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純潔又妖冶,清純又妩媚
明枝仔細感覺了一下,滕兆人沒事,不過暈過去了。
她回頭看着師澤,眼裏多出許多興趣和玩味來。
不得不說師澤脾氣暴的很,和她以為的那個端着的衡雲君很不一樣。
師澤額角青筋暴起,提着劍的手也是青筋并露。
一時間周圍一片靜谧,連風都停了下來。
明枝突然想起那個被她拿來當替死鬼的人妖師叔。照着師澤這暴脾氣,恐怕只會更慘。
她望着師澤,師澤恰好這個時候也看過來,盯着她。那眼神裏含着一股怨怒。
明明她才是對師澤上下其手,便宜占盡的那個。但是最後外人都覺得他才是那個應該天打雷劈的。
她小步子過來,“他們誤會了。別生氣了。”
說着她一臉的誠懇關心。
師澤看着她,眼看向別處。并不搭理她。
他大步往裏頭走,“去把衣服換了。”
“那地上躺着的人怎麽辦?”明枝說着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邊的滕兆。
“讓他躺着,吹吹風清醒下腦子,免得他這麽善惡不分。”
師澤沒有半點要管滕兆的意思。明枝擡手,往掌心上吹了一口氣,一只白蝴蝶直接往滕兆那裏飛了過去。
“你幹什麽?”
前頭的師澤停下步子,稍稍回頭問。
師澤的容貌并不走溫潤的路子,他容貌神色和溫潤沒有半點關系,線條分明到淩厲,劍眉下雙眼更是能探入人心。俊美到如同一把尖利的刀,直接從注視他的雙眼裏一路重重刺入對方的心裏。
俊美淩厲,不近人情。
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若是誰敢不知死活,那麽他就真的叫那人不知死活。
“人丢在那兒總不像個事。”明枝滿臉無辜可愛的小模樣,“萬一有人趁機把他身上的東西摸了怎麽辦?”
說着她展開手掌,手掌上有一只蝴蝶,蝴蝶渾身晶瑩剔透,散發着低調的光輝。
“我就是把這個放到他身上,看着他,免得出事,另外還有一只是要給他的師弟師妹的。”
說着,明枝把手裏的蝴蝶遞給師澤,“若是衡雲君不放心的話,可以查看一下。”
可師澤卻沒有接她手裏的蝴蝶,他徑直擡首看向外面,明枝也感受到不對勁,直接看向外面。一道淺金色的光在外面波開,傳送陣法就出現在兩人眼前。陣法中心是一個女修。
“在下北極山于嘉,”女修外表看上去瞧不出年紀,只是周身充沛的靈力和流動的陣法表明她實力強悍。
“不知小徒哪裏得罪了這位同道?”
“北極上于嘉真人。”師澤直接略過了後面那句話,他擡手給于嘉一禮。
于嘉還禮,“小徒。”
“他的事,于嘉真人等他醒了之後自己和真人說罷。”師澤半點解釋的打算都沒有,他看了一眼明枝。
于嘉順着師澤的視線看到了站在他身邊的少女,少女看上去并不大,身上也沒有半點修士保持年輕外貌的靈力痕跡。
當她看到小姑娘肩膀上的那一塊的時候,眼神一下也變得古怪起來。
“道友,可是要給這小姑娘選衣裳?”于嘉上前道。
“正是。”
師澤停下來,望着于嘉,“如果道友有空,可否幫忙?”
這小妖女到底還是女子,他對女子衣物一竅不通,正好叫人過來幫忙。
于嘉早就見着跟着師澤身旁的女孩,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裁縫鋪有成衣,有人幫忙挑,明枝小會就換好了。她換好衣服出來,腳下噠噠噠的到他跟前,前後轉了一圈,“怎麽樣,好看嗎?”
随口一問,沒有半點期待。
到了現在,她基本确定這個衡雲君沒有殺她的意思。
師澤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她這話說出來,他也依然是那副樣子,沒有答她的話的意思。
她也不生氣,抓住自己身前的一縷黑發,幹脆直接坐到他身邊,兩只腳搭在一起,前前後後的搖啊搖。
明枝腿腳搖蕩,弄得長凳也跟着她的動作搖來蕩去。
師澤睜開眼,“你幹什麽?”
“沒有啊。”明枝依然抓着頭發。
“別亂動。你今年多大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明枝一下對着師澤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叔叔,我三歲了!”
她頗有幾分故意的捏着嗓子,學着小孩子說話。她故意揚高變稚嫩的嗓音終于讓一直閉目養神的師澤睜開眼。
師澤看過來,和她對視一眼。
突然他開口,“他醒了。”
話音落下,那邊躺着的滕兆一下起來了。
師澤那一下下去,還是手下留情的,但他臉上還是腫了一大塊。
“師尊!”滕兆看見于嘉真人,立刻爬起來道。
滕兆轉頭就看見了師澤,下刻臉上滿臉怒容,伸手就去扯坐在他旁邊的明枝,“阿枝姑娘,快過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過去,修長有力的手掌直接擋在他手前。
師澤看着他,神情晦澀難測,“你若是不想再暈過去一次,就不要再犯蠢。”
修長清瘦的兩根手指并成劍指敲在他的手腕上。滕兆只覺得手腕上被手指敲過的地方,一股麻痹徑直竄走了整條手臂,一下他幾乎半邊身子都塌了下去。
“師尊!”滕兆立刻向于嘉真人求救。
于嘉真人看向師澤,“多謝道友手下留情。”
她看了一眼滕兆,讓他過來。
“師尊他!”
還沒等滕兆開口,于嘉道,“這道友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和這姑娘沒有什麽清白的很。”
滕兆看向明枝,明枝滿臉關切,“剛才那衣裳,是他動手的時候不小心抓破的。”
“動手?他要對你做什麽?”滕兆卻又聽到別的,他看向師澤。
師澤神色冷漠,“你這弟子今年多大?看上去比我山門掃地弟子要大那麽點,但是比初入門的小弟子倒還要顯得天真可愛些。”
于嘉讓又要憤怒起來的徒弟靠後站着。
“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已經聽姑娘說過了。是你太過武斷。”于嘉真人道。
她說着看向面前的師澤,“道友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換一個人,你如今也不知道怎麽樣。”
滕兆聽了之後,想要說什麽,但張了幾下嘴,牽到了臉上的腫塊,還是沒能說出來。
“你太沖動了。”于嘉開口。
“多謝兩位道友。”于嘉說着看向師澤和明枝,“出手相救,大恩銘記于心,日後必定相報。”
于嘉說完,對着師澤和明枝,分明彎腰道謝。
她不卑不亢,一視同仁,既沒有因為看出師澤修為高不可測而谄媚,也沒有因為明枝年少而輕視。
明枝見多了不少沒什麽本事,眼睛還在頭頂上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明枝是說不出什麽不用放在心上的這種場面話,要不是當初她一頭撞上,她還真的直接跑過去了。
“好說,好說。”明枝笑道。
“其實,真人的徒弟都是好人啊。”
她說着沖滕兆一笑。
滕兆挨了師澤那麽一下,現在半張臉都腫了,看着都格外的觸目驚心。見着她,他勉強想要擠出一絲笑來,可惜又牽動了臉上的傷口。不得不吸了口冷氣。
師澤看了她一眼。
“順手罷了。”師澤開口,“不過比起道謝,真人恐怕還是要讓門下弟子在門中多歷練一段時日。實戰裏竟然連妖毒都不能及時分辨解開,竟然還以這種毒沒學過。”
師澤說着看向了那邊臉都被抽成豬頭的滕兆。
“學藝不精,如果躲在門內,只是被同門嘲笑。如果出來,那還是別害人害己。”
師澤一張嘴讓明枝都不明白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刻薄寡恩。你當真讓我開了眼界。”
他話下毫不留情,直接把滕兆說的面紅耳赤。
于嘉也沒有半點給自己徒弟解釋的意思,她側首看了一眼徒弟。
滕兆過來,給師澤道歉。
“既然如此,那麽此事就一了,恩情如何也不必放在心上。原本我也沒在意過。”說着他一把握住明枝的胳膊,明枝看了他一眼。
她看出來,他不會殺她。可他回怎麽處置她,她也心裏沒底。
“後會無期。”
說着,他就一把提起了她的胳膊,直接站起來,就要把她往外帶。
“道友留步。”于嘉突然開口,“我有個不情之請。”
師澤回頭過去,“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他這話直接把于嘉給哽的一下說不出話。
師澤吸取了上回的教訓,沒有伸手提着她的後衣領,纖細的腕骨在掌心裏顯得伶仃可憐的很。她被他的力道一帶,腳下都踉踉跄跄,險些一頭撞在他身上。
“道友請留步。”于嘉下刻就出現在師澤跟前,“事出緊急也是沒法。”
“這次原本是徒兒他們初次下山歷練,但這次明顯超出了門中的預料。”
師澤面上有些好笑,“就那幾只蜘蛛?”
“并不是,滕兆将事情內的細節已經告知我,裏頭可能比之前門中預料的還更複雜,這附近說不定有妖巢。”
師澤聽了下來,“我來的時候,并無感覺到過于濃烈的妖氣,倘若有妖巢的話,妖氣不至于稀薄到察覺不到。”
“距離這裏十幾裏之外,曾經妖物層出不窮,可是修真門派一直沒有對那塊地方進行清理,可是突然有一天銷聲匿跡了。而這塊地方卻開始頻頻有妖物騷擾。”
“之前只是一些小妖,門中也是受了村民們的委托,以為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妖,所以才派滕兆他們前來。但看起來并非如此。這裏村民不少,鎮子上也有不少凡人。若是真的有問題,恐怕就人命關天了。”
師澤聽着毫不猶豫,“好。”
他答應的幹淨利落,讓于嘉一愣,而後于嘉很快道謝,“多謝道友。”
明枝在一旁聽着,她擡頭看着師澤。
師澤察覺到,看過來,就是她乖巧到過分的模樣。
既然打算留下,自然就是住在滕兆他們住的客棧裏,也是原來明枝住的地方。
明枝是幫着滕兆照顧師妹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先別說滕兆還有那麽好幾個師弟忙不過來,就算忙得過來,有些事,他是堅決不能幫忙的。
那個姑娘還在昏睡裏,明枝提着木盆出來,她一路從樓梯上下來,到後院裏把水給潑了,回頭就看見師澤。
他站在那裏,看着她兩袖子和褲腳都挽得高高的,手裏抱着個木盆。
“你在照顧人?”師澤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就一個姑娘,除了我之外,誰來也不合适。”
明枝說着,她笑着睨他,“怎麽,覺得我壞事做盡,這個時候應該躲在哪裏滿肚子壞水?”
“你覺得你不是嗎?”師澤感覺到她房內無人,出來查看,就見着她這樣子。
明枝稍稍一撇嘴,抱着手裏的木盆,她站在那裏,“那你可冤枉我了。”
她擡起頭沖他笑。
師澤下意識就覺得不好,她靠過來,帶着她身上的暖意和暖香,“我唯一做的壞事,就是你。”
小妖女踩着輕緩的步子靠近過來,她仰起頭來,師澤看到她的雙眼裏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
“我第一次,唯一的,都是你。”
純潔又妖冶,清純又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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