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嫉妒承寵

雖然貝西對“共浴”這種行為并沒有害羞到面紅耳赤,可是受這裏各種規矩的熏陶和廉恥之說,貝西難免會有些不自在。

當貝西裹着一層薄衫來到浴池邊,見燕骁已閉目倚靠在浴池的邊上,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裏。

貝西怕驚了他的思緒,輕輕地步入水中,離他三丈遠的地方停下了,也學他那樣倚靠着,确實很舒服。

“離朕那麽遠作甚?快過來。”燕骁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他似乎知曉貝西的一舉一動。

貝西納悶了,他的耳朵怎麽如此靈敏。以她那般輕柔的動靜,地球人怎麽可能感覺得出來?莫非他是地球上舉世無雙之人?五官靈敏得可怕。

她只好緩緩踩着水過去,在他的身邊停下了。燕骁胳膊一伸,便将她攬在了懷裏,還将她身上的薄衫一扯,扔在了水裏。

貝西光滑的身子被他這麽摟着,感覺滑溜溜、膩歪歪的。她的側身貼在了他炙熱的胸膛上,渾身酥酥麻麻的。她側過臉來瞧了瞧燕骁,只見他仍然閉目養神。

看來是她太不淡定了,燕骁絲毫沒有不自在的表現。想來也是,他是皇上,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和她共浴?貝西也不管了,用手撲打着水,時而往自己身上灑,時而往他身上灑,戲水也挺有意思的嘛。

可是,她聽到燕骁的心髒砰砰跳得厲害,越來越緊促。瞧他神色挺正常,原來都是裝的呀。

燕骁感受着水珠往他身上滴落,就像是在撓他那顆不安份的心,他忽然一下側過身來,封住了她的唇,雙掌撫着她的滑嫩後背,欲意升騰。

“皇上,趙美人和蔣美人求見。”林小山在外小聲禀道。

打斷燕骁的興致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燕骁輕輕松開了貝西,朝外吼道:“滾!”

林小山撲通跪下,卻不敢滾,“趙美人和蔣美人都說有急事,那淚兒流得跟珠子似的,說見不着皇上她們就不走。”

“叫她們也滾!”燕骁再吼一句。

這下林小山真的滾了,并将原話告訴了趙美人和蔣美人。趙美人只是憋紅着臉不吭聲,站在那兒沒有想走的意思。

蔣美人忽然大聲哭嚷道:“嫔妾不能滾啊,皇上若是不肯為嫔妾做主,嫔妾的娘家就要完了。嫔妾就在這兒等着,左右不過等一等的事。林公公,你不是說皇上和貝美人在共浴麽,又沒說皇上要臨幸她,應該很快就要出來的,是不是?白日不可宣淫,貝美人不會不懂的吧?”

林小山擠出一點笑容,“這個……奴才也不好說,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不是白日了。就你這聲量,皇上哪怕想臨幸貝美人,怕是也臨幸不下去了。”

蔣美人心裏得意着,面上卻仍然哭得慘兮兮的,來到趙美人面前,“聽說定安侯一家遭大禍,男眷都死得差不多了,孟美人這會子都快哭死了。妹妹可是記得,首輔大人也曾去過魏國,聽說還與魏皇鬥過嘴,魏國不會趁機也找趙家殺人滅口吧?”

趙美人斜睨了她一眼,“趙家之事無需你多操心,你還是操心你娘家蔣家的事吧。你爹可是與魏國太子結過仇的,當初若不是怡親王出面,你爹這會子還被關在魏國大牢呢。”

蔣美人聽趙美人這麽一說,又吓得半死,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皇上,您還沒洗完麽,您再不出來,這會子還不知有誰的腦袋落地了呢。”

正在她捶胸哭喊時,忽感身後一陣冷風襲來,她急忙止住了哭聲,回頭一瞧,見皇上怒氣騰騰地俯視着她。她趕緊調轉身子,向燕骁行大跪禮,“皇上,求您救救蔣家吧,嫔妾的爹爹可是與魏國太子結過仇的。”

燕骁怒吼道:“混賬東西!魏國何足為俱,把你吓成這樣?”

蔣美人被吼得身子瑟瑟發抖,“嫔妾……聽說定安侯……”

“你做為後宮的女人,為何去打聽前朝之事?朕已做好防備,魏國休想再殺南燕國一人!”

蔣美人與趙美人聽燕骁已做好了防備,頓時放心了。她們對燕骁的能力莫名的放心,總覺得只要他放在心上的事,就不會出錯。

趙美人也跟着過來行禮,“謝皇上周護,嫔妾此時已心安了。”

“既然心安了,你們倆趕緊回去吧。”燕骁說着就要返回他的浴池。

“皇上!”趙美人叫住了他,接着吞吞吐吐地說,“聽林公公說,皇上今夜讓貝美人在這裏侍寝。皇上上次說要等一個月,既然提前了,嫔妾與蔣美人是不是也得提前準備着,以免準備不足出了亂子……”

趙美人低垂着腦袋,臉紅得通透,她豁出去了,就等着皇上怎麽說吧。蔣美人見趙美人說話這麽直接,還把她也捎帶進去了,她倒是挺佩服趙美人勇氣的。

燕骁饒有興趣地盯着這兩位美人看了許久,眼裏閃着狡黠的光,忽而微笑道:“嗯,準備吧,明日你侍寝,後日蔣美人侍寝。既然都是美人位份,朕不會偏心的,每人都有份。”

趙美人與蔣美人皆驚喜萬分,一齊道:“謝皇上厚愛。”兩人因過于興奮,聲色都不穩了。

燕骁挑眉問道:“你們倆現在可以滾了麽?”

趙美人與蔣美人趕緊高高興興地退出去了。

燕骁見她們高興成那樣,簡直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種馬,還真以為誰都配承他的雨露?

燕骁再返身回浴池時,貝西已經從池子裏起來了,而且還穿好了衣裳,此時正坐在那兒吃果子呢。

“怎麽不等朕一起?”燕骁有些不高興了。

貝西邊吃邊說:“嫔妾已經洗好了,泡多了身子不舒服。趙美人和蔣美人是不是吃醋了,要不今夜讓給她們倆得了。”

燕骁走過來,瞪着她,“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朕臨幸誰?你竟然要把朕讓給她麽們,朕是陪床的麽?還可以讓來讓去?”

貝西見他生氣,趕緊笑呵呵地打圓場,“嫔妾不是那個意思,哪敢把皇上當陪床的呀,豈不是不要腦袋了。不是見她們倆太着急了麽,何況嫔妾已經承寵過了不是麽?”

燕骁不太相信地瞧着她,“朕從來就沒聽說哪個妃子不想霸着皇上的,不都是巴不得皇上只寵她一人,此生不再碰第二個女人麽,難道你不這麽想?”

貝西心裏倒是這麽想的,既然皇上喜歡她,她好像也挺喜歡皇上,若是兩人就這麽一直互相喜歡着,也挺好的。可是這裏做為平民的男人都可以有個三妻四妾,當皇上的似乎後宮三千佳麗都可以。燕骁才這麽幾個女人,她若是不容忍,似乎不符合這裏女人的正常思維。

她搖着頭道:“這樣不就成妒婦麽?皇上想要誰侍寝,都由皇上說的算,嫔妾可不敢攔着,還不如欣然接受,這樣誰都不心累。你剛才不是說了明日和後日要她們倆侍寝麽,你放心,嫔妾不會在意的。”

“你倒是不在意,朕在意!”燕骁走過來,一下将她抱起,朝他的寝殿走去,嘴裏還說着,“朕相信,總有一日,你會當妒婦的。”

貝西躺在他的懷裏,仰望着他,有種不真實感。他希望她嫉妒,他希望她在意他?他真的有這麽愛自己麽?

這樣一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傲世群雄且不可一世的男人,會對她這樣一個如此寵愛?還只是三分鐘熱度?

還是珍惜眼前的吧,往後怎樣她又何必去在意,反正她又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或許哪一日她就得回自己的星球了,怎麽開心就怎麽過吧。

她雙手勾住燕骁的脖子,眼帶笑意瞧着他,能得這麽一位男人寵愛,哪怕只是幾日新鮮的事,她也樂意。

貝西被燕骁放在了寝殿的大龍床上,眼前明黃黃的一片,哪兒都透着一股皇家尊貴的氣派。躺在這張床上,似乎有一種神聖感,在這種氣氛下兩人做歡、愉之事,貝西還挺局促的。

燕骁卻與她相反,越是在他的大龍床上,他越有征服感。他要的不僅僅是得到她的肉體,他還要得到她的整個身心,要讓她從此以後心裏永遠只有他一人,以他馬首是瞻,他就是她的天!

他如此愛的女人,心肝尖上的女人,活到二十二歲第一次讓他怦然心動的女人,怎麽能不在意他呢?他絕不允許!

他将她壓在身下,熱烈地親吻她,狠狠地進入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花枝亂顫。他又将她翻轉過來,以另一種姿勢再接着折騰她。一旦聽到她的嬌吟,他會更加發狠,他要将他的龍馬精神全部釋放出來。

貝西就這樣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幸好她也是屬于那種精力旺盛之人,陪他玩得起。她的熱烈程度似乎并不亞于燕骁,這讓燕骁很滿意,她若是不愛他,又怎會如此拼着全力與他做這種眷侶間銷|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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