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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雅典娜之壺上留着的封條, 再過幾年, 就會完全失效,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能不能想出其他的手段，去封印偉大精神, 就說制造基礎容器的材料，都不是那麽好入手的, 偉大精神放在他們手上，除了當擺設, 根本就沒有別的用處了。

——直接融合是不可能的, 近距離體會過偉大精神的雄厚能量之後, 迪斯馬斯克三人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坑。

想再制造崩玉, 他們抽離出來的這部分能量，已經足夠使用。

迪斯馬斯克表示, 他暫時只打算給黃金聖鬥士每人裝備一個崩玉，至于實力比較低的白銀聖鬥士和青銅聖鬥士, 這東西給他們了，在大戰開始之前, 他們也不可能将實力提升到，足以與神明一戰的地步。

既然如此, 就暫時先不急着給他們派發福利了。

所以, 考慮過後, 迪斯馬斯克還是将大部分的偉大精神, 留在了這裏。

如果這一屆的通靈王候選人，也就是那個麻倉好，他能夠成功融合偉大精神，還得感謝他提前幫忙降低了難度呢，要是他連一個殘缺版的偉大精神，都沒能融合成功，反而是被偉大精神給吞噬了靈魂，那就算是給他一個完整的，也沒用。

至于說偉大精神少了這部分能量會如何，這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用不了幾年，就又能補充回來！

反正偉大精神，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擁有這麽龐大的能量，而是從無到有，一點一點，一年一年，慢慢積累出來的。

……

做完這些，回到地面上，三人立刻就返回了聖域。

迪斯馬斯克把一共八顆崩玉，連帶着雅典娜之壺，都交給了撒加，正準備讓他把該叫回來的人都叫回來，派發崩玉的時候，潘妮和阿布羅狄也回來了聖域。

他們倆還帶回來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

這兩三個月，他們一直待在日本，給夜鬥的神社，用不着兩人親自去監工，但跟一個貨真價實的神明保持良好的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哪怕這個神明沒有神器在手的時候，跟鹹魚差不多，可他們本來看重的也不是對方的實力，而是對方能夠提供的情報。

事實證明，用了兩三個月去攻略，還是很值得的。

當知道聖域正在籌備着跟提坦神族開戰之後，站在神明的角度，基于自己對這個神系的了解，夜鬥很快就給兩人提出了幾條比較中肯的提議。

首先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們其實并不需要跟整個提坦神族開戰。

“這話是怎麽說的？”米羅聞言驚愕不已。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如果不是已經對之前得到的情報進行過驗證，從沙加和佛陀的對話當中，知道了聖戰确實就是個坑，他都要忍不住懷疑，這會不會是撒加為了争取到他們幾個的支持，而布的局了。

不僅米羅是這麽想的，沙加一直閉着眼，面無表情的，看不出神色變化，但卡妙和阿魯迪巴那懷疑的目光，就相當明顯了。

撒加見狀不由一皺眉，“說清楚！”

“你們還記得藍染嗎？”潘妮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提出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這跟他有什麽關系？”迪斯馬斯克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順便将藍染的事情，科普給幾個不太清楚具體情況的同僚，才又道，“他之前幹翻了零番隊，收編了屍魂界，這個我倒是知道，難道他又做了什麽？”

潘妮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之前情報不足，是我們想錯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急性子的阿魯迪巴忍不住催促，“到底怎麽回事，直說吧！”

阿布羅狄微笑着解釋，“先前藍染反叛靜靈庭，成為了虛圈的王，之後擊敗了靜靈庭，又跟零番隊大戰，當他将五個零番隊成員都殺死之後，所有人都以為，靈王肯定會受不了這樣的挑釁，親自下場，跟他進行生死對決。”

“但事實卻是，靈王對此無動于衷！”潘妮補充道。

卡妙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不是靈王現在命懸一線，無能為力的緣故嗎？”

“我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潘妮先點頭，再搖頭，“但要真是這樣，他完全可以求助于伊邪那美命，請自己背後的主子來給自己出氣。可他并沒有！不僅沒有，還裝聾作啞地坐視了藍染收編屍魂界，進駐靈王宮，架空自己，成為新的三界之主的行為。”

沙加若有所思地道，“這種情況，的确很不正常。”

不親自報仇，還沒有用靈王半死不活的現狀來解釋，可既不向自己背後的主子求救，也沒有拼死一搏，反而是選擇了放任，這不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生死，交由藍染決定了嗎？！

靈王能保證藍染一直不殺他嗎？！

如果不能，那他現在的行為，就很值得玩味了。

潘妮沉聲說道，“我和阿布原來也很奇怪，知道問過了夜鬥，我們才知道，靈王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做不到，在法則的限制下，他不能反抗。”

撒加雙眼一亮，“說清楚點！”

“當然要說清楚，我和潘妮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阿布羅狄擡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之後才又道，“簡單來說，就是藍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個正确的決定，給自己找了個無比強大的保護傘，現在，不僅靈王要任他宰割，在他沒有主動挑釁的情況下，連伊邪那美命，也無法奈何他了。”

聖域的确是背靠雅典娜女神，屬于有神明撐腰的老牌勢力，但問題是，雅典娜之前只是把聖鬥士們當成棋子，聖域的典籍，也是經過了一再的删改，這就造成了，他們對于神明這個領域的了解，雖然好過藍染這個新入行的萌（？）新，但也深入不到哪裏去。

以至于以前的很多認知，都是錯誤的。

最典型的，就是潘妮曾經以為，藍染需要打穿整個屍魂界-靈王宮-黃泉之國-高天原副本，才能夠安生下來這一點。

實際上，世界對他，并沒有那麽不友好！

阿布羅狄微微頓了一下，不等其他人發問，就又繼續道，“法則對于神明的限制，你們現在應該都知道了，但你們不知道，包括我和潘妮，在跟夜鬥交流之前，也不知道，法則對于新生的神明，也是有所規定的。”

撒加眼神一厲，“所以你剛剛說的藍染的保護傘，就是法則了？”

潘妮點了點頭，接着阿布羅狄話往下說，“藍染在完全融合了崩玉之後，實力已經進入了神明的層次，雖然放在神明領域之中，他的實力，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也确實是真正的神明，這就進入了法則的涵蓋範圍。”

“我們都知道，所謂的法則，其實就是神話時代，各個神系共同簽署的契約，而這份契約，對于藍染這樣新生的神明，也是做出了明确的規定。”

“什麽規定？”米羅知道，接下來就是關鍵了。

——關系到他們能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活下去的關鍵！

潘妮也不賣關子，很快就借着說道，“契約規定了，新生的神明，可以選擇獨♂立，也可以加入某一個完整的神系，選擇獨♂立的話，需要和某一位神明交戰，并取得勝利，這樣可以獲得百年的發展時間，在這期間，被挑戰并戰敗，甚至是戰死的神明，和他身後的神系，他在其他神系的親朋好友，都不得以任何方式，主觀地去報複和阻撓對方的發展。”

“而選擇加入現有的神明體系的，背靠大樹好乘涼，是不用跟其他的神明交戰了，但如果不想從底層做起，就需要挑戰現有的神明，奪取對方的神職和神位。不過，我們就算是通過崩玉，邁過了那一步，也是肯定不會加入提坦神族的，所以這條路，可以不用考慮了。”

迪斯馬斯克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才又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們要走第一條發展路線了？”

阿布羅狄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共就這兩條路，非此即彼，我們也沒其他的路可走了。”

阿魯迪巴抓了抓頭發，“第一條路，讓新生的神明随便挑個神明挑戰，這是不是說，我們只要擊敗了雅典娜，百年之內，就不用擔心提坦神族集體降臨尋仇了？”

這兩條路的前提，都得是聖域有人成為神明，不過，有崩玉在，這一點幾乎不用擔心，他們才能夠直接去讨論之後的事情。

“并不是。”出乎意料，潘妮竟然搖頭說道，“你沒聽明白我剛剛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新生的神明，跟某一位老牌神明交戰，才能夠贏得百年的發展時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一個人走出那一步之前，雅典娜就找上門來，這就不算數了。”

“擊敗她之後，我們還得再打敗一位神明，才算是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