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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手中握着的這塊月字形玉佩,是他從自己在閻冷煌和淩晗消失以後,就重金懸賞找到的那個活神仙劉道士手中讨來的,劉道士告知他,只要他握住這塊玉佩,在心中默念三遍速來,那劉道士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相信,以劉道士的功力,還治不了眼前這個少年。
王奇心中神思轉了幾圈,甚至臉上都不經意的微微透露出了一絲得色,他握緊了手中的月字形玉佩,在心中快速的默念了三遍速來,但是還沒等他朝着閻冷煌再次說話,他就看到閻冷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那雙琥珀色的眼瞳就像是沒有機制的冰冷寶石,映着他因為酒色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頰,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王奇雖然心裏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被閻冷煌殺掉,但是在看到閻冷煌這種眼神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好像被冰浸過了一遍一般。
他在閻冷煌的這種眼神下面,張了張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原本只是短短的一瞬的時間也過得極為漫長,王奇只覺得自己的額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在看到閻冷煌身後出現的劉道士有些瘦弱的身影的時候,王奇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一圈,他感覺自己的膽氣終于足了一些。
閻冷煌也注意到房間中多了一個人,但是他并不在意,這個房間已經被他設下了隔音符,就算裏面發生任何事情,外面都不會有一點動靜。至于這個劉道士,原本就不足為懼,相比起之後會受到阻礙,他更傾向于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就将這種不确定的因素解決掉。要是這個劉道士識相一點,那對于不相幹的人員,他是不會花費力氣去處理的。
劉寅原本是個小修真門派的弟子,但是他修煉了小五十年,都還是停留在煉氣六層的修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什麽進展了。便退了門派,回到故鄉,剛好遇上這王府三少爺重金懸賞,他原本就打算留在世俗,門派中的靈石是用不上了的,于是便上去揭了這個懸賞,之後便留在了王府。
劉寅原本以為自己會在王府享受榮華富貴直到自己死去,因為他不僅懂得法術,還懂得一點煉丹之術,因此就算是王府的老爺,也十分的看重他。
但是他不知道王奇不知什麽時候惹到了一個修真者,雖然還是一個這麽小的少年,但是他居然看不出這個少年的修為,這只有在對方的修為比自身高的時候才有可能會發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居然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六層以上,這種天分已經算的上很好了,劉寅不由得有些嫉妒眼前的少年。
“這位道友,不知你找三少爺是有何事?”
王奇終于可以發出一點聲音了,他含含糊糊的叫嚷道:“劉仙人,這……這個就是我和你說過的……”
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王奇在将他招進王府以後就和他說過的那個那兩個少年之一?照王奇所說這個少年居然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煉氣六層之上?!
劉寅在剛剛聽說的時候還不以為意,但是現在當他真的看到了這個少年,再加上知道這個少年的修為之後,他內心的嫉妒不由得飛快的滋長,他不相信,這個少年憑借這三年的時間可以練到多大的修為,煉氣七層就已經頂了天了,再加上他的手中還有從師門那邊帶出來的法寶。只要殺了這個少年,他還可以享受在王府的榮華富貴,并且這個三少爺肯定還有豐厚的獎賞……
但就在他對着閻冷煌流露出了一絲殺意,并且手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得拿上了那件法寶的時候,他就驚悚的發現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已經插上了一根一米多長的細細的冰棍,他甚至不知道閻冷煌是何時出手的,難道這個少年的修為已經比煉氣七層還要高了嗎?劉寅還來不及在想太多,他的神識就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王奇驚悚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原本依仗的劉道士就這樣輕易的被閻冷煌殺掉了,他是見過劉道士的真本事的,但是在他眼中就像是神仙一樣的人,就這樣被閻冷煌一擊就給殺掉了!
王奇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有錢,有很多錢,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這些錢全都給你!”
閻冷煌伸手提起王奇的衣領,“你那個小厮在哪裏?”
“求求你……”王奇看着閻冷煌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那種更為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兩股戰戰,胯/下很快的就濕了一大塊。
閻冷煌嫌惡的微皺起眉頭,“不說,現在就殺了你。”
王奇只能顫顫巍巍的将自己侍從所住的地方告訴閻冷煌。
閻冷煌提起王奇,沒有管床上再見到他殺人以後就暈過去的女子,只是往女子口中喂入了和給那個侍衛下的藥一樣的藥丸,然後就帶着王奇出了房間。
王奇更加驚悚的發現,閻冷煌帶着他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即使路上遇到了很多王府的下人,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倒是有幾個突然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嫌惡的用手捂了一下鼻子。
他的嘴巴早就被閻冷煌用憑空變出的冰塊堵得嚴嚴實實,不僅說不出話來,而且還凍得他整個嘴巴都僵了,牙齒都凍得發疼。
閻冷煌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個侍從所在的房間,将他也拎出來以後,不想讓他們髒了自己的飛行法器,于是拿出門派分配的那種圓碗似得法器,将兩人帶到了玥城的城郊。
将王奇兩人扔到地上,解除了他們身上的禁制之後,兩個人都立刻屁股尿流的跪在地上,見識了閻冷煌的剛剛展現的本事以後,他們怎麽都不認為自己可以從閻冷煌的手中逃脫出去,只希望這樣求求閻冷煌可以讓他放了自己。
“我現在給你們時間逃跑,我數到十,就會開始射擊你們。”閻冷煌完全不可憐這兩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當初他們在玩弄他和淩晗的生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王奇和他的小厮見求情不成,又見閻冷煌已經開始數數,頓時面色慘白的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雖然腿腳吓的虛軟,但是還是依舊跑得飛快。
“三……八……九……十。”
見閻冷煌數完數,王奇眼中詭光一閃,頓時扯過在自己旁邊跑着的小厮擋在自己的身後。
“少爺,你……”小厮只喊了一聲,就覺得自己心口一涼,一截晶瑩的冰棍從他的左胸穿透了出來,他僅僅只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就口吐鮮血,生機很快的就消失了。
王奇将自己手中的小厮狠狠地扔向朝着這邊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他的胸口上走來的閻冷煌,然後繼續朝着前面雙腳踉跄的跑去,其實他和那個小厮的區別只是早死和晚死罷了,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閻冷煌并沒有一擊殺掉王奇,當初他讓自己嘗到的絕望的滋味,如果讓他就這樣沒有痛苦的死去,他無法将當年的仇恨釋懷。
先是從腳開始,漸漸地往上用冰凍住王奇的身體關節,直到王奇用兩只手爬着向前走動,臉上滿是絕望和害怕的表情,閻冷煌才出手結果了王奇的生命。
閻冷煌低頭看着王奇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表情,閻冷煌盯着看了許久,心中似乎有什麽釋解而開,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當日種下的苦果,種什麽因就得什麽果,因果循環,天道倫常,即使今天不是他,也自然會有人來結束這兩個惡人的性命。
就在閻冷煌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桀桀桀”的怪笑聲,“道友好手段,不如也陪我們二人好好耍耍?”
閻冷煌頓時面色一變,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身後居然出現了兩個氣息,只有一個可能,這兩個人的修為都比他高上許多,這兩個應該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并且他們的那種并不友好的氣息是怎麽都遮掩不住的。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他還能有可能逃脫,兩個築基期修士,對他來說,只能是九死一生。
閻冷煌頓時全身戒備的看向四周,只見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地顯露了出來,高的發須皆白,一臉凄苦;矮的童顏鶴發,滿臉笑容。
“桀桀桀,道友何須驚慌,我們二人只是想要和你切磋一番罷了。”鶴發童顏的又笑了幾聲,眼神卻是一點都沒有笑意的看着閻冷煌。
“我并不記得有得罪過兩位前輩。”閻冷煌快速的将手在乾坤袋中一抹,頓時他的手中就多了剛剛從門派大比上得到的碧色蓮花。
“只能怪你運氣不好……”那個鶴發童顏的修士眼睛一轉,并不多說,以及醇厚的土靈力就朝着閻冷煌撲了過去。
閻冷煌立刻就催發了自己手中的青蓮,頓時在他身周一米處就有一層蓮花形的青色屏障包裹住了他。
那道重可千斤的土靈力啪打在青色屏障上,青色屏障只是晃動了幾下,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
天邊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在一處接近斷崖的山體上,一個身穿着黑色衣袍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超前跑着,在他的身後跟着似乎漫不經心走上來的一高一矮的兩個熱身影。
閻冷煌面色有些慘白的被那兩個修士逼得越來越接近前方的斷崖,他身周的那一層青色的防護罩顏色越來越淡,在後方兩人的攻擊下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這也是閻冷煌身體裏面的靈氣快要枯竭的征兆。
後方兩個修士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一步一步的朝着閻冷煌靠近,他們已經這樣對峙了三個時辰多,見閻冷煌身周的防護罩快要消失了。那個面色凄苦的修士眼中厲光一閃,一道綿長的靈力又是向着閻冷煌擊去,在剛好拍散閻冷煌的防護罩的同時,巨大的推力将閻冷煌一下子就扔下了懸崖。
就在這時,原本空無一物的懸崖半空突然拉長了一道金色的缺口,在因為靈力透支而暈過去的閻冷煌掉到裏面以後,就快速的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桀桀桀,那個小鬼這樣靈力盡失的掉下去,肯定已經在山崖下面摔了個粉身碎骨,我們也不辜負老祖和少爺的囑托了。”
“且慢,林道友,我們還是下去看看罷,切不能如此的想當然。”面容凄苦的修士拿出自己的飛行法器,朝着崖下慢慢的降了下去。鶴發童顏的修士雖然有些不以為然,還是跟着他降了下去,但是兩人在崖下足足找了兩三個時辰,都沒有發現閻冷煌的屍體。
兩人頓時面色微變,又仔細地尋找了周圍一大圈的範圍,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個人還能夠憑空消失不成?兩人驚疑不定的互相望了一眼,兵分兩路,繼續尋找閻冷煌的下落。
但又尋了兩天還是未果,兩人只好駕馭着各自的飛行法器,面色不愉的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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