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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會來的。這是月小白此時盯着正前方一臉欠揍表情的藍雅蓮腦內唯一的想法。即使不是唯一,那剩下的也因為太過血腥暴力而必須經過馬賽克處理,暫時不能實現就當沒有。
他只是想回房找一下月漠白的武器和內功心法什麽的,誰知道剛一推開門就被一股濃烈的香味熏得差點窒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像沒了骨頭似的柔軟身軀就纏了上來。月小白當時腦子就懵了,被半推上床時還沒反應過來,腦子暈乎乎的只感覺身上越來越涼。
他是被一聲巨響喚回神智的,看了眼身上風情萬種□□的彌花鳳,下意識覺得這場景好熟悉。
歪歪頭看了眼灰塵裏被摔得哎呦叫喚的人,他還沒說什麽,彌花鳳先慘白了一張小臉。幾步蹿下床撲到那人身上,大叫一聲:“妻君!”
看着那矯健的動作和大邁的步子,月小白抽了抽嘴角。遛鳥也就算了,他也不怕扯住蛋。仔細一想,原著中好像确實有這麽一段。孟天淵帶着女主第二次來看彌花鳳,誰想到竟遇上月漠白和彌花鳳在行床笫之事。在偷窺的女主留着鼻血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
下面一定就是兩眼淚的瓊瑤階段。這樣想着,月小白一臉“我不趕時間你們慢慢走劇情NG也沒關系”的表情靠在床邊打量起傳說中的女主。
不得不說,逆後宮的作者筆墨都用去描寫男的了。女主雖長得挺漂亮的,但一點都沒有七彩頭發暗含星辰占了半張臉大的眼睛和蘿莉臉魔鬼身材。這麽一來月小白可以确定作者已經徹底脫離中二期進入思春期了。怎麽說也是占了人家身體的女主,原主人長的很清純,就是那種完全沒發育起來的清純。所以配上女主那色眯眯的大齡女青年的眼神怎麽看怎麽突兀。月小白越看越覺得月漠白和孟天淵跟了她簡直是辣手摧花。至于其他男配他們眼瞎管他什麽事?
那邊溫情完後,女主的目光就飄到月小白這兒了。剛準備打起精神對付這喪門星,就見對方原本就灰塵鼻血糊了一臉,竟又噴了鼻血出來。有潔癖的月小白頓時臉就陰沉了下來。
“那個,教主,衣服......”彌花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低頭一瞅,月小白才發現,他原本穿的一身白衣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了。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兩顆粉紅的小櫻桃向前挺立着,格外誘人。可能是剛剛被人摸來摸去的原因,身上還泛着些粉紅。再往下看,他娘的,腰帶什麽時候被抽了的?!
月小白覺得他的頭上應該已經冒出黑氣了。
強裝淡定的在某色女的視奸下穿好衣服。瞪了一眼不知什麽時候跪在旁邊的孟天淵,咬牙道:“本教主不是給你說過,少、招、惹、是、非、嗎?!”
孟天淵還沒開口,就被某瑪麗蘇接了過去:“都是我強迫他的,要幹什麽沖我來!”
大姐,咱先把鼻血擦了再說這種話好不?
“本教主和你說話了嗎?!”一個掌風扇過去,女主的臉就腫了起來,一甩頭,吐出兩顆牙。
說實話,全文月小白最喜歡這一段,早就想打這貨了。既然按着劇情他非要走光那麽一次,那就按劇情按到底啊。今天他不把這貨扇的她親娘都認不出來,他就不姓月!
吐出一口血,藍雅蓮瞪着月小白,冷哼道:“呸!臭驢子拽什麽拽,我看你是沒被女人疼愛才變成這種變态。”
又一掌扇過去,毫不留情。話說有武功就是好啊,扇人手都不疼的。
其實月小白還是有些奇怪的,明知女人這樣說會挨打,為啥旁邊自稱愛她的彌花鳳都不拉一下呢?難道是作者故意這樣安排以體現女主的英勇無畏順便在月漠白這裏留下“哎呦,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的效果?只能說這種文的作者的腦回路他搞不懂啊!
“哼,即使你打死我我也要說。你個變态的家夥,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自己不能碰女人,還不許別人親熱。”
月小白盯着女人直皺眉,為啥牙都掉四顆了說話還是不漏風呢?
見月小白皺眉,藍雅蓮得意道:“怎麽,被我說中了吧?寂寞到去攪基你也真是可憐啊。”
差點忘了這貨也是穿過來的,月小白特別想知道在腐文化泛濫的現代這貨要是敢光明正大的這麽說會不會被群嘲。
走近跪在地上的女人。彎腰,臉對臉的盯着,緩緩勾起嘴角。月小白知道月漠白這張臉的殺傷力有多大,雖然有時會沒自覺,畢竟是別人的身體。但小時候賣萌騙糖吃的經歷還是有的,而欺騙無知少女們的最強殺器就是眼神,必須又真誠又深情還能膩死人的那種。在這個尤其看臉的世界,月漠白這張臉那就是核彈級的武器。只不過月漠白本尊估計是那種人家還沒看幾眼就一掌打過去的類型。在這種周圍人都被□□的不敢擡頭直視的環境下,又怎麽可能會被輻射變異到為了顏值而甘願赴湯蹈火啊?
果不其然,就一會兒,女人臉上的鼻血就更多了。整張臉紅的跟個爛透的番茄一樣。大張着缺了好幾顆牙的嘴留下一道哈喇子。
搞定,世界總算安靜下來了。
直起身,月小白往屋裏掃視一圈,看見了挂在櫃子門上的銀鞭。想必那就是月漠白的武器了。
看見月小白視線掃着的地方,彌花鳳驚叫一聲,沖月小白哀求道:“教主,這都是鳳兒的錯。是鳳兒違犯教規,先勾引了妻君。鳳兒保證以後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您身邊,求您放過妻君。”
月小白挑了挑眉,和着他知道光抽巴掌死不了人啊。
“媚人兒,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還要生更多的孩子嗎?”藍雅蓮立馬上去表忠心。
“不,妻君,你不知道......”說着說着便低聲嗚咽了起來。
好煩。月小白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拿過銀鞭,順便從衣櫃裏抽了件衣服出來向那邊一扔,剛好蓋到仍裸着的彌花鳳身上。那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這裏是絕對住不回來了。血腥味兒,熏香味兒,角落裏的牙,房頂上的洞......話說作者是怎麽讓月漠白繼續住下去的?!果然那丫是想哪兒寫哪兒邏輯不通就劇情需要嗎?!
月小白看向一直跪在旁邊低頭不語的孟天淵。舉鞭子,對方閉眼,看來平常被抽多了。
閉着眼等了半天都沒感到疼,孟天淵睜眼就瞅見自家教主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半響後來了句“跟我出來”就轉身走了。
轉頭看了眼抱着一件白衣發愣的彌花鳳,孟天淵嘆了口氣跟了出去。
還是孟天淵的院子。其實月小白是個很容易習慣的人,幹脆搬到這兒住算了。
月小白默默點頭,轉身看向身後的孟天淵。
今夜的月亮被隐在了雲後。昏暗的光線下,兩人的面容都很模糊。月小白突然發現,即使看不見,這個人的音容相貌也早已經印到了腦子裏。不僅僅關乎于靈魂,而是深入到身體每一個細胞裏,通過神經的反射表達出來形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這身體上的記憶或許也可以稱之為直覺,月漠白遺留下來的,始終相信着這個人直覺。即使只有氣息,也能讓全身的防備都撤去。月小白突然很想笑,作為一個傲嬌,月漠白還真是應了那句“嘴上說着不要身體上卻很誠實”。
“天淵,我再讓你選一次。”看不清面容,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反而更清晰,更魅惑:“你是選我,還是選藍雅蓮?”有些東西他必須現在就斬斷,不管原文中孟天淵有多喜歡女主能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守到最後,他都不能把人送出去。這不僅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月漠白。那樣一個孤獨悲傷到骨子裏的人唯一一個在乎的人,他怎麽可能再放出去。
被月小白如此直接的詢問驚到,但孟天淵還是很快做出了反應。單膝跪地,鄭重道:“屬下這條命,這一輩子都是教主的。此生此世,絕無二心。”
“嗯。”月小白滿意點頭,他果然沒看錯人。但即使這樣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的:“那你以後少與那女人接觸。”誰知道瑪麗蘇的光環會不會強大到把人帶溝裏去,永遠不要小瞧後宮文怎麽也弄不死的女主。
“對了,你拿着這根簪子去一趟王城。讓夏家的當家借給我們三千兩銀子,再轉讓給分壇幾街鋪子。”伸手,一根碧綠的男式簪子躺在手中,光看成色就是上品。
“夏陵幽要是問些什麽,你就說人在我們手中,讓他看着辦。他若不信,說人已經死了......”月小白勾起唇角:“你就對他說‘不相信死人能複活,總該相信活人能變成死人。讓孩子和當母親的在另一個世界相遇也是挺好的’。”
“這根簪子教主是......”
“從那女人身上拿的。”就在那人對着他發花癡的時候,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洗手。
孟天淵目光微閃:“教主都知道了?那還......”
“重要的不是我知不知道,而是‘你有事瞞着我’這種行為不會再有下一次!”月小白沉聲打斷他,每次在想到孟天淵有事瞞着他這個事實時內心都會有一股無名火,總想一鞭子抽過去:“你是我的人,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天淵,你是希望我對別人狠,還是別人對我狠?”月小白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孟天淵的雙眼,讓男人避無可避無處可逃:“我不希望你的善良有一天會害死我。”
看着對方一瞬間驚恐起來的眼神,月小白狠狠心又加了劑猛料:“眼下教中的情況你也清楚,若有一天這一切失控,你能想象到我的下場嗎?我這個人,一旦失了尊嚴和驕傲,是一定會死的。”月小白突然一手死死抓着孟天淵,眼中全是絕然:“若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倒希望是你親手殺死我。”
聞言,孟天淵瞳孔急縮,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最後慢慢變成堅毅。接過簪子,沉聲道:“屬下,定不辱使命。”
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月小白慢慢放松了緊繃的神經。他只是在賭,賭月漠白對孟天淵的重要性。是不是真的重要到肯為之改變自己抛棄一切。事實證明,嘴遁果然比暴力要有用得多。
在看小說時月小白就有些奇怪。孟天淵對月漠白的維護,若說是下屬對上司的忠心耿耿,可後來月漠白不再是魔教教主,他仍然處處護着。甚至為了月漠白敢與比自己武功高很多的人對上,就連女主惡趣味要玩nP時在床上也是先關心着月漠白。而且孟天淵的身世貌似還很了不得的樣子,對月漠白小時候的事也很了解。
其實月小白一直覺得作者的腦洞是非常大的,只是沒有文筆或是耐心沒寫出來。很多伏筆都沒有解釋并到最後不了了之。而月小白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隐藏的支線劇情找出來,得到點寶物或是攻略之類的為自己所用。要是遇到些神秘高人人形外挂就更好了。
他說過,他會幫月漠白奪回他應得的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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