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這種時候當然不可能完成永久标記,所以謝虞舟所說的只是臨時标記而已。

因為謝虞舟現在沒有辦法通過攻破靳淵的精神屏障而安撫他,所以他能夠讓靳淵安靜下來的辦法,只有先進行臨時标記。

只有真正通過這種關系建立了堅實的精神連接,他才能夠保證靳淵暫時不會被黑暗哨兵的情緒所影響。

而靳淵現在狀況雖然不對,但在嗅到謝虞舟主動釋放的向導素氣味時,他還是立即就有了和先前不同的反應。

謝虞舟知道靳淵能夠感知這些東西,他雖然意識還有些模糊,但本能卻還是存在的。

比如他不論如何,就算是把眼前這些敵人全部都給解決掉了,但他始終也都沒有傷害過謝虞舟。

謝虞舟也正是因為知曉這點,才會放心大膽地接近他。

他抱住靳淵,雙手圈着他的腰際,将人固定在懷裏防止他離開,接着才壓低了聲音,說出了跟當初同樣的話:“标記我,聽到了嗎?”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趁現在我還沒有後悔。”

靳淵怔怔對着謝虞舟,沒有立即标記,然而卻如同野獸守着自己的食物般,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在謝虞舟的頸間輕輕嗅着,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動手。

謝虞舟有點想笑,靳淵現在的模樣讓他想到了他的精神體,那只大白狼平常在他面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縮着自己的獠牙,小心翼翼地接近,對誰都兇狠沒有辦法管教,但只有對着他露出柔軟的肚皮。

謝虞舟将自己的脖頸往靳淵的嘴邊送去,小聲問道:“還不動手嗎?”

沒等靳淵有動靜,他往後退了半步,出聲道:“那我就走了。”

剛才故意湊上去給人标記,對方沒有反應,現在他做出要離開的樣子,靳淵卻立即像是被刺激了般,在對方退開的同時擡起了手,一把拉住對方咬上了向導的腺體。

臨時标記其實不應該在這種場合,雖然花不了太多時間,但标記始終是私密的事情,而現在謝虞舟和靳淵沒得選,也就只能在這種場合下進行。

Advertisement

謝虞舟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牙正以近乎纏綿的緩慢速度劃開他的脖頸皮膚,然後慢慢地将自己的哨兵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體內。那是種極為微妙的過程,縱然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體驗過一次,但時隔多年再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他依然覺得後頸乃至整個脊背都像是被細密的螞蟻爬過,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意思都像是脫離了片刻。

标記會将向導和哨兵通過精神力的紐帶捆綁到一起,他們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分享對方的思維,在适當的時候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而在這陣令人恍惚的酸麻過後,謝虞舟氣息漸重,接着慢慢體會到了靳淵的感覺。

痛苦。

那是種如同深淵般看不到頭的痛苦,深淵下方像是有無數的觸須向上伸出,像是在祈求着懸崖邊之人的救贖,也像是要将他同樣拉入其中。

這種痛苦伴随着絕望與痛覺,還有無數的聲音似乎都在耳邊或嚎叫或呢喃,謝虞舟聽着那聲音,看着那片來自精神領域的深淵,很難想象靳淵究竟是在什麽樣的狀況下度過了這麽漫長的日子。

他仿佛能夠看到靳淵經年累月站在這裏的樣子,時時刻刻準備着躍下深淵的樣子。

思緒回到當下,謝虞舟能夠感覺得到,當自己和靳淵共感,分擔起這些情緒之後,靳淵的理智已經徹底回來。

謝虞舟笑了起來,出聲問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好點了?”

靳淵緊盯着謝虞舟,然而面對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他以前最想要做的事情,他卻并沒有真正高興起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陰沉得厲害:“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黑暗哨兵,我……”

謝虞舟在他開口之前,就已經大概猜到了他究竟會說什麽,所以這時候眼見靳淵臉色沉下去,他幾乎是立即就打斷對方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說教,真要說起來我可以說到讓你明天都沒臉去黑塔辦事。”

靳淵沉默下來。

謝虞舟當然不覺得面前這家夥有什麽資格怪他自作主張,畢竟相比之下,最先自作主張的還是靳淵。

如果不是靳淵動用了壓制的力量,把自己給折騰成了個黑暗哨兵,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謝虞舟其實從最初恢複記憶之後,知道對方成了黑暗哨兵,心裏面就始終有氣,只不過他沒有立即說出來而已。

果然,在說出這些話之後,謝虞舟立刻就老實了下來,并且甚至還主動向謝虞舟道了歉,等謝虞舟看起來面色稍微好看點之後,他才輕輕扶住謝虞舟,說道:“我們先出去。”

他回過頭看了眼身後躺了滿地的人,又看了看身後的謝虞舟,看樣子像是很想用手把謝虞舟的眼睛遮住。

“遮住也沒用,我早就已經看到你動手的整個過程了。”謝虞舟根本不吃這套,“你當我沒上過戰場嗎?連這種場面都見不了?”

靳淵當然不是這樣覺得的,他搖了搖頭說道:“只是……”

謝虞舟:“嗯?”

靳淵想了想自己這麽做的意義,最後只能想出這樣的答案:“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謝虞舟覺得這話有些好笑,但卻又沒法忽視掉靳淵這樣做的心思,他竟然覺得這樣的靳淵竟然有點好玩。

他們沒在這裏繼續說下去,這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趕了過來,帶隊的還是商晖,大家顯然已經很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然而等到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狼藉和血跡,大家還是禁不住有些心驚地往靳淵看了眼。

甚至商晖還小心地沒有立即靠近靳淵,似乎在努力試探着什麽。

謝虞舟很容易就從商晖的表情裏看出了端倪,看起來靳淵失去控制也不只是這次了,以前肯定也有過很嚴重的場景,甚至于靳淵失控的時候恐怕還傷過人,否則商晖不可能會這麽謹慎。

他看在眼裏,卻沒有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甚至于他還故意拉着靳淵朝商晖走了過去。

“辛苦你們來幫忙了。”謝虞舟走過去,手還跟謝虞舟緊緊牽着,雖然這是謝虞舟為了能夠讓商晖看出靳淵已經恢複了神智,但後面就變成了靳淵緊緊牽扯着他的手,不肯讓他松開半分。

而謝虞舟的心思算是沒有白費,商晖看着兩人走過來,注意到謝虞舟的笑容與靳淵緊緊凝在前者身上的目光,總算是放心了下來,他接着立即向靳淵道:“首領,外面的人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人也已經救到了,現在正在黑塔頂層休息。”

靳淵點頭,大概是剛剛經歷過标記,他看起來與平常似乎有些不大一樣,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了許多:“我們現在就過去。”

商晖等人的飛行器早就準備好在外面,他們根本沒從這影院的大門處出去,直接在大樓的半空出入口上了飛行器

而商晖帶來的其他人手則負責在這後面收拾現場,把剩下的活口帶回去審問,把血跡和屍體處理掉。

謝虞舟看着他們熟練的動作,不得不相信靳淵這些年的手段是真的很厲害,這群人處理起這種事情來,實在像是已經經歷過無數次。

不過謝虞舟沒能看上多久,坐上飛行器之後,謝虞舟就被帶着回到了黑塔。

之所以他們将人救回來之後是安排在黑塔而不是白塔,根據靳淵所說,是因為現在的白塔有些不太平靜,他們很難能夠說得清楚白塔裏面究竟哪些人是能夠信得過的,哪些有可能是蟲族安排過來的人,蟲族似乎已經掌握到了某種古怪的技術,能夠讓哨兵擁有看起來像向導那樣的精神力,所以剛才那群追殺徐音洲到影院的人們,就是用了這種能力才能隐瞞過去。

而究竟為什麽他們明明能夠同時充當哨兵和向導,但他們卻都大多隐藏在白塔當中,而不是黑塔,原因則是這幾年靳淵在這裏,已經把黑塔的進入條件拉高到了他們沒有辦法潛入的地步。

更讓他們頭疼的,大概還是靳淵過于強橫的行事風格,以及過于謹慎的性格。

所以相較之下,蟲族想要潛入聯邦,當然更多的還是選擇潛入更加容易的白塔。

這些話謝虞舟是聽着齊浩分析的,不過謝虞舟覺得齊浩的分析并沒有任何錯處,事情的真相應該确實就是這個樣子。

他們乘坐着飛行器沒多久就到了黑塔頂層,等到進屋之後,謝虞舟幾乎是立刻就見到了正披着件外套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喝着咖啡的徐音洲。

謝虞舟的老毛病又開始出現,看到徐音洲就忍不住想要去故意氣他,徐音洲果然也不禁氣,随随便便就被謝虞舟激得開始生氣,對着謝虞舟冷嘲熱諷了好幾句,這才發現謝虞舟身上不對勁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謝虞舟:“你被标記了?”

他這麽說着,又看向謝虞舟旁邊的靳淵:“是你标記的?你們剛才?”

謝虞舟:“……”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當成了抓緊時間也要在打鬥的過程中完成标記的人,畢竟他們剛才明明還在被人追殺,而現在就已經完成了臨時标記。

雖然說臨時标記不過是咬腺體而已,但因為永久标記始終是比較暧昧的事情,所以不管是哨兵還是向導,大部分都會對于這個話題有種天生的暧昧感,謝虞舟看着徐音洲臉上看戲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回怼道:“總比某些人被标記以後哨兵失蹤不見了要強。”

徐音洲:“……”

他忍不住冷哼了聲,而這時候門外又有聲音傳來,接着是謝璨熟悉的聲音道:“什麽标記?誰标記了誰?”

還沒等到謝虞舟有所反應,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接着謝璨就沖了進來:“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他剛說出口,就已經察覺到了謝虞舟身上的哨兵信息素味道,他霎時之間頓住腳步,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般定在原地,看樣子完全像是承受了無比巨大的打擊,根本沒有辦法緩和下來。

謝虞舟微微無奈地捂住臉,知道事情恐怕有點麻煩,暫時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果然,沒過多久等到謝璨漸漸回過神來,他立刻就從喉嚨裏爆發出了痛苦的吶喊聲:“靳淵!我讓你照顧小琋,你就是這麽給我照顧的!”

謝虞舟:“……”

他在想着自己究竟應該要怎麽樣說話才能夠不刺激到自家大哥,然而還沒有等他找出個完美的說法,靳淵就已經非常不計後果地說道:“是虞舟讓我标記他的。”

謝虞舟聽到這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他能夠看出靳淵說出這話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想要刺激靳淵,也是故意想要把這話說給在場其他的所有人聽,讓他們明白自己和謝虞舟之間的關系。

其他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但很顯然都已經完全明白了靳淵的意思。

當然其中表情最古怪的還是還沒有來得及從房間裏面離開的齊浩和商晖,他們原本還在高高興興地聽着八卦,現在聽見靳淵喊出這個名字,他們臉色頓時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兩個人在暗地裏面相互交換了視線,看起來都是在向對方确認他們剛才聽到的內容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而等到确認之後,他們兩人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畢竟謝琋就是昔年在暮霭星犧牲的首席向導謝虞舟,這種消息只要說出去,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謝虞舟把他們的微表情變化看得清清楚楚,倒是沒有去阻止他們繼續聯想下去。

畢竟這件事情其他人應該早晚都會知道的,而商晖和齊浩是靳淵信得過的人,謝虞舟自然也相信他們。

事情差不多了,謝虞舟沒有讓謝璨繼續鬧下去,畢竟他們現在還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而謝璨雖然平時咋咋呼呼,但在弟弟的面前也總是聽話的,所以在謝虞舟安撫他令他平靜下來之後,他雖然表情看起來依舊滿臉的不可置信和不甘不願,但卻依然乖乖地在旁邊坐了下來,開始聽謝虞舟說話。

謝虞舟把不久前他和徐音洲在影院遇到的情況說給了靳淵他們,随後也說起了關于自己“遺體”的事情,以及蟲族的目的。

白塔裏面的情況,現在已經在想辦法解決,徐音洲現在不必再回到白塔,而是先留在黑塔接受其他人的保護,而事情到了現在,他們只剩下最關鍵的點。

不管是謝虞舟還是靳淵,最關心的都是這個問題,靳淵問道:“所以虞舟的身體,你究竟送去了哪裏?”

幾乎房間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音洲的身上,徐音洲感受着他們的灼灼目光,長久地沉默之後終于說道:“從謝虞舟死之後,他的身體被人從暮霭星送回來,我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因為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死去的樣子,他的皮膚依然是柔軟的,臉上甚至還有紅潤的顏色,根本不像是已經死去的人。”

靳淵沉默了下來,接着他擡起頭,再看向徐音洲的時候明顯要比之前陰沉了很多:“是你幹的。”

謝虞舟沒太聽懂靳淵的意思:“什麽?”

靳淵說道:“當初你的身體送回來的時候,我曾經親眼見過,當然也親手觸碰過,跟他所形容的完全不同。”

而靳淵在說完這話之後,徐音洲終于也點頭承認道:“是,是我幹的,我偷偷用了點手段讓謝虞舟的身體看起來像是正常的屍體模樣,因為這件事情太奇怪,我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正因為這樣,他甚至把靳淵也給瞞了過去。

徐音洲忽視了靳淵的目光,若無其事般繼續說了下去:“做完這件事之後我又去調查了其他的事情,然後我調查到了當年的蟲族基地,也發現了蟲族基地密室裏面那些跟謝虞舟長得完全相同的身體,所以我才有了特殊的猜測,猜測謝虞舟就是謝琋,而你應該是陰差陽錯獲得了這裏的實驗體。”

他說得非常的簡單,但要做出這樣的判斷,必然是聯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謝虞舟大概能夠猜到對方當初得出這個結論的過程,而謝璨聽到這裏也有些愕然,他想了想說道:“你這麽早就知道了?”

徐音洲點頭:“其實你的存在也是讓我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測。”

畢竟要把謝虞舟跟謝琋聯想到一起應該也不是那麽容易,而謝虞舟當初在發現那座實驗基地之後,救出來的人裏面全部都是謝家的人,普通人當然不會花那麽多的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因為如果不是長期記挂着這個,普通人根本不會查到那裏去,徐音洲猜到謝虞舟是帶着目的性的。

徐音洲接着說道:“做出這個判斷之後,我就更确定謝虞舟的那具身體有問題,雖然不太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我還是選擇了把這件事情隐瞞下來,并且悄悄把身體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而我不能确定聯邦究竟有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最終選擇了什麽都沒說。”

這麽隐瞞下來,就是整整九年的時間。

就連謝虞舟都有些佩服徐音洲做的這些事情,如果說不是徐音洲提前想到了這些,或許在他們疏于防範之下,謝虞舟的身體已經早就被蟲族給偷偷弄走了。

他們說完這些話,靳淵再次問了謝虞舟身體的所在地,徐音洲道:“岳晝星。”

這個答案是謝虞舟沒有想到的,他曾經猜測過徐音洲認為的安全地方究竟在哪裏,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們從前所在的這顆星球。

徐音洲對上謝虞舟的目光,沉默了會兒才說道:“這顆星球上面平常不會有人上去活動,所以會比較安靜,而且蟲族曾經在那邊的實驗基地已經被我們完全毀去,他們應該也想不到我們會把那具身體重新帶回到那邊。”

謝虞舟沒有過多去詢問徐音洲這樣去做的意義,而他其實心裏卻十分清楚,他們還有個非常重要的意義,那就是那顆星球對他們來說是“故鄉”。

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但徐音洲把他的身體給送了回去,也算得上是種特別的心意。

徐音洲對着謝虞舟的眼神,沉默了良久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謝虞舟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你對我的心思有點讓人……”

徐音洲擡頭看他。

謝虞舟認真地形容道:“後背發涼。”

徐音洲再次向他瞪了過來,滿臉的無法接受。

而謝虞舟則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完這些事情,而最後剩下的就是要去岳晝星尋找謝虞舟的身體,這件事情不能耽誤,所以幾乎是在弄清楚前因後果,問清楚徐音洲藏匿遺體的所在之後,他們就立刻帶着人到了岳晝星上。

前往岳晝星的人只有謝虞舟和靳淵,以及他們帶領的黑塔哨兵精銳,徐音洲和謝璨并沒有跟着到來,雖然他們兩個也有想要跟來的意思,但靳淵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他們又給送了回去,靳淵說他們就算來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對此謝璨又是一頓生氣,而徐音洲則顯然要淡然得多,根本沒有在意,之後就繼續留在了黑塔,安心地喝着咖啡過着簡單的日子,看起來竟然非常的閑适。

但最讓人意外的是,等到他們到達岳晝星之後,他們才發現在徐音洲所說的藏匿身體的地點,卻并沒有找到謝虞舟原來的那具身體。

并且根據現場留下的動靜來看,身體應該是不久之前剛被人給帶走的。

這件事情讓好不容易追到岳晝星的謝虞舟和靳淵都有些難以相信,他們在四周尋找了很久,只能找到很少的線索,而他們繼續以通訊器聯絡徐音洲,問過之後,徐音洲才滿臉疑惑地說道:“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任何人,對方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靳淵也緊蹙着眉頭,說道:“當時徐音洲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在場的只有我們幾個。”

所以說他們當中有人把這件事情告知了蟲族?

靳淵神色難看,不知道是因為遲了人一步還是因為謝虞舟的身體被人奪走,所以心情不好。

而謝虞舟倒是沒有那麽快做下判斷,他依舊沒有放棄尋找線索,就在這四周查看着,不過多久,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把靳淵叫了過來,問道:“你看這像不像是蛇類爬行後留下的痕跡?”

靳淵走過來,看過痕跡後怔了怔,之後再次開口道:“亭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