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殺伐
就在拉法埃萊專心致志地趁着高中開學前花樣百出地撩泰特的時候, 泰特這一世的母親, 康絲坦斯·朗頓卻是心急如焚。
她曾視這座房子為她的所有物, 哪怕房子被賣出去了,她也時不時從後門潛入這棟房子裏,順手牽羊的事情沒少幹。
但這一回, 自從房子主人變成了哈蒙一家後, 她發現這棟房子更加邪門了, 就連之前毫無阻攔作用的樹籬笆都變得異常詭異起來。
兩英尺的樹籬笆能有什麽作用?
成年人一擡腳的功夫而已。
但康絲坦斯·朗頓試圖跨過樹籬笆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樹籬笆居然會長高!
康絲坦斯·朗頓被吓壞了, 任誰想要擡腳跨樹籬笆的時候,樹籬笆蹭蹭地向上長得歡,轉眼就高到無法輕易邁過的高度, 但當她畏懼後退的時候, 刷地一下變回了之前的高度,仿佛之前的詭異生長都是并不存在, 只是她眼花看到的幻覺一樣,都會對這一圈樹籬笆以及籬笆後的房屋心生畏懼。
比起這個,她上一回偷入房子, 順走一把餐刀結果手提包不知什麽時候壞了,餐刀丢了, 似乎就不是什麽大事?
才怪。
餐刀能夠劃開手提包?
開什麽玩笑!
康絲坦斯·朗頓直覺某些超出她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而正是因為如此, 她迫切地想要見到泰特和波雷佳德,确定他們的靈魂是否還安好。
她沒法不擔憂。
康絲坦斯·朗頓一直希望能夠找到幫助到泰特的人, 雖然有的時候她并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但她是真的愛着她的孩子們,只是生活的重擔壓得她歇斯底裏,還有丈夫曾經的背叛讓她無法忍受。
本·哈蒙是一個好選擇,她查過他的官方資料,他是一個在波士頓小有名氣的心理醫生。所以,在本·哈蒙将那棟房子的書房改裝為家庭工作室的時候,康絲坦斯·朗頓立刻為泰特預約了。
Advertisement
泰特之前也有過心理治療的意思,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們是達成了共識。
但讓康絲坦斯·朗頓抓狂的是,當她不能随意進入那棟房子的時候,她連見那孩子一面都辦不到。
泰特最近混亂得很,早就将心理治療的事情忘到了腦後,自然錯過了康絲坦斯·朗頓跟本·哈蒙約定的時間。
接到了本·哈蒙的電話,得知泰特并沒有看診後,康絲坦斯·朗頓急了。
康絲坦斯·朗頓見偷入不成便想要正經上門拜訪,但因為餐刀事件,哪怕這是泰特這一世的母親,拉法埃萊仍是将其列為黑名單第一人,房子的半開放結界對康絲坦斯·朗頓呈現完全閉合狀态。
別說偷入,就是想要正正經經地從正門拜訪,每一次她都會迷迷糊糊地往回走,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站在自家門前,之前她連個門鈴都沒有按上。
到最後,還是阿德萊德·朗頓去了一趟哈蒙家,這一回走的是正門,看到了和拉法埃萊坐在一起說話的泰特。
泰特身上氣息的平和,是阿德萊德·朗頓從未見到過的,因為她跟泰特雖然還算親近,但她心中卻隐隐畏懼着他,因為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充斥着憤怒與狂躁。
靠得太近,會被那些狂暴的情緒燎傷。
從阿德萊德口中得知泰特和波雷佳德還好,康絲坦斯·朗頓只得暫時放下擔憂。
至于那詭異的樹籬笆,康絲坦斯·朗頓并沒有将其跟新搬來的哈蒙一家聯系到一起,只以為那棟房子的詭異程度又加深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被這棟房子排斥在外,于是,她找來了靈媒好友比莉·霍華德,想要她看一下這棟房子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結果,比莉·霍華德應邀來到哈蒙家外,只一眼,這位靈媒臉色大變,轉頭就走,只告誡康絲坦斯·朗頓,不要再試圖偷入那棟房子。
那棟房子,現在是一位強大存在的領地。
而那裏,不歡迎康絲坦斯·朗頓。
……
值得一提的是,在時間進入八月後,拉法埃萊總算是想起來那個自己只交了定金的交易。
他似乎是放了午夜老爹鴿子?
而且還是一放一個星期?
拉法埃萊難得心虛了一下,泰特就在這裏,想來午夜老爹在地獄裏也翻不出什麽,但說好的見面日子轉眼就逾期了一個星期,拉法埃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拉法埃萊左思右想,哪怕現在他家距離午夜酒吧不遠,拉法埃萊也決定不湊過去讓午夜老爹心肌梗塞。索性折了一只紙飛機,一點魔力,讓紙飛機帶上點慰問品,希望能夠撫慰午夜老爹受傷的心靈。
願上帝保佑他,阿門。
……
平靜安逸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轉眼已是八月中旬,距離新學期開學只剩下一個星期了。
十六歲的拉法埃萊即将升入十一年級。
然而,一心只想要談戀愛的拉法埃萊并不很想上學。
拉法埃萊坐在繁花盛開的藍花楹樹下,心中憂郁。他托着下颌,看向一旁的泰特,長嘆了口氣,道:“我得去上學了,從周一到周五,每天至少有七個小時見不到你了,泰特,你會想我嗎?”
泰特無言地看向拉法埃萊,七個小時,說得真保守。如果加上放學後的社團活動,至少九個小時。
不過……
“是西野中學?”泰特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是啊。”拉法埃萊又嘆了口氣。
西野中學是當地最好的公立高中之一,離家還不遠,本和薇薇安在給拉法埃萊挑選學校的時候自然是挑最好的。
但現在,學校好與壞不是拉法埃萊關注的重點,重點是,他不想上學。
前後兩世加起來,他都年過半百了,還上什麽學。
之前他就有點不想上學,還想着盡快申請個大學,差不多就行。而現在,他連大學都懶得想,只想要盡快追回泰特,重回自己的人生贏家巅峰。
拉法埃萊靠在藍花楹樹上,擺出憂郁臉的同時目光幽幽地看向泰特,他都這麽難過了,泰特難道就不想安慰他一下嗎?
結果,他這目光一瞟卻發現,泰特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
眨了眨眼睛,拉法埃萊忽然想起來,那個房産中介說過,泰特十一年前在西野中學槍殺了十五名普通學生,旋即,他在這棟房子裏被警察射殺。
拉法埃萊不由得沉默下來。
拉法埃萊也殺過人,不,他不僅殺過人,普通人類、巫師、魔法生物、狼人、吸血鬼、妖精等等,拉法埃萊都宰過,數目之多,種類之雜,用他們的屍體完全能夠堆出一座格雷洛克最高峰來。
有人愛戴拉法埃萊,有人憎恨拉法埃萊,但只要他還活着,就是一種威懾,讓那些憎恨他的人類異族都不敢造次。
這是血的教訓。
拉法埃萊·斯圖亞特的性格看上去溫和寬容,乍看上去就像是教堂壁畫上溫柔可親的天使一樣,但往往,人們在看到容顏出衆,笑容溫和的天使形象就會忘記,天使是上帝的從者,同時,他們也是上帝的戰士。
諸多傳說中,天使屠城滅國的事跡,比比皆是。
拉法埃萊·斯圖亞特也是如此。
溫和寬容?
是的,比起其他出身王族的殿下而言,拉法埃萊·斯圖亞特的确寬容,從不曾磋磨過手底下的人,無論是一直跟随着他的仆從還是他領地裏的平民。
然而,事實證明,拉法埃萊的溫和寬容,不過是他從不曾将自己殘酷冰冷的那一面展露給他們而已。
比如,那一支從西歐大陸遷移到美洲大陸,出身瑟泰特家族的吸血鬼小家族就撞上過拉法埃萊的槍口。
那是拉法埃萊來到普利茅斯的第二年。
誰知道那一支吸血鬼小家族是在歐洲諸國混不下去了還是想要到這片美洲大陸開辟新領地,他們看不上這片土地其他地方的荒蕪落後,就盯上了開發得很是不錯的普利茅斯。
當然,他們盯上了普利茅斯也不會跟拉法埃萊這個領主打個申請。他們瞧不上拉法埃萊這個“人類”,就跟那過境的蝗蟲似的,将普利茅斯西南邊的一個小村莊屠戮殆盡。
這就觸了拉法埃萊的逆鱗。
那個時候,伊索還不是格雷洛克魔法學校的創始人,她還沒有因為與當地巫師交流魔咒心得而發展出龐大的人脈,她只是一位有着出衆天賦的女巫。
在得知這件事後,她找到拉法埃萊,想要幫助他一起驅逐那群吸血鬼。
原諒伊索在得知一族四十多個吸血鬼襲擊村莊的時候,她只想到了驅逐。因為即使再身經百戰的巫師,他們也無法抵擋一群吸血鬼的攻擊。
吸血鬼這種生物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他們原本畏懼太陽,但數千年前出現可以抵禦陽光侵蝕的日光飾品補上了吸血鬼這層短板。
要是這群吸血鬼裏有覺醒了某種黑暗天賦的吸血鬼,那他們就更難對付了。
而且,讓伊索心生憂慮的是,這群吸血鬼不是普通的流浪吸血鬼,據幸存者說,他們的鬥篷上繪有奇怪的花紋,明顯是家徽。
有家族的吸血鬼,就是馬蜂窩,不管理在哪邊,殺了就是麻煩。
兩方對陣,有後臺有背景的就是讓人憋悶。
伊索想要跟拉法埃萊商量一下計劃,別管是裝腔作勢還是他以領主的身份召集本地的巫師家族,他們得表現出來對這些吸血鬼猖狂行徑的痛斥,齊心協力讓這群吸血鬼別在這片土地上造次。
結果……
面對伊索的建議,拉法埃萊只點了點頭,告訴他,他知道了。
然後第二天,他自己就出門了。
建議,拉法埃萊聽了,但他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等伊索趕到的時候,那群吸血鬼已經讓拉法埃萊一個人給宰了。
拉法埃萊的魔力,天生對黑暗生物有着極大的殺傷力,白色的火焰落在哪只吸血鬼的身上,瞬間就能夠将他吞噬殆盡。
日光飾品碎了一地,吸血鬼則都化成了灰燼。
見伊索過來,拉法埃萊還有心情沖她聳了聳肩,道:“看上去,我在戰鬥上頗有天賦。”
作為拉法埃萊·斯圖亞特,他從來養尊處優,沒事就是音樂繪畫雕塑,簡直就是再完美不過的和平主義者。但當他下殺手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的生澀感,半點心理負擔也無,殺完之後還身心舒暢,并在第二天跨大陸瞬移,利用戰鬥時從哪些吸血鬼腦袋裏獲取的關鍵情報,端了那個吸血鬼家族的老窩。
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拉法埃萊并非排斥所有的異族,反而會在宗教裁判所的人試圖獵殺他領地裏不曾為惡的巫師異族時,出手阻止。就像是之前來到他的領地,想要隐藏在普通人之中,從來沒有吸過人血的“素食”吸血鬼卡萊爾·卡倫,對吸血鬼印象不佳的拉法埃萊就沒有驅逐他。
其實,只要不随便殺人吸血,吸血鬼素食不素食,拉法埃萊其實并不怎麽在意。
有些人不想以工作換取酬勞,賣血給吸血鬼也是一條致富之路。雖然當時的大環境醫療技術不怎麽樣,但吸血鬼的唾液能夠彌合傷口,麻痹感官,咬一口,舔一舔,只要吸吮的血量合适,被咬的人類日常生活不會有任何妨礙。
領地的日常事務,盡數壓在那個斯圖亞特子爵的身上,但決定生死的審判權,卻握在拉法埃萊手中。
拉法埃萊從來不憚殺戮,該殺的從沒有手軟的時候。
或許,拉法埃萊以自己的價值觀統治着領地的一切顯得有些傲慢,但拉法埃萊不想改。
傲慢就傲慢吧。
然而這三百多年後,拉法埃萊看着手染無辜者鮮血的泰特,他卻不能将他等同于其他的惡靈。
這是他的私心。
不管當初菲尼自殺之後發生了什麽,曾經那個陽光的少年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但這足以下地獄的罪孽,拉法埃萊只想幫着他一起承擔。
“泰特。”拉法埃萊的聲音放輕,“你想跟我一起去上學嗎?如果你不喜歡西野中學,我們可以換一所學校。”
只要拉法埃萊開口,本和薇薇安一定會幫着他換學校。泰特的問題也好辦,只要有錢有門路,造個假身份證明都不是問題。
拉法埃萊有錢,門路什麽,有魔法還要什麽門路。
泰特愣住了,喃喃道:“跟你一起……上學?”
可他不能離開這棟房子啊,每年也只有在萬聖節的時候,他才能夠走出這棟房子。
他并不想讓拉法埃萊失望,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我……”
泰特剛想說什麽,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一人一鬼同時看向聲源處。
只見到別墅的鐵藝門外,一個年輕女人用力地抓着一個也就七八歲大的男孩,男孩哭叫着,竭力掙紮着,要不是女人的手緊緊地抓住男孩的手臂,這個哭得眼睛紅彤彤還挂着條鼻涕的小男孩恐怕就要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這個場景,看上去真像是無辜小男孩奮力反抗人販子的情景。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進去!媽媽,媽媽,求你了,我不要進去嗚嗚……”
年輕女人的表情明顯也不好過,在男孩哭喊着的時候,明明不解又憤怒的心情轉而被心疼所代替。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女人硬下心腸,有些惱怒地道:“文森特·格瑞,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能不能不要鬧了!我得工作,我得養家,我一天得做兩份工作,現在,我的工作已經快遲到了,你能不能讓我省一點心!”
“媽,媽媽!”文森特·格瑞依舊奮力地向後退,堅決不肯跨進這棟宅子一步,他哭得眼淚汪汪,喊道:“我不要進去,求你了,媽媽,我不能進去。這裏,這裏有鬼嗚嗚。”
“夠了!”女人陡然憤怒起來,厲聲道:“我受夠你的謊話了。”
“我沒有說謊,真的,媽媽我沒有說謊。”文森特·格瑞一面掙紮着,一面目光躲閃着看向大開的鐵藝門,壓低了的聲音裏充滿了顫抖。
“門上,門上倒挂着兩只鬼,他們笑得好可怕啊啊啊——”
“……嘿!怪胎!”
文森特·格瑞的話理所當然地引來了不滿,只是,他的母親卻沒有聽到別鬼的控訴。
倒挂在鐵藝門上,穿着紅底黑格子T恤,滿臉雀斑的男孩不滿地瞪視着文森特·格瑞,他沖哭得滿臉淚水的男孩呲了呲牙,兇狠地威脅道:“我要踹爛你的屁股!”
另一扇鐵藝門上,穿着綠底藍格子T恤,長得跟紅T恤男孩一模一樣的男孩揮舞着手臂,咆哮道:“蠢貨,我要打爛你的臉!”
文森特·格瑞哭得更慘了,他越發用力地掙紮起來,說什麽也不肯進去。
見文森特·格瑞慫成了這樣,因為太熊而在這棟房子廢置時進來各種打砸,最終死在了小怪物撒迪厄斯手上的雙胞胎鬼魂特洛伊和布萊恩不禁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只是,他們這笑容剛挂上沒三秒鐘,門裏走出來的人就讓兩鬼的笑容同時僵在臉上。
他們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麽這麽狼狽地被倒挂在鐵藝門上的。
他們就是無聊,所以試圖在廚房裏搞搞小破壞,比如摔幾只碗而已。
一開始,他們玩得很開心,那清脆的聲響讓他們不禁想象一下這一家人發現廚房滿地碎片時的情景,可一連砸了三個碗,明明地上全是碎片,但只一個眨眼的功夫,碎片居然全沒了,櫥櫃裏的碗整整齊齊地碼着,他們剛才故意摔破的那三只碗居然就在其中,這就十分吓鬼了。
可這還不是最吓鬼的,因為他們下一刻就被拉法埃萊·哈蒙一揮手,倒挂在了別墅的鐵藝門上。
這麽一招出來了,他們哪能看不出拉法埃萊·哈蒙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人,他不僅能夠看到一直保持着隐身狀态的他們,還能夠對他們動手,所以,他是超能力者?亦或是,巫師?
他們也試圖掙紮求饒,但那個拉法埃萊又是一揮手,他們只能幹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明明都是鬼了,但被倒挂着,他們也覺得頭昏腦漲好嗎。
搗蛋雙胞胎鬼特洛伊和布萊恩只得委屈巴巴地被倒吊着,他們在這堆鬼裏只有彼此,根本就等不到會對他們施以援手的鬼。
那個泰特就更不用想了,滿屋子的鬼,就屬那個泰特和地下室裏的怪物撒迪厄斯最不好惹,他們跟泰特是半點交情也沒有。他們雖然熱衷搗蛋,但真正兇殘的家夥,他們從來是避着走的。
說實話,當初要是知道這棟兇宅裏面真有鬼,他們說什麽也不會來這裏打砸。
雙胞胎鬼老老實實地閉着嘴,生怕拉法埃萊再給他們一下,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拉法埃萊瞥了一眼自他走過來後就安靜如雞的兩只搗蛋鬼,旋即沖那個年輕女人禮貌颔首,道:“你好,女士,還有這位小先生,我是拉法埃萊·哈蒙,你們是在哈蒙醫生這裏預約了時間的客人嗎?”
“是、是的。”女人有些不自在地沖拉法埃萊笑了一下,因為她和她兒子之前的表現太過丢人了。她低頭看了文森特·格瑞一眼,發現他總算不再拼了命地掙紮,那雙含着淚的眼睛看向拉法埃萊,神情裏滿是驚訝。
“你好,我是瑪德琳·格瑞,這是我的兒子文森特·格瑞,我們預約了9:00的咨詢。11:00的時候,我的鄰居喬小姐會過來接文森特回家。”
“如果你放心的話,我帶文森特進去就好。你上班時間快到了,不是嗎。”
“我……”瑪德琳·格瑞有些猶豫,因為确實如拉法埃萊所說,她上班要遲到了,但她又不怎麽放心在這裏将兒子交給別人。
猶豫間,文森特·格瑞拽了拽瑪德琳·格瑞的手,低聲道:“媽媽,我……很好,你可以先去工作了。”
瑪德琳·格瑞驚詫地看向文森特·格瑞,方才哭得撕心裂肺,說什麽也不肯進去的小子是誰?
果然是因為她前段時間跟前夫離婚,導致他想要以着這種方式引起他們的注意嗎?
想到之前那位心理醫生的診斷,瑪德琳·格瑞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這位本·哈蒙醫生,就是她之前找的心理醫生介紹來的,她希望能對文森特的狀況有所改善。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實際上很兇殘的主角#
拉法埃萊:嘛,只是有人找死,而我成全了他們而已。普利茅斯誰做主,心裏都沒點B數嗎?
衆吸血鬼狼人:是是是,您說的是,您是大佬。所以,可以将火給收回去了嗎?我們要被烤熟了啊啊啊啊!
***
兒童心理問題是有專門的兒童心理醫生,這裏本·哈蒙有執照有經驗,所以才能夠接收兒童患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