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任川,來我這

兩扇房門都被用力地甩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牆皮都差點被震下來。

任川一進屋就給孟春打電話,“你給我買的是什麽房子!”

孟春都納了悶,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從房型到裝修,不都是您親自選的麽?”

任川怒吼着,“可你當初沒有說對門的鄰居是江桓!”

這有什麽不好的?孟春更想不明白了,你們兩個都在一起了,住對門不是更方便麽?

孟春思索了一會兒,驀然懂了,兩位總裁一定是吵架了,正在冷戰。

他偷偷給鐘念發消息,“哄哄你家總裁,讓他不要生氣了,給他準備一份來道歉的禮物。”

鐘念剛剛被江桓的電話摧殘過,回複孟春,“你家總裁火氣不小,我家總裁都要氣吐血了,還是你給你家總裁買一份來道歉的禮物吧。”

“你們道歉。”

“你們道歉。”

“你們道歉。”

“你們道歉。”

……

孟春和鐘念想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在網上訂了一份鮮花,地址留的是對方總裁的家門口。

一份鮮花上要求寫着:“愛你的心永不會變。”

一份鮮花上寫着,“只有你令我難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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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任川自顧自地說自己的,“我要把房子賣了!我才不要住這裏!天天看見他夠不夠糟心的!”

“好好好。”孟春安撫着他,“這就幫您挂在網上出售。”

任川這才滿意,“快點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說清楚了,我這是新房子,住都沒住呢,價錢不能低了。”

挂斷電話,孟春心想着誰他娘的幫你挂網上,萬一和好了又讓我把房子買回來可怎麽辦。

任川在新家裏轉了轉,裝修的還不錯,床夠舒服,浴缸也很幹淨,他挺滿意,朱麗葉看上去也很喜歡,在客廳裏飛來飛去。

等等,這房子隔音行不行?

任川頓了頓,氣沉丹田,忽然大喊了一聲,“江桓是傻/逼!”

他豎起耳朵聽着動靜,房門并沒有被敲響,江桓沒有來找他算賬。

任川滿意了。

他先把朱麗葉給安頓在陽臺上,添上堅果和巴黎水,再陪着朱麗葉玩兒了一會兒。

家裏只有一人一鳥,還是顯得有點空蕩蕩的,任川捉摸着什麽時候再買個小貓小狗的玩一玩,最好能自己養活自己,順便把他也給養活了,閑的沒事能牽着他下樓遛一遛就更好了。

任川泡澡的時候,門鈴忽然被按響了。

沒辦法,他只能圍着浴巾走出來開門。

門外站着公寓管家,四十多歲,穿着妥帖的西裝,懷中抱着一束怒放的玫瑰,對着任川微笑道:"先生晚上好,這是江先生給您買的玫瑰花。"

任川:“???”

哪個江先生?

他伸手去翻鮮花裏的賀卡,只見上面寫着,“愛你的心永遠不變。”

任川的表情頓時就像吃了狗屎一樣。

江桓他還有臉說這話!

任川把玫瑰摔在了江桓的家門上,對着管家吼道,“告訴他,讓他吃屎去吧!”

大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

管家見慣不慣,看着滿地的花瓣,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不掃了,萬一一會兒任川哭着跑出來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撿花瓣可怎麽辦?

十分鐘後,他又拿着另一束玫瑰敲響了江桓的房門。

房門打開,露出江桓的臉。

管家微笑着,“先生您好,一位任先生給您訂的花。”

江桓的呼吸停止了一瞬,任先生?哪個任先生?

他伸手去翻玫瑰花裏的賀卡,只見上面寫着,“只有你令我難以忘記。”

江桓:“……”

他的表情就如同吃了蒼蠅。

任川他還有臉說這話?

他一把搶過了玫瑰花,摔在了任川的房門上,怒吼着,“給老子滾!”

同樣的事情在一天之內發生了兩次,管家臉上的微笑有一瞬間的僵硬,行吧。

他已經想象到深更半夜,兩個人哭着跪在地上一片一片撿玫瑰花瓣的樣子了。

關上門的任川霸王龍一樣在家裏轉圈,氣的肝疼肺疼肛/門疼,恨不得朝天吐火,他娘的,江桓竟然還上門挑釁!

他哪來的膽子!

他拿出電話給孟春打過去,“房子快點賣!這裏一天我都住不下去!”

孟春心裏一驚,難道總裁之間的矛盾用鮮花都無法擺平麽?

他嘴上敷衍着說好,挂斷電話後第一時間就去陽臺找澆花的鐘念。

鐘念肩膀上夾着手機,剛剛和江桓通完電話,他看着孟春,也有話說。

他們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問題好像很嚴重!”

孟春率先開始分析,“兩位總裁之間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嚴重到我家總裁要搬家。”

鐘念緊跟着他的思路,“我家總裁也氣得不輕,琢磨着賣房子。”

“不行。”孟春先搖頭,“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搬家。”

不然折騰的又是他們這兩個助理。

鐘念皺起眉頭,“可是送鮮花不好使啊。”

孟春突然拍手,“那就送別的!”

鐘念歪着腦袋看向他,“送什麽?”

孟春覆蓋在鐘念的耳朵邊,“讓你的總裁給我的總裁送安全套。這樣的暗示足夠了,沒有什麽矛盾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

原來如此,鐘念不得不佩服孟春,給他鼓掌,“你真是太猛了。”

任川生了半宿的氣,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決定去酒吧買醉。

他要忘記江桓那個狗男人!

他全副武裝地收拾好,一打開門,就看到地上放了一盒安全套。

任川:“……”

江桓這麽不檢點,他娘的帶人回來?安全套都掉在地上了?

任川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将安全套摔在了江桓門上,大喊着,“江桓,你他娘的無恥!”

任川剛走,江桓把門打開,不耐煩地喊道:“你他娘的喊什麽!有沒有一點素質了!”

他剛想要關門,視線猛地頓住,自己家門口竟然有一盒安全套。

任川給他的?

他在暗示什麽?

江桓忽然有一點不能呼吸了。

卧槽,任川他想幹什麽!

江桓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總想着任川,這算什麽?

他深呼吸了幾下,決定今晚去酒吧看看,發洩一下情緒,說不定還能遇到比任川更好的人。

等等,為什麽要和任川比?

任川沒有開車,打車來到了酒吧街,随便鑽入了一家酒吧,都不看招牌。

他坐在了吧臺前,沖着酒保彈舌,先開兩瓶金色伏特加。

酒吧在他進來的時候安靜了一瞬,周圍男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放在任川身上,把他像貨物一樣打量着。

而且任川一進門,就叫了最貴的酒。

不管是美色還是金錢,他都是令人垂涎的肥肉。

一個滿身紋身的男人嘴裏叼着煙,拿着酒杯走過去,坐在了任川的身邊。

任川看都沒看他一眼,眼也不眨地就灌下去一杯冰酒。

紋身男人突然說話了,“你這麽喝沒意思,來,我教你一種有意思的喝法。”

任川屈尊降貴地撇了他一眼。

紋身男人拿出了一個轉盤,示意任川先來。

任川随手一轉,指針指向了“解開腰帶。”

紋身男人幹脆利落,還真就把腰帶給解開了,扔到了地上。

任川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紋身男人長的很帥,身上的紋身也很酷,眉目間依稀看着有點眼熟,有點像那個狗男人,雖然彼此是陌生人,但是能打發這個夜晚也不錯。

紋身男人貼了上來,湊近了任川的耳朵,“我裏面什麽都沒穿。”

“哦?”任川挑了挑眉,“玩兒這麽大?”

紋身男人笑了笑,“那你也得有本事讓我脫。”

他轉動了轉盤,指針指向了,“喝完面前的酒。”

任川眼也不眨,拿起酒瓶就吹了,輕飄飄的将空酒瓶房子啊了吧臺上。

他再度轉動轉盤。

指針指向了,“脫掉上衣。”

紋身男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而後擡起手,将自己上半身的體恤衫給脫掉了,露出精瘦的肌肉來,顯然經常鍛煉,身材非常不錯。

任川欣賞了一會兒,紋身男人沖着他微笑,而後轉動轉盤,指針又指向了,“喝完面前的酒。”

任川又吹了一瓶。

轉盤游戲玩兒了不到一個小時,任川的腳底下已經有七八個空酒瓶,還都是烈性酒。

任川頭暈,視線也開始模糊,想要去廁所吐一吐,起身的時候踉跄了一下,紋身男人眼疾手快地把他給扶住。

紋身男人給左右一個眼神,四五個大漢站起來,先後往酒吧的後門走。

任川隐隐約約有人在解自己的皮帶,甚至還有手在摸他的胸,他掙紮了一下,将眼睛睜開,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去廁所的路。

他被人帶到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四五個面色不善的男人圍繞着他,怎麽看都危險至極。

“滾!”他一拳揍上了一個湊過來親他的人,推開兩顆腦袋,掙紮着要跑。

腳步聲在響,那群男人不想放過到唾手可得的獵物,緊跟上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任川跑出小巷口,剛想要呼救,聲音就卡在了嗓子眼。

他看到一輛布加迪威龍停在酒吧街邊,江桓依靠着車門正在抽煙。

呼救的念頭硬生生止住,任川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剛要跑,就聽到——

“任川。”江桓看向了他,掐滅了煙頭,“來我這。”

作者有話說

啧,就算是英雄救美的老套路,江總都能給你傻出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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