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阮梅之彎下腰撿起了那封泛黃的信,不由有些疑惑,這封信是他什麽時候塞進去的?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盯着這封信看了半天,依然想不起來這封信是誰寫給他的,更想不起來那封信裏都寫了些什麽,不過這封信都已經泛黃了,估計也已經有些年頭了,他不記得也不稀奇。

阮梅之一頭霧水地把信翻到背面一看,這封信上的膠水早就已經脫落了,看不出來有沒有被拆過,不過他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封信。

因為這封信已經舊了,似乎随時都會散架,他小心翼翼地把信拿了出來,然後攤了開來。

這封信果然已經很舊了,上面很多字跡都已經因為褪色而模糊不清了,不過阮梅之把那封信認真看了一遍之後,他還是确定了,這是一份情書。

雖然信裏的語氣十分的含蓄,但是從那拐彎抹角的用詞之中,經常和文字打交道的阮梅之還是敏銳地嗅到了粉紅色的氣息。

這是女孩子寫給他的情書?

阮梅之笑了一下,不由感慨了一下,原來他也曾經收到過女孩子的情書。

這當然不是阮梅之收到過的唯一一封情書,事實上,他初中的時候還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

不光是長相,他從小就比較早熟,在一群小屁孩之中,無論是外表還是行為處事都比較成熟的阮梅之當然很受女孩子歡迎。

以前他也收到過不少女孩子的情書,不過他一般都會委婉拒絕,上了高中之後,他收到的情書就漸漸少了,上了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收到過情書了,現在乍一看到以前別人寫給他的情書,他甚至還覺得有點懷念。

阮梅之以前雖然收到過不少情書,但是他從來沒正式收下過別人的情書,而這封情書他很确定他從來沒有見過,所以這封信大概是被人偷偷地塞到了他的書裏,可惜那本書他再也沒有翻開過,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有發現這封信。

不過這封信在塵封多年之後,最後還是被他拆開了。

事隔多年,阮梅之無法得知寫信人當時的心情,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為那個注定得不到回複的人嘆了一口氣。

嘆完氣之後,他繼續往下看,最後把那封信看完了,在那封信的最後,那個人留下了一個時間和地址。

他下意識算了一下那個時間,發現那已經是十一年前了,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

這封信最後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阮梅之勉強辨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把那封信重新塞回了信封裏,然後又把信夾回了那本書裏。

臨睡前,阮梅之又去看了看《霸道總裁狂愛我》的最新章節,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安心入睡。

等阮梅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他居然又回到了飯堂裏。

依然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氣氛,就連他面前也是熟悉的紅燒肉。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等等,這不是中午時候的場景嗎?

阮梅之下意識擡起頭來,看向了飯堂之外。

果然,下一刻,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飯堂大門之外。

應寒枝一開始似乎只是路過飯堂門口,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飯堂裏面時,卻忽然身形一頓。

阮梅之眼睜睜地看着應寒枝腳步一頓,然後便轉身走進了飯堂大門。

和中午的時候一模一樣。

眼看應寒枝越走越近,阮梅之動作一頓,不過卻沒有再像中午那樣吓得筷子都掉了。

但在經過阮梅之這一桌的時候,應寒枝卻忽然轉過頭來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四目相對,阮梅之忽然從應寒枝漆黑的眼底發現了和中午時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那種複雜而深沉的情緒……

就像之前那個夢一樣。

阮梅之還沒反應過來,應寒枝卻忽然開口了。

“紅燒肉……很好吃嗎?”

他的聲音微微低沉,帶着磁性,尾音有些勾人。

這一刻的阮梅之,忽然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聲控。

阮梅之下意識點了點頭。

應寒枝低頭看了看阮梅之餐盤裏的紅燒肉,又擡頭看着阮梅之,沉默了片刻之後,他輕聲道:“我可以嘗嘗嗎?”

阮梅之呆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把面前的餐盤往應寒枝的方向推了推。

不過應寒枝卻沒有接過筷子,反而把餐盤推開了。

阮梅之一愣,下一刻,他就被應寒枝一把拉了起來。

接着,他就被應寒枝按倒在了餐桌上。

沒等阮梅之吐槽餐桌很油,應寒枝已經低下頭來,覆上了他的唇。

應寒枝扣住了阮梅之的下巴,然後撬開了他的牙關,舌尖長驅直入。

等阮梅之反應過來,應寒枝的舌頭已經在他口腔之中肆意掠奪了起來,他不禁有些茫然失措,但卻無路可逃。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寒枝終于擡起頭來,然後他用低沉微啞的聲音在阮梅之耳邊說:“……果然很好吃。”

阮梅之愣了一下,這個夢實在是太過清晰了……清晰到他甚至能感覺到應寒枝呼吸的溫度,以及小腹下某處的滾燙。

這個夢簡直真實到讓他有點毛骨悚然。

一只手探進了阮梅之的衣服裏,在他的身體上四處游走。

應寒枝滾燙的指尖仿佛帶着細微的電流,讓他的頭皮微微發麻。

阮梅之想要推開,卻又不夠力氣。

應寒枝的手逐漸往下,探入了他的褲子裏。

“等一等……”

阮梅之的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應寒枝輕聲道。

阮梅之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忍不住深沉地思考起了人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種春夢……

春夢的對象還是同一個人。

難道說他真的對總裁大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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