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長短大小
郝鑫沒想到自己和Shadow一個房間,他先進的房間,等到身上的熱量稍退時Shadow走了進來。Shadow當着他的面自然地脫下衣褲,露出結實厚實的後背,郝鑫只覺得熱血一下就沖上了頭,很想拿出匕首就刺上去。
Shadow轉過身看着他,露出了紋理均勻的腹肌,肌肉并不是鐵塔那樣過度膨脹的類型,寬肩窄臀,修長的肌肉群看着很流暢,可見是充滿爆發力和韌性的類型,和他戰鬥時要小心他的暴起發難。Shadow肩膀上有新傷,繃帶還沒拆,從胸口到腹部粗略一掃最少六處愈合的傷疤,尤其是左腹部的多角形白色傷疤在古銅色的肌膚上非常顯眼,應該是菱形軍刺正面刺入,導致愈合後的傷口非常猙獰。
“洗澡?”Shadow問他。
“你先。”郝鑫比了個請,移開目光拿起了床頭的《Chanson de Roland》(羅蘭之歌),随手翻開,密密麻麻的羅曼語文字呈現在眼前,郝鑫的法文口語不錯,可文字方面很糟糕,但是這本書粗略一掃,他卻能輕而易舉地看懂。
浴室裏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郝鑫靠在床頭慢慢翻閱着原先他絕不會碰的無聊文學作品,竟然從裏面看到了荷馬般寬闊流動的優美。
“荷馬是誰?”郝鑫望天,疑惑腦袋裏突然出現的人名。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
郝鑫擡頭看去,是神棍,瞬間就打醒了精神謹慎對待,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糟糕了。
神棍扶着門框笑,褐色的卷發貼着頭皮,發旋處有兩根淩亂支起,下面的那雙眼睛黝黑深邃,透出一股神秘的危險氣息:“郝在洗澡?”
“嗯。”
“他出來了你跟他說我有急事找到,否則他又要開始睡了。”
“什麽事?”
“下個任務的事,還有基地那邊在他離開後積壓了不少事要他點頭,管家讓他快點回去。”
基地!?郝鑫點頭答應了下來,暗自琢磨,也對,“銀之戰争”絕對有實力在其他地方建基地,這裏應該只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罷了,畢竟每次交、接任務都要到法國報道。而且聽說“銀之戰争”的實力其實很強,否則不可能在兩年前協助美方結束了蘇丹長達22年的內戰。那場戰争美方和蘇丹政府都雇傭了大量的傭兵,最活躍的就是“銀之戰争”傭兵團,記得在和平到來的最黑暗時期,幾乎每個戰場都可以看見“銀之戰争”傭兵團的身影,攻堅下無數的敵方區域,導致“銀之戰争”的一戰成名!
鐵塔、彈匣、天使、幽靈和Shadow都是經歷過那場戰役的老兵!
郝鑫他自己自然也是。
神棍離開沒有多久,浴室的塑料門被“嘎吱——”推開,Shadow腰上圍着浴巾滿身潮氣地走了出來。
郝鑫擡頭去看。
Shadow終于把他臉上蓄着的絡腮胡剃了,打理的幹幹淨淨的臉龐竟然意料外的俊秀,東方人特有的輪廓幾乎沒有什麽侵略性,柔和的讓郝鑫覺得像是古時私塾裏的先生,彎月笑眼睨着人看時顯得很誠摯,如果穿件合适的衣服,氣質應該是儒雅的類型,很難讓人聯想到他過得是刀頭舔血的生活。
Shadow在門口擰幹毛巾,水珠嘩啦啦地落在地面,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細碎的水珠挂在古銅色的肌膚上面閃爍出晶瑩的光芒,他看着郝鑫淺笑,是很親近又親昵的那種,帶着沒有邊界的信任和放松:“快去洗洗,洗完舒服多了。”
郝鑫移開目光,說:“神棍說有事找你。”
“嗯。”Shadow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一邊走到床邊,背着他将肌膚上的水珠胡亂地擦幹淨,然後将毛巾“啪啪”地狠甩了兩下才丢在床架上,才扯掉腰上纏着的浴巾,赤裸着躺上了床,閉眼說道:“他再來,就說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三天沒合眼了,誰都不能打擾我,包括你!”
郝鑫揚眉,起身去了浴室,說起來他也該好好收拾下自己了,而且他必須要仔細研究一下這個身體。
郝鑫走進浴室,脫了衣褲,先是看了下傷口,然後打開了淋浴蓬頭,嘩啦啦的溫水灑落在身上,很快從頭濕到腳,而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将後背靠在了牆壁上,在那種冰冷的刺激中,他則把手伸向了兩腿中間……
作為男人,首先在意的就是自己那根的長短大小!
郝鑫緩慢地刺激着,微垂下的睫毛瑟瑟抖動,透明的水珠一路蜿蜒着彙聚在了下巴尖兒上,神情專注的注視着自己充血腫脹的全過程,視線游移,從頂端的冠狀到根部的毛發無一疏漏,直到感覺比記憶還要強烈的湧上,到達最堅硬的程度他才松了一口氣。
這根和西方人沒得比,但是在東方人中也是比較不錯的了。
既然硬了,沒道理不出來,按照自己的習慣撸動了一會,然後又找了找這個身體的敏感點,輕而易舉地發洩了出來。他攤開手掌就着燈光看了一會手心上的濁白液體,然後一頭黑線地洗了手。
從心理上來看,他還是有點兒惡心自己摸到的竟然是別的男人的精液……
發洩完,郝鑫神清氣爽的繼續洗,從頭到腳仔細看過,很不爽的發現這個身體竟然沒長腿毛,一個爺們兒如果沒有腿毛算什麽?那是男孩兒!這身體到底多大?
洗完澡,最後工作就是刮胡子,或許這個身體真的很年輕,所以就算他蓄了最少有一周的胡子,看起來也很稀疏,當胡須落下,漸漸露出面容的時候,郝鑫必須承認自己和Shadow長的有點像,尖下巴,高鼻梁,雖然沒有那種彎月眼,可是笑起來也很柔和,甚至是……嗯……有點兒稚氣。
離開浴室,Shadow仰躺在床上呈大字睡得正香,從郝鑫的角度看,隐私部位一覽無遺,但是他關注的重點卻是胸口和脖子,不斷起伏的韻律鮮活地呈現在眼前,可以預見當利器刺入的時候會有怎樣豔麗的鮮血噴灑出來。
郝鑫的呼吸突然消失,進入了“狩獵”的狀态,暗沉的眸底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忽明忽暗,最後臉色一獰,腳下未停的出了門。
在這裏,就這樣殺了Shadow?
太可笑了!
郝鑫找到幽靈問了Silence的去向,也就是他原本的身體在哪裏?這是他當前非常關心的一件事。
幽靈看着他淡淡地說:“早在四天前就運到了基地。”
“基地……”郝鑫蹙眉,又是基地。
幽靈見郝鑫轉身要走,突然開口道:“鬼才,你最近很奇怪。”
“……”郝鑫轉頭看他。
“感覺很陌生。”幽靈說。
郝鑫笑了笑,轉身出門。
樓內很安靜,一路走來幾乎所有人都在房間休息,尤其是鐵塔和彈匣的房門口可以清楚聽見震天的呼嚕聲,兩人像是在比賽一樣的此起彼伏。
頭頂上的陽光明晃晃的亮,郝鑫站在走廊上發了很久的呆。他倒是不累,畢竟沒有戰鬥任務,而且傷也養好了不少,前幾天空閑下來就在睡覺,所以現在青天白日的他睡不着。再加上他和Shadow一個房間,那種仇人就在身邊卻無法動手的感覺讓他難受的甚至窒息。于是,思索了一番,郝鑫下樓出了門,徑直往東邊走去。
除了自己原本的身體以外,他現在還很在意“利劍”的情況。“利劍”的主要成員在戰場上幾乎全部陣亡後,傭兵團必定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留守在基地的那些新兵更是讓人放心不下,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申請脫離團隊了。
傭兵團就是這樣,凝聚力很難培養,畢竟傭兵用命換的都是錢,一個不賺錢的團隊不可能留住人。如果老兵在還好,至少還有個盼頭,可問題“利劍”除了那幾個後勤人員之外,老的戰鬥人員幾乎一個不剩了,這樣的形勢再想有作為很難。
想到這裏,郝鑫就覺得胸口悶堵,腳步也不覺間快了起來。
法國政府為這些私人傭兵團提供的軍事區域不算小,但是三十來個傭兵團擠在這個區域裏還是遠遠不夠,一路過來,有些路口都能看見很多年輕的傭兵蹲在那裏抽煙,就像一頭頭才出生不久的小獸,有着一雙對未來充滿期待,卻又迷茫的眼。
當傭兵沒那麽容易,想要出頭要拿命去拼,還要十成的運氣!
各國的兵王到這裏也不過就是那樣兒!
有些新成立的傭兵團會和同樣的小型傭兵團擠在一棟板房裏,然後半年一年沒個任務就無奈解散了,當然更多的是和大型傭兵團合作,如果那些傭兵團的人手不夠就會找到他們,以任務合作的方式簽約,賺的錢不多,但是也足夠生活,就像是工作一樣,只要能買瓶酒有飯吃有床睡就行,一些幹了半輩子卻依舊沒錢的老傭兵就會選擇這樣的生活。
當然,一般老傭兵不會再出任務了,會依靠人脈和經驗“串”些任務給新人們,從中收取酬勞。
郝鑫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了老漢克在樹蔭下抽煙。老漢克是孟加拉人,十五歲就在這個地頭兒混,如今已經五十來歲,兩鬓花白,面相看着相當老實,但是眼眸轉動間卻隐晦地閃爍出狡猾的光芒。他的工作就是給傭兵們“串”任務,不單在傭兵中的人面極廣,手上也捏了不少雇主的名單,原先“利劍”就經常和他合作,雙方都賺了不少錢。這次“利劍”出事,對老漢克的打擊應該也不小。
“嘿,朋友,新來的嗎?”或許是視線對上了,老漢克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
郝鑫微微愣神,沒想到這個老兵油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看來“鬼才”這人平時行事作風相當的低調。
“有人介紹你來?哪個傭兵團的?我叫漢克,你可以叫我老漢克。你是越南人?”老漢克一邊走着,一邊将郝鑫從頭打量到腳,沒有在衣服上看見傭兵團的标志,當然也沒看見國際傭兵組織派發的傭兵袖标,再加上非常稚嫩的面孔,顯然是被老傭兵介紹進來的新人。老漢克還有一個工作就是為一些傭兵團招人,這年頭願意打仗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命看的比什麽都珍貴,所以招兵也要有門路。
“中國人,代號‘Silence’。”郝鑫說着自己原本的代號,淺笑着伸出了手,他原本和老漢克的關系就不錯,現在這煩心的時候能遇見一個熟人讓他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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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