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初次碰面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四處張望着，以防止有人發現我們不對勁注意到我們兩個，殊不知，正是我這樣的表現，才更容易引起人們的懷疑，反而是謝軍之前的做法，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對當時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我來說，這些當然是我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當然，很多的東西我也是在後來才慢慢地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
在我問完之後，謝軍根本沒有要多搭理我的意思，他抱怨了一句，“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找啊。”
我當然也知道要找了，可是，從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情形看，靜靜大堂就已經是那麽大的面積了，這二樓三樓之上，究竟還有多少地方，那牛有金又是躲在其中的哪個小角落呢？
我反正是不得而知的，就是不知道這謝軍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謝軍也是，雖然知道牛有金就在這裏，也知道他實在某個小房間裏躲着洗腳，但是想要短時間把人找出來，屬實沒有那麽容易。
這時候謝軍就發揮了自己的本事，他裝成老熟人的樣子，跟之前打聽牛有金在不在的方式一樣，繼續和大家客套起來。
大概是十幾分鐘之後，他又走了回來，便帶着我往樓上走去。
“一樓是大堂，低樓層都是低端場所，當然了，洗腳自然不只是單純洗腳而已，則在更高的樓層，我們一直往上邊走。”
我跟在謝軍背後，直接鑽進了電梯裏邊。
或許是我的表現太過于緊張，有一些鬼鬼祟祟的，路上被很多人注視了一番，每一次都是謝軍開口幫忙打了圓場。
在一番尋找之後，我們确定了洗腳城在七樓和八樓，牛有金就在其中的一個地方。大致看了一下，兩座樓層有三十多個房間，慢慢地找自然是不行的。
“現在分頭行動，你找七樓，我去樓上，待會有什麽發現就給我撥電話。”謝軍直接吩咐了起來，頭腦清晰地給我下了指令。
我點頭應允下來。
謝軍倒是很自然地往樓上去了，可是我一個人在七樓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在裝模作樣地跟着其他人去更衣室換好衣服之後，我就在外邊的走廊裏晃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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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找，我也就真的找了起來，只要看到面前有房間我就湊過去，然後趴到門縫上去偷聽。
在接連偷聽了幾個房間之後，我才發現這麽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根本不知道那牛有金什麽樣子，就算聽到了什麽，也找不到他。
可及時這樣我還是沒有放棄，打算聽完最後一個房間就離開。
就是這最後一個房間，出現了一點意外，原本好好地在那裏聽着呢，結果突然腳步聲響了起來，緊接着門就被人推開了，我們兩個人面對面地站在那裏。
他一瞬間有些慌張，而我則更加慌張。
我故作鎮定地直起身子，便往一邊走去，身後響起了聲音，“小子，你往哪裏走？”
我見勢不妙，便要拔腿跑了，可還是被他給抓了回去。
房間裏陸續又走出來幾個人，他們議論了起來。
本來我的鎮定就是裝出來的樣子，現在又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家夥出現在我面前，我更是緊張了起來。
他們一副要教訓我的模樣，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便大喊大叫了起來，想引起人們的注意，這樣子還有逃脫的機會，不然面對這幾個壯漢，我想要跑，根本不可能。
這喊着喊着，周圍房間的門也就陸陸續續地有人走了出來，他們都不耐煩地看過來、似乎這些人都是老熟人，起碼都認識。
讓我意外的是，有一個人突然喊了一聲“牛哥”
我一回頭，看到就在隔壁房間，一個起碼二百斤的胖子走了出來，他上半身完全露在外邊，下身圍了一條毯子，身上的肉一晃一晃的。倒是看臉一點都不兇，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看見他都那麽恭敬。
“牛哥，您也在啊，不會打擾到你吧？”有人恭恭敬敬地向那胖子打着招呼。
胖子擺擺手，“這倒不會，不過，這畢竟是讓大家消遣娛樂的地方，你們圍着人家一個小夥子，會不會不太好看啊，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牛哥，這小子趴門上偷聽。”
那胖子在為首的一人肩膀上拍了一下，“偷聽啊，我當時什麽大事呢，這樣吧，人給我了，我幫你們教訓一下。”
說完就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的那個包間裏邊去，身後的門也被他直接關上了。
包間裏的燈很暗，的确是一個洗腳的地方，地上放着很大的木盆，但也的确不只是洗腳的地方，此刻這包間裏除了我跟胖子之外，沙發上海坐着兩個只穿着內衣的女人。
我一看到他們就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
胖子大笑了起來，“我倒是很少看見你這樣的家夥了，說吧，為什麽去偷聽呢？”
胖子一邊說着，一邊坐到了沙發上，兩個女人就開始伺候起了那個胖子。
我直直地站在一邊低着頭，完全不敢造次。這胖子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但是看就能看出來，我現在說錯什麽話，那可就太糟糕了。
所以，我索性沉默下來，希望這個胖子可以放我走。
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我悄悄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那胖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兩個女人被他環抱着。
這麽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便開始求起情來，沒想到的是那胖子并沒打算追究，直接揮了揮手，我巴不得趕緊走掉呢，直接轉身就要跑。
結果那胖子又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今天如果不是我牛有金，你可就真的栽到那裏了，那些家夥都不是好惹的，我在這裏也勸你一句，一看你就是第一從來這種地方，還是不要随随便便去偷聽，不然很容易惹上大禍的，管好自己就好了。”
我一聽，原本正要走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牛有金，這不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