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阮梅之被應寒枝摸了一把小肚子,頓時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再一次因為重心不穩,往後摔去,眼看他就要再一次跌坐在海水裏,應寒枝連忙伸手去撈阮梅之,不過因為站在水裏,他一下子沒拉住,居然跟着阮梅之一起栽進了水裏。

應寒枝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阮梅之,阮梅之頓時被他堅硬的重口撞得雙眼一黑。

下一刻,再次沒過頭頂的海水讓阮梅之七手八腳地掙紮了起來,偏偏應寒枝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根本使不上勁來,只能像只泥鳅一樣扭來扭去,試圖擺脫胸口的重量,但同時,被水淹沒的恐懼也促使他像溺水之人那樣死死地抱緊最後的浮木。

等應寒枝反應過來,他連忙站穩腳跟,正想把阮梅之從海水裏撈起來,卻發現阮梅之整個人都纏在了他身上,不僅胳膊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就連兩條又白又嫩的大腿也緊緊地纏着他的腰身。

此時的阮梅之,簡直就像一只八爪魚那樣纏在了應寒枝的身上。

應寒枝低頭看着阮梅之被海水嗆到咳嗽連連眼眶泛紅的樣子,他頓了一下,然後伸出手來,托住了阮梅之的屁股。

等阮梅之回過神來,他立刻反應過來他居然臭不要臉地整個人巴在了應寒枝的身上,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這麽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而且對方的身材也正好是他喜歡的那一款,更重要的是對方的性向似乎與他一致,身為一個基佬,阮梅之分分鐘就要把持不住了,此時的他居然開始慶幸了起來。

幸好他現在是在海水裏,海水的冰冷以及對水的心理恐懼很好的壓抑了他的生理本能,要不然他真的會分分鐘把持不住。

他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現在不小心硬了會怎麽樣……經過了一下午的相處,應寒枝也許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上我?”……當然,無論是想上和想被上都是一樣的糟糕。

“對不起對不起!”

阮梅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然後他連忙想從應寒枝身上下來,他迅速地松開了抱住應寒枝的手,又松開了纏住應寒枝的雙腿,不過下一刻,他卻發現應寒枝的手還托着他的屁股。

阮梅之頓了一下,正想叫應寒枝松手,卻忽然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對不起……”

應寒枝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居然有點紅。

阮梅之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小腹以下抵着的硬物,愣了幾分鐘……難道說,這還是在他的夢裏?

難道說,其實這是一個夢中夢?

這個夢,會不會太長了點?

阮梅之發呆的時候,應寒枝卻保持着托着他的屁股的姿勢,用指縫捏了捏他屁股上的肉。

屁股被人一捏,阮梅之頓時回過神來,他擡起頭來看着應寒枝,表情有點尴尬。

恍惚了幾秒之後,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不可能是夢,畢竟春夢一般都是上來就直奔主題的,哪有可能有那麽長的前戲,之前他們可是游了整整一下午呢!

既然這不是夢,那麽問題就來了……

他現在應該怎麽說,怎麽做,才能在無形之中化解這一場尴尬?

阮梅之知道,他現在正面臨着職場裏最嚴重的危機!

首先,他要找個臺階給領導下……

“咳咳,”阮梅之努力保持淡定,“這很正常,沒什麽的,肢體接觸,難免的……”

應寒枝:“……是嗎?”

阮梅之立刻在心裏咆哮了起來,他都已經把臺階找好了,應寒枝怎麽就不會順勢下來呢?明明只要嗯一聲這件事就算完了啊!

不過對方可是總裁,阮梅之只能硬着頭皮點點頭。

應寒枝低頭看了他一樣,表情莫測。

阮梅之咽了一口口水,頓時感覺氣氛更尴尬了,明明最尴尬的人應該是應寒枝,為什麽背鍋的人卻變成了他呢?

……誰讓他只是一個小員工!

阮梅之默默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太過尴尬:“那個,我們再待一會兒吧?”正常男人一天會産生很多次生理反應,這是自然現象,一般放着不管過一會兒就會消了,應寒枝當然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解決,那就只能等反應自己消下去。

應寒枝默默看着他,不置可否。

阮梅之被應寒枝這麽看着,越來越尴尬,這麽面對面的看着對方等對方的生理反應消去……這算什麽事啊?

應寒枝大概是覺得被他看着很尴尬,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吧?

阮梅之覺得他似乎發現了真相,連忙體貼地轉過身去,背對着應寒枝。

幾分鐘之後,阮梅之咳了兩聲:“好了嗎?”

應寒枝低頭看着阮梅之白皙光滑的背脊,細白嫩瘦的腰身,被濕噠噠的泳褲包裹着的渾圓翹臀,眼神微沉:“……沒有。”

阮梅之只好沉默着又等了片刻,才弱弱開口:“那現在好了嗎?”

應寒枝聲音微啞:“……還沒有。”

阮梅之不敢再三催促,只能閉上了嘴巴,沉默地等待了起來,當然,此時他的內心卻是吐槽不斷,那啥的時候持久很厲害,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持久算什麽事啊?

如果他不是知道不可能,他差點以為應寒枝在幹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

不過大庭廣衆之下,就算應寒枝心再怎麽大,也不可能放縱自己,萬一被別人發現了,那可是要分分鐘上社會版頭條的。

不過以應寒枝的身份,也許上的是經濟版頭條?

阮梅之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直到身後傳來應寒枝淡淡的聲音:“現在好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屁股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應寒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走吧。”

應寒枝的動作似乎很随意,他的表情也很随意,阮梅之一句“臭流氓”頓時噎在了喉嚨裏,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應寒枝狀似随意地又捏了捏阮梅之的屁股,然後若無其事地評價:“挺軟。”

阮梅之噎了半天,最後擠出來一句:“難道你的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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