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雖然還有很多機會,但對手是鏡宸的話,你真的覺得自己辦得到嗎?”

對于某位女記者略顯犀利的問題,唐譯頓了頓,臉色未變,只是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與其說我的對手是鏡宸或者別人,不如說是我自己吧,”一直抱着彭博瀚讓左臂有些酸痛,唐譯換了只手,“對我來說,把別人當做自己的對手,不如先挑戰自我吧。只有自己有突破才有可能戰勝其他的對手不是麽,就算是鏡宸,如果一直努力的話也是有機會的吧。”

女記者似乎是鏡宸迷,還有些不死心:“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有可能,但是鏡神的話——”

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肩膀被人禮貌地輕拍了兩下,女記者回過頭去,就見原本在她身後的媒體早已讓開了路,而她身後,赫然是她提及的另一個主角。

鏡宸繞過下意識地讓開地方呆呆地看着他的女記者,從唐譯懷裏抱過彭博瀚。

“可以走了嗎?”

唐譯掃了眼呆滞的媒體,一時之間也無法說什麽,點了下頭就護着鏡宸懷裏的彭博瀚往後臺走去。

“這麽多記者,你——”

“有什麽關系,”鏡宸一貫的不以為意,只是以往總在媒體前願意配合唐譯的他今天卻有些不一樣,“沒必要為他們而活着不是麽。”

“話是這麽說沒錯……”

“所以這樣就好啦,”狐貍馬上順着唐譯松動下來的話頭接下去,轉頭看着彭博瀚,“小東西很厲害嘛。”

“欣然阿姨說了,幹爹眼光好嘛。”

狐貍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來,臉貼臉地在他臉上蹭了蹭。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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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以彭博瀚明天還要上表演課為由婉拒了郭磊聚會慶祝的邀請,反倒是顏宣被拉去參加了郭磊的私人聚會,leo、崔志勳自然不必說,連李欣然也同樣。

唐譯和鏡宸都各自開了車過來,回去時彭博瀚被鏡宸抱走去坐了他的車。

從頒獎典禮結束之後,唐譯的電話就沒有斷過。

來自宋琳、陶可薇他們的慰問電話一個接一個,唐譯塞上耳機,一路上接了好幾個電話,連leo他們幾個都因為結束後沒時間跟他聊聊幹脆打了電話過來,聽到唐譯說話的聲音也不像是有事才都安下心來。

直到把交好的幾個人的電話都接了一邊,唐譯摘下耳機,正要丢到副駕駛座上,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唐譯連忙重新将耳塞塞進耳朵裏,拿起丢在一旁的手機瞄了一眼。

是個固定電話號碼。

唐譯有些疑惑地接了起來:“喂?”

那邊沉默着沒有聲音,但隐約能聽到微微的呼吸聲。

唐譯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不禁提高聲音又問了一句:“喂?聽得到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似乎在隔着話筒很遠的地方說了一個單字,那一瞬間手機屏幕上的通話狀态迅速斷開,對方已經挂了電話。

唐譯皺了下眉。

藝人的手機號碼一般除了經濟人很少有人會知道,但也不排除會被洩露出去的情況,這種騷擾電話倒并不罕見。

唐譯單手擺弄着手機正準備把這個疑似騷擾電話的號碼加入管理軟件的黑名單,手機卻提示電量不足,很快地自動關機了。

沒再放在心上,唐譯把手機一丢,專心開車去了。

唐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将近十二點,鏡宸和彭博瀚是随後回來的,估計是半路去了蛋糕店耽誤了些時間,鏡宸的手裏提着一個很大的蛋糕。

給彭博瀚切了一塊蛋糕讓他吃完,孩子已經困到不行,對食物的執着讓他一直堅持到現在,蛋糕一吃完幾乎馬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譯抱着他洗了個澡安頓上床,幫他刷牙的時候彭博瀚竟然一點都沒醒過來,惹得唐譯一陣好笑。

順便自己也洗了個澡,唐譯回到客廳的時候鏡宸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也剛洗完澡,穿着粉紅色白肚皮的兔子毛巾浴衣,跟彭博瀚的小熊浴衣一樣是唐譯挑選的。

連衣的帽子搭在未幹的頭上,長長的兔子耳朵垂在兩側,只及大腿處的浴衣偏偏還被故意向上提了提,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浴衣領口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粉色的凸起在浴衣的邊緣處若隐若現。

唐譯只覺得腦子裏“轟”得一聲,血氣上湧,有種什麽東西從鼻腔中流出來的感覺。

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位置,卻并沒有摸到預想中的液體,原來只是錯覺而已。

但渾身熱度的上升還是讓他感覺到某個敏感部位有了反應。

狐貍交疊起雙腿,歪身靠在沙發扶手上,朝唐譯勾了勾手指。

唐譯:“……”這貨一定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Σ(っ°Д°;)っ

狐貍一邊唇角微微翹起,笑得有些蕩漾:“糖糖過來麽。”

“你可真是……”

唐譯也沒有客氣,邊解開睡衣領口處的紐扣邊走到鏡宸身邊,被對方扯住手腕一把拉到身上。

睡衣直接被推高從頭頂脫下來甩到一旁,鏡宸雙手環住他後背,唐譯自覺地垂下頭,嘴唇相貼的瞬間灼熱的吻便撲面而來。

也是很久沒做了,兩人都有些急切。

胸腔中的空氣幾乎被抽幹,唐譯想擡起頭離開,對方的嘴唇卻像是吸住了似的追逐過來。

無奈地伸手捂住鏡宸的臉,往下用力按住才勉強分開。

唐譯喘着氣起身坐在鏡宸的腰上。

“我自己來。”唐譯道。

鏡宸半眯着眼,幽藍的雙眸中蒙着一層淡淡的水霧,無言地默認了他的要求,只用一只手在唐譯的腰間輕輕摩挲着。

唐譯迅速地脫了褲子,鏡宸身上的浴衣也僅僅解開腰間松垮垮地系着的腰帶便大敞開。

空蕩蕩的下半身竟然連內褲都沒穿,明顯是做足了要做的準備。

唐譯嘴裏小聲嘟囔了句什麽,重新俯下身趴在了鏡宸身上。

在他手指探向身後做着擴張的時候,鏡宸不斷地在他肩頭後頸處吸吮啃咬,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處打着圈。

閉着眼躺在他懷裏的唐譯喉嚨裏發出一連串細小的輕哼聲,微微皺着眉,雖然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然而聽聲音卻是舒服的。

“糖糖,對不起。”

狐貍突兀的道歉聲從頭頂處傳來。

緩緩睜開眼,唐譯沒有擡頭去看他,而是繼續着原本的動作。

嘴角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唐譯道:“說什麽對不起。”

細長的手指輕輕捏着他的後頸上的頭發,鏡宸嘆了口氣。

“明明你比我更努力。”

“但你比我有天分。”

“所以這對你并不公平,”鏡宸狹長的眼看着唐譯歪在他胸前的側臉,溫潤的眼神少了些情欲,多了些感嘆,“上臺領獎的時候,我有多希望當着所有人的面把獎杯送給你。”

“這就是娛樂圈的規則,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啊。沒有你或許還有其他人,有時候努力也未必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但這并不代表什麽。鏡宸,我享受這種不斷突破自我的感覺,而并非會被這種無盡的追逐所累。我不否認,意識到得獎的人不是我的時候我的确震驚失望,但鏡宸,有你站在我的前面,我才會有更大的動力繼續努力,突破自己才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唐譯坐起身,低頭對上狐貍灼灼的視線。

“所以啊,笨蛋,別再說這種話了。”

鏡宸頓了兩秒才“嗯”了一聲,垂下眼,拇指輕揉着唐譯的大腿內側。

被他的動作刺激得打了個哆嗦,唐譯抓開了那只不斷刺激着他敏感處的作亂的手。

“我說了自己來,”唐譯頓了頓,別開視線,“就當做你拿走了我重要的獎項的懲罰。”

鏡宸垂着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乖乖地收回了手。

知道他一定又在自責的唐譯這次卻沒再說什麽。

鏡宸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往往不管做什麽事都不會後悔,但就是因為太在乎他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拿到了這個獎杯對不起他吧。

不知該說這樣的他是好還是不好。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樣專屬于他的溫柔的狐貍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擡起腰,經過充分開拓過的洞口順利地将那灼熱的地方緩緩包裹。

唐譯一只手按着沙發靠背,咬住下唇,微微揚起脖頸,全根沒入後緩緩的動作起來。

高潮快要到來的時候,鏡宸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将唐譯推倒在沙發上。

持久的動作中早已無力的男人任由他架起他一條腿,在對方如狂風襲來般迅猛的抽動中緊咬住嘴唇,滾動的喉結被狐貍一口含入口中。

最後的一記挺入之後,一股熱流洶湧而出。

唐譯勾緊繞在對方腰上的那條腿,腳趾緊緊地蜷縮在一起,熱流随之噴濺在對方的腰腹上。

狐貍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唐譯的臉上,他慢慢地呼了一口氣,俯身抱住了唐譯,在他額頭臉頰上不斷地落下事後安慰的吻。

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唐譯揉着他纏在自己腰間的尾巴,有力的獸尾愈發收緊。

“你知道嗎?”唐譯突然開口道。

用牙齒輕輕啃咬着他下巴的狐貍稍稍擡起頭來,幽藍的眸子帶着點點柔情似水,垂眼看着他:“嗯?”

“我最重要的寶物。”

鏡宸眼神一黯,以為他在繼續剛才的話題,卻見唐譯翹了翹嘴角。

“一直都是你啊,白癡。”

笨蛋狐貍怔了怔,微微眯着的眼緩緩睜大。

“獎項對我很重要,但最重要的卻從不是這些東西。所以不要再想那些多餘的事,不管你拿走多少次我想要的大獎都沒關系,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夠了,”他伸手環住狐貍的後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磨蹭着,“一直朝更高處走吧,耳朵,讓我追着你的腳步,一起走向成神之路。”

鏡宸緩緩收緊雙臂,将懷裏最珍愛的人更加擁緊。

他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聲。

他在擔心什麽呢。

對糖糖來說又有什麽越不過的障礙,他都忘記了,這是一個愈挫愈勇的男人啊。

他愛的,就是這樣的他不是嗎?

點了點頭,那一瞬間之前的擔心都煙消雲散,坐起身将唐譯抱了起來,狐貍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并非情欲,鄭重如同誓言。

“糖糖,我身邊的位置一直為你留着。”

嘴唇尋上嘴唇,互相印上溫暖輕柔的吻,唐譯輕輕地嘆息。

對他來說演藝之路固然重要,然而卻沒有什麽比愛他的和他所愛的人更重要的了。

今天是鏡宸,如果明天是leo或者是崔志勳,他也不會因為這些事而産生任何的抱怨和不忿,而他知道,反過來的話,他們也同樣不會有任何的不快。

真正的感情,是不管自己有多凄慘,當珍愛之人有所得,心裏或許會糾結那麽一小下,但絕不會持續太久的時間,比起難過,更多的會是高興。

翌日一早,唐譯順路把彭博瀚送去補習班,驅車去mika陳工作室繼續專輯制作的時候才想起來手機沒有開機。

開機之後幾條短信接二連三地進來,除了幾個有點交情的藝人的慰問短信就是當地的新聞早報,值得一提的是遠在米國的李典也發了短信過來,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關注金龍獎,唐譯自然是挺感動的。

開車的路上沒時間回短信,唐譯便只随便看了一眼放在了一旁。

車開進停車場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譯把車停好,沒下車,拿起手機看了眼,號碼又是一個固定電話。

唐譯猶豫了一下才接了起來。

“喂?”

“小譯,我是蘇升。”

“蘇董。”唐譯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雖然隔着電話,卻還是習慣性地表現出了對長者的尊敬。

“昨天手機為什麽一直關機?”蘇升的聲音似乎有點着急。

“手機沒電了,今天早晨才想起來,讓您擔心了。”

那邊松了口氣,頓了頓才道:“昨天的頒獎典禮我看了,別太放在心上。未必是你沒那個實力,有時候還要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我知道的,”唐譯笑了笑,心裏暖暖的,“謝謝您打電話過來,我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蘇升沒再說話,唐譯舉着電話,猶豫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尴尬地停了一會兒,唐譯正打算委婉地問句“還有事嗎”然後挂斷電話,手機裏卻又傳來蘇升的聲音。

“最近,很忙嗎?”

唐譯不知道他是客套還是什麽,斟酌着回了句“還好”。

“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來我家裏坐坐嗎?”那邊停了一秒,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或者我們約個地方見面也行。”

唐譯不知道怎麽回複,試探地問:“蘇董有事嗎?”

“不是有事……就是想……咳……”那邊咳嗽了一聲,“沒,其實也沒什麽。”

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唐譯擡起眼看着停車場內的某一點。

雖然跟蘇皓淵有嫌隙,但對蘇升,唐譯還是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他也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種強烈的感情,但卻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麽,不過他知道,對方是真心想對他好,這就足夠了。

這個老人給了他許多溫暖,即使現在刻意拉開了距離,然而那陣子像個長輩一樣照顧着他的日子卻無法忘記。

“今天大概會提前收工,我六點多鐘過去拜訪您方便嗎?”

“方便方便,”蘇升疊聲道,“你來的時候提錢給我個電話。”

“好的。”

“那就這樣吧,你去忙吧。”蘇升“呵呵”笑道,顯然是對唐譯會答應他非常欣喜。

說了聲“再見”,唐譯斷掉通話後又給鏡宸去了電話。

原本跟彭博瀚說好了傍晚去接他下課,順便去他喜歡的快餐廳買全家桶,也只能讓鏡宸代勞了。

狐貍随口問了句,知道他要去探望蘇升,倒也沒說什麽,只囑咐了一句“早點回來”。

跟狐貍三言兩語就說完,唐譯又花了點時間把昨天的慰問短信一一認真地回複之後,推門下了車。

專輯的進度已經推進了不少,沈嘉不愧是天後的禦用作詞人,才一個半月的時間已經交出了他負責的四首歌的詞曲。

沈嘉跟連亞藝的合作,基本是天後作曲後沈嘉填詞。這次唐譯的專輯只是找了沈嘉,原本是打算讓他先出了歌詞然後由mika陳譜曲,沒想到歌詞送過來的時候,曲子卻已經譜好了。

問了才知道,曲子竟然是天後所做,兩個人的配合天衣無縫,mika陳看了之後沉吟半晌說了句“果然這才是絕配”。

唐譯不免驚喜又感動。

畢竟在歌唱界,連亞藝可謂是國內女歌手中的頂峰,後無來者倒不敢說,但目前說前無古人倒未必是誇大其詞。

他倒是不知道,連亞藝其實是無聊而已。

把沈嘉借給鏡宸,想說分開一段時間把那人晾一下也好,那個木頭疙瘩也該開竅了,然而才分開一天就開始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麽。

往常總是一起窩在家裏玩音樂,現在就只她一個人,草草畫了兩個音符就開始對着房子發呆。

沒有沈嘉在身邊,一星半點的靈感也沒有。

就這麽堅持了不到一個周,終于還是熬不住了,收拾收拾跑去了沈嘉那,結果對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詞已經寫出來一首了。

在粉絲面前霸氣十足的天後對上這麽個人卻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到最後也沒再跟自己過不去,呆在沈嘉那裏窩了一個多月,倒是讓唐譯撿了便宜。

唐譯卻不知道這些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專輯這麽看的話也算是大制作了。

mika陳那邊的六首歌也已經完成了三首,唐譯最近已經錄了兩首,今天開始錄第三首歌。

mika陳工作室的設備非常齊全,錄音棚的效果非常好,畢竟是專業做音樂的人,所有的器材都是目前最好的。

她的工作室是範君澤投資的,這種情況雖然非先例但也并不多見,很少有明星會得到老總這種程度的親睐,最近已經有mika陳和範君澤的緋聞在傳了,娛樂圈的緋聞一向不堪,然而mika陳卻像是什麽也不知道似的。

這種事唐譯也不好提,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愛傳八卦探聽人**的性格。

然而卻莫名的相信,mika陳跟範君澤之間根本沒什麽事。

作為一個經紀公司的總裁,對自己旗下有潛力的藝人多一些關注和提攜很正常,以mika陳的實力,範君澤對她的這種照顧并沒有那麽不可理解。

只是那些不堪的傳言讓他非常反感。

或許是出于嫉妒心作祟的嚼舌根,或許是沒什麽名氣的小報紙博眼球的惡意炒作,在娛樂圈這種肮髒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但涉及到身邊的人時還是讓人不怎麽舒服。

然而當事人卻淡定得很,唐譯也就對此沉默了。

這首歌錄了整整一上午。

倒不是唐譯技術有問題,只是不管怎麽說是自己複出後第一張專輯,自然要用心做,mika陳的意思也是一樣,目前錄音棚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用,随便唐譯用多久。

嗓子用了一上午需要休息,錄完之後跟mika陳讨論了她正在做的這首歌的曲子,一晃眼一下午就過去了。

唐譯看了看時間,雖然心理上有些抵觸,然而跟蘇升答應過的事又不能爽約,最後還是早早收工去停車場取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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