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的轎車PLAY很滿意嗎? (4)

自己知道了。

吃娛樂圈裏的這碗飯,有些道理早在出道前就應該深谙的,可是洛嘉恩被陸邵清厚實的羽翼護着太久了,導致他強行與陸邵清分手後還沒能把那身臭毛病改回來,一并斷送了前程。

正要走進電梯裏去,洛嘉恩突然瞥見二樓上正在大發脾氣的王羽。

田翔倒也可憐,身為助理卻只能當王羽的出氣筒。

似乎是感應到來自樓下的目光,樓上二人紛紛往下看,恰好和楊依依洛嘉恩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

王羽氣急了,指着洛嘉恩就是一句:“你也別嘚瑟太久,我看你還能笑到什麽時候!”

洛嘉恩不理他,拉着楊依依就走進了電梯。

王羽顯然出氣沒出夠,長腿一邁就沖進二樓的電梯出,拼命地摁了幾下恰好停住了将要往上的電梯,洛嘉恩還愣着不知道電梯怎麽突然停了,就看到電梯門大開,王羽的臉出現在了視線裏。

“洛嘉恩我告訴你,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以前你的那些破資源我能搶走,現在的一樣可以!”

洛嘉恩難以理解王羽的腦回路構造,但也不想與他有口舌之争,逞一時之快,翻了個白眼就伸手想要去關電梯門,卻又被田翔給擋着了。

王羽又撂下狠話:“寰亞公子也遲早是我的,你就等着瞧吧!”

說完後就任由電梯門合上,留下一臉懵逼的洛嘉恩和楊依依。

“他今天是怎麽了?”洛嘉恩問道。

楊依依聳聳肩:“早上看到八卦組在刷,有人在背後擺了他家金主一道,他家金主現在自顧不暇,自然就打算和某人say bye bye咯。”

洛嘉恩噗嗤一笑,難怪王羽一副怨婦的模樣。

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暗道:“陸邵清要真能看上一個小學生智商的花瓶,那他的審美也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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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又一想,暗道不對,陸邵清從初中時就喜歡他了,連那麽作的自己都能喜歡上,那陸邵清的審美也确實就是沒救了。

王羽宣戰沒能得到理想中的回應,就更惱了。仿佛整棟樓都聽得到他的咆哮。

樓上樓下的人紛紛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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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邵清趕回公司,先是江珺的小助理戰戰兢兢地來找他:“陸總,江珺的電話今天怎麽也打不通,您有沒有辦法能夠聯系得到他?他下午還要拍一個廣告錄一個訪談。”

陸邵清昨天也去了《狐裘不暖》的開機發布會,自然知道江珺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昨晚發布會之後他喝多了,你再等會兒。”正欲離開,又頓了下來回問了一句,“他的廣告什麽時候拍?”

小助理慌慌張張地打開日程表:“下午一點。現在已經十點了,一會兒還要趕過去化妝做造型,我怕來不及。”

陸邵清思忖片刻後轉身離開了公司:“行吧,你別急,我現在去叫他。”

江珺因為宿醉,醒來時頭疼欲裂,整個人險些站不穩,所幸不是今天開機,不然非得被馮導罵上好久。

剛醒過來就聽到門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心跳漏跳一拍,他差點忘記了,今天下午還有拍廣告和錄訪談。手機上一堆未接通話的提示,江珺愈發頭疼。

他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去開門,看到門外是陸邵清,也不招呼一聲,讓他進來後轉身就去洗漱。

江珺的脾氣在圈裏是出了名的好,謙卑有禮,吃苦耐勞,很多危險性很高的戲碼他也都會堅持自己親自上陣,這也是讓一直以來無比挑剔的馮導對他刮目相看的原因。

而能讓向來把負面情緒藏住的江珺失控的,也無非就只剩下了一個林沛了。

陸邵清自然清楚他是為了林沛,但在江珺洗漱出來後還是不禁問了句怎麽了。

江珺一臉憤恨,洩憤似的用腳踹了茶幾一下:“操,憑什麽?他丢失了那麽多記憶,卻偏偏還記得周靖銘那個人渣?!”

留下的對周靖銘的記憶,還偏巧都是在他十六歲前的記憶——那時候,周靖銘還在撩着林沛,林沛剛好對周靖銘也動了心。

一想到周靖銘,江珺就更恨得牙癢癢。

周靖銘那時把林沛騙上床,玩弄了幾次覺得膩味了就甩開了,林沛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自然不願相信與他有着竹馬之情的周靖銘是這樣的人,內心痛苦不堪,前去找周靖銘想要讓他說個清楚明白,卻在那時候撞見了周靖銘與別人共赴雲雨。林沛的心徹底碎了,但仍然沒死透,還對他抱有着別的幻想,有那麽一段時間甚至得了抑郁症,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換着花樣自殺。

如果沒有周靖銘,林沛就不會這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周靖銘,在林沛失憶後又裝回林沛記憶中那個陽光帥氣的鄰居家哥哥……

江珺承認自己嫉妒周靖銘,也恨自己同林沛相見太遲晚了那麽一步。

開機發布會前他先去了趟B影,在大一導演系的自習教室的門口張望許久,又悄悄跟着林沛走去了B影的景觀區。

林沛一跛一跛地走在前面,他在後面看得心一抽一抽的。

中學時期的林沛還是他們街舞社的社長,從小就練舞的林沛會跳很多種舞蹈。江珺的記憶中,他跳的最好的還要屬Jazz。他們一起參加過S市裏的大大小小的比賽,也在共事的一年裏拿過不少獎。可就是這樣熱愛跳舞的林沛……被人挑斷了腿上的一根筋,又受到車禍重創,這輩子不早說跳舞,就連最基本的行走也變得艱難了。

林沛這些年之所以沒有消息,是因為他在M國留學期間,所在的城市遭到恐怖襲擊,林沛恰好被一支小分隊威脅成為人質。這本身就是屬于M國的醜聞,這樣一個小小的中國留學生自然不會被報道出來。而林家父母對林沛家的兩姐弟向來不聞不問,知道林沛出事以後,也只是盡快聯系醫院讓林沛快點恢複,另一邊注銷掉林沛的學籍信息以及其他。

當陸邵清把這些資料給他的時候,江珺整個人都在發抖,難以想象林沛經歷了這麽多,然而自己一直說着愛林沛,卻沒有在最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江珺舒了口氣繼續跟着林沛。可江珺近兩年大紅,粉絲群體基數也越來越大,繞是他裝備嚴實還是被不少人認了出來,而後被B影的學生們層層圍住要簽名。

等他勉強給周圍的人簽好名,就已經看不到林沛的蹤跡了。

他走進小樹林,四處找尋着,卻終于在樹林後的畔亭裏看到了林沛。

而等到江珺走近了以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卻——現在林沛邊上的那個人,是周靖銘!

與林沛的重逢,江珺設想過無數次,也想過,等到再見時要是林沛已經有了愛人又該如何。他一定會給他愛着的林沛一聲祝福的,但這僅限于除了周靖銘以外的別人!任何人和林沛在一起他都能放下執念道一聲祝福,唯獨周靖銘這個渣不行。

可他卻偏偏還是晚了。

他更恨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錯失機會,總是礙于膽小自卑不敢開口表白,才讓周靖銘捷足先登。

陸邵清沉默着聽完江珺的敘述,看着眼前這個幾乎快要崩潰的男人,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禁不住想起他、陸淵和洛嘉恩的三角關系。

千樣的人就有千樣的愛情,誰也幫不了誰。

“那就主動一回,把他從那個帶給他不好的回憶的人身邊搶回來。”良久,陸邵清道。

他自嘲地苦笑:“你看,一直以來都畏縮在陸淵的陰影下的我也都走出來了,你又為什麽做不到讓林沛的眼中有你呢?”

江珺長舒一口氣,疑惑地問道:“可以嗎?”在看到陸邵清的颔首後又道:“好,我會努力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orz.

昨天碼字碼着碼着睡着了,以為自己點了發送,醒來一看才發現放進了的是存稿箱=_=

愚人節把自己給蠢了一把orz

今晚還有一更!

謝謝祭雨卿小天使的地雷麽麽噠!

☆、坑深三十四米

?《狐裘不暖》劇組周五正式開機,選址在B市的影視城,那兒有專門拍古裝戲的地方。

洛嘉恩一大早就在楊依依的催促下乘着保姆車趕往拍攝基地。

今天要拍的這場是鄭勻、厲知二人初次對對方暗生情愫的場景。

?[在生母德妃的一系列手段之下,鄭勻終于成功晉升為當朝太子爺。與其身份相對應的,也是愈發大的壓力。

鄭勻十歲才被認回宮,雖然在宮外的養父母待他親厚,也讓他去私塾與先生學習學問,但與從小就長在宮裏的其他幾位小王爺相比,他無疑是資質最差的。以至于他要坐穩這個位置,就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不僅要學文,還要習武,夜間還要由德妃娘娘親自來寝殿抽查課文。鄭勻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天難得得空,他便央着自己的伴讀厲知陪他一同逃出宮,去街上的集市上玩兒。

厲知拗不過他的軟磨硬泡,就答應了他:“但是陛下必須答應臣,未時前必須要随臣回宮。”

鄭勻一聽能出去,立馬就應了下來,心想:“管他幾時,到時候再同厲知求求情,他便會答應自己再待一會兒的。”

身着便裝的二人行走在街市,吃着在宮中吃不到的小吃好點,玩兒在宮中見不到的稀奇玩意兒,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二人說好的未時,鄭勻卻依然樂此不疲。

?“阿知,你看外面多好,我真不想回那個像牢籠一樣的地方。”彼時他們都還沒及冠,還沒有各自的表字,鄭勻對自己的這位伴讀也都只喊名。

厲知向來嚴謹刻板,見鄭勻又起了玩心,就一本正經道:“德妃娘娘與趙家的長輩們付出了這麽多的努力和代價,才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你怎麽能輕言放棄?”

鄭勻最怕厲知這樣,一見到厲知這樣的表情來就知道自己犯錯了,但低下頭悶聲道:“可這些并不都是我想要的。”

厲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指向河對岸一個正在為了一個掉在地上的肉包子而和狗打架的小乞丐:“鄭勻。”每當厲知這樣字腔正圓地叫出鄭勻的名字時,就代表着厲知是真的動了氣了的,聽到厲知叫自己的名字,鄭勻立馬就徹底老實起來了。“鄭勻,”厲知繼續道:“你看那裏,他們需要你。”

又指勾欄院前被纨绔子弟調笑捉弄卻依然不得不強顏歡笑的妓子,“他們需要你。”

再指衣衫褴褛在路邊擺攤卻被巡邏的官兵一腳踢翻攤子的貧困母子:“他們需要你。”

鄭勻轉頭凝視着眼前俊朗非凡的少年,回想起他入宮後與他相處的種種。晚風輕拂,鄭勻的眸中升起了一陣異樣的情愫:“那麽你呢,你需要我嗎?”

厲知回笑,朱唇輕啓:“需要的。”

那以後就讓我來護你喜樂平安吧。鄭勻這樣想。]

?“卡!”馮導喊了一聲,而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一條過了。

洛嘉恩第一次拍馮導的戲,聽公司裏的前輩說馮導導戲很嚴格,為此他還戰戰兢兢許久,然而第一條他就能一條過,委實讓他放松不少。

下午風華為他安排了粉絲探班,這樣的活動也有益于幫助固粉,洛嘉恩沒有拒絕的必要。然而下午與前輩的對戲卡了三四條,他才勉強通過,故而到了場地還比預計的粉絲探班時間晚了十分鐘。

他先是和粉絲們笑着打了招呼,而後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下午發揮得不太好,被導演卡了幾遍戲,讓你們久等了。”

?粉絲們都表示諒解,“沒關系的,你和老師們拍戲還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呀,我們不會怪你的。”

洛嘉恩笑着撓撓頭:“哎呀我的媽呀,你們真的太懂事了。”

?粉絲裏笑聲一片,突然就有人提問了:“恩寶,和江珺愛豆對戲的感覺怎麽樣?”

洛嘉恩回想着上午和江珺對戲時的感覺:“唔……有種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的感覺哈哈哈,不過和其他老師對戲也是這樣的感覺啦。因為馮導要求很嚴格,我老怕自己做的不好。”

?“是吧?要是我有機會和你一起對戲,我肯定會激動地昏過去!”人群中一個女高中生模樣的少女說道,引起了其他姑娘們的一陣嬉笑。

?粉絲又問了他不少生活裏的瑣碎小事,他也都盡力一一回答。他不比王羽又或者其他同期出道的男明星,可以靠着數不盡的資源不斷吸粉,他的資源在他風華正茂的那兩年裏被人惡意截胡,錯過了吸粉的黃金時期。故而他格外珍惜他現有的這批一直堅持着願意守護着他的粉絲們。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楊依依走過來提醒洛嘉恩時間到了,該讓粉絲們有序退場,不要妨礙到拍攝。

?粉絲們自然依依不舍,洛嘉恩就勸着他們早點回家。

?粉絲們又操心囑咐着他:“嘉恩,多吃點飯,你又瘦了!”“恩寶,天氣要轉涼了,不要老是穿破洞牛仔褲!”

洛嘉恩一一應下,而後眨巴着眼睛,沖粉絲群就抛出了一個飛吻,引起了粉絲群裏的一陣尖叫。

? 陸邵清一直在後面看着洛嘉恩,從未對他這樣耐心過,這樣想來,他不禁在心裏吃起了味。

? 昨天他雖然對洛嘉恩下了狠話,但到底不過算是一場逞能。真要讓他下得去狠手禁锢住洛嘉恩的自由,早在前幾年他就可以開始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 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給不了洛嘉恩,那他也沒有立場去說自己愛了洛嘉恩兩輩子了吧。

? 他接下來還有個飯局,需要和財政局的幾個領導一起吃飯,也等不到洛嘉恩拍戲歇下來和他多說幾句話了,便讓身邊助理轉達楊依依,記得叮囑洛嘉恩按時吃飯。

? 洛嘉恩夜間還有一場戲,要拍的是林影扮演的厲臻夜間睡不着去後花園散心,卻意外地撞見了正在幽會的厲知和鄭勻。

? 這一幕也正是揭開故事開始的帷幕,加快了厲知鄭勻這段不被祝福的愛情的悲劇結局的到來。

? 拍完夜戲後,時間也不早了,幾個演員紛紛坐上自己的保姆車離開了影視城。

? 洛嘉恩昨天和方綿會面時提出了希望公司能夠再給他配一輛車,一方面是因為洛嘉恩接上了《狐裘不暖》這部戲方綿還等着洛嘉恩跳進京圈來帶公司的其他新人,另一方面則是陸邵清請人向方綿打過了招呼,故而在洛嘉恩提出來時,方綿當即應了下來。

? 從影視城到家已經很晚了,拍了一天戲的洛嘉恩連論壇裏的八卦都顧不及去看,一到房間倒頭就睡。

? 轉眼就已經進組半個月了,這天上午洛嘉恩沒有戲,想着反正也沒事兒幹就坐車去了B影,回母校看看。

? 天氣漸漸轉熱,愛美的女生早就換上了清涼一夏的靓裝,一路走過去倒也是賞心悅目。

? 走着走着,突然間,他倒是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 周穎然逮李延恩逮了有小半個月了,才總算在B影的教學樓下逮到了他。

? 一見面情緒自然激動,當即一把抓住李延恩的手腕把他拉走,臉色十分不好:“跟我過來!”

? 李延恩在見到周穎然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恍若回憶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在周穎然抓住了他的手後他就不斷掙紮,試圖掙脫周穎然的手。

? 周穎然力氣很大,又下了死勁兒,李延恩哪裏能拗得過他?只好索性順從,一路跟着他走到了教學樓後一處較為隐蔽的地方。

? 見李延恩不再掙紮了,周穎然使得手勁兒也小了下去,等到了那裏松開了李延恩的手,看到他手腕上被他使勁勒出的紅痕,還不免一陣心疼:“你跟我熬什麽脾氣?”同時還用手揉着紅腫的地方。

? 李延恩心情複雜,這麽一小會兒時間一下子就讓他急紅了眼睛,卻又還是倔強地忍住不說話。

? 周穎然見他這樣,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哭什麽?我又沒把你怎麽樣。”

? 李延恩別過頭去,不再看周穎然:“學長還有沒有事了?我等等還有課,要是沒有的事情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 周穎然怎麽可能讓他走?當即把他摁在牆上,一瞬間還起了用強的心。但這裏畢竟是學校,繞是周穎然有再禽|獸的想法,也只能憋回去。

? “我不跟你鬧,延恩,我是到現在還喜歡你,但是這些年你看我什麽時候還來糾纏過你?”說着,周穎然回想起了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不禁怒火中燒:“要不是林影看到了提前給我打了電話,你現在早就已經被人拿捏住把柄威脅了!”

? 那晚正是《狐裘不暖》開機發布會的日子,李延恩的新作品也終于獲得了投資商的賞識,成功簽約了風華影視。這天他被公司的幾個領導帶出去,說是和投資商想要見見這位編劇。

? 風華幹這種拉皮條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李延恩畢竟剛剛簽約,他又一直醉心學習和創作,對圈中的潛規則雖然有所耳聞,但卻從未在意,吃飯時,對方敬酒,他也就老老實實地喝下去,壓根不知道酒裏什麽時候被人放了本不該有的東西。

? 林影喝得有些多,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他們,一看李延恩和那群衣冠禽獸坐在一起,林影就暗叫不好。那幫投資商她也小有了解,李延恩的模樣又清秀可口,保不準他們就要對他下手。因為在拍《路人》的時候和李延恩算得上是有交情,便存心想要救他一回,但自己這會兒肯定是開不了身的,思忖許久,也唯有打電話給周穎然讓他快點趕過來了。

? 周穎然到酒店的時候,這幫人恰好要扛着李延恩散場,好在小時學過的禮貌涵養抵制住了他那時的沖動,才得以讓他笑言:“李董,張總,我家這位今天喝多了,實在是麻煩你們了,我現在過來把他接回去,下回有機會咱們再約出來喝兩杯吧。”

? 周穎然刻意強調了“我家這位”,才讓那班老東西不情不願地把李延恩塞進周穎然的懷裏。

? 周穎然的家世背景很厚,不是他們這幫人能夠輕易動得了的,既然周家長公子都說話了,他們也就只能踩着周穎然給他們設好的臺階一步步往下走。

? 其中一位還笑得不懷好意道:“周公子今晚可有好福氣咯。”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在酒裏放了不少“好東西”。

? 周穎然恨得牙癢癢,卻只能面帶微笑。

? 懷裏的李延恩面色潮紅,顯然已經藥效也快要發作了,他也不再遲疑,打橫将他抱起,大步走上樓去開了一個房間。

? 這樣一夜,什麽不該發生的,也就都發生了。

? 李延恩自然難忘那一夜,他憤恨地一巴掌打掉周穎然撫在他臉上的手,後槽牙恨恨地磨了兩下:“我說了,用不着你來負責!”

? 周穎然抓緊李延恩的手:“可我偏要!”

? 李延恩嘴笨,辯不過他,便索性仰靠在背後的牆上,無望地合上了眼睛。

? 周穎然俯身吻住了李延恩的唇,懲戒似的在他的下唇畔咬了一口,李延恩吃疼就張開了嘴,周穎然的舌頭趁虛而入,勾住李延恩的就是一番糾纏。

? “別鬧了,好嗎?”吻畢,周穎然在李延恩的耳畔低語道。

? 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吓得洛嘉恩慌慌張張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料,卻正好撞在了身後之人的胸膛上。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啦!

晚上要坐車回學校,不一定能夠碼字orz,所以趁着出發前我再多碼一點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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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三十五米

洛嘉恩心跳漏跳一拍,險些喊出聲來,回首一看發現是陸邵清才松了一口氣,皺着眉地瞪了對方一眼後就往別處走去。

陸邵清一路跟上,什麽也沒說,十分自然地拉上了洛嘉恩的手,幾根手指頭緩緩摸開洛嘉恩的小拳頭,又極具暧昧意味地在他的掌心勾勒幾許。

洛嘉恩怕癢,當即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不滿陸邵清的騷擾就想把手抽回來,但陸邵清并不妥協,而是索性用力撐進洛嘉恩手指間的縫隙與他十指緊扣。

這時二人已經走遠了,洛嘉恩終于忍不住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陸邵清笑得一臉無辜:“追你啊。”

洛嘉恩:“……”

洛嘉恩良久都不想再說話,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悶聲問道:“《狐裘不暖》的事是你操作的吧?”

陸邵清也不否認,伸手撫上洛嘉恩額角的那道疤:“馮導也是看你确實适合那個角色才會讓你演。”

洛嘉恩咬唇,他心裏無比地清楚,這一回要是沒有陸邵清,他哪來的試鏡機會?

猜測被這樣證實,讓他心頭無由地起了煩躁,他不耐地拍開陸邵清的鹹豬手:“講話就好好講話,別給我動手動腳!”

也不知道陸邵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從前的陸邵清在他面前向來不敢動手動腳,像塊木頭似的,如今卻變得跟個人精似的。

洛嘉恩又問道:“王羽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幹的?”

王羽背後的金主是兩年前擺鴻門宴招待洛嘉恩的那一夥投資商中的一位,聽楊依依說王羽的金主倒了,不知怎的,洛嘉恩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陸邵清幹的——就好像知道一旦自己受了委屈他就會第一時間過來給他出頭似的。

這一問陸邵清倒是爽快地認了:“我說過,我要捧你一輩子的,怎麽可能就會讓別人擋了你的道?”

話說的好聽,洛嘉恩心想:“我最受委屈的那兩年,你人都還在M國呢。”但又轉念一想,那也怪不了陸邵清,那時候也是他自己作,非得和陸邵清撇清關系,也怪自己突然間就天真過了頭,以為有了作品簽了公司之後就不用再拼爹拼後臺了。

“晚上和我一起吃個飯吧。”陸邵清笑容寵溺。

“我晚上要拍戲!”洛嘉恩則沉浸在自責中,越想越氣,索性就氣鼓鼓地離開了:“你找王羽去吧,反正他是照着我整的,找他陪你吃飯也差不多。”

陸邵清跟上去,聽到洛嘉恩這麽說不禁笑出了聲:“我找他做什麽?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他。”

洛嘉恩用手推開陸邵清,試圖與他拉開距離:“你看我以前喜歡陸淵,我就來找你,現在你去找王羽,我們也就都兩清了。”

陸邵清一懵:“可我是被替身的那個啊,我又不是喜歡王羽才來撩你,這怎麽兩清?”

洛嘉恩這才驚覺自己舉錯了例子,但又不願意在陸邵清面前落下下風,索性胡攪蠻纏:“我說兩清了就是兩清了!”陸邵清從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竟然敢和他頂嘴?!

洛嘉恩又生氣了。

兩人又吵吵鬧鬧一陣,最後還是沒能吃成晚飯。洛嘉恩晚上有戲要拍,陸邵清則又突然多出了個飯局,故而只能作罷。

洛嘉恩後來才知道王羽那天為什麽生氣到連形象都不顧,平日裏在公司端着的架子怎麽突然就裝不下去了,據楊依依通過可靠途徑挖來的小道消息說,那天《狐裘不暖》劇組試鏡結束後,王羽明知自己不可能被選上了,但仍然不死心,還想加入劇組,便讓田翔給他牽線,主動和編劇助理睡了一夜,希望他能說服編劇再在劇裏添加一個角色。

一部影視作品在拍攝過程中總是會或多或少地改動一些,或者增加删減某個角色的戲份,或者編造删除出個把個角色來。王羽敢這樣想,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編劇助理被他哄得各種高興,就答應他回去向老師說說,再增加一個模樣像極了厲知的角色,待厲知去世後,鄭勻從民間将他尋來命他伴在君側。

雖然戲份不多,但但凡能在馮導的片子裏露個面也是好的啊。

誰知道編劇老師一口回絕了,這個角色根本沒有添加的必要性,鄭勻對厲知的情深是不需要通過轉移到旁人身上來體現的,他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代表他根本就沒有讀懂自己的劇本所要表達的意味。

編劇助理被編劇老師罵了一通很不服氣,又因着自己應下了王羽沒能做到覺得丢了面子,就和編劇老師大吵了一架。

這件事本就是私下裏的事,不知怎的風聲走漏到了馮導那裏,馮導向來看不起潛規則一類的事情,當即拍板決定,以後但凡是他導的戲就絕不錄用這位編劇助理和王羽!

王羽本來就因為金主倒臺了失去了靠山煩躁不已,又被馮導永遠地排斥在了京圈外,自然忍不下去了,就在公司裏發起了瘋。

也說那天他還和方綿吵了架。

洛嘉恩聽完後一陣唏噓。王羽這兩年上位太快了,也讓他變得心高氣傲了起來。眼下受了一點小挫折就想着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彌補。

但轉念一想,自己其實同王羽這類人又有什麽區別呢?要不是他陪陸邵清睡了兩年,陸邵清就算再喜歡他,也不會白白地給他送資源吧?

不成熟的人的世界裏才講究情感與對錯,大人的世界裏,只有利弊。

《狐裘不暖》的戲繼續拍着,轉眼就到了洛嘉恩要拍的最後一場戲——

[厲知與鄭勻的關系被太後(原德妃娘娘)知道了,先後威言相逼了他幾次,盡管厲知有所回避,但鄭勻依舊執迷不悟。太後無法,便設下全套意欲置厲知于死地來讓鄭勻死心。

适逢匈奴來襲,王朝繼續派出軍隊前去前線抗戰,當這件事在朝堂上被提及之時,垂簾聽政的太後便指定厲知前去帶隊抗敵——

“厲大将軍素來英明神武,想必其子也一定不會比其父遜色,只怕會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那這次便由厲愛卿去吧”

朝堂上下無不唏噓,鄭勻當即黑下了臉:“我朝有如此多的謀士勇将,太後為何非要指定厲愛卿一人?”

太後面不改色,振振有辭:“皇上這是在質疑哀家的決策有誤?”太後輕撚手中的那串佛珠,繼續道,“皇上,如今大敵當前,您還打算意氣用事嗎?!”

鄭勻自登位以來就不過是個傀儡皇帝,哪怕朝堂上的群臣也認為太後不過是想找個借口發落厲知,但真要是讓他們一個個找出來表明意願,怕都只會說“太後所言極是。”

鄭勻面色蒼白,可厲知卻坦然站了出來:“臣領旨,皇上太後所托重負,微臣必當誓死完成。”

京城無人不曉,厲大将軍府所育一女與一子,女兒骁勇善戰縱橫校場,兒子卻醉心于讀書就職于翰林院。

無疑,讓從未上過戰場的厲知帶兵打仗,不過就等同于送死。

鄭勻絕望地癱軟在龍椅上,聽由太後宣了一聲“退朝。”

半個月後,厲知換上铠甲奔向邊境。鄭勻站在城樓上目送着他遠去。

戰場不比其他地方,任何的不小心都有可能造就生命危險。

厲知拼死搏命了四個月,眼見着終于擊退了匈奴打贏了戰争可以回朝了,正松了一口氣,卻不知自己的軍隊裏何時混進了旁人,趁其不意朝厲知射了一箭。

厲知暗嘆,這一天終于到了。太後是不可能讓他活着回去的,這一箭必然也是他授意旁人擊中他的。他嘴角帶着微笑,從戰馬上倒了下去。]

這場戲洛嘉恩先後拍了幾次,因為戰争場面不好拍,許多地方需要補景,他只能配合拍了一遍又一遍。

馮導也詢問過他是否需要一個替身,洛嘉恩為了能夠有更好的效果,搖頭拒絕了。

卻不想這最後一條偏偏出了意外!

洛嘉恩照着劇本從戰馬上摔了下去,洛嘉恩的腰上系着威亞,地上也鋪了厚墊子,他自然不會摔在地上,卻不想戰馬突然間發了狂,不受控制地從洛嘉恩的腿上狠狠踩過,圍着場地四處亂跑。

劇組頓時亂成一團,馴馬師立刻去制服發狂的馬,其他人則立刻來看洛嘉恩。

洛嘉恩的小腿在被馬落腳踩上的時候就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繞是腿上為了安全綁了很多沙袋,他疼得面色蒼白,額頭上都冒滿了汗!

這可比拿啤酒瓶砸在自己腦門上疼多了,怕痛如洛嘉恩,當場就不顧及別的哭了出來!

馮導帶着跟着劇組的醫療團隊趕來,一邊詢問着洛嘉恩的情況,一邊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派救護車來。

沒過多久,救護車就迅速趕來,将洛嘉恩送往了B市信息封鎖性較高的私立醫院。

洛嘉恩出事的事情,陸邵清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立馬驅車奔向醫院守着。

盡管劇組封鎖了消息,但是仍被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們知道了洛嘉恩墜馬的事情,不出一個鐘頭,就把醫院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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