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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高高興興的兩人現在變成了四個人,氣氛不但不熱鬧,反而有些尴尬,雲溪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顧芸眉不停地找着話題,秀秀嘟着嘴,分明是生着氣,有時故意的打斷她的話,拉着她們家小姐:“快看,那個木偶做的真好,要不就是,我想吃這個,我想吃那個?”

顧芸眉始終微笑着,對秀秀的敵意裝作毫不知情,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雲溪心裏倒是充滿了好奇,以她的性子,好強從不受氣,這兩次一直忍着,實屬難得,只是不知是為哪般?她可不認為是為了修補和她的友情而忍氣吞聲,她還沒那麽大的魅力。

可惜了好好的一個乞巧節,秀秀吵鬧了一陣,好像也覺得無趣,便不再說話,四人毫無目的的逛着,只盼着天上能派一個人把她從這場困局中解救出來,那怕是張倩然來刺上兩句也是不錯的,或者碰巧錦姐姐出來溜溜彎,可是誰知此時肖錦也愁眉不展。

皇上這天一大早起來,便告訴慕容言他要出去微服私訪,看看民間的乞巧節,是不是比宮裏的熱鬧多了,慕容言知道勸阻無用,讓冷風好好保護皇上的安全。

誰知皇上中途突然變道,說是晚些去市集才更熱鬧,便改道說是要去兵部尚書肖雄府裏去看看。

“是。”冷風不動聲色的應着。到了肖府門口皇上頓了頓道:“冷風,通知肖府所有的人出來見駕。”

“是。”

不一會兒,肖雄便領着浩浩蕩蕩的家眷匆匆忙忙的趕來迎駕,烏壓壓的撲到了一地,皇上駕到,該是多麽無上的榮光啊。但是肖雄惶恐不安,他當然知道皇上為什麽駕臨肖府,只是一言難盡。

皇上看見跪倒一地的人,眼睛一個個的瞟過,始終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影,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一片肅然。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顫巍巍的揣摸不出聖意是何意思?一聲淩厲的聲音響起:“肖卿,所有的人都在了嗎?”

肖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皇上,所有人都在了。”

他頓了頓才說:“好了,都別跪着了,起來吧。”

“謝皇上。”大家都有些腿軟,是亦起的很慢。

“皇上,請到府中歇息片刻。”肖雄看皇上沒有動的意思,便壯着膽子說,

皇上恢複了原來的淡淡神情,肖雄自然明白此時的皇上才是高深莫測的,不可琢磨的。

等了片刻,他才淡淡的說:“不用了,朕只是路過而已,還有要事,先走了。不必送了。”說着已經大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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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說話,冷風本就不愛說話,此刻更不會老虎頭上拔毛,皇上站住,冷風也站住,只聽他悠悠的說:“是你跟肖府通風報信的。”

冷風忙道:“屬下不敢。”

“哼,你不敢,慕容言也不敢嗎?告訴他,朕在集市東頭等他,限他一刻鐘趕到。”

“是。”

等皇上趕到的時候,慕容言已經在等他了。果然來的很快,慕容言朝他拱了拱手:“皇上!”

“你來得倒挺快。”依然是毫無情緒的語氣,慕容言知道他在氣頭上,也知道,君就是君,容不得別人的違抗這個道理,自然順着他來,不然自己破財事小,有人倒黴事大,因為他總是要把心裏的火都發出來的。到時無論倒黴的是誰都不太好。

“君讓臣快來,臣自不敢慢來。”

“哼。”兩人都心知肚明,有些話自然不用說出來。

“我微服私訪,這裏沒有君臣。”早有人給他搬好了凳子,他坐下來。看着慕容言道:“那邊的糖葫蘆看樣子不錯,很久沒吃過了,你去買兩串吧。”

“是。”慕容言很難得的低眉順目,不一會便拿來兩串,皇上接過來:“不錯啊,一錠銀子買的糖葫蘆,不吃真是可惜了。”

慕容言不動聲色道:“他家裏貧困,掙錢不易,我接濟他一下。”

“你是說我的子民們日子過得不好?”

“沒有,我只是讓他的日子過得更好。”

“給你吃吧,我突然不想吃了,別浪費了,一定把它吃完。”皇上意味深長的盯着他。

“好,我也好久沒吃過了,正好嘗嘗。”

許是從未見過慕容言如此情形過,心裏堵着的一口氣漸漸地散了,便站起來說:“走,去看看這乞巧節有什麽熱鬧的。”

雲溪四人吃完晚飯,眼看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各種各樣的燈亮起來,真是個美麗的夜晚,雲溪覺得應該先抛開個人恩怨,全力以赴準備今天晚上的才藝比賽,畢竟顧芸眉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比自己可強多了,和她在一起,勝算大多了,說不定銀子又會砸到她頭上。

秀秀扯了扯她的衣袖,壓着聲說:“小姐,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和顧芸眉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雲溪不僅莞爾,也小聲說:“別亂用成語,想開點,你想想你都壓抑了一天了,靠咱倆肯定拿不上獎,有她就不一樣了,是不是應該靠她掙些錢,好彌補一下你生氣顫抖的小心肝啊。”

比賽的地方已經早早的聚集了很多人,雲溪慶幸她們來得早,否則別說比賽,恐怕擠都擠不進來,臺前聚了好幾支隊伍,看樣子是有備而來,頓時覺得拿下第一的壓力有些大。

沒想到的是張倩然也來了,也是,這種場面怎麽能少了她呢?只是可惜了她到現在才姍姍露面,讓她這個心整整煎熬了差不多一天,可惜,不需要她了,她又蹦了出來,而且蹦的很惹人矚目,成了全場的焦點,簡直比得了第一還讓人豔羨。

為什麽呢,因為她的旁邊站着兩位大帥哥,不對,算上冷風,應該是三位,一位帶着邪邪的笑,風流倜傥,一位帶着渾然天成的氣質,溫文爾雅,冷風自然冷冷的,也是不容人疏忽的。

起先雲溪沉侵在如何得獎,又如何拿了一等獎的世界裏不可自拔,是顧芸眉碰了碰她,她毫無反應,又使勁碰了碰她,她才反應過來,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那邊的三人也正盯着她。讓她好一陣高興,好一陣意外,以她的性格自然是先打招呼:“好巧啊。你們也來參加比賽?”

話一出口,才發覺他們先是自己的競争對手,其次才是自己的朋友,頓時有些洩氣:好強大的對手啊,得第一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皇上主動迎上去:“雲兒,你也來了?”這一生雲兒喊得,兩人似乎不是很熟吧?雲溪有些難為情,不知該不該拒絕這麽親熱的稱呼,倒是慕容言皺着眉頭涼涼的說:“什麽時候這麽熟撚了?”

她還未來得及答話,顧芸眉就語笑嫣然的說:“只是個稱呼而已,我們都喜歡雲兒所以才叫的這麽親切,說明雲兒的人緣好啊!”

皇上有些疑問:“這位是?”

顧芸眉落落大方的上前一福:“小女子顧芸眉。”站起身來,又娓娓道來:“我們既是朋友,自然不能掙來搶去,不如合成一個隊,幾位不知意下如何?”

皇上接道:“嗯,不錯。我覺得可以。”

“可是這麽多人,得了獎,才一百兩銀子,可怎麽分啊?”雲溪皺着眉頭。好似有天大的事情難住了她。

張倩然忍了好長時間搭不上話,聽了雲溪的話,不僅唏噓,竟也忘了保持她的淑女形象:“這裏面恐怕除了你和你的侍女秀秀才情疏淺,剩下的哪個不必你強?”

她說的的确是實情,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皇上和慕容言都不能答應她說出實情。都出面袒護她。

皇上臉色一凜:“雲兒可是我們的朋友。”

慕容言臉色一沉:“冷風,去告訴王員外一聲,把今年的獎金提高到五百兩,不論結果怎樣,李雲溪都是第一名。”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他們幾人聽見,衆人皆是一愣,吸了一口涼氣,皇上冷笑一聲:“慕容言,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徇私舞弊,還有沒王法?”

慕容言臉色如常:“這是晚上,沒有光天化日!”

雲溪發自肺腑的贊嘆:“公子,你真是太好了。”

衆人臉色各異。張倩然很是委屈,臉白了又紅,咬咬牙,似是很費力的忍着,但最終被人群的高聲吶喊聲吸引了過去,原來王員外緩緩地度着步子走上了臺子的中央,人們期盼的一年一度的才藝比賽終于要開始了。

------題外話------

俺是不是寫的很不好啊,竟然沒人收藏,也沒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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