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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貝璋加速對朝顏華的俘虜,每天早晨叫人送玫瑰花到朝顏華家,花束裏夾着他昨天寫的情書,阮貝璋不是喜歡風花雪月的人,好在朝顏華層次不高,随意在網上抄兩首她根本不會知道。漸漸阮貝璋發現朝顏華的小女生情節很重,越是上了年紀越是喜歡年輕人的活法。阮貝璋帶她去游樂場玩,她有高血壓和糖尿病,不能做太刺激的游戲,阮貝璋就陪她劃船,推他蕩秋千,做咖啡杯,她喊道自己要暈過去了,阮貝璋還是不減速的道:“那你就倒在我懷裏吧。”
朝顏華雖然醜,但是她帶給阮貝璋很大的自信,艾雨從來不會對着他真心的笑,衡馫馫是只有她駕馭他,最好辦的袁睇純也要費心,眼前的傻大姐是沒有腦子的,不管他帶她做什麽,她都會流露小孩子的天真和幸福。
回去的路上阮貝璋道:“我以後就叫你顏顏吧,好不好?”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不害臊死了。”
“我喜歡,以後就叫你顏顏。”
阮貝璋和朝顏華的戀情一直在地下,他不想衡馫馫知道以後介入,朝顏華也不願意叫兒子和弟弟笑話她。可是事情很快被朝友華發現,朝友華本來就瞧不上阮貝璋,覺得他是靠女人的窩囊廢,當天到她姐姐家,撞到兩個人在一起,一頓亂打把阮貝璋打出門去,關上門把他姐姐大罵一場。朝顏華羞愧難容,哭得鼻涕眼淚流滿了一張大臉。
晚上阮貝璋過去了解情形,朝顏華哭道:“要不然我們分手吧。”
“我這麽愛你,你要和我分手。你為什麽要管別人怎麽說呢?”
“人總要要張臉,再這樣下去,叫我兒子知道了我還有臉嗎?”
“你兒子重要,我就可以不要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說,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快樂,這輩子從來沒有像和你在一起這些日子快樂。”
“那你就忍心個我分開嗎?”
朝顏華就是哭,也不回答他。
阮貝璋不說二話,沖到廚房拿起一把尖刀就要割腕子,朝顏華連忙過去搶刀道:“你這是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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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要分手,我的愛情也死了,我活着幹嗎?”
到底是朝顏華力氣大,幾下把刀搶下來,扔到地上道:“你這是逼我嗎,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啊,我也是沒辦法。”
阮貝璋攤到地上道:“我也不活了,你幹什麽要管別人,只要我有你,你有我就夠了,管他們怎麽說,誰要笑話就讓他笑話去。”
朝顏華抱住阮貝璋就大哭起來。
阮貝璋對朝顏華認真道:“顏顏,我不能失去你,我們結婚吧。”
“你有老婆啊。”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她離婚。她不愛我,我也不愛她,我早就想和她離婚了。我們結婚,堂堂正正在一起。”
朝顏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動了,撲到他懷裏哇哇大哭,聲音驚天動地。
雨滴幾個人出去外地學習,對于她這個懶家夥是非常難得的,如果沒有貓帶她出門,她大概永遠會呆在家裏發黴。
夜裏貓貓給她發來兩長照片,一張是超市可口可樂的圖,一張是他拿着可樂瓶,甜筒嘴裏叼着一瓶坐在他旁邊,每一瓶上都寫着“喵星人”,貓貓告訴它可樂上有“喵星人”,“月光族”,“純爺們”不同的稱呼。
“為什麽沒有汪星人呢,這麽有人氣的動物。”
“不知道,或許設計者被狗咬過。”
“可是這樣對甜筒很不公平啊。”
“它不會介意的,和我們在一起它會把自己和我們歸結為同類的,它的朋友都是貓。”
“它不是起司貓,才不會分不清同類。”
回來那天中午她的寵物迎接了她,雨滴開心的到樓上洗澡,一進屋子驚訝了,房間點着栀子花味的香熏,窗外開着香雪蘭,裏面插着白色的薔薇花,新換的搖曳着的白沙窗簾,淡粉色的芙蓉花床單。
“喵~”貓貓從後面過來。
還有一只禍水貓,雨滴覺得自己已經難以自控,今天一定又要死了。
“喵~”雨滴在他懷裏慵懶的叫道。
“就告訴你不要暴飲暴食了。”
“都是你,是你把氣氛搞成這樣的。”
“我怎麽知道你的意志力這樣薄弱。”貓貓壞笑道。
第二天的休假貓貓帶她去深山采蘑菇。因為路程很遠,山裏又開不進車,貓貓只能用自行車帶她去。
“這樣好累啊,不如我們走一段吧。”
“我的能量很充沛。”貓貓堅持道。
不過雨滴還是下來和他一起步行了好久,貓貓恢複精神繼續帶着她這個負擔上路。雨滴覺得很拖累貓。
“我算是甜蜜的負擔嗎?”
“好吧。”
“讨厭你。”
山上除了蘑菇還有栗子,榛子和核桃。不過他們來晚一步,幾乎都被采摘一空,只剩下少有人要的山裏紅,路邊有好多核桃的青殼和被遺棄的淺紅色的毒蘑菇。
看到樹下的蘑菇雨滴驚喜道:“我好開心,終于見到蘑菇了。”
這裏的蘑菇大多是一種深黃色的品種,很厚很圓,當地人叫做黃黏團,其實是屬于牛肝菌中的一種,不過蘑菇的學名和蝴蝶一樣,都是好長一串,又有些不知所雲,少有人能叫出學名來。
貓貓摘了一朵黃色的野菊花戴在她頭上道:“這樣更像采蘑菇的小姑娘了。”
他們摘了兩袋蘑菇,又開心的到山裏玩,還見到了松鼠和刺猬。
“不會有狼吧。”雨滴有些害怕。
“我算不算。”貓貓陰沉着聲音道。
“哈士奇。”
回去兩只貓都很疲憊,把戰利品放在樓下就疲憊的洗澡睡覺,貓貓醒來已經五點鐘了。見雨滴拿了一件兔皮灰的短袖體恤過來道:“穿上試一試。”
“我的新衣服嗎?”
“暫時不是。”
接着雨滴帶上聽診器聽他的心跳。
“幹嘛?”
“我要做手工。”
“加工我的心。”
“加工成镂雕的行不行?”
“不可以,你在最裏面,會被當做廢料挖走的。”
“應該心裏都是我,怎麽能只有最裏面。”
雨滴聽準了他心髒跳動最強烈的地方,仔細的用鉛筆在衣服上做好标記。
“好了,可以換下來了。”
“要殺我的時候就可以叫我穿上這件衣服找準心髒嗎?”
“是啊。”雨滴調皮的笑道。
“到底要幹什麽?”貓貓扯着她的兩個臉頰道。
“以後告訴你。”雨滴眨了一下眼睛。
貓貓見她穿着紫淺色睡衣,從脖子後面竄出一小縷頭發到前襟部位白白的皮膚上。伸過爪子摸了一下。
這種蘑菇的皮很黏,要剝掉曬幹了儲存,否則會生蟲子。貓貓兩個因為剝皮,手黏糊糊的。甜筒站在旁邊看他們加工蘑菇,好奇的聞了聞。
“好聞嗎?蘑菇的味道很清香的。”
甜筒張開嘴伸了伸舌頭。
晚上兩只貓帶着寵物一起看電影,看到最後雨滴笑道:“成功就代表夢想嗎。”
“夢想是奢侈品,不是錢可以解決的。”貓貓苦苦一笑。
雨滴明白觸碰到他傷心的地方,電影裏的三個人只是為了生存努力的活着,好與壞,都不存在夢想。唯一有夢想的那個也因為生活變得沉默寡言,因為他知道,不管他多成功,多有錢,最初的夢想不會再回來了。看到後面他走在街頭的時候,有種想哭的感覺。練小霖曾經有過夢想的影子,但是為了生存,夢想被忽略了,現在他有錢,夠成功,但對于他,夢想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我還是有夢想的。”貓貓故作認真道。
“什麽?”
“我希望我們能永遠這樣。”
“搞得這樣肉麻。”
“也不算了。”
“不知道是哪只貓在自己的畫作後面寫那麽矯情的話。”
“什麽?”貓貓迷茫的道。
“你給我畫的那幅畫啊。”
“我不記得了。”
他的表情讓雨滴相信他真的不記得了,上樓拿過證據給他看。
“我真的寫過這樣的東西,早知道就不讓你看了,好不好意思啊。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雨滴笑嘻嘻道:“難怪小薇是情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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