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付出代價
貝西想到上次藏身于乾玉宮的梁上很隐蔽,這次她又閃身至此。
她看到下面的龍床,想到昨夜她還睡在上面呢,若是現在看着趙美人與皇上睡在上面,她肯定會吐一口血。
此時燕骁手執一本書,斜靠在榻上。修長的手指翻着書頁,劃過的弧線極為優美。他劍眉入鬓,眼眸黑亮,目光在書上的字裏行間流轉。貝西看着有些入迷了,這樣的男人只能屬于她,絕對不能讓別的女人染指!
忽然,她發現自己變得和地球人一樣自私,且占有欲極強。
林小山彎腰踩着碎步進來了,“皇上,趙美人已到。”
燕骁眉頭都沒擡一下,懶懶地說:“傳吧。”
沒過多久,趙美人便款款而來。沐浴後的她比平時更顯風采,極為端莊秀麗,加上精致的妝容,确實彰顯着大家風範。
她來到燕骁面前,深蹲行禮,再緩緩立起。貝西不得不承認,她這個禮行得極好看,舉手投足之間很大氣。以她這等體貌及氣韻,還真有母儀之天下的資質。
可惜的是,皇上一直未擡頭看她。
“皇上。”趙美人輕柔地喚了一句,然後大大方方地來到皇上身邊,落坐于皇上的榻上。
燕骁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沒經他的允許便敢與他同坐一榻。他将手上的書往邊上一扔,然後聚着眸光盯着趙美人。
趙美人見燕骁瞧向她,她不敢直視,垂下眼簾,臉上略帶着羞澀,心髒突突直跳。想到等會兒要與一國之君行周公之禮,她還是很緊張的。每個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會格外在意,她自然也不例外。
燕骁慢慢傾身過來,臉幾乎貼近她的臉。盡管她喜歡與皇上親近,此時見皇上都快貼上她了,她本能地将身子往後倒着。皇上那股強勢的侵襲感,讓她既激動又害怕。
被一個男人那樣,會是什麽感覺?她腦子裏亂糟糟的。她本能地想拒絕,卻又本能地想迎上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麽樣了。欲拒還迎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她不禁又想,被這樣的男人臨幸,自然是十分榮寵與歡快之事。
貝西見燕骁都快貼上趙美人了,她早已醋意翻滾,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酸不溜丢的。要不現在就來一個意外情況,讓林小山把皇上叫出去?或是弄點什麽在趙美人臉上,讓皇上惡心她?
不行不行,這樣做她首先得惡心自己了,還是……等一等吧。
燕骁伸手托起趙美人的下巴,眼睛裏射出驕傲的光芒,嘴角輕揚,問道:“你很想侍寝?”
趙美人憋着紅臉,這叫她怎麽回答呀,明明她心裏是很想的,可是又有些害怕。考慮到自己今後之路,這麽個侍寝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她的下巴被燕骁托得高高的,她不看燕骁都不行。她的目光與燕骁的目光相觸,卻觸到一股淩厲又寒冷的光芒。
她的臉色倏地一變,原來皇上不是在戲谑她,而是在侮辱她。她将頭一偏,下巴離開了燕骁的手。“不是皇上叫嫔妾今夜來侍寝的麽?”
“是啊。”燕骁伸手指着龍床,似笑非笑,“快脫好衣裳,上去等着吧。”
趙美人渾身僵硬地坐在榻上,不肯挪動,“皇上若是不想嫔妾侍寝,昨日為何又要口出此言?現在又為何要侮辱嫔妾?”
燕骁見她眼眶內晶瑩閃閃,揶揄道:“趙美人何時也變得這麽嬌滴滴的了,動不動就流眼淚。朕叫你上chuang等着,這怎麽叫侮辱了?對朕說‘侮辱’二字,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趙美人與燕骁對視片刻,她忽而站了起來,走向龍床,将薄衫一脫,只剩下肚兜和裏褲,然後爬上床躺着。
她見燕骁并沒有過來,冷笑道:“嫔妾按照皇上說的做了,皇上莫非還不敢來?”
燕骁走了過來,倚靠在chuang上,“趙美人勇氣可嘉,很值得朕欽佩。”
趙美人以為燕骁這就要寬衣解帶,哪怕他把她當玩物一樣臨幸了,她也認了。誰叫他是皇上呢,想怎樣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沒想到燕骁忽然又起了身,走到榻前,拿起書接着看,“小山進來。”
林小山滿臉帶着喜色進來了,他見燕骁竟然坐在榻上,而趙美人一人留在chuang上,“皇上……這麽快?”
“速戰速決向來是朕的作風,你不知道麽?讓敬事院記上趙美人侍寝的日子,再喚人擡步辇将趙美人送回嘉祥宮。還有,命劉侍郎起草,冊立趙美人為趙昭儀。”
“昭……昭儀?”林小山都驚得結巴了,“連升……五級?”
“快去吧!朕晉升妃嫔莫非還得你同意?”燕骁擡頭橫了他一眼。林小山趕緊屁颠屁颠地忙去了。
趙美人見林小山出去了,頓時眼淚滾了出來。她并不哭出聲,趁燕骁沒有回頭看她時,她趕緊穿好了衣裳。
她拭去了眼淚,笑臉盈盈地走到燕骁面前,又行了一個大禮,“謝皇上。”然後轉身,落寞地向外走去。
“等等!”燕骁叫住了她,并未擡頭。
趙美人背對着燕骁,也不轉身,“請問皇上還有什麽要對臣妾說的,是要收回冊封昭儀之事麽?”
“今夜之事不許對任何人講,無論是你宮裏人,還是你娘家人,你都不許透露一字。昭儀離皇後之位只差一步,至于能不能坐上後座就看你表現如何了,你明白朕的意思麽?”燕骁見她的背影有些瑟瑟發抖,心裏卻痛快得很。
“是,皇上,臣妾記住了。”趙昭儀規規矩矩地答應着,然後若無其事似的走出乾玉宮。她宮裏的人見她出來了,都快喜瘋了,全都圍了上來。
翹蓮姑姑欣喜道:“娘娘,剛才林公公說皇上要封您為昭儀了,皇上肯定是對您侍寝十分滿意呢!昨夜貝美人侍寝,皇上可是連個婕妤或容華的位份都沒有給她,仍然是個美人。”
趙昭儀擠不出一絲笑容,端着雍容姿态,“只不過一個昭儀而已,你們都要沉穩些。”
“是。”大家皆笑眯眯地應着,她們只當是趙昭儀謹慎,并未覺出異常。
“娘娘,步辇來了。上次貝美人坐步辇得意成那樣,娘娘如今也能坐上了,而且位份高過她五級,您坐着可比她風光多了。”翹蓮姑姑一邊說着一邊扶着趙昭儀上步辇。
趙昭儀聽到貝美人的名字,眉頭一陣疼痛。她斷定貝美人是真的侍了寝,否則怎麽會沒升位份。
皇上喜歡貝美人,而侮辱她?她坐在步辇上,雙眼冒着殺氣,暗暗發誓道,皇上,你總有一日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次日,燕骁如出一轍,封了蔣美人為三品婕妤。孟美人還處戴孝時期,燕骁也沒有傳她來,直接命人去下了旨,封她為四品容華。
趙昭儀為二品,自然是位份最高。嘉祥宮的奴才們也都挺直了腰杆,看到其他宮裏的人都不帶正眼瞧的。
貝美人本來心裏十分歡喜,她仍然做她的美人,燕骁仍然只是她一人的。可是,當她遇見趙昭儀、蔣婕妤、孟容華三人時,她全都得行大禮。
剛才遇見蔣婕妤時,貝美人向她行大禮之後,還被她挑理,她說貝美人行禮時草草了事,這是敷衍她,這是對她不敬,将貝美人訓斥了一番。惜月與珍兒、珠兒不僅跟着一起行大禮,還得跟着受訓斥。
待蔣婕妤走了之後,惜月深深地嘆了一氣,“主子,您說這是怎麽回事,明明皇上開始時是最寵您的,怎麽三日之內,她們全都承了寵,位份個個都高于您?不會是您在皇上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吧?”
貝西笑着搖頭,“沒有。”
珍兒立在邊上苦着臉,她見貝西還笑,她都想哭了,“主子,您怎麽還笑得出來,就怕她們以後日日想着怎麽欺負您呢,您位份低,可是白白受氣啊!”
“她們也只敢挑挑禮儀上之事,別的可不敢,你們不信就等着瞧好了。”貝西都兩日沒見過燕骁,有些想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幹嘛。
她正想着要不要偷偷去乾玉宮瞧瞧,就見林小山跑了過來,“貝美人,您趕緊去乾玉宮吧,皇上這幾日可是想着您呢。”
惜月與珍兒皆撇着嘴,皇上若是真惦記着她們的主子,這幾日怎麽讓別的女人侍寝?晉升她們的位份,獨獨主子一人繼續做她的小美人?
貝西卻歡喜得很,燕骁想起她,而她正想見燕骁呢。來到乾玉宮,她見乾玉宮前的宮人皆不見,只剩下季玄與簡義。
貝西感覺有些不對勁,氣氛怪怪的,一種凝重的氣息圍繞着她。她快步進了乾玉宮,見燕骁一身戎裝等着她。
貝西瞧着氣宇軒昂的燕骁,見他神色莊重,她上前輕聲問道:“皇上,你這是……要去打仗?”
燕骁一把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什麽話也不說。貝西依偎着他冰冷的铠甲,腦子裏在尋思着,他要去戰場了,她必須得跟上去,她得保護他!
也許他不需她的保護也能凱歌歸來,也能将魏國一舉殲滅,但是若是有她暗地裏相助,則要順利許多。
燕骁忽然堵住她的嘴,他那冰冷的唇慢慢變得溫熱,再至炙熱。兩人交頸纏吻一陣,燕骁忍不住一手脫去身上的铠甲。
貝西驚愕,他這是要在臨走之前還想與她共享一次極樂?或許,他是在擔心,他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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