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曾經開心過嗎?曾經喜歡過……
下刻兩人立即消失在原地。
客棧內衆人看見這兩人一下就不見了,好生驚慌失措了一陣,不過知道這都是仙人的仙法,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一個兩個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同樣滿臉焦急的滕兆。
“小劍仙,他們到哪裏去了?”
滕兆抿緊嘴唇,一言不發。他根本就沒來記得追蹤,自然無法得知他究竟把人給帶到哪裏去了。
明枝被他給提在手裏,拎着後衣領。
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野外了。四周空蕩蕩什麽都沒有,真的是個殺人毀屍滅跡的好去處。
明枝原來也沒想過能把師澤怎麽樣,不過就是些給他戴高帽,逼得他下不來臺的東西。要是個老實人,就恐怕被逼的真的和滕兆說的那樣,等人回來再說。
修真的哪裏管凡人的那一套。大把的魔門弟子就是拿着雙修來取陽補陰又或者取陰補陽的。
她可不就是把面前這個給采了?
只是滕兆那麽一個小少年,才出來不久,看不出她的僞裝,見着她要哭不哭的樣子,一副憐香惜玉,幫助弱小的俠義心腸。就順着她的話來了。
這麽一個大男人,尤其還名譽修真界的人物被她這麽個初出茅廬的小家夥給采了,一般都還嫌丢人。就算要報仇,也是私下偷偷查探,她原來就打定了他不會聲張的主意,沒想到他竟然親自追過來了。
明枝被他提着,稍稍撲騰兩下,就又被他在脖子後面提緊實了。
“就這麽說話?”明枝被他提在那裏,也沒有多少驚慌失措,她擡頭看看外面的崇山峻嶺,“這山水可真綠,衡雲君會挑地方,我喜歡這兒。是個不錯的說話好地方。”
話音落下,後衣領提着的那只手一下放開了,她穩穩當當雙腳落地,後衣領剛剛被他提住,衣襟被扯開了些。她也毫不在意,直接敞着衣領,回頭過來,她把落到身前的長發給撥回去。
對他笑,“幾日不見,可還好?”
“你這會不裝了?”
她笑得稍稍帶點狡黠,原本她就是濃淡總相宜的那類,妖豔可以,一派的天真無邪也行。
她這會原本天真的神情裏帶上了稍許的妖冶,不過淺淡的很,和原先的天真融合在一起,露出一股清水蕩漾般的蠱惑。
“你都不肯演下去了,我為什麽又要裝?”明枝眨眼,“裝也是很累的。”
她說着随手扯了一朵野花,在手裏左右搖晃。
“你不裝了,那我也不玩了。”明枝說着又笑了。
師澤看着她,“那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
“知道啊。”明枝回身過來,她笑吟吟的望着師澤“要不然堂堂衡雲君跑過來追我這麽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幹什麽?”
“你,可憐?無助?”師澤笑了幾聲,他緩緩向她走了幾步,“聽到你說這樣的話,當真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說說,怎麽不對了?”明枝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她還往他那裏也靠近了一點。
她眼裏的那股妖冶褪去,留下近乎白紙一樣的純淨,“你說說呀,我幼時全家被隐月宗宗主殺盡,只留下我。我活了十六年,孤苦無依。你說我那話哪裏不對了?”
師澤看她,她雙眼直接對視他,沒有絲毫的害怕。
“那又如何?”
“的确沒如何。”明枝捏着手裏的花兒,放在鼻下輕嗅,“反正這世上可憐的人多得是,比我更慘的,我自己也見過無數。這倒也無所謂了。”
她說着搖了搖手裏的花朵,看了看四周,“這兒不錯,我很喜歡。”
“你過來是為了那個晚上的事吧?”
師澤想起那個晚上,臉上終于呈現了些許怒色。
“原來你都還記得。”
“你這麽好的男人,我一輩子都記得。”明枝笑道。
“你再胡說八道!”他的怒色終于全然發了出來。
那個夜晚,他的自尊,他的傲骨都在她的接觸下,一寸一寸,一節一節,破裂粉碎,沉迷于那狂熱的欲念,還有那永遠都無法滿足的深淵裏。
他伸手要去扣她脖頸。然而手才動,少女閉眼擡頭,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她這姿态,讓師澤的手指動了動,最終沒有動手。
明枝閉着眼睛,“我倒也沒胡說,那天也是我第一回 。”
師澤一愣。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那個晚上,不是我故意要把你怎麽樣的。”
師澤怒極而笑,他笑出聲來,“不是故意?你當真是吓糊塗了麽?”
“給你下藥的不是我,是你身邊的弟子,有這個主意的是我那師叔。要不然為什麽我們會那麽順利的躲過兩個大陣,以及你們門內數不清多少次的巡查。”
“而且我當時也沒在你那屋子裏頭,我在外面等着呢。我那個師叔要做什麽,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後面做的事,難道也是你師叔教你的?”師澤問,他手裏驟然出現了長劍。
明枝不疾不徐,也沒半點害怕的模樣,“那倒不是。其實我一開始對你還真沒興趣。”
師澤微微蹙眉,明枝見了就笑,“你看的出來吧。我開始是真的對你沒興趣的,我想着既然來了,怎麽不拿點東西回去。至于你,我是真的沒心思的。”
“只是後來,你對我動了殺招,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師澤聞言看向她,“好一個一不做二不休。你小小年紀,膽子不小。”
“畢竟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嘛。”明枝理直氣壯。“再說了難道衡雲君還指望我在你手下死裏逃生之後,還要對你上香,多謝一掌拍斜之恩嗎?”
師澤被這小姑娘的話堵得難得哽了下。
“而且那個藥,如果不緩解的話,到後面你會覺得渾身火燒,如同被烈火活活炙烤。”明枝看着師澤蹙起的眉頭,“我沒有撒謊,衡雲君當時也體會的出來。這藥是隐月宗裏的秘藥,以蛇妖和狐妖的精血制成,極其珍貴,藥性也極其霸道。我不管你的話,衡雲君真的受得住嗎?”
師澤凝視她那張臉,“我寧可死,也不願受奇恥大辱。”
“不是奇恥大辱。”明枝道。
“不是?”師澤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中,浮于表面子上,蘊含這一股怒而不發的怒火。
這股怒火從心底燒起,沿着經脈一路直達顱頂。
他千年以來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沒了他的傲骨,在她的身下婉轉求歡。每日一想起此事,心下的羞恥和憤怒翻湧而上。
“男女之事,你情我願。其實說實話,算不上什麽羞恥不羞恥。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衡雲君的人品我自然信得過。寧可自盡,也不肯繼續煎熬下去。但是衡雲君若是死了,後果有沒有想過?”
明枝臉上滿臉佩服,心裏一連串的罵了個呸。
男人什麽狗東西,她在隐月宗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這家夥沒她的話,有可能自己來個五指解決。不過當時藥性發作強烈,恐怕他把自己手都撸抽筋,把皮禿嚕一層下來,也不見得有什麽用。
“衡雲君是要殺我麽?”明枝話題一轉突然道。
師澤有些意外,他聽到她說的,更是蹙緊眉頭。
明枝看了看四周,笑了笑,“這四周也不錯,是個清淨的地方。多謝了。”
說着,她正兒八經的對前面的男人一拜。如果不是她手裏還拿着剛才采得花,還真的有那麽點兒感謝的味道。
“你什麽意思?”師澤過了好會才道這麽一句。
這下明枝臉上露出點古怪又疑惑的神情,“衡雲君問我,難道不是衡雲君要在這裏殺了我麽”
“我在謝衡雲君給我挑了這麽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過能不能把我埋的嚴實點?別讓亂七八糟的野獸把我刨出來。還有衡雲君下手的時候,保全我的顏面,雖然說人死之後都一個樣,但太難看了還是不行。”
師澤聽着,嘴唇微動。
“你……”他忍不住開口。
明枝滿是不解的看過去,師澤蹙眉。
明枝閉上眼,一副乖乖等他動手的模樣。
師澤提着手裏的劍,看着等他動手的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他想的就是把人抓來,至于接下來怎麽處置,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原來閉上眼的明枝,一下又睜開眼。
師澤眸光微動,“不是乖乖受死麽?”
“我就是臨死之前有一句話想問。”明枝眨着眼,“就一句,問完了再動手好不好?”
師澤袖裏的手動了動,“你說。”
明枝眨眨眼,她上來幾步,對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我就問你一句話。”
她眸光漾漾,往他走近了幾步。
明枝踩着不懷好意的步子,輕快的走過去,她驟然逼近,暖暖鼻息都幾乎要拂到他面上,“那天晚上,你……曾經開心過嗎?曾經喜歡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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