一下。”
立刻有心思活絡的人跟陸枝枝打招呼。
陸枝枝一一笑着回應。
可就連羅芷琪都跟她打招呼了,刁慧麗依舊不為所動。
裴子昂可不想看見她跟陸枝枝鬧矛盾,他還希望刁慧麗能幫忙教一下陸枝枝演戲呢。
“刁老師,您跟陸枝枝對一下戲吧,你們先磨合一下。”他給陸枝枝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好好表現,挽回一點印象分。
雖然裴子昂的話還是要給點面子的,不過刁慧麗還是給了陸枝枝一個下馬威:“導演,對戲可以,但是話說在前面,某些拍半個月的戲就帶十幾個箱子的嬌氣女藝人,我可是不會慣着的。”
這一聽就是說她的啊,陸枝枝一愣,随後笑着說道:“我帶的箱子的确是有點多,哎都是我老公,說了不讓他給我帶那麽多東西的。”
這是什麽意思?跟她秀恩愛呢?!重點是行李箱嗎?!
刁慧麗一口氣憋在胸口,對陸枝枝印象更差了,把手裏的劇本往桌子上一扔,疾言厲色地看着陸枝枝:“這你就嫌累了?你是想做個廢物嗎?!不!你本來就是個廢物!你之前說想要努力嘗試一次,原來都是假的!一天練十二個小時你就嫌累,你知道嗎?比你更有天賦的人,人家一天練十四個小時!一年就比你多730個小時!你拿什麽跟人家比?!”
刁慧麗雖然沒有動作,但是神态和語言已經讓別人看見那個嚴厲苛刻的老師。
用這段臺詞,是因為下面陸枝枝要回的話更長,其中感情臺詞都許多多重轉換,很考驗演技,她也更是借這一段長臺詞來罵陸枝枝本人,給她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陸枝枝居然也同她一樣,放下手裏的劇本。
短短的動作間,陸枝枝眼裏已經蓄上了淚水:“我沒有想放棄,我就是太累了……我還不夠努力嗎?我每天也練夠了十四個小時,我才二十歲,連談個戀愛的時間也沒有。”
她眼裏的淚水大滴大滴往外冒,哭泣了一會,又伸手抹掉眼淚:“繼續訓練!從今天開始我每天訓練十六個小時,我不信有人比我強!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我能比他們做的更好!”
刁慧麗目光驚訝,連表情都變得認真起來:“我的獎杯多的很,不就是個新人獎嗎?”
“哼,我還年輕,你拿過的獎我會拿到,你拿不到的獎,我也會拿到!”
“又是那個小姑娘,還沒完了。”
“可不是,這星期第四回 了!”
“你連別人的臺詞都背下了?”
“嗯,多看幾遍劇本就背下來了。”陸枝枝也是裝了個逼,當初她做蘇沐晴替身的時候,大家都喜歡找她對戲,久而久之,就把別人的臺詞背下來了。
刁慧麗此時看陸枝枝已經順眼多了,只是驚訝,她背劇本會把別人的臺詞也背下來,沒想到陸枝枝居然也會去背其他人的臺詞。
一般的演員都不會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更何況一個家境不錯有背景有靠山,看起來只想來娛樂圈玩一圈的女孩子。
她在內心反思了一下自己,對陸枝枝的偏見太深了。
無論她演技怎麽樣,對待演戲這種真誠的态度,至少是值得鼓勵的。
“嗯,你這樣的态度很好,應該讓別人跟你學學。”刁慧麗是個有話說話的人,看見別人做的不對,會罵,看見別人做的好了,也會誇。
陸枝枝羞澀的笑了一下:“刁老師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倒是并不意外刁慧麗對自己态度,她知道刁慧麗的脾氣,也沒有把剛剛那點不快往心裏去。
裴子昂見狀忍不住對陸枝枝豎起一個大拇指,沒想到陸枝枝居然這麽厲害,輕松化解了這次危機。
其他人也都對陸枝枝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唯有羅芷琪,很不忿刁慧麗前後态度的轉變,畢竟她是經常被刁慧麗罵,不管多努力都被她嫌棄的。
當然她是不會把這件事的緣由歸結在自己身上,她是覺得陸枝枝背景太深了,以至于就連刁慧麗也對她俯首帖耳。
不過她更不敢說話了,還想着之後要好好巴結她。
之後的拍攝就比較順利了,陸枝枝畢竟拍過一次這個電影,所有的表現都堪稱完美,有好幾個鏡頭直接一次就過,有什麽問題,通常也不是出在她身上。
無論裴子昂還是跟陸枝枝對戲的溫呈文刁慧麗,對陸枝枝也是原來越喜歡。
按照拍攝日程,本來過年那天他們也還是要拍攝的,但是陸枝枝還是想跟魏崇一起過年。
為此,她軟磨硬泡裴子昂好久,終于讓他答應下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的,除了讓她加班加點趕工之外,還要額外參加很多宣傳活動。
本來之前簽了合同這些不用參加的,畢竟陸枝枝也只想拍這一部電影,沒真打算在娛樂圈混。
不過為了能跟魏崇一起過年,她還是咬咬牙答應下來。
到了過年這一天,陸枝枝起了個大早,坐車往市區趕去。
路上她先給梅姨打了電話問候一下,順便打聽魏崇的位置。
不過魏崇不在秋水山莊,所以她只好又給魏崇打電話:“你在哪?怎麽不在秋水山莊跟梅姨一塊過年啊?”
魏崇的聲音很冷淡:“公司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等處理完之後,我會去秋水山莊。”
那就是說他現在還在公司?
真是個工作狂,就算失憶了,還整天泡在公司裏。
“都過年了,到底有什麽公務這麽重要,不能過幾天再處理嗎?”
陸枝枝可不想自己千辛萬苦請假過來陪他過年,結果只能看着他處理公務!
這是多悲慘的畫面!
“只剩一點文件了,很快能處理好,最多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還很快啊。”陸枝枝算了算時間,兩個小時也正好差不多自己能到他公司,“那行吧,你先處理公務,我去拍戲。”
陸枝枝挂斷了電話,告訴司機魏崇公司的位置,然後在車上睡了一會。
今天起的太早,她需要補補覺。
兩個小時之後,陸枝枝被司機叫醒,她已經到魏崇公司樓下了。
陸枝枝揉揉眼睛,付了錢,走下車。
魏崇公司已經差不多都放假了,只有幾個為了加班工資還在上班的人。
她打着哈欠進門,遇見人先來一句新年快樂,然後才上電梯,去魏崇辦公室。
然而讓陸枝枝沒想到的是,魏崇辦公室空空蕩蕩。
他不在這裏,門也已經鎖上了,陸枝枝通過指紋解鎖進的門。
陸枝枝在他辦公室轉了一圈,撓撓頭,難道自己來晚了?魏崇已經處理好公務回家了?
不會吧,那個工作狂真的會只處理兩個小時公務?
陸枝枝在公司裏轉悠了一陣,終于遇見一個業務經理,抓住他說:“你們老板呢?他是去其他地方處理公務了還是回家了?他什麽時候走的?”
那個業務經理有點懵逼:“老板他沒過來公司吧?”
“怎麽可能?”陸枝枝不相信他的話,“你是不是壓根不知道他來沒來過?”
業務經理馬上拿出一份文件:“我剛剛還在找老板呢,這份文件需要老板簽字。打給呂特助,他說的老板不在。”
陸枝枝有點震驚:“你沒騙我吧?”
業務經理跟她無冤無仇,也知道她是老板娘,自然不會騙她:“真的,我可以再給呂特助打個電話證明我的話!”
如果他沒騙自己,那騙自己的就是魏崇了!
陸枝枝臉色一沉:“不用,你先別給他打電話。”
魏崇騙她!
魏崇居然騙她!
他幹什麽去了?!沒在秋水山莊也沒在公司!難道是去找野女人去了?!
陸枝枝已經腦補到了自己淨身出戶終日以淚洗面的劇情。
倒不是她不信任魏崇,主要是發現魏崇居然欺騙自己,她沒法不往這方面去想。
而且陸枝枝其實也對他們的感情有點不自信,如果說是上輩子,那她可以肯定,魏崇就算騙她,也絕對不會是因為要出軌劈腿,但是這輩子,她是沒有這樣的自信的。
他們之間沒有上輩子的同生共死,沒有上輩子的榮辱與共,沒有上輩子的驚心動魄。
恐怕在魏崇看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趁着他失憶過來勾引他的女人。
而且根據小說裏的時間線,魏崇已經快要恢複記憶了,他會不會是恢複了記憶,所以對她這麽冷淡,還騙她。
陸枝枝越想越氣憤,拿出手機,給魏崇打電話,電話一接通,陸枝枝立刻氣勢洶洶地說道:“你讓那個狐貍精接電話!”
魏崇聽出她的聲音帶着點哽咽:“什麽狐貍精?”
陸枝枝抽了抽鼻子,再也掩飾不住哭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你不在公司,也不在秋水山莊!你還在哪,你肯定是去找狐貍精了!你還為了狐貍精騙我!魏崇,我恨你!你等着,我一定要弄死那個狐貍精!敢跟我搶男人……”
“你現在在哪?”魏崇出口打斷她的話,“你在公司總部?”
陸枝枝恨恨地嗯了一聲:“我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裏面!我已經裏裏外外翻了好幾遍了,都沒有你!你別想騙我,你以為我是好騙的嗎?!”
“你猜猜我現在在哪?”魏崇輕輕嘆了口氣。
陸枝枝沖他吼:“你居然還敢挑釁我!你不說你在哪我怎麽會知道?!”
她話音剛落,電話裏傳來忙音。
魏崇把電話挂斷了!!
他居然敢挂自己的電話?!!
這徹底點燃了陸枝枝的怒火,現在她腦海裏的劇情已經發展到了自己奮發圖強,努力拼搏,搶走魏崇的公司,把他關小黑屋,當自己養的小白臉,還每天帶着不同的男人到他面前刺激他了。
就在陸枝枝要打過去痛罵魏崇一頓的時候,魏崇打過來一個視頻電話。
陸枝枝接了電話就要罵他,但魏崇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直接開口:“你先看一下我在哪。”
陸枝枝看着視頻裏熟悉的布置,遲疑地開口:“你怎麽在我的房間?”
這是她在劇組裏住的那個房間,她好歹已經在裏面住了幾天了,自然不會看錯。
魏崇把攝像頭對準自己:“你不是說不會陪我過年了嗎?”
明明提前了十幾天就開始說,不會陪自己過年,誰知道到了時間還是偷偷摸摸地請假找過來。
陸枝枝已經猜到了他幹了什麽,他居然也跟自己一樣,偷偷摸摸想去找對方過年!
因為兩個人都沒告訴彼此這件事,就這麽陰差陽錯地錯過去了!
陸枝枝剛剛還咬牙切齒的臉上瞬間春光明媚:“那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要去跟我一起過年啊。”
魏崇回避了她的問題,畢竟說出來又讓陸枝枝得意好一陣子。
“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回去。”
陸枝枝不開心地撅起嘴:“又要等你兩個小時。”
本來她就只請了這一天時間,這一下直接浪費了四個小時。
魏崇只說:“你去睡一會,我很快就到。”
“好吧。”
陸枝枝現在也的确還有點困的,她聽魏崇的話,去休息室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剛以為魏崇出軌,想的比較多,陸枝枝又夢見了上輩子自己死的時候的景象。
她死在魏崇懷裏,想跟他說自己沒事,她一點都不痛。
但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手機鈴聲把陸枝枝喊了起來,她睜開眼,只覺得心髒狂跳,剛剛那個夢太逼真了,仿佛又經歷了一次死亡。
陸枝枝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預示,但它在預示什麽?
看了眼手機,是魏崇打過來的:“我到了,來頂樓接我。”
陸枝枝看了眼時間:“才半個小時,你怎麽到的?”
“飛機。”
“哦。”
陸枝枝知道他學過開飛機,上輩子他就展示過了這個技能。
“只有哦?”魏崇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滿。
像個炫耀投籃的小男生沒得到女孩子的尖叫回複那樣不滿。
“很厲害很厲害!我老公怎麽這麽棒會這麽多東西呢!”陸枝枝連忙打起精神誇了一句。
不過這回換魏崇:“哦。”
陸枝枝沒跟他計較,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起身穿衣服:“我馬上去天臺。”
陸枝枝挂斷電話,穿上衣服,懶散地往天臺走去。
她到天臺的時候魏崇也剛好開着直升飛機落下來,陸枝枝連忙背過身躲風,直到聽聲音魏崇已經把飛機停好。
陸枝枝才轉過身,向魏崇走去。
魏崇也從飛機上下來,上下看一眼陸枝枝,見她穿的很厚,才滿意地點點頭。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陸枝枝搖搖頭,她看着這架紅黑色看起來十分酷炫的飛機,想起來一個事情:“你不是失憶了嗎?你失憶了還會開飛機嗎?”
魏崇動作一頓,立刻反應過來:“這種技能忘不掉的,我摸到飛機熟悉一下就會了。”
“怎麽可能?”陸枝枝雖然沒學過開飛機,但也知道開飛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至少不應該像魏崇說的那麽輕松。
“真的,你如果想學的話我給你報班。”魏崇看起來十分鎮定,而且還想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
陸枝枝倒是沒有懷疑,她擺擺手,并不很願意去學這種東西:“我有點恐高。”
“嗯,那以後我來開飛機。”
“你還開!”陸枝枝眉頭擰了起來,“你都不記得事了,還敢摸了飛機就開,要是從天上掉下來,死亡率百分百知道嗎?”
她沒懷疑魏崇失憶是假,只以為他是技高人膽大,把自己的性命當成兒戲。
“我不坐你的飛機,你也不許開。”陸枝枝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們走着下去。”
折騰了這麽久,已經到中午了,又開始下雪,不過比較小。
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還去申屠皇的飯店吃飯。
那飯店離的也不算太遠,就沒坐車,手牽手走着過去。
路上有小孩在玩炮仗,魏蘇蘇看的眼饞,也去小攤上買了一些。
不過她買的都是呲花的那種,讓她玩那種響的她也不敢,總覺得會炸在手裏。
一路走一路逛來到申屠皇的飯店,大概因為過年,這裏人也不少。
陸枝枝有些擔心地問前臺:“還有位置嗎?”這個時間點再找飯店那就太麻煩了。
前臺露出得體的笑容:“無論您什麽時候來,都會有位置的。”
陸枝枝和魏崇跟着前臺進了包廂,正點着菜,申屠皇進來了。
“魏總,陸小姐,你們來了。過年好。”申屠皇淡笑着道。
陸枝枝覺得有些奇怪,他明明知道自己是魏崇的老婆,卻還是叫她陸小姐。
不過她也沒多想:“過年好,還麻煩申屠先生跑這一趟,您其實不用管我們的,我們就是過來吃個午飯。”
“枝枝,申屠先生不會覺得麻煩的,他很樂意。”魏崇在一邊似笑非笑地道。
陸枝枝忍不住看他一眼,這話說的太奇怪了,申屠皇怎麽就那麽樂意過來跟他們打招呼了。
但再一看申屠皇,他臉上表情卻沒有不快,反而像是很贊同他的話一樣。
陸枝枝皺眉,這倆人是在她面前打啞謎呢啊!
申屠皇關切地看着陸枝枝:“你們好久沒過來吃飯了,沒發生什麽事吧?”
陸枝枝說:“最近我在拍電影,不在市區,今天陪我老公過年,才來的。”
“那陸至呢?他怎麽沒跟着過來。”
陸枝枝撓撓頭:“他這個時候應該也是跟女朋友在一起吧。”
雖然沒怎麽跟陸至聯系,不過她和趙雪瑩還是經常聊天的,最近趙雪瑩非常過分,十句話有八句都在秀恩愛,陸枝枝已經在考慮拉黑她了。
“他都有女朋友了?”
“剛交的,沒談多久。”
這個人,好像對陸至挺關心的。
申屠皇似乎感受到了陸枝枝的疑慮,不再問下去:“那我不打擾二位用餐了,新年快樂。”
陸枝枝目送他離開,伸手掐在魏崇腰間:“說,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對我和陸至這麽感興趣?!”
她也不傻,如果說第一次是看在魏崇的面子上,那這一次就絕對是有什麽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魏崇一定知道。
魏崇抓住陸枝枝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微微側首:“這件事我答應了他不能說,讓他自己告訴你。”
“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也差不多猜出來了。 ”
如果是魏崇的合作夥伴,那陸枝枝未必個個認識,但是既然他不是沖着魏崇來的,而是沖着她和陸至,那就很好猜了。
要麽是蘇沐晴又惹了什麽事情,人家尋仇到她和陸至身上。
或者為蘇沐晴搞的事,想用他的手來傷害自己和陸至。
但是兩次接觸下來,申屠皇一直沒表現出什麽惡意,反而還十分關心他們。
所以說答案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原小說裏她和陸至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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