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閻少的媳婦兒
閻立煌追到半途,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着樹林深深,黑影洞洞的花園,那只藍蝴蝶已經不見蹤影。
明明腿那麽短,居然還跑得那麽快?!
“喂,什麽事?”
接通電話後,口氣極其不悅,大有借機發洩的勢頭,把電話那頭的人震得看了看電話屏幕,心裏嘀咕着沒有撥錯號碼呀,怎麽是這種反應?!
奇怪地問,“太子爺,不是小的選送的衣服裙子鞋包包兒,不合您的口味,還是漂亮小妞兒不喜歡?這麽大火氣,少見哪?爺這是遇到什麽難啃的骨頭了,如若不嫌,小的願當一回知心弟弟,幫您參謀參謀。”
本來只是打趣兒的話,想幫忙改善下對方心情,沒想到……
“咳,什麽骨頭!根本就是只狡猾的……刺猬!”
“刺猬!”
這雙眼一瞪,大驚啊!什麽樣的女人,竟敢刺着他們英明神武、帥絕天下的皇太子啊!
“行了,錢我會讓雲菲盡快打你帳上。”
無奈,太子爺的秘密豈是凡人可以輕易挖掘的麽,電話立馬挂斷。
但,這八卦之魂,已經點燃!
……
丁瑩借着花灌掩護,順利溜回了酒店,但她的肚子明顯不舒服,直接抄入大堂附設的洗手間,蹲馬桶上了。
一手撫上發涼的肚腹處,腦子一陣陣地發漲,太陽穴也有些隐隐地疼。
——陪我跳完這場舞,咱們就徹底兩清!
在她那樣一次又一次抹臉不給面子的招呼下,他的耐性應該用盡了,這回真的是兩清了。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吐盡之時,心裏一下變得空蕩蕩的。
撫撫肩頭,夜色的涼薄怎麽也撫不去。
用雙手撫在肚腹上想要暖暖腸胃,卻覺得那唏哩嘩啦的感覺更強烈了。
唉,果然是又涼到了。
半個小時後,丁瑩扶着腰,一步一步如烏龜似地挪出洗手間,雙腳還麻得厲害。胃裏又一次傾空了,看着對面亮着橙紅色光牌的小賣部,也沒了食欲,只想回去喝杯熱開水,倒頭好好睡一覺,雖然已經可以預見今晚注定會失眠。
“丁姐,找了你半天了呢!”
小詩随後從洗手間裏跑出來,看到丁瑩,高興地抓着她就跑,噼哩啪啦的又是一頓現場播報。
“丁姐,你剛才跑哪兒去了,不是又拉肚子了吧?你不知道,你離開那會兒,閻少跟我們每個女士都跳了一支舞,可把那些臭男人妒嫉壞了。不過說真的,皇太子的舞技真是國際水準的,連我這個從來都不會跳的都被帶得好美。他們還給我們拍了照,錄了相,回頭給你看啊。”
“小詩,我想……”
“丁姐,外面已經開始放煙花了。你一個人回去屋裏多無聊啊,你就坐一邊歇着,我給你拿小煙花來。順便再拍幾張照啊,這裙子是閻少給你準備的吧,這麽漂亮可別浪費了喲!”
結果,兜了一圈兒又一圈兒,丁瑩又回到了集體的懷抱。
再看到那個在人群中,仿佛鶴立雞群的男人,丁瑩內心寬面條淚地嘆息:人生何處不相逢!
之前看到的畫面,這一次發生了一個新的變化。
老總們已經早早回房,碼長城去了,把火爆場面留給公司的小青年們自由發揮。此時圍繞在那男人身邊的,多是公司裏的各類女人,單身的,或僞單身的,甚至已經名花有主的。
環肥燕瘦,坐享齊人之福啊!
丁瑩故意将男同士搬來的椅子,挪到了距離最遠靠近酒店大門的這方,看到也當完全不見,聽着幾位已婚女士拉家常八卦扯娃娃經,倒也輕松。
只是,時不時的,也總能感覺到那方投來的意謂不明的目光。
“閻總,你的舞跳得真好,這是天生的,還是專門學過的呀?”花癡女們開始問些花癡的問題了。
“在英國待過一段時間,社交時要用到,憋着學了點兒。”
“那閻少,你穿衣服的品味這麽好,是不是也在米蘭待過,憋着學了點兒?”
李倩的一針見血向來是公司極有名氣的,這一問,立即博得滿堂喝。
但不管女人們的問題有多尖銳,男人總能應對如流,輕松忽悠,又盡得讨好谄媚。
一根,兩根,三根……
丁瑩看着手中蹦跳的火花,由大變小,由亮變弱,剎那炫目,美得窒息,轉瞬消逝無蹤,燃燒之後連灰燼都未見到。
她扯了扯唇角,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呵!
“閻少,呵呵呵,你再陪我,跳今晚,最後一曲,好不好!music——”
“雲菲,你醉了。”
“我沒醉,我還能跳。”
悠揚的爵士樂響起時,那方爆出一片長長的哨聲,人聲漸息。
身邊的媽媽們發出不屑地低語,丁瑩方才擡頭,眼神不由一黯。
鄧雲菲仿佛化身為蛇,又似一團火焰,纏着閻立煌不放,她穿着的小掉帶綴晶片包臀短裙,已經掉了一根肩帶,長長的棕色卷發被火光映得烈烈如焰,極度性感的舞姿惹火至極。
不怪把男人們都看傻眼,女人們都看失了聲。
一個個嘀咕着,不愧是京城出來的高幹女,公衆場合勾引起男人,也是一等一的高、幹!
丁瑩手上的煙花一下落了手,還在地上茲茲地燃着。
男人的目光掃過時,在她手上定了一定,随即伸手摟住了鄧雲菲的腰肢,随性地配合其舞姿,慢慢投入其中。
英俊的面容,豔麗的嬌靥。
一個高富帥,一個白富美,門當戶對,合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都是旁觀者罷了。
丁瑩起身,表示要回屋休息,大嬸們也立即響應同行。
一上電梯,就有人忍不住了,“我看那個鄧雲菲啊,平常還多清高冷傲,端得跟聖母似的。幾杯黃湯下肚,什麽騷勁兒都發出來了。”
“你是不知道人家是什麽身份。我之前聽閻少帶來的那個小助理說,鄧雲菲是他們圈子裏,內定給閻少的媳婦兒。”
“我說怎麽粘得那麽緊實,之前閻少跟佳豔跳過舞後,就給償了臭臉。”
“可不是。”這目光一轉就落到了丁瑩身上,“小丁,你這身裙子真是閻少派人給你送的?啧,品味果然不俗。雖然你沒像那些女人一樣跟蜂蜜似地湧上去,也要小心鄧雲菲那只螞蜂胡亂蟄人哪!”
“唉,我說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們小丁是什麽人哪,會跟那些沒見識的小姑娘較勁兒。再說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只要小丁問心無愧,怕她鄧雲菲做什麽。閻少這人做事,還是很講原則的。”
丁瑩快速地按了一層,借口腸胃不适想要去買藥而提前下了電梯,離一群三姑六婆能遠則遠。
...
——鄧雲菲是他們圈子裏,內定給閻少的媳婦兒。
果然,現實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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