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不過那時候謝虞舟還沒有想到暮霭星會有太大的危險,所以即使是他跟來了,謝虞舟也沒有将人給送回去,畢竟來回也是件非常費勁的事情。
到達戰場之後,戰況開始漸漸變得不對,情況也越來越兇險,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快忘記了戰場上還有這麽個小孩,而在後來其他哨兵們失去控制,謝虞舟耗盡精神力拯救衆人之後,這名小哨兵才突然從旁邊鑽出來,要襲擊站在人群中央剛剛耗盡力氣失去戰鬥力的謝虞舟。
謝虞舟看出了疑城也是被人控制,所以他耗費了最後那點精神力量,替疑城解開了控制,令其恢複神智。
所以說雖然有些陰差陽錯的巧合,但謝虞舟當初在還是“謝虞舟”這個身份的時候,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見到的那個人是疑城。
謝虞舟回想起這些事情,還沒有出聲,靳淵語氣不快地說道:“他認為是他害死了你。”
謝虞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幾乎是怔了片刻,才問道:“什麽?”
靳淵繼續解釋道:“因為在他的眼裏,你原本還能夠保持清醒,是他最後出現襲擊你,你才耗盡了最後一絲精神力救下他,最後失去了意識。”
謝虞舟喃喃道:“所以他覺得……”
他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小家夥究竟是怎麽鑽牛角尖的,靳淵則接着說道:“後來也有人告訴過他,跟他沒太大的關系,但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認為是他害死了你,後來的幾年時間裏他都不太能夠平靜下來。一個鑽牛角尖的小鬼罷了。”
謝虞舟:“……”
他是不太能知道,靳淵究竟是有什麽立場笑話別人鑽牛角尖,不過關于疑城的事情,他發覺自己的出事好像的确給這家夥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陰影。
謝虞舟接着又問道:“後來呢?”
靳淵皺起眉頭,大概是覺得這小鬼實在是太煩:“他不肯原諒自己,也看不慣其他人,之後開始瘋狂訓練,他……”
謝虞舟見到他突然停了下來,不禁輕輕“嗯”了聲,又催促道:“他怎麽了?”
這時候飛行器已經到了謝虞舟的住處,靳淵關閉飛行器的操作臺,接着推開艙門率先從裏面走出去,接着才倒回來要接謝虞舟。
Advertisement
謝虞舟平常都是先下去接人的那個,現在被人靳淵這麽照顧,他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順從地讓人展現自己的體貼,接着跟随他下了飛行器往花園那頭的建築走去。
不過在這過程當中他也沒有忘記剛才的交談,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疑城他怎麽了?”
靳淵腳步飛快地走在前面,等到謝虞舟又問了一聲,他才終于回頭低沉着聲音說道:“那家夥,他喜歡你。”
謝虞舟:“……”
他險些直接跌倒在自家的花園裏。
他擡頭瞪着靳淵,仔細看着對方的神色,直到确定對方是在認真說出這話,他終于有些無奈地扶了下額頭,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在說什麽,你別忘了他當時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他知道什麽叫喜歡嗎?”
靳淵沉默片刻,卻依然說道:“就算不是那種喜歡,但你對他來說的确有特殊的意義。”
謝虞舟還是忍不住覺得失笑:“你不要動不動就覺得有誰喜歡我,之前的譚野也是,現在的疑城也是,我沒有你想得那麽受歡迎,也不是人人都喜歡,比如你看隔壁那個徐音洲,那家夥就讨厭了我幾十年了。”
靳淵沉默不語,但從他盯着謝虞舟時候的眼神來看,他根本就沒有改變自己的觀點。
謝虞舟只能暫時放棄說法靳淵,改口問道:“所以他後來加入過黑塔嗎?”
“嗯。”靳淵也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繼續講述疑城的事情:“那家夥後來在哨兵學院的成績還算不錯,後來是以當屆第一的成績進入了黑塔,至今為止在黑塔的哨兵當中已經排到了第四的位置。”
正如同白塔有向導排名,哨兵也有着自己的黑塔排名,白塔和黑塔同樣都是以實力取勝,每年都會有人挑戰更強的對手,以求得更好的排名。
而謝虞舟當年就是通過挑戰成為了白塔的首席向導,擁有了在白塔最高等級的權力。
當然現在的靳淵應該也是,不過根據謝虞舟的了解,應該很少有人敢去挑戰靳淵。
謝虞舟對于疑城的排名還是感到有些驚訝,他早知道那個小孩天賦不錯,也覺得他應該是會在将來有不錯的戰績,但現在聽到靳淵說他成了黑塔第四的哨兵,謝虞舟還是覺得有種驚訝的感覺。
他有些想象不到:“他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靳淵說道:“沒錯,但他雖然在黑塔有排名,卻并不想待在黑塔。”
謝虞舟不解:“為什麽?”
靳淵面不改色地說道:“因為他不想與我共事,因為他恨我,所以他去了徐音洲手底下,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這也算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謝虞舟雖然是知道他們從來都不對付,但卻也想不到他們能有這樣的敵對關系:“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靳淵說道:“他認為我作為你的哨兵卻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去了那種戰場。”
聽到這裏謝虞舟都有些哭笑不得:“我不需要誰來保護,更何況那種情況誰能夠想得到,沒有人需要為這種事情負責。”
他說完這話後看着靳淵的神色,忽地意識到了什麽:“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嗎?”
靳淵沒有出聲,但腳步卻停了下來,謝虞舟擡頭看去,才發現他們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靳淵已經将他送到了家門前。
謝虞舟從靳淵的動作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說道:“你真這麽以為?”
靳淵垂着眼:“我沒有他那麽不成熟,我只是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我能夠更強大一點,我就能跟過去,不會連保護你的機會都沒有。”
謝虞舟是不太能明白這些哨兵說什麽都要保護向導的心思,他們說了這麽多,靳淵似乎也看出了謝虞舟這整天的疲憊,轉而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
他這麽說着的時候,擡手也輕輕撫過了謝虞舟額前的頭發,他似乎是想要湊近過去,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收回手。
“你也早點休息。”在謝虞舟的催促下,靳淵先轉身離開,謝虞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繼而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謝璨還沒有回來,應該是還在忙碌着別的事情,謝虞舟用終端聯絡了他,知道他應該暫時沒法回來,所以只能獨自呆在家裏無聊。
經過今天的事情,謝虞舟暫時不想聽見《光芒》這首歌了,于是他切換了瑤希另一首輕快些的歌,聽了會兒又因為想起之前見到疑城的事情,于是重新拿起了終端。
并非是他不信任靳淵之前對自己的說法,只是太久不見,他想更多的去了解現在的首都星,了解這些年在疑城身上,在白塔和黑塔之間發生的事情。
謝虞舟記得謝家也有專門的情報網絡,雖然當然不如聯邦中央電腦,也不如幻社的資料系統,但只要是有資料記錄的事情,在他這裏多半都是能夠看到的,只除了某些秘辛。
這麽翻找之下,謝虞舟才發現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當中的有點不大相同。
當然,跟靳淵所說的更不相同。
靳淵說疑城不願意留在黑塔做事,是因為他不希望和靳淵共事,但從謝虞舟看到的軍部以及後來的黑塔記錄來看……
好像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記錄上面,從疑城在學院的時候起,靳淵就始終在想辦法刁難他。
當然,這些并不是直接就這樣記錄在資料上的,只不過謝虞舟稍微從雜亂的記錄裏面整理下,就能夠看出問題的所在。
比如,疑城在進入學院之前,靳淵特地調整了入學的标準,以至于那年疑城沒能夠成功進入學院。
後來第二年疑城死命訓練,終于進入學院,而靳淵接着就利用自己的特權,成為了新的教員,正好指導的就是疑城所在的隊伍。
接下來的幾年間,靳淵雖然去學院的次數不多,但只要他去了,疑城必然都是會被訓練到體無完膚只留下半口氣。疑城的學院記錄裏面,他曾經重傷在學院裏住院34次,其中有33次都是被靳淵給打進去的,而剩下的那次,是他在訓練的時候因為太不要命而虛脫。
這家夥……
謝虞舟看着這份記錄禁不住神情複雜。
看到這裏他當然不可能再想不明白,真正在意着過去的事情的,或許不光只有疑城,還有靳淵。
靳淵絕對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這些事情可以瞞過他,那他到底為什麽要說謊?
謝虞舟應該慶幸的是,靳淵并沒有選擇殺死疑城。
謝虞舟低下頭,無意識地擺弄着自己的終端,等到終端的提示音突兀響起,他才低下頭,看到靳淵發來的消息。
這人應該已經猜到他發現了真相,所以認錯的速度倒是極快:“我不該對你說謊。”
謝虞舟盯着靳淵發過來的這條消息,半晌問道:“為什麽?”
靳淵:“那是他犯錯的代價,他害了你是事實,我不想讓他這麽輕易就得到你的諒解。”
謝虞舟知道自己當時的狀況是什麽樣子,疑城頂多算是他出事的千分之一原因,他當初正好剩下那麽丁點精神力量,是為了能夠撐着再回去首都星,想要再見見其他人,交代點應該交代的事情。
但因為疑城的出現,他耗光了那點力量,所以也就沒能夠撐到回去見靳淵最後一面。
就因為這樣子……
謝虞舟還沒有回答,靳淵的消息就又發了過來:“我沒有想過殺他,因為我知道你會生氣。”
雖然這話放在別人口中怎麽聽都有些不對勁,但放在靳淵身上,謝虞舟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家夥折騰得有些不對勁了,他居然覺得謝虞舟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在賣乖的嫌疑。
對于這家夥來說,對于看不慣的人還沒有起殺心,的确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不過說到這件事情,謝虞舟難免又想起了今天不久前剛發生的那幕,靳淵在會場中央掐着那名狙擊手的脖子的那幕。
雖然他身在舞臺上面,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根據當時他隐約感覺到的靳淵的精神力狀況來看,當時的靳淵似乎是準備要殺人的。
那種殺意謝虞舟感受得很清楚,那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靳淵當時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做這種事情,他們應該要留下活口才能夠查探到對手的問題,靳淵所對付的那個更是其中最重要的活口。
他會這麽急着動手只有兩種可能。
或者是靳淵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或者是他不願那人多嘴,所以提前想要滅口。
相比之下謝虞舟認為前者才是真正的原因,但不管是什麽,他其實都不希望看到。
謝虞舟還記得謝璨曾經警告過他的事情,他當然沒有忘記,靳淵他現在已經成為了黑暗哨兵。
黑暗哨兵真的會逐漸喪失理智,只剩下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嗎?
謝虞舟低垂着眼眸,始終不肯相信這會是将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久睡着的,次日醒來的時候,謝璨已經回來了,謝虞舟下樓的時候謝璨正坐在餐桌前,跟往常那樣查看着終端新聞上的消息。他像是原本就在等待着謝虞舟,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輕咳了兩聲才擡頭問道:“你昨天沒被吓到?”
謝虞舟是想不到他哥會說這麽句話,他跟着在謝璨面前坐下,無奈說道:“我還不會在這種情況被吓到。”
謝璨說了下昨天的情況:“那群襲擊你的家夥已經被軍部帶走了,白塔跟黑塔同時來要人,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争的,一人帶走了一半的人,不過在中間狙擊的那個家夥是被黑塔搶走了。”
聽見這話謝虞舟似乎都能夠想象到當時兩方同時過來要人的場景。
謝虞舟接着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謝璨仔細思索了下,說道:“現在還不太清楚,不過好像跟蟲族有關系,這群家夥可能是聯邦的叛徒……”
這倒不是太驚訝的事情,謝虞舟就想知道這群人到底是怎麽和蟲族取得的聯系,不過這種事情,等到他将來去白塔,自然能夠得到答案。
正當他還想要再問點別的時,謝璨忽地放下手裏面的終端,欲言又止看向了謝虞舟。
謝虞舟不過才剛看到他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于是主動說道:“你要說的事情跟白塔有關系?”
謝璨動作僵了片刻,都還沒能夠來得及出聲,謝虞舟就又說道:“是徐音洲找你了?”
謝璨:“……”
話都已經全部讓謝虞舟說去了,謝璨只覺得無可奈何,于是只能嘆了口氣說道:“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麽了。”
謝虞舟點了點頭:“徐音洲已經跟我說過了,他想讓我回白塔做事。”
聽到這裏,謝璨明顯不太情願,但看着謝虞舟的神态,他還是問了出來:“你真的想去?”
沒有任何猶豫,謝虞舟點頭道:“我已經答應了。”
謝璨有些心煩意亂似的低下了頭,接着又撈起了桌上的便攜終端,他在終端上面随意操作了會兒,接着謝虞舟就聽見自己的終端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我把徐音洲的聯絡方式給你了,你自己聯絡他安排去白塔的時間。”謝璨大概是不想讓謝虞舟回來才這麽快就開始出門辦事,還想讓他再多休息段時間,但他又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阻止謝虞舟走出家門,所以到最後也只能是滿臉無奈地說出了這番話。
謝虞舟現在的終端賬號上的确沒有徐音洲的聯絡方式,現在收到這條訊息,立刻就動動手指添加了這個曾經把自己好友删除的家夥。
徐音洲倒是非常的坦然,仿佛早就知道謝虞舟會這時候出現似的,立刻就通過了好友請求。
謝虞舟:“……”
他盯着自己的終端聊天屏幕,還沒等對着對話框打出第一行字,對面已經迅速發了個表格過來。
謝虞舟再次沉默。
那邊仿佛是個只講工作的人工智能,迅速地又發來了一長串的文字:“你填下這些表格,然後我會把你安排到最适合你的位置,最遲三天以後我會通知你來白塔上班。”
這倒的确是徐音洲的作風。
謝虞舟看着那頭徐音洲的名字,随後緩緩回了個“好”字。
這個過程中謝虞舟始終沒什麽表情,事實上從今天出現在謝璨面前起,他的情緒就始終算不上高。
“徐音洲應該是以前徐家的小少爺,我記得以前在岳晝星的時候我還經常看見他,他跟你的關系好像還不錯?”謝璨依舊說着話,他剛才懷揣着自己的心事,還沒能夠注意到這些,現在擡起頭看到謝虞舟的模樣,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麽了?你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幾乎是立刻就矛頭對準了某個人,拍桌子起身道:“是靳淵嗎?是那小子讓你生氣了?”
謝虞舟原本還在想着徐音洲的事情,現在聽謝璨直接就将帽子扣在了靳淵的身上,他只覺得靳淵實在無辜,難免有些哭笑不得:“跟靳淵沒有關系,你不要老去找他的麻煩。”
謝璨聽到這話有些受傷:“所以你現在是幫他不幫我了。”
謝虞舟:“……”
他搖頭,如果是平常他還有心情再說點什麽,但現在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謝璨看他神色不太對勁,到底還是沒再多說,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謝虞舟輕輕應了聲,胡亂吃了點東西,接着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謝虞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感情用事的時候,關于靳淵,關于徐音洲,他當初在霜烨星能夠什麽都不用去管,普通地在夜店當個幻社的前臺接待員,根本不需要接觸太多的事情。但現在等回到首都星,他才真正開始必須要面對這些事情。
徐音洲很可疑,雖然說他之前跟謝虞舟交換答案時候,他說的話應該算不得作假,但他同樣也隐瞞了很多的東西。
謝虞舟現在沒辦法判斷徐音洲究竟是站着什麽樣的立場,他所能做的只有留在白塔,接近對方,慢慢查清楚他的目的。但只要看到徐音洲的臉,他就沒辦法不回想起謝家的遭遇,還有徐音洲曾經做過的選擇。
坐在房間裏面低頭摩挲着終端屏幕,謝虞舟胡亂填好了那算是走流程的表格,将其重新發回了徐音洲那方。
沒過多久就有消息發還回來,謝虞舟正打算要看徐音洲說了什麽,但等到打開通訊界面,才發現終端上竟然是宗喻發來的通訊請求。
謝虞舟正好有事要找宗喻,于是很快點接收了通訊。
幾乎是剛接下通訊,那頭就傳來了宗喻的聲音:“昨天發生在瑤希演唱會現場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他們連接的是視頻通訊,謝虞舟還沒有回答,那頭的宗喻就瞬間怔住了。
謝虞舟這才想起來他這應該是初次對着宗喻沒有戴面具,用的是自己本來的面目。
謝虞舟倒是非常坦然,他本來以後就需要用自己的本來面目見人,所以現在見到了也沒什麽所謂,只開玩笑般笑着說道:“怎麽了?你總不會把我跟瑤希認錯?”
宗喻又是狠狠地怔住,盯着謝虞舟看了好一陣,才面色複雜地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我們說正事……”
他剛才提到演唱會的事情,不過剛才他是疑問的語氣,現在卻根本沒再問謝虞舟是否知道這件事情,而是直接把結果給說了出來:“這次的事件我們已經确定它跟當年的暮霭星戰争有關系,蟲族這些年絲毫沒有動靜,想來不是因為沒有機會,而是我們沒有發現他們的動靜。”
謝虞舟專注聽着,到這時候才又問道:“你們首領有什麽計劃?”
宗喻向着謝虞舟這邊認真看了眼,顯然是驚訝于謝虞舟開口就說出了他們首領的問題。
沉默了片刻,宗喻接着說道:“首領想找個人進入白塔,幫我們調查點事情。”
謝虞舟不覺得意外:“所以你們找到了我。”
這實在是件很巧的事情。
謝虞舟接着剛才的話說道:“正好,我也有事情需要你轉達給你們首領。”
講到這裏,謝虞舟把徐音洲想要接觸幻社的事情告訴了宗喻。
宗喻為此吃了一驚,不過還是很快在謝虞舟的聲音下回過了神,點頭表示自己會向首領轉達這件事情。
冗雜的事情處理完畢,謝虞舟休息兩天之後,終于也成功進入白塔,開始了在聯邦首都星新的日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