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正意義上的變态
為什麽要一直纏着飛坦呢?
哈利托腮坐在識字班的長凳上,難得的認真思考問題。
大概是像開玩笑的時候說的那樣,覺得寂寞吧。
他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總是要把自己的臉揉成高高興興的樣子,活在喧嚣的人群中,身邊有那麽一兩個在乎的人,否則就會悲觀起來。
……會覺得想要去死、想要報複這個該死的世界啊。
像佩妮姨媽說的那樣,他從來不是個善良的、正常的人。
人之初,性本惡。從小被惡毒咒罵、粗暴踢打的孩子長大了,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別人。
小孩子是一張黑色的紙,監護人要不斷的給他輸入普遍意義上正常的觀念,才可以把他培養成一個普遍意義上正常的人,把這張黑色的紙染白。
飛坦不在身邊。
哈利轉轉眼睛,看向自己右邊。
身旁空蕩蕩的。他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無聊。
飛坦大概又去打砸搶燒了吧……那他也找點樂子好了。
臉上挂上天真可愛的笑容,哈利掃了下斜後桌那個用貪婪目光看着他的矮胖子,哼着歌起身離開識字班。
心髒瘋狂的跳動,幾乎要背叛主人的意志沖出胸膛。
居然看走眼了!
他本以為自己在七區算是食物鏈的頂端捕食者了,卻沒想到這個胖子也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哈利緊咬着牙關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悄悄用餘光觀察周圍的地形,腦子裏迅速的策劃着逃跑的方案。
沒錯,這一帶他熟悉,從這裏向東走五分鐘的路程,在一個舊的風向标那裏右轉再右轉,有個矮矮的小丘,那裏,那裏——
就是現在!哈利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開那人的攻擊,裝作慌不擇路的站起來撒腿就跑。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跑不掉的。”
擦,爹又不二,幹嘛要聽你的。
哈利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吐槽的心情,稍稍向後側了側臉瞥了一眼,男人已經追了上來,趕快掐斷腦子的胡思亂想,更賣力的向前跑。
眼見着目的地就要到了,身後一直窮追不舍的人突然加快了步伐,伸手一撲把他按倒在地上。
完了——
哈利腦子裏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擡起膝蓋狠狠地頂了矮胖子的要害一下。
“嗷——你這個——”那人顯然被激怒了,扭曲着臉捂住□□,右手幹脆的抽出一柄刀紮在哈利左肩上。
好痛!
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萬分驚恐混亂當機了的大腦總算清醒過來了,哈利側過臉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腕上。
矮胖子吃痛,松開手來,哈利惡毒的再次踹在他的命根子上,男人死命抓住他的腳踝不放,于是臉上也挨了重重的幾下。
哈利拔腿狂奔,胖子受傷不輕,但還是堅定不移的一腳深一腳淺的追上來。
連滾帶爬玩命的攀到小丘上,眼見緊跟的矮胖子馬上就要追上來,用力一推——
塵埃落定。
半人高的大石砸在躲閃不及的追擊者的後背。
哈利雙腿無力,隐隐的發抖,撲通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過了半晌,男孩蒼白着臉掙紮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下去。
那人還有着微弱的呼吸,瞠目欲裂。
把刀從肩上拔下來,嗤的一聲,血流如注。揪起男人的頭發,藍光在刀刃上抹過,鋒利的刀尖果斷的紮在頸部的動脈上。
鮮血噴濺而出,滾燙的血液灑了哈利一身,紮的眼睛生疼。
哈利很離奇的想到馬爾福對他和羅恩的評價:紅配綠,賽狗屁。
那人停止了呼吸。
哈利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擦,真狼狽啊。
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哈利聞到一股香的要命的肉湯味,然後流着口水醒了。
他正躺在家裏的舊床墊上,身上蓋着那條毯子,肩上的傷口被用布條簡單的包紮好,稍稍一動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痛。
掀開毯子龇牙咧嘴的坐起來,飛坦正背對着他蹲在地上,咕嘟咕嘟的用一口破鍋煮着什麽。那臨時搭成的竈臺搖搖晃晃的簡陋的緊,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塌倒的讓人心驚膽戰。
俠客坐在破褥子上大汗淋漓的翻書,見他起來,投來哀怨的目光。
地上雖然能看出被人擦過的痕跡,還是透着星點的血跡,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鐵鏽味。
哈利光着腳走過去,鍋裏上下翻滾着剁的亂七八糟的肉塊和排骨。
胃中一陣翻騰,他突然意識到鍋子裏煮的什麽了。
“嘿,小弟弟,告訴哥哥你是怎麽殺死那個不能說名字的人的?”喬治哈哈大笑着勾住他的脖子。
“一個索命咒還是——muggle式的抽出你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喉嚨?”弗雷德誇張的比劃了一個拔劍沖刺的動作。
“呃……我想大概有什麽搞錯了,那時我還是個小嬰兒……”
雙胞胎嬉笑大鬧着跑開,沒有注意到哈利不太正常的神色。
瑪姬姑媽是德思禮家的常客,盡管沒有一點血緣關系,哈利卻還是被逼迫着管她叫姑媽。佩妮和弗農平時僅僅是盡可能的無視這個令他們讨厭的孩子罷了,但是瑪姬卻每每惡意的在他面前談論他的父母——用肮髒的字眼。
這個愛養狗的胖女人管她的狗叫做小甜心,輪到哈利便是流氓和壞女孩的小賤種。她的狗吃牛肉喝牛奶,皮毛光滑憨态可掬受人喜愛,哈利卻只能吃隔夜的殘羹剩飯,是女貞路人人喊打的邋遢肮髒的少年預備犯小怪物。
于是在姑媽喝醉酒後嘲弄他“酒鬼賭徒的父親和紅燈區的□□都不如的母親”時,哈利鬼使神差的偷偷跑出去摔死了那條狗。把它從屋頂上一次又一次扔下去,直到顱骨破裂流出白花花的腦漿。
黑褐色的血液粘的它的毛一撮一撮的,那光亮細滑的毛皮暗淡下來。
弗農姨夫把他吊起來打了半死關在壁櫥裏,他卻後悔萬分一點都不委屈。
那麽可愛的狗,會伸出舌頭添爪子上的奶漬,搖着短短的蓬松的尾巴,烏黑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天空上骨頭狀的雲朵出神,胖乎乎的像個有點大的毛線球。
那是他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
所謂的梅林賜予的讓他們和卑賤的muggle區分開來的能力。
“飛坦,湯煮好了沒有啊。”
“還要等半個鐘頭。”
“好慢啊,我都要餓死了。”
[小番外]魔藥教授的真相
設在地窖裏的魔藥課教室是個奇妙的地方,在夏天介于它的特殊位置會使魔藥教授斯內普的課奇異的受到歡迎,而在冬天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們會為了取暖不計前嫌的擠在一起。
救世主男孩揣着違法的自制暖爐——那是個裝有危險幽藍色火苗的空果醬瓶——哆哆嗦嗦的試圖用講故事的形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夏天蟋蟀忙着唱歌,螞蟻辛勤的向洞中搬運食物。冬天來臨時,蟋蟀向螞蟻讨飯,螞蟻沒搭理他,然後蟋蟀就餓死了。”
“媽的,這小黑蟲子真不是東西,尼瑪!”羅恩義憤填膺的掀桌,過大的肢體動作讓人群裏的暖流迅速的被驅散,然後他接收到很多個白眼。
“你個傻逼,”哈利罵道,“較個屁真啊,不就是個故事嗎。”
“這個寓言告誡我們要在災難來臨前做好應對的工作。”赫敏蹙眉,“還有,別說髒話。”
“一點商業意識都沒有,如果是我就騙蟋蟀簽了賣身契留下當仆人。直到榨幹它的最後一點使用價值。德拉科,記住了嗎?”大馬爾福說。
“死奸商。果然暴發戶巫師是不能理解muggle的美學的。”哈利唱反調。
“滾你丫的!你才暴發戶你全家暴發戶!”小馬爾福争辯。
“我假設韋斯萊先生的大腦尚且沒有被蛀蟲啃噬殆盡就應該清楚這個只向五歲以下兒童開放的睡前故事存在種種不合理性,而你們這群小巨怪卻在必修的魔藥課上熱切的讨論這種白癡的幼兒寓言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的腦子已經被垃圾桶預定了——大概它也只配去這個地方。格蘭芬多扣二十分。”斯內普譏笑着敲了敲桌子。
“這不公平!馬爾福也參與了!”羅恩大吵大鬧。
“格蘭芬多扣十分。為了韋斯萊先生的不自量力與恬不知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我真是看不出在這樣下去巫師界還有什麽希望可言,我真為你們這些腦袋空空如也只會浪費糧食的蠢貨的父母感到悲哀,他們應該在你們一出生就掐斷你們的脖子的,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當然,你們也不是全無希望的,快趁現在為時不晚多學點東西吧,否則如果連O.W.Ls證書都拿不到那你這輩子就完了,魔藥是必考的科目,現在不老實聽課以後就只能捧着一只破碗蹲在牆角乞求好心人施舍你幾個納特或半個面包了,那個時候再後悔還來得及嗎,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要想出人頭地……”
“梅林!”這樣的感嘆不分學院。
也許只有這個時候獅子和蛇才會産生默契?
事實證明毒舌刻薄啰裏啰嗦的形容詞用在偏心眼的魔藥大師身上并不為過,而且他也的确有點不修邊幅。說起來以上幾點哪怕只有一條出現在一個無産階級教育工作者(喂)身上都會使他被學生避之不及,不過斯內普本人确實是有點委屈的,他可是一心為了那些不識好人心的小無賴們好啊……
至于,大馬爾福是如何潛入霍格沃茨的,大家請自行腦補。
斯內普:“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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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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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