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西一樣不太靠得住,但做工還算精致,應該還能再用一陣子,只是盤面上沾了一小滴墨,也不知溫建國是怎麽弄上去的,現在這年頭,寫毛筆字的可真是少了。
我剛想把軟盤盒子打開,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我心底掠過一陣寒意,剛才的一瞬間,我渾身發軟,象是從極高處墜落,但那大概是有些貧血,并不如何,讓我不安的是,剛才我好象看到那一滴墨在盤面上流動一樣。
那更象是一滴水銀,一滴黑色的水銀。可是我定睛看時,那一小滴墨還只是一小滴墨而已。我搖了搖頭,把軟盤拿出來放進了軟驅,拷了出來。
溫建國的這個故事叫《蜂巢》,故事是這樣的,一對情侶外出旅游,到了一個小山村裏,天色已經晚了下來。他們找了戶農家借住一晚,但是發現這村子房子雖多,農戶卻少,而且大多是些老年人和孩子。到了晚上,他們發現那戶農家屋檐下有一個碗口大的蜂巢,有些擔心。天黑下來後,經過一段莫名其妙的做愛描寫,當然是不露骨的描寫,他們被一陣聲音驚醒,于是兩個“一絲不挂”的人往窗外望去。
溫建國是用強調的口氣寫下“一絲不挂”幾個字的。也許對于他來說,一絲不挂的女人體是他腦海中萦繞不去的一個念頭。我有些好笑,然而這時軟驅突然發出了一陣“喀啦喀啦”的響動。
我是直接在在讀軟盤上的文件麽?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是把那文件拷出來的。我彎下腰看了看,軟驅已經不響了,燈也沒亮。
是因為病毒吧。我記得以前看到過一篇文章,說有種病毒會讓你不斷讀盤上的一個磁道,這樣來破壞你的盤片。我慌忙按了一下軟驅的彈出鈕,一把抽出軟盤,看了看裏面的磁片,可是看起來并沒有劃痕。我又用scandisk掃描一下硬盤,軟盤壞掉問題還不是太大,要是硬盤出問題的話那可真是完蛋了,電腦裏有好多作者的原稿,還有已經校對排好的清樣呢,不少甚至沒有留底的。
我的硬盤有20G,要掃描完得好一陣子。我看着屏幕上慢慢跳動的藍色方格,把手頭的軟盤收了起來。以前畫插圖的機子出過問題,結果都已經弄好了的插圖全部丢失,那個月只能讓美編從頭幹起。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我碰到這種事吧。看着計算機在掃描,我心裏祈禱着,也不管這兩個東西方不同宗教的神被我扯到一起會不會打架。萬幸的是,計算機并沒有什麽大問題。
掃描結束了。我把機子重啓一遍,聽着重啓的聲音響起,我不由一陣寬慰。離出刊還有一個星期了,要是現在有麻煩,那這個星期我得不眠不休地加班才能做完。
這算硬盤壞了,溫建國這篇小說總可以再拷一遍吧。我捏着溫建國給我的這張軟盤,心裏一陣欣慰。可是,卻不知怎麽回事,又有一種不明所以的不安。
軟盤并沒有什麽異樣,但是總覺得好象這盤有所變化,究竟有什麽不同,現在又說不上來。我打開盒子翻來覆去看了看,可軟盤只是軟盤,即沒有少一塊也沒多一塊。
突然,我心頭猛地一震。
那滴墨漬!那滴墨漬不見了!
現在的軟盤幹幹淨淨,根本找不到一點污漬,好象用洗潔精擦過一樣。難道軟驅兼有清洗功能了?我雖然電腦知識很弱,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墨漬到底怎麽會消失不見的?
或許,并沒有墨漬,是我剛才眼花了?
這時計算機已經進入了windows,我擡起頭,剛看到那張藍天白雲的屏幕,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多了一塊墨漬!
我記不太清墨漬原來的樣子,但是我敢保證屏幕上這塊墨漬一定和軟盤上的差不多,只是要稍大一些。它貼在屏幕上,就象一塊夾在白雲中的烏雲。我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但指尖碰到的只是玻璃,那塊墨漬并不是沾在屏幕的表層,而是在裏面的。
這怎麽可能!我知道軟驅是通過磁頭來讀的,磁頭讀的是軟盤上磁道的信息,怎麽可能把軟盤外殼的墨漬也讀進去。如果這是一種病毒,那這種病毒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看着這塊墨漬。現在已經進入桌面了,但那塊墨漬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是巧合吧,可能屏幕出問題了,至于軟盤上的墨漬,多半是我眼花。
雖然這麽對自己解釋,可是我仍然非常地不安,因為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想任誰來也無法解釋。我拉過鍵盤,按了兩下三鍵熱啓動,計算機“嘀”一聲,屏幕上又歸于一片黑暗。
可是,盡管屏幕變暗了,我還是可以看到在黑屏中有一塊更深的黑色,正是那塊墨漬的地方。
一定是顯示器出問題了,絕對是。
計算機仍是正常地進入界面,也和方才一樣,仍然有一塊墨漬。可是我的心頭卻有種突如其來的寒意,好象自己一下摔到一個滿是積雪的山谷裏,卻又赤身裸體。心裏除了不安,更多的,還有……恐懼。
那塊墨漬形狀很不規則,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在屏幕上似乎要比在軟盤上時大一些,象濺上去的一樣,四周有些伸展出來的細紋。如果用一支飽含濃墨的毛筆懸在一張吸水不太好的紙上,讓一滴墨掉在上面,出現的墨漬與這有些象,都是有點阿米巴變形蟲的樣子。
這滴墨漬象是有種妖異的力量,我看着它時,心髒也幾乎要停止跳動。在眼裏,墨漬似乎在不斷變大,在屏幕上慢慢地蠕動,更象是高倍數顯微鏡裏看到的變形蟲。
記得在中學時,有一次上生物實驗課,老師讓我們看一滴污水。那滴污水是從陰溝裏取來的,肉眼看上去只是有些混濁,但是在顯微鏡下,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奇異的世界。那裏喧鬧而擁擠,無數奇形怪狀的小生物争先恐後地追逐,互相吞噬,有一些象一灘污油一樣的東西在不停地變幻體形,将一些小點包裹起來。
那就是阿米巴。
這滴墨漬難道會是一個巨大的變形蟲麽?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想,讓種想法也讓我渾身發抖。阿米巴太小了,只能在高倍望遠鏡裏才能看到,絕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可是那種樣子實在太接近了,我幾乎是一看到便馬上想起了阿米巴來。而現在,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這灘墨跡正在顫動,似乎也要變形。象是頸後吹過一絲寒風,我幾乎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冷啓動鍵。
有人突然在門口敲了敲門,我如夢方醒,轉過頭去。
那是我的一個女同事。她叫李北麗,是個标準的燕趙美女,身材颀長,肌膚白皙,圍在她身邊的年輕人很多,象我這種沒錢也沒權的小編輯根本連巴結的份也沒有。如果是平常,她能來我的辦公室,那我會樂不可支,但是現在我仍然被那種莫名的恐懼籠罩着,幾乎沒有反應。
“你現在用不用電腦啊?我的電腦出了點問題。”
她手上拿着一張軟盤,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邊,帶着一股鈴蘭花的香水的味道。我們的電腦都有開機密碼的,若不是別人都走,她一定不會來用我的電腦。我連忙站起身讓開道:“我的顯示器好象有問題,上面有一塊黑的。”
由于剛才按了冷啓動,現在進入了scandisk狀态。那是在dos裏的,只是一片藍色背景。她坐了下來,看了看顯示器道:“哪兒有?”
沒有?不論她說什麽,都不會比這一句更讓我吃驚。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到她身邊,看向顯示器。顯示器上,現在又是藍天白雲的開機畫面,但上面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難道我真的是眼花了?我揉了揉眼,但是顯示器上還是什麽也沒有。
“你看花眼了吧?老實說,是不是在偷偷看美女照片?”
她笑嘻嘻地說着,把軟盤放進軟驅裏。我們這本雜志做的是恐怖靈異故事,她做的是奇聞版,每次盡是些“某地挖出個特大真菌塊,疑似古籍中的‘太歲’”一類,再稀奇古怪的事也有人敢編,她也見得多了。上一期,還有人說什麽上海的東方明珠塔其實是外星人基地,裏面發現奇異機器,那個總設計師已經被飛碟接走了雲雲,我說的顯示器上的墨漬在她看來自是不足為奇。
我讪笑了笑道:“再好看的照片也沒有你好看。”
她也笑了笑。一個女子,不論長得如何,別人贊美她的美貌,她一定是開心的,何況她本來就很美。她打開了文件,十指如飛,在那文章裏修修改改,我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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