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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去找把剪刀……”
楚沉躲開對方是視線快步出了門,在門口還不小心絆了一跤整個人直接摔了出去。
重陽一把扶住楚沉,一臉揶揄的問道:“殿下……這麽快啊?不到一炷香……”
“你才不到一炷香呢!”楚沉沒好氣地道:“去幫我找把剪刀來。”
重陽聞言失笑道:“繩子都沒解開呢?要不我來?”
“不必。”楚沉伸手一攔,想到了那繩結的所在,覺得不該勞煩重陽動手。
重陽見狀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楚沉接過匕/首道:“不用在外頭守着了,離遠點。”
“屬下不放心,萬一殿下給他松了綁,他出手傷人呢?”重陽道。
“父皇和我又沒仇,不至于塞一個亡命之徒給我吧?”楚沉道:“再說了,本王是個正人君子,又不會強迫他,他若是不願意直說便是,也不用出手傷人啊!”
重陽聞言點了點頭,但依舊不大放心,只往遠處挪了幾步,避開了門口的位置。
楚沉拿着匕/首進屋,見對方目光依舊落在自己身上,臉不由又是一熱。
“父皇是強迫你來的嗎?為什麽要綁着你?”楚沉拿着匕/首比劃了半晌,想找個容易下刀的地方将繩索挑開,但繩子綁的太結實,幾乎勒在對方身上,楚沉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的皮膚,只覺得觸手又硬又燙。
“你怎麽不說話?”楚沉問道。
對方直勾勾地盯着楚沉,楚沉幾乎不敢跟他對視,每回看一眼就會不自覺的瞥開。倒也不是他慫,而是今天這個場面被重陽預設的太不能過審了,尤其櫃子上還放着那麽一根東西,楚沉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滿腦袋的廢料。
雖然他真的沒打算見第一面就跟人做什麽,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尴尬……
“本王是個講道義的人,雖然你是父皇送我的人,但我也不打算強迫你。你暫時可以先住在王府,吃穿用度都算本王的,來日若是咱們……”楚沉頓了頓,又道:“算了,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吧。”
那人目光一直落在楚沉身上,聽他這麽說不由怔了一下,似乎頗為意外。只見楚沉手忙腳亂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下刀的地方。可就在楚沉擡起手的瞬間,那人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窗口閃過一絲寒光,他幾乎來不及思考,便傾身上前撞在了楚沉身上。
他借着這一撞的力道趁機割開了繩索,整個人借勢壓在了楚沉身上,幾乎是與此同時,那抹寒光擦過他頭頂刺入了身後的牆壁。楚沉瞪大眼睛看着他,一顆心砰砰亂跳,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都沒跟一個男人離得這麽近過……
“我……沒想到你這麽主動……”楚沉紅着臉道:“其實……我還沒做好準備呢,這有點太突然了,咱們都還不認識……”
楚沉支支吾吾地推開對方,便覺手上有些濕熱,他擡手一看吓了一跳,發覺自己竟沾了一手的血。楚沉伸手扶起那人,便見對方小腹上一片血紅,想來是方才對方撲過來的時候,紮到了他來不及收回的匕首上了。
“我讓重陽去請大夫!”楚沉急忙起身,卻被對方一把拉住了手腕。
對方手上力道很重,捏的楚沉手腕發酸,楚沉恍惚間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力氣很大的人……
那人盯着楚沉看了半晌,确認楚沉沒繼續往外走,然後徑直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緊致的上半身,以及小腹上的傷口。楚沉怔怔地看着他,便見他扯開裏衣,撕了幾塊布條,熟練地裹在了傷處。
“你應該先上藥,不然傷口容易發炎。”楚沉開口提醒道。
那人擡眼看向楚沉,目光帶着幾分淩厲,楚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人裹好了傷口,拿過外袍穿上,一臉的淡定從容,仿佛剛才受傷的人壓根不是他自己。他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楚沉滿手的血,執起楚沉的手便開始擦拭上頭的血跡。
他手掌帶着薄繭,磨蹭地楚沉手背有些微癢,楚沉擡眼看他,鬼使神差的問道:“你是第一次幹這行嗎?”那人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楚沉。低頭繼續擦楚沉手上的血……
“你叫什麽名字?”楚沉又問道。
那人依舊默不作聲……
“你不會……是個啞巴吧?”楚沉又問道。
那人毫無反應,活像塊長得挺好看的木頭疙瘩。
“你若是不說話,我就管你叫木頭了。”楚沉道。
有了新名字的木頭依舊不做聲,不點頭也不搖頭。
楚沉覺得特別心累,自己總算有了個男寵,長得這麽好看,身材挺拔肌肉結實,哪兒哪兒都好,可惜不會說話,腦子看起來也不太好使……
皇帝這眼光也是沒誰了!
從哪兒淘換來這麽一個貨?
楚沉拿不準這人是真的腦子不好使,還是受了什麽刺激,便将人仍在偏房裏養了幾日的傷。沒想到幾日後宮裏便來了人,來的是皇帝的貼身大太監,皇宮裏的大內總管姚公公。
“陛下賜給六殿下的人,六殿下可還滿意?”姚公公問道。
“滿意滿意。”楚沉忙道。
姚公公笑道:“六殿下當真滿意?”
楚沉忙道:“自然是滿意的。”
“若六殿下當真滿意,老奴也不必跑這麽一趟。”姚公公面上笑意一斂,開口道:“這眼瞅着六七日過去了,六殿下連那人的身子都沒碰過,陛下言說不必勉強六殿下了,着老奴來将人帶走。”
楚沉:!
皇帝在他的王府裏安插了眼線???
“請問公公,這人要被帶往何處?”楚沉問道。
“這未婚的皇子,也不是只有六殿下一個。”姚公公道。
楚沉一怔問道:“五哥?”
“正是。”姚公公開口道。
皇帝從前便一直看不上原主,前幾日總算因着對寧安公主的愧疚,略微改變了對楚沉的态度,若非如此,也不會直接将人賜給了楚沉。可他沒想到,在楚沉府裏安插的眼線來報,楚沉除了第一日去看過一眼,往後壓根就沒再碰過那人。
這可把皇帝急壞了,一口惡氣沒處撒,索性讓姚公公把人送給五皇子。
老五別的本事沒有,在折辱人這種事情上,可是比任何皇子都要拿手。
“公公誤會了。”楚沉忙道:“前幾日本王不小心傷着了他,便允了他先養傷,這幾日想來他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本王正打算召他伺候呢。”
姚公公聞言面色緩了緩,開口道:“六殿下可別打趣老奴。”
楚沉忙道:“怎麽會呢,父皇送來的人,本王喜歡的不得了,怎麽舍得再給五哥。勞煩公公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本王今日定會将事情給辦了,也免得父皇操心。”
皇帝送人來的時候可是說過的,是為了他将來大婚做準備,若是将人再給了五皇子,那不就意味着他大婚遙遙無期了嗎?前些日子前線傳來的戰報,堯國和滄綏節節勝利,一旦大楚落敗,和親之事必然會再被提及。
楚沉不得不為自己做這個打算,所以萬萬不能将那男寵拱手讓給了五皇子。再說了,這男寵看着傻乎乎的還是個啞巴,在他府裏好歹還能不被人欺淩,若是到了五皇子府上,估計得被那些姬妾拿捏得骨頭都不剩。
“重陽,你去把木頭叫過來。”送走了姚公公之後,楚沉朝重陽吩咐道。
重陽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工夫便将木頭帶了過來。
木頭今日換了身新袍子,顯得身姿越發挺拔,看來傷勢已經好了,氣色看着也不錯。那日楚沉心猿意馬,都沒好意思仔細看他的長相,今日一見才驚覺,此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甚至和養尊處優的楚沉相比,都毫不遜色。
只不過楚沉的氣質更溫潤,而木頭的長相則顯得有些淩厲。
楚沉原本還帶着幾分“被迫将就”的委屈,一見到眼前這人,心裏那份委屈便淡了幾分。
不得不承認,男人是很容易被美/□□/惑的。
“那日……本王見你也挺主動的,還不慎弄傷了自己,想來你對伺候本王一事也并不排斥吧?”楚沉開口道:“父皇将你給了本王,本王卻之不恭,今日便正式要了你。”
重陽:!
六殿下終于要開葷了,可喜可賀。
木頭聞言面色沒有什麽波動,也不吱聲,楚沉早已經把他當成了啞巴,也不等他回答,開口吩咐道:“重陽,本王要沐浴,讓木頭進去伺候。”
重陽聞言興高采烈的道:“是!”
大楚國的皇子身邊有個姬妾或者男寵,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可楚沉到底是在一個現代文明高度發展的國家長大的,所以他短時間之內其實有點不太能接受這種過于簡單粗暴的關系。
但眼下的情勢來看,此舉不僅可以保全自己也可以保全木頭,可謂是一舉兩得。況且就憑木頭這外形條件,他覺得自己也不虧,木頭就更不虧了……
就是不知道這木頭的技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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