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雲雨之歡

刑耀祖開車回家,見到隔壁別墅的客廳還亮着燈,他擡手看了看表,晚上十一點整。通常這個時候客廳已經關燈了,因為胖媽和杜九都是早睡早起的人,即使他弟還沒睡覺,也會在房間裏打游戲。

刑耀祖把車停好,他沒有進自己家門,而是去敲了敲個隔壁家的門。

是胖媽給他開的門,并告訴了他刑家寶的去向。刑耀祖琢磨了下,估計是昨天在香格裏拉的事鬧大了,驚動他們家長輩,所以就把小混蛋傳召回去三堂會審。

“胖媽,你別等了,那小混蛋今晚也許回不來了。”刑耀祖說。

胖媽已經困得不行了,忍住睡意說:“大少,今天煲的老鴨湯特意給你留了些,我現在就去給你熱熱。”

刑耀祖任由她忙活,十分鐘後,胖媽從廚房裏端出一碗熱騰騰的湯水。

“你去睡吧,我把湯喝了自己會關燈鎖門。”

胖媽從主宅搬出來了很多年,也就忘了那些刻板嚴謹的規矩,點點頭,道聲晚安就上樓去了。刑耀祖坐在餐桌旁,沒有碰面前的湯碗,他剛才在聚會上喝了點酒,這時正望着通往上層的樓梯出神。

那個人睡了麽?如果沒睡正在幹什麽?

刑耀祖放任自己的腳步,走到了緊閉的卧室門前。

他眼前不僅僅只是一道門,更像潘多拉的盒蓋,在門的外邊,他是正氣軒昂的刑耀祖,但如果推開了這扇門,他只是一個有着龌蹉欲望的男人。

他和那個人之間也同樣隔着一扇透明的門,明明就近在身邊,時常能看得見,可是怎麽也摸不着得不到。也許是酒精作祟,刑耀祖一手撐在門板上,一手捂住了眼睛,沉溺在靜悄悄的夜晚,松懈了所有的隐忍和克制。

渴望是落在心底的雨,最終漫漶成大海,海浪翻滾着,每一片都寫着杜九兩個字。

杜九正赤裸裸地趴在床上,面色酡紅呼吸急促,他用身體磨蹭着床單,偶爾從喉嚨裏發出一兩聲低吟。皮膚充分吸收了精油裏的催情成份,開始發紅發燙,熾熱夾帶着難耐的瘙癢,像有無數密密麻麻的螞蟻在身上爬。

“嗯……啊哈……哈……”杜九的分身已經硬得像燒紅的鐵,粘液涓涓從鈴口處流出,沾濕了大片白色的床單。盡管他內心有多麽渴望用手去安撫自己,奈何力氣全無,睜眼只能看到朦胧的白光,如夢如幻,但在體內亂竄的熱流又如此清晰。

杜九通身泌出了一層薄汗,好難受,又麻又癢的感覺幾乎逼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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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耀祖推門走進來,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唔……”低沉沙啞的男音,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淫媚意味,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

聲音的主人趴在白色的大床上,一絲不挂,線條流暢的背部、挺翹的圓臀、緊實的長腿,大大咧咧的呈現在刑耀祖眼前。幽暗橘色的燈光,深紫色的碎花窗簾,揮發在空氣中的香味、以及……密布在男人身上的汗水,都營造出一種情欲濃濃的氛圍。

此時,刑耀祖知道自己應該轉身離開,可是腿腳卻無視內心的警告,走到了床邊。

“你……還好嗎?”刑耀祖看着他被汗水濕透的臉龐問。

杜九像是聽到他的聲音,又像聽不到,手指攥住床單,身體費力地挪動兩下,渴求和迷亂表情完全毫不掩飾的浮現在臉上。刑耀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覆上他的額頭:“是病了嗎?”

杜九的體溫偏高,只感覺到一陣令人舒服的涼意,瘙癢難耐身體卻渴望更多的觸摸,他順從心底的渴望,啞聲說:“好熱,摸我……”

刑耀祖呼吸一滞,他看到了床上的噴霧劑,再看看杜九的模樣,總算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刑耀祖咬着牙深深吸氣,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赤身裸體的躺在自己眼前,渴望着自己的撫慰,世上沒有比這個更撩人的事情了。

刑耀祖脫下了外套,坐在床邊,幽深的丹鳳眼凝視着杜九,手落在了他的耳朵再滑到喉結上,最後摸向了滑膩的背部,從手心傳來溫熱燙得他心底酥麻。

杜九眉頭舒展開,似乎很享受被撫摸的感覺,含糊地喊了一句:“小寶。”

刑耀祖的鳳眼驟然眯了起來,他扳正了杜九的身體,捏住他的下颚,對上那雙波光迷離的眼睛。十秒之後,刑耀祖冷笑了下,不知該喪氣還是該慶幸,因為杜九看不到他,也認不出他。

刑耀祖捏着他的臉,用拇指摩挲被咬破的嘴唇,俯下身去,咬住了完好的上唇瓣。他咬得很用力,直到滲出的血把兩人嘴唇都染得鮮紅,杜九嘶嘶地抽氣,伸出舌頭舔弄刺痛的傷口。

“這是你自找的。”刑耀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透出陰冷的兇光。他再次捏住杜九的下巴,舌頭長驅直入,在杜九的口腔裏掃蕩了一遍,又含住他滴血嘴唇吮吸,将帶有鐵鏽味的濃稠液體咽了下去。

即使這個人不是他的,那麽飲下他的血,能不能緩解心底快要發狂的饑渴?

杜九只感覺到嘴唇既痛又麻,但更讓他難受的是瘙癢的欲望,無力的手攀上了刑耀祖的肩膀,粗聲喘氣,雙腿夾住了他的大腿,難耐地扭動着身體。刑耀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崩潰,咬住了男人的喉結,修長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探入叢林,最後抓住了那根粗大的男根。

“啊……”杜九觸電似的弓起腰來。

他的反應讓刑耀祖很滿意,一邊緩緩地套弄着,一邊舔舐他的耳廊:“想不想要更舒服?嗯?”

“要,想要……”

“想要什麽?”刑耀祖張開手掌,連同那飽滿的兩顆圓蛋一起握住。

杜九急急地喘着氣,他想要被撫摸,甚至被粗暴的揉弄,想要被舔弄,被吮吸……想要的東西太多,反倒一時說不出口。但孽根被不溫不火的逗弄,讓他的欲火更加旺盛,卻遲遲得不到發洩,急得眼角都紅了。

刑耀祖施力,緊捏住了手裏的硬物逼問:“說,要什麽?”

“想要你……”杜九的唇舌被堵住了,連同未完的話一起被堵在嘴裏。

刑耀祖邊吻他,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沒過多久,杜九就繃緊身體顫栗,射出了濁白的體液,随後蜷縮腳趾,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喘氣。

暢快淋漓的發洩,讓杜九感到很滿足,連眉眼都比平時柔上幾分:“小寶……”

刑耀祖的表情卻像平時一樣冷冰冰的,眼神更是冷得森然。

他将手上粘液抹在杜九胸口,站起來,把随身攜帶的短刀卸下,解開襯衣的鈕扣,一件件褪下了衣服。然後把杜九翻過身來,讓他卧趴在床上,拿起黑色的噴霧劑,邊潤滑邊用手指擴張,甚至無視他微弱的抗議和掙紮。

因為長期并且緊密的鍛煉,杜九的後穴緊得過分,刑耀祖只能刺進兩根手指,第三根手指怎麽也無法擠進去,他索性就抽回了手,扶住自己昂然硬挺的肉械,抵在被精油濡濕的菊口處。

“我不是刑家寶,但,是你自己說要我的。”

語畢,緊扣住杜九的腰,不顧他的痛苦,一寸一寸地将孽根通通頂了進去。

杜九揪住床單仰起頭來,被貫穿的楚痛讓他眼裏有了聚焦,可是很快又渙散了,最後無力地垂下腦袋喘息。一滴熱汗沿着刑耀祖的眉心滑落,他咬得牙龈發痛,方能克制得住想狠狠抽插的沖動,直到感覺緊緊絞住自己的甬道放松了點,才緩緩地抽動起來。

剛開始只是淺淺的進出,随後越來越深,力道越來越大,直搗黃龍,整根沒入了緊窒的狹道。杜九好幾次想掙脫,奈何腰被扣死了,越來越猛烈的撞擊,讓他發出陣陣破碎的呻吟。

兩人的交合處黏糊一片,原先就有了熱度的身軀被點燃,熱度從腳根湧上,爬過脊髓,彙聚在腦根。

漸漸的,杜九沒有再抵抗他的入侵,甚至遵從欲望,擡起臀來迎合身後抽動進出的孽根。刑耀祖撥開他汗濕的發梢,啃咬杜九發紅的脖子、肩膀、背肌……捏開杜九握成拳的左手,十指緊扣糾纏。

“啊!”體內最敏感處被頂到的剎那,杜九咬住枕頭,周身劇烈顫栗。

這場像夢一般虛幻的交歡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杜九的意識一直是零零散散的,恍惚中,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問:“把你殺了,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好不好?”

只是,當他還來不及記住這話時,最後的一絲意識,被黑暗給卷走了。

刑耀祖是在天灰蒙蒙的時候下了床,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除了頭發微微淩亂外,表情淡漠,動作有條不紊,絲毫不像昨夜瘋狂要了杜九四次的男人。

他穿戴整齊,拿起了那把黑色的短刀,深深地看着昏睡的杜九。

很多人都知道刑耀祖有本事,但是,沒有一個人清楚,他最大的本事是克制自己。否則他如何在背負衆多親人的期望之下,把什麽都做到最好,在整個家族乃至其他家族的同輩裏,他必須是最優秀的,也只能是最優秀的。

童年,青春期、叛逆期,對于一個每天只睡六小時,剩下的時間排滿課程的人而言,這些詞全都跟他沾不上邊。一個連自己都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可想而知意志力是有多強韌。

可是刑耀祖也有克制不住的時候,比如,昨夜,或者,現在。

鋒利的刀尖對準杜九的咽喉,又沿着鎖骨移到胸膛,刀刃距離皮膚僅有毫米,稍稍施力就能劃出傷痕。刑耀祖握住刀柄,思索着該從哪裏下手,才能讓這具身體以最完美的形态被保存下來,也許窒息或注射藥物會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太想得到他了,所以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最後得到的只是軀殼。

刑耀祖冷冷一笑,收刀歸鞘,薄削的唇印上了杜九的額頭,像對情人示愛般喃喃細語:“如果我不能得到你,請不要怪我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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