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SSR卡 (1)

岩縫裏面是一個有些破爛的泡沫,一般是漁民用來當做地籠或者是漁網的浮漂用的,在這個泡沫上,還綁着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邊連接進了海水之中,隐隐約約能看到一片白色的團狀物。

廖文見狀,忙一個用力将輪胎給拽了出來,然後就彎下身去撿那個泡沫浮漂,結果這一撿,果然連着浮漂拉出來一條被海浪打上來的破網。

這破網還挺長,起碼有四五米長,而讓廖文感到驚喜的是,這條破網上面,竟然困了好幾只螃蟹還有魚!

廖文這下真是驚喜不已,之前在礁石灘遭受到的打擊,終于在這兒找補回來了,雖然這麽幹有一點反野的嫌疑,但這漁網和浮漂已經被海浪和礁石沖擊得破爛不堪,根本就分不清是誰家的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飄過來的,當然是誰撿到了就歸誰。

兩只梭子蟹兩只蘭花蟹一只青蟹,還有兩條約莫不到一斤的石斑,幾只螃蟹都還活着,但石斑就不行了,應該是困在網上的時間太長,已經死了。

不過廖文把石斑的後鰓蓋掀開看了看,發現魚鰓還是鮮紅的,這說明這些石斑死的時間應該不久,趕緊帶回去扔進鍋裏,還能搶救一下,

而且雲起不錯的是,這幾只螃蟹都超過了二兩,全部都能收走,等到廖文把這幾只螃蟹拆下來扔進網兜裏,系統忽然叮地一聲,提醒道:

恭喜宿主完成一小時內捕捉到十只螃蟹的任務,獲得抓螃蟹小能手稱號,獲得獎勵兩百積分或者是轉盤抽獎一次,請宿主進行選擇。

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按鈕,一個是獎勵兩百積分,一個是轉盤抽獎。

是的,抓螃蟹小能手這個稱號,就是廖文忙活了好幾天直播,卻遲遲都沒能點亮的那一個,因為這個任務要求必須是在同一天在一個小時內抓到十只螃蟹,不然就不算數。

本來廖文都以為這個任務很困難,可能需要用點別的道具才能完得成,所以不得已只能将這事兒擱置到一邊,沒想到無心插柳,他居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将任務給完成了。

算上他之前在那個廢棄輪胎裏面掏出來的三只青蟹,還有之後在紅樹林裏面挖的三只,再加上這個破網上的螃蟹,的的确确就是已經超過了十只,這還真有點天上忽然掉下個大餡餅的感覺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現在擺在面前的獎勵,廖文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轉盤抽獎。

活的五只螃蟹再次給他帶來了六十多個積分入賬,不過那兩只死了的石斑魚,系統就沒啥反應了,看樣子已經死了的魚,是不被系統判定為收獲,也不會增加任何積分的。

但這個意外的收獲,對廖文來說卻是額外的驚喜,哪怕是死魚他也不嫌棄。

他喜滋滋地把那個破舊漁網連同泡沫浮漂都給撿起來,團巴團巴塞進了輪胎裏面,然後就再次推着那只輪胎往沙灘那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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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他才終于将那只輪胎給推回岸上。

這個時候,廖文才終于可以騰出手來,把他的直播間打開,繼續把今天這只輪胎的後續直播給粉絲們看了。

“推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總算是把這只輪胎弄到岸上了,剛剛中間其實還有個插曲,我在礁石灘那邊撿到了一條被海浪打上來的破網,就是這條,運氣不錯,從這條網上抓到了不少海貨,有幾只螃蟹還有兩條剛死沒多久的石斑,不過那會兒沒顧得上開直播,就讓大家錯過了。”

廖文一邊說着,一邊就把他的那個網兜從腰上拆下來,給了一個特寫鏡頭讓網友仔細觀看,然後又将鏡頭轉到了那只他推上來的輪胎還有那張破網上,以此證明他剛剛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啊啊啊,真的多了好幾只螃蟹,還有兩條魚。”

“這麽好玩的插曲居然沒能拍到,好可惜!”

“感覺錯億,心好痛。”

“反野實錘了,哈哈哈,那個說主播今天印堂發黑不宜趕海的,你給我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這還叫黴運沖天的衰相?老子信了你的邪!”

“一兩個小時就抓這麽多螃蟹,我也想要這樣的黴運,這個黴運給我吧,我天天這麽倒黴都行!”

“都關注螃蟹去了嗎?就我一個人在看輪胎嗎?主播是真的實誠,說把輪胎推上岸就真的推了,我仔細看了,這只輪胎一側壞了個缺口,就是在紅樹林的那只沒錯!”

“沒有造假,我看到主播頭上都累出汗來了,這輪胎少說也上百斤重,從紅樹林裏弄出來很不容易!”

“破漁網也帶上來了,真的好評,沒啥好說的,給主播投幣去!”

“為主播實力點贊,另外,趕緊把魚帶回去吧,不然壞掉了就不能吃了!”

廖文也沒打算再繼續廢話,當着諸多粉絲的面,把輪胎連同那只破網都扔進了垃圾箱裏,然後就跟網友們說再見,并且退出了直播間。

與此同時,廖文也聽到了系統判定,今日沙灘拾遺的日常任務已經完成,系統獎勵的五百積分到賬了。

這時候,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本來說好要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今天的趕海任務的,沒想到拖延了大半個小時,廖文心下一緊,趕緊加快腳程往家裏跑。

等到回到家,就看到小鈴铛已經醒來了,但這一次小丫頭沒再哭哭啼啼地找爸爸了,而是拿着上次廖文買的一本兒童繪本正在床上翻着,雖然沒學過認字,但小姑娘偏偏還自言自語振振有詞,像模像樣地在那兒自己給自己講故事。

看到廖文回來了,小丫頭笑眯眯地擡起頭來,問了一句:

“粑粑你回來了,你是去趕海了嗎?”

廖文笑着點頭,把網兜裏的那一袋子螃蟹給舉了起來,笑問道:

“看,爸爸抓的螃蟹,一會兒中午爸爸就蒸給你吃好不好?”

小丫頭忙點了點頭,緊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

“明天粑粑去趕海能帶上我嗎?”

其實昨天晚上的時候,小丫頭就跟廖文說了今天要跟他一塊兒去趕海,但早上五點的時候,這小家夥還在夢裏面睡得香甜呢,廖文也舍不得把孩子吵醒,就幹脆沒帶她去。

不過也幸虧是沒去,不然去了那礁石灘都是海蛎子殼,紅樹林裏又都是蚊子,他根本就沒法帶着這個小家夥進去,到時候父女倆只有拎着個空網兜幹瞪眼的份。

明天趕海的話,時間就推遲到快七點了,那個時候太陽都出來了,小丫頭肯定也差不多能起床了,廖文想了想就點頭同意道:

“可以,只要咱們家小豬明早上能起得來。”

聽到爸爸稱呼自己為小豬,小鈴铛臉頓時就紅了,急道:“我能的我能的,粑粑你起床的時候叫我,我肯定能起來的!”

孩子的這點要求,廖文當然不會拒絕。

得到滿意答複的小鈴铛,這會兒才顧得上看廖文這一身裝扮,然後皺着小鼻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粑粑你是去玩泥巴了嗎?你身上好髒好臭!”

廖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樣,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趕緊轉身把網兜扔到廚房裏,然後沖進浴室裏就火速地把身上的衣服除掉,一邊洗澡一邊開始拿腳盆開始踩洗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

這就是去紅樹林挖螃蟹洞的壞處了,那就是進一趟紅樹林,基本上別想着再幹淨地回來,像廖文這一次,雖然挖的螃蟹洞并不多,但這一身的衣服基本上已經見不到原本的顏色了。

而且紅樹林裏面的基本上都是潮灘濕地,所以裏面的泥往往都很臭,進去挖螃蟹,對嗅覺也是一種不小的考驗和沖擊。

洗了澡,又把洗完了第一遍的衣服拿洗衣粉泡上,廖文這才回到廚房做早餐。

前天廖文除了抓到黃油蟹和青蟹王之外,還抓了不少蘭花蟹和青蟹,那會兒他說要送給胖嬸,結果胖嬸沒要,後來廖文本來是打算隔天煮螃蟹粥請胖嬸上家裏來吃的,但第二天去海釣,也沒顧得上。

現在這些蘭花蟹和青蟹就都留在了冰箱裏沒有動。

正好昨天給他哥他嫂子拿回去兩塊金槍魚魚肉,他媽就說要買點餃子皮和春卷皮給他哥哥嫂子包餃子和春卷吃,廖文就去買了,順便給自己也帶了兩袋回來。

這幾天早餐不是喝粥就是吃面條,都快要吃膩了,廖文也想着給孩子換換口味,眼下這冰箱裏也沒有別的,索性廖文就把上次的那幾只螃蟹都給蒸了,把裏面的蟹肉拆下來後,做蟹肉餡的煎餃和煎春卷吃。

除了煎餃和春卷,廖文還把今早上弄回來的那兩條石斑魚給處理了,這玩意兒已經死了,再放就不能吃了,所以廖文将魚直接切塊然後稍微煎一下再加入清水,熬個半小時,就是一鍋鮮濃奶白的煮湯了。

這時候,另一邊鍋裏的七只螃蟹也已經蒸好,廖文去胖嬸的菜園子裏摘了一小把青菜和小蔥,切碎了加到餡料裏,然後把蒸好的螃蟹都拆開。

七只螃蟹連殼起碼得有兩斤多快三斤了,但實際上拆掉殼之後,剩下的肉和膏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剩下的全部都是殼。

但這一斤多的螃蟹肉,光是看着也是夠饞人的了,廖文趕緊把螃蟹肉切碎,加入到餡料裏,然後快速地開始包餃子做春卷。

不過他的面食手藝實在不敢恭維,包餃子包得歪七扭八的,春卷也奇形怪狀,但他自己覺得還行,想來小鈴铛這個萬年捧場王也肯定不會嫌棄。

包好了一些春卷和餃子,時間也不早了,他就趕緊先在鍋裏面煎上一鍋,然後把小鈴铛從床上叫起來,洗漱完換好衣服後,把煎餃和春卷夾了一小碗給小家夥端上桌。

因為石斑魚是死了之後才撈上來的,所以廖文就沒給小鈴铛盛魚湯,而是給小家夥拿了一盒之前在縣城裏專門給小家夥買回來的酸奶,讓她吃完飯之後喝。

雖然模樣比不得外面那些飯店裏做出來的賣相好看,但這煎餃和春卷裏面的東西卻都是實打實的,再加上廖文拍過那本海鮮基礎食譜後,制作海鮮類餡料還是拿手的,所以這煎餃和春卷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小鈴铛吃了果然很喜歡,吃得很是歡快,廖文那邊也把剩下的餡料都包完了,又給自己也煎了好幾鍋,最後盛出來一大盆。

“哇,粑粑你吃好多!”

小鈴铛瞪大了眼睛望着廖文眼前的盆,不敢置信的又十分驚異地喊道。

小家夥已經把她碗裏的吃完了,手裏捧着酸奶慢慢喝着。

在吃飯方面自家閨女還真挺省心的,不需要像一般家庭的小孩那樣要追着喂,給她吃什麽她都吃,不挑食也不拖拉,屬于她的那一份基本上都能吃完。

廖文看了看小鈴铛的碗,問道:“吃飽了嗎?你還要添點嗎?”

小鈴铛趕緊搖頭,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表示已經吃飽了。

廖文見狀也不再追問,而是加起自己面前碗裏的煎餃和春卷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自從體能強化液入體後,他身體的構造發生了劇變,肌肉增多,脂肪減少,腹部的贅肉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但同樣的,也使得他的胃變得格外容易饑餓,每一餐的飯量都比之前漲了好幾倍。

就像早上的這一餐,算上一斤多的螃蟹肉,再加上餡料和包裹餡料的餃子皮春卷皮,最起碼有兩斤多的食材,煎出來之後,小鈴铛也就吃了七八個,剩下的起碼超兩斤多餃子和春卷,全都被他吃下肚了,包括那一盆石斑魚湯也都灌進了他的肚子裏。

但即便是這樣,廖文也就覺得才吃了個八成飽,再來半斤餃子或者面條之類的他也能吃完。

不過冰箱裏面也沒啥食材了,廖文也就不打算再吃了,等一會兒去菜市場多買點菜,中午弄一桌好的再補回來吧。

把早上的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給搓洗幹淨,廖文就準備帶小家夥出門,這段時間不是在外面吃飯就是在他哥家裏吃,他那個冰箱裏是真的已經快清空了,得去菜市場采購一點東西回來才行。

買了一些肉和排骨,兩只現殺的土雞,還買了不少放得住的蔬菜瓜果,廖文才帶着小家夥回家,回來之後,廖文就去隔壁叫胖嬸上自己家裏吃午飯。

只是去了之後,胖嬸卻不在家,廖文還以為她是去誰家串門子了,趕緊掏出手機來給胖嬸打電話,結果一問才知道,她今天趕完海回來之後,就帶上趕到的新鮮海貨上縣城找她兒子去了。

“你昨天給我帶的那一塊金槍魚肉,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正好你舟子哥還有他媳婦兒也沒吃過,我就給帶過來給他們也一塊兒嘗嘗。”

說到這個,胖嬸還有些激動,“還要謝謝你前天送的那條黑雕魚,這魚一送過去,他那個領導很是滿意,給了你舟子哥明确答複,這一次你舟子哥的升職算是穩了。”

廖文忙笑着說了一句恭喜。

胖嬸很顯然也感覺到廖文如今變了,一方面開始為廖文的轉變感到高興,一方面也有點想要讓廖文跟她兒子多聯絡多交往的意思,所以在電話裏面說了不少劉舟的事兒,還把劉舟的住址說了,讓廖文有空就去找劉舟玩。

廖文笑着應付了幾句,也沒說去還是不去,東拉西扯地閑聊了好幾分鐘才将電話給挂了。

挂斷電話後,廖文就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

老實說原身跟劉舟的關系不算好,劉舟是從小學習就不錯,後來考了大學後進入了正經事業單位工作的白領,但原身卻是屬于不愛學習一無是處的學渣,所以劉舟從小到大都隐隐地有高高在上瞧不起原身的意味。

兩人雖然說是鄰居,但其實來往真的很少,廖文願意幫他,也不過是看在胖嬸這麽多年熱心幫助原身的份上。

但這種事兒也難免,世人都喜歡捧高踩低,劉舟會瞧不起原身也無可厚非,畢竟原身也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無論是學識還是品性,都沒什麽值得人尊重的地方。

不過,對于劉舟的行為,廖文理解歸理解,但要跟這種人深入交往是絕對不可能的,對于這種勢利的人,廖文敬謝不敏。

反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就這樣不遠不近地當個曾經的鄰居處着最好。

胖嬸不在,廖文就自己學着網上的菜譜做了幾道大菜,大盤雞、糖醋排骨、紅燒肉外加蒸螃蟹,還炒了兩個小菜,整整一大桌子,直看得小鈴铛繞着桌子轉,又急又饞,一會兒就跑進廚房來問她爸:

“粑粑菜好了嗎?”

“粑粑可以吃飯了嗎?”

“粑粑還要多久開飯啊?”

“再不開飯小鈴铛的肚子都要餓扁啦!”

熬粥不頂餓,廖文就煮了一大鍋白米飯,然後父女倆就圍着這一桌子菜開吃,手裏抓着排骨就啃,吃得滿嘴都是油,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一臉的傻氣和幸福。

最後這一桌子才菜,當然還是由廖文來掃尾,最後連大盤雞裏面的湯汁都讓廖文拌飯給吃完了。

體能強化也有三天了,這還是廖文吃得最飽也最爽的一次。

“真舒坦!”吃完了飯,父女倆靠在椅子上都不想動彈了。

望着這一桌子的碗筷,廖文頭一次考慮起這個難題來。

按照他這樣的吃法,以後家裏每一頓飯吃完後,要洗的盤子碗筷絕對不會少,每天都要洗這麽多鍋碗瓢盆的,也太麻煩了。

看樣子,得抽時間去買個洗碗機了啊。

等到小鈴铛睡着了,廖文才認命地收拾廚房和餐桌,結果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好幾天不聯系的霍宴。

“你好,我是廖文。”

将電話接起來之後,廖文還有些納悶,但電話那頭的霍宴卻是有些焦急和無奈。

“知道你是廖文,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傻啊,上次我給你的那張名片,你怎麽也不主動跟人聯系?我這豁出老臉才給你推薦上去的,大哥你好歹比我積極點啊,你這麽冷淡敷衍,人家難道還要親自來請你啊。”

霍宴都有些暴脾氣了,給這小子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真是要氣炸了。

廖文一愣,這才想起來上回霍宴的确跟他提過讓他進一個劇組給人當替身的事兒,但後來幾天他都比較忙,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啊,抱歉,這幾天忙着趕海做直播,沒想起來這事兒,那個男明星已經找到合适的替身了嗎?”廖文趕緊道歉。

霍宴已經被廖文這懶散随意的性子給整得徹底沒脾氣了,無奈道:

“我還是今天看你的直播視頻,才知道你小子一直在南浦呆着,根本就沒跟劇組那邊聯系。現在這個劇組還在拍其他戲份,我給你的那張名片,是這個劇組的制片人,跟我關系還不錯,你趕緊跟人聯系,應該還來得及。”

廖文知道霍宴是好意,所以在挂斷電話後,還是把霍宴上次給他的那張名片給找了出來,雖然他對娛樂圈并不熱衷,但偶爾有這樣的機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一點調劑,帶來和雇傭兵生涯截然不同的體驗,那也是不錯的。

所以廖文也沒啥好猶豫的,按着名片裏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大概過了三十多秒,那邊才接通:

“喂?”

是一個清爽的女聲,廖文一怔,又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葉晟,這名字兒,居然是個女性?

他有些意外,但還是開口先自我介紹道:

“您好,請問是葉制片嗎?我叫廖文,是霍宴介紹過來的,聽說您劇組正在找水性好的替身是嗎?”

電話那邊一聽廖文的名字,有些激動:

“啊是你啊,我知道,霍宴給我看過你在海裏救人的視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還好你這個電話打得及時,不然劇組這邊就要将替身人選給定下來了。”

說着,葉晟又道:“你趕緊加我微信,我給你發位置,你把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然後馬上就趕到西浦來,晚上九點之前,我要看到你的人!”

廖文真沒想到這個事兒這麽急,還想再問清楚些,結果葉晟那邊已經把電話給挂了。

廖文沒辦法,只能按照手機號添加了對方的微信,這人的微信名字也簡單直白,就兩個字:葉晟。

添加微信後那邊很快就通過了,然後十分利索地分享了一個位置,然後又在後面敲了一句話:

“來的時候記得帶上身份證,到時候入住的時候要用到。”

這還真是幹脆利落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廖文無奈,想了想還是給他媽那邊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兒給說了。

正好這會兒已經兩點,飯店那邊已經下班,他嫂子也在家,聽說他要去劇組面試一個工作,立刻就舉雙手贊同,催促道:

“去啊為什麽不去?我早就說過,你搞這個直播,說不定将來就要當網紅當大明星的,既然人家都打電話讓你過去了,當然要去試試!”

廖文他媽對這個是一竅不通,但大兒媳婦兒都支持的事兒,她當然也不會拖兒子後腿,忙跟着表态道:

“去吧,你把小鈴铛送到我這兒來,我幫你看着,等你這事兒辦完了再說。”

廖文想要說謝謝,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如今就是廖文,就是這位陳淑蘭女士的兒子,他讓他媽幫他看孩子,他媽絕對沒有二話,但他要是說謝謝,他媽反而還會覺得生分和傷心,親母子之間不用說這些外道話,他知道他媽的好,以後好好孝敬他媽就是了。

也沒啥好說的,那邊都讓他直接過去了,廖文趕緊把小鈴铛的衣服玩具收拾出來,自己也拿了一套換洗衣服,然後拎上行李,抱上小家夥就出門了。

孩子送到了他哥家裏,為了讓小家夥安心地在他哥家裏住下,來的路上廖文還仔細地和小家夥解釋了一遍。

小鈴铛并不懂劇組和拍戲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爸爸是要去工作,就跟以前她在大伯家裏住着,大伯晚上要去跑出租車是一樣的,所以小家夥縱然有些惶恐和不舍,卻還是委委屈屈地點頭答應了。

廖文心下也有些不忍,但西浦他也沒去過,在那邊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況且這次是去劇組工作,他也不可能拖家帶口地去,不然人家見了還要以為他這邊敷衍散漫,根本沒把這件事當真呢,第一印象恐怕就不好。

所以哪怕小鈴铛再委屈不舍,廖文也只能狠狠心先把孩子寄放在他嫂子這兒了。

南浦到西浦,最快捷最方便的交通方式就是坐高鐵了,只需要不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

不過因為車票緊張,廖文這邊又急着趕過去,只能就近買最早的一趟列車,不得已只能買了商務座。

好在如今廖文手裏也已經有了十幾萬的積蓄,這點錢他還是花得起的,在傍晚五點多的時候,他就快速地登上了那趟開往西浦的高鐵列車。

上了車之後,整個車廂空蕩蕩的,五個座位,就只有跟他同排的鄰座上坐着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小姑娘,其他座位都沒有賣出去。

這也不奇怪,南浦到西浦中間只剩下了兩站,并不算太遠,而且途徑的車次還是有不少的,大部分的人肯定寧願花時間再等等,也不會選擇比一等座貴了兩倍還多的商務座。

廖文随意地掃了旁邊那女孩一眼,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還惦記着早上點亮抓螃蟹小能手稱號之後,系統獎勵給他的那一次轉盤大抽獎,于是在調整自己的座位并躺下後,他就點開了系統轉盤,開始了屬于今天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抽獎。

系統轉盤飛速轉動,轉了快半分鐘才停下來,廖文緊張地注視着轉盤界面,一直看到指針指在消耗類道具上。

——恭喜宿主運氣逆天,抽到高級消耗類道具,車身附體SSR卡一張!

廖文猛地就瞪大了眼睛,猛地打了個響指,心中激動地恨不得大喊一聲“Yes”!

一次就中獎,而且還中的是運氣逆天的高級道具,這樣的概率,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至少之前的幾次抽獎他就沒這樣好運過!

這時候廖文是真的有些嘚瑟了,恨不得立刻就上直播間去跟那個今天給他看相算命的粉絲當面對質。

是誰特麽的胡說八道,說他印堂發黑一臉衰相的?見過這樣紅的衰運,一抽就是大獎的倒黴蛋嗎?如果有,請給他來一打!

大概是廖文這邊情緒激動呼吸急促,還莫名其妙地打響指,行為實在太過怪異,一旁的那個女孩頓時警惕地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不過這姑娘在看到廖文的那張臉後,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是激動又是懷疑,目光死死地盯着廖文猛瞧,半晌後才略帶遲疑的問道:

“請問,你是鯨魚直播的那個漁民阿文嗎?”

小姑娘一臉緊張,帶着幾分忐忑和小心翼翼地問道。

廖文一怔,側過頭來看了那姑娘一眼,下意識地就想要否認。

“我不是——”

但他這一偏頭,這小姑娘終于看到了廖文的正臉,這下她就再也不懷疑了,一張臉漲得通紅,很是激動地喊道:

“啊啊啊,你就是阿文,我……我我,我是你的粉絲,鐵杆粉死忠粉,前兩天我中了獎,你給我寄了一條大鳕魚的那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廖文這下也驚着了,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小,這姑娘居然就是那天他随意在彈幕裏面點的一個粉絲?那人家能一眼就認出他,也就不奇怪了。

這下廖文也知道再否認自己不是阿文就沒意思了,所以他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江南一束梅?”廖文試探性地問道。

那姑娘也沒察覺到廖文的那點試探的小心思,連連搖頭笑道:

“是江南一支梅啦,你給我寄的鳕魚超好吃,就那一條,昨晚上我家阿姨一魚五吃,整了五道菜,連我爸媽都贊不絕口!”

說着小姑娘就把手機掏出來,把她簽收到那條大鳕魚的照片給找了出來,廖文一看照片上的箱子,就知道這姑娘沒騙他,這條大鳕魚的确就是他寄出去的那一條。

而且這姑娘不假思索地就糾正了他念錯的那個ID賬號,足可見這姑娘絕對不是冒充的。

身份對得上號,廖文的心裏卻并不算平靜,他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在高鐵上碰到看他直播的粉絲,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遇到這個情況,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和态度來應對現實中的粉絲。

倒是那個姑娘很是自來熟,在确認了廖文就是她關注的趕海博主後,頓時無比興奮,然後就開始自顧自地介紹起來:

“我叫梅沁雯,今年21歲,剛上大四,帝都人,這次是去西浦影視城那邊實習的,你呢?”

廖文看了這個天真又單純的小姑娘,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

在這種高鐵上,随便遇到一個陌生人就把自己的底細都給透露出去了,這姑娘的警惕和防備心理未免也太薄弱了。

這要是遇到個壞心腸的別有用心的人,這姑娘真的分分鐘就能被人給騙走。

廖文也是去西浦影視城的,但他去劇組當替身這件事本來就還沒有定下來,去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所以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随意透露出去的,因此他就随意說道:

“我叫廖文,也去西浦。”

那姑娘一聽說廖文居然也是去西浦,頓時喜形于色:

“太好了,那我們這一路可以作伴,我終于不用無聊了。”

廖文一聽這話,心下頓覺不妙,果然,還不等他反應,那姑娘已經十分自來熟地就跟他聊上了。

一開始是問廖文關于直播的各種問題,跟十萬個為什麽一樣,有很多的疑問需要廖文解答,後面見廖文不怎麽開口了,她也不覺得受到了冷落,又開始說起了她的專業,還有電影學院裏各種奇葩的八卦新聞,一路上叽叽喳喳,吵得廖文都有點腦仁疼。

這下廖文終于能理解,為啥別人會說帝都人是最能貧的了,看面前的這位就知道了。

幸好南浦到西浦真的不遠,一個小時過去得很快,列車總算是抵達了終點站。

這麽快就到站了,這姑娘聊得意猶未盡,還有些遺憾時間居然過得這麽快,一副極為不情願的樣子。

生怕這姑娘再說要跟他一路走,廖文趕緊找了個借口先走一步。

出了高鐵站,廖文就直接叫了一輛車,徑直往西浦影視城趕,七點多就順利到達了葉晟發給他的位置,并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她。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一個三十來歲,短發、身形有點高挑的女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看到廖文,不由得就挑了挑眉:

“廖文先生?”

廖文點了點頭:“葉制片,我是來應征那個水下替身的。”

葉晟把廖文往酒店那邊引:

“走吧,先辦入住,工作的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詳談。”

廖文當然沒有意見,跟着葉晟去影城附近的一家高檔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這個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猜測到廖文肯定沒有吃飯,兩人就直接來到了酒店二樓的自助餐廳。

一邊吃飯,一邊葉晟就談起了這一次劇組招募替身的事兒。

“這次招募替身的演員是紀嘉澤,不知道你對這位演員有多少了解?”葉晟問道。

廖文愣了一下,很老實地搖了搖頭。

他穿到這個世界才半個月,這個世界就像是他原本所處的世界的平行空間,從國家秩序到文化到科技水平,基本上都跟他原來的世界很像。

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這些娛樂圈裏的明星了,上次他認識的那個當紅炸子雞霍宴他就不認識,後來他嫂子說他将來也可以去當明星,然後舉例了好幾個娛樂圈裏耳熟能詳的大明星,廖文也是聞所未聞,從來沒聽過。

現在葉晟提到的紀嘉澤,廖文也不認識,所以他的表情有點尴尬。

葉晟倒是沒在這方面過多糾結,她已經從霍宴那兒了解到,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南浦漁村的一個小漁民,對娛樂圈裏的明星不了解也正常。

她有點無奈地解釋道:

“本來這事兒,如果你早兩天過來,導演那邊估計就直接拍板了。”

“但這兩天你也沒消息,我也就沒能把你的情況跟導演彙報清楚,現在副導演那邊說是也聯系上了一個水性不錯的替身,所以導演就把這個皮球踢到了紀嘉澤那兒,想要讓他自己來定奪。”

廖文這下聽明白了,也就是說,葉晟這邊推薦了他,那個副導演則推薦了另外一個,現在等于是雙方打擂臺,到底選誰得最後由那個男主角自己來拍板。

廖文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事實上,來之前葉晟的電話裏他就聽出了一點潛臺詞,所以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反正就是來試試,不行也頂多就是浪費一張車票錢,他順便在西浦逛一逛,就當來西浦旅游就行。

他比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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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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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