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別得寸進尺
“還有點低燒。這瓶吊完就沒事了。”
左醫生收起溫度計, 起身把手裏的檢驗單遞給林含,
“沒發現有病毒感染。應該是休息不好,最近又冷熱交替, 感冒發燒的特別多。不過他血壓怎麽突然這麽高?”
“......”
林含嘴角緊了下,難得沒有吭聲。
左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看上去不太舒服,但是只有一瞬間, 臉色很快恢複如常。
“急火攻心。他很生氣。下次不會了。”
林晗禮貌地接過檢驗單, 沒有看, 先是把霍朝床頭櫃上的臺燈調低了些。示意左岸出去說話。
左岸走在前面,忍不住往回看。
林晗正在彎腰給霍朝拉了拉被子,表情并不十分的好, 但也能看出她臉上的表情并不是沖着床上的人來着。
她的動作實在過分溫柔了,生氣可不會這樣。
這跟他剛來時見到的模樣相差是有點大了。
左岸敏銳地查出有點不對勁,也許是因為他老婆是做心理方面的,他也見過不少病人,對情緒的變化總是很敏銳的, 這人明明只是一瞬間, 氣質卻顯而易見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情緒千變萬化,氣質卻很難改變。
正常人會這樣?
林晗關上門,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 擡頭朝他笑了笑,
“秦醫生沒有告訴你我的事嗎?”
左岸想也不想,立刻,
“我老婆是一個職業操守很強的人,沒有患者或者家屬的允許,絕不會把病情透漏給任何人的。”
當然要是配合調查除外。
左岸偷偷在心裏接了句。
一開始院長派他過來, 他還以為是什麽富家子弟生病了,排場那麽大,還專派他這個二把手過來,但是左岸看到她的第一眼,那眼神那臉色,險些就讓他直接去世了。
要不是他老婆打電話過來,左岸可能是被架進來的。
EMMM 誰讓這人是醫院的大股東呢。
不過,左岸瞥了床上躺着的一眼,頓時有點理解她的心情,要是躺床上的是他老婆,他也着急啊。
想到這裏,左岸是完全放下心裏,看向林晗的眼神和善了很多,表示理解。
林晗也十分的上道,
“秦醫生自然非常專業。”
左岸翹起了嘴角,
“過獎過獎。你也別着急,你男朋友體質還行,也不是風麻疹,他身上還有抗體。吊完這瓶就沒事了。”
所有誇他老婆的人,都是他左岸的朋友!
當然,男的除外。
林晗點點頭,建議道,
“既然如此,他病情還沒有穩定,左醫生今晚就呆在這裏把?”
左岸呆住了。
等等
“我老婆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我——”
“這個可以解決,我打個電話讓秦醫生一起來,您看可以嗎?”
眼前的女子非常彬彬有禮。
但仔細一聽她這語氣,就好像在說,這事沒有可以置換的餘地。
“......”
他收回前一句。什麽狗屁理解根本就不存在!
“左醫生?”
林晗手上已經拿出了手機,還十分禮貌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別。”
左岸屈服。
“大半夜就別折騰了,我明早再回去。”
霍朝睡得并不好,全身像是着了火,全都冒着熱氣,被子又怎麽都踢不開。
林晗坐在他身邊,按着他打着點滴的右手,不讓他亂動。
而人在睡夢中,體內的不舒服總會放大。
忍不住溢出些聽不清的呓語。
聽見他嘴巴動了動,俯身靠近了他,霍朝又不說話了。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他眉頭無意識地皺着,似乎感受到了林晗的呼吸,轉頭避開了,額頭上的汗滑入了他的發間,露出一片雪白的側頸。
林晗的呼吸一頓,起身拿起準備好的小毛巾,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還沒退燒?”
林含的聲音很沉。
“如果你不發瘋,他就不會發燒。”
林晗的手頓了下,輕輕擦了擦他紅的不正常的臉頰。
“這次是意外。”
林含聲音帶了點煩躁,
“你不是一直在他身邊,他身體不舒服你不知道?”
“......”
确實。
林晗視線停在霍朝的臉上,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想要尊重霍朝,不想在他不願意的時候過多地幹涉他的生活,你看,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是不願意別人接近他的。
林晗的手停了,霍朝卻不老實了,可能感受到林晗手上的一點涼氣,在林晗的手上蹭了蹭,柔軟的觸感讓林晗一愣,她的表情變的柔和起來,起身在霍朝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
“……別得寸進尺。”
林晗無視了她的危險發言,擡頭去看旁邊的吊瓶,裏面的液體剛剛過半,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屬于任何人。如果你再做這種出格的事,賭約做廢。”
林含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
霍朝難受地翻了身,似乎被說話聲吵到了,眉頭皺了起來。
林含的話音一頓,閉上了嘴。
林晗又摸了摸霍朝的頭,還是覺得有點燙,站起來正要出去找左岸,掠過昏暗的臺燈,目光一凝。
林含奪回了主導權,她走了兩步,影子倒影在臺燈上,正纏在燈杆上睡覺的小青蛇迷茫地睜開了眼,一只魔爪伸了過來。
很涼。
林含兩根手指夾起懵逼的小青蛇,揉捏了兩下。
目光落在霍朝泛紅的臉上,
“用它試試。”
......
左岸是個醫生。
值班的時候經常被急救鈴聲鬧醒。
所以短信聲一響,左岸就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滾跳了起來,起身抓起白大褂,沖出門外。
外面走廊一片幽暗,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今天出外勤了。
“......”
左岸倒回床上,艱難地打開短信,
——圖片
——左醫生,這樣的方法可以降溫嗎?
左岸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點開圖片,随手放大了一看,上面的畫面差點沒讓他當場去世。
一只全體通綠的小蛇被兩根手指按在病人的額頭上。
小小的蛇頭,眼球突出,直瞪着鏡頭,蛇芯還在朝着圖片正中央嘶嘶作響。
左岸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了,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又看了遍文字。
“......”
用蛇降溫
左岸哆哆嗦嗦地給老婆發信息,
老婆,
這人不會真是一個變态吧?
......
會所的外面燈光灰暗,排了兩旁的車都不敢妄動,而在醫院的走廊外,宋浩正大發雷霆。
就在他計劃報複霍朝的時候,宋玥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了。
“誰允許他把人帶走的!一個人都看不住嗎?飯桶!”
宋浩一腳把門口的一個保镖踹倒在地上,
“還愣着幹什麽?都給我追!我倒要看看一個破警察能拿我怎麽樣!”
保镖卻不敢回話,訓練有素地從地上站起來。
他們這些跟在宋浩身邊的人,早就習慣了他的暴脾氣,也十分懂得怎麽才不會傷到要害。
宋浩發洩幾下,轉身就要去找宋玥。
一直默不作聲,在房間裏收拾宋玥留下的衣物的管家叫住了他,
“少爺。”
身後年過半百但是精神抖擻的管家平靜道,
“這是老爺的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自然誰來也帶不走人的。”
宋浩愣住,回頭看他,
“父親?為什麽!他瘋了嗎?那是宋玥——她”
鞭子啪的一聲,劃過空氣,打在了宋浩的身上。
宋浩痛哼了一聲,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打的後退了好幾步,一旁的保镖低着頭,也不敢扶他。
“少爺請謹言慎行。”
管家收回了鞭子,躬身道,
“這是老爺的吩咐。接下來的事他會解決。還請少爺不要輕舉妄動。”
宋浩喘着粗氣沒有說話。
管家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醫院的走廊上一邊寂靜,保镖們全都低着頭,不敢看他。
血慢慢引燃了他的衣服,顯出猙獰的血色,他的雙眼通紅,緊握着拳頭沒有說話。
他不動,別人也不敢動。
走廊過來巡視的一聲過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走過來正要問問情況,卻被遮掩地茶能聲音刺激到的宋浩一圈打翻在地。
醫生不是保镖,沒有經驗,痛的在地上起不來。宋浩雙眼通紅如野獸一般,狠狠的踹向他的肋骨,走廊上回蕩出一聲慘叫。
醫院裏立刻亂了起來。
霍朝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還沒從反複驚悚的夢裏清醒,一低頭有盤東西啪的一聲就掉進了他領口大開的睡衣裏。
冰冷滑膩的觸感讓霍朝立時打了一個哆嗦,他猛地站起來,一條青色的小蛇從他的上衣裏掉下來,一臉睡意地豎起身看了霍朝一眼。
蛇尾上還用紅色絲綢帶打了個蝴蝶結,另一端還系着那串鑰匙。
它仿佛是在不滿霍朝這麽粗暴的動作。
擡起眼皮朝霍朝懶懶地嘶了一口,蛇尾掃過他的腳趾,窩在地毯上不動了。
霍朝剛休息了半個晚上的青筋,又有了活動的跡象。
他一腳踹開門,一張輕飄飄的紙落了下來,霍朝伸手接住,定睛一看,
“鑰匙送還。作為賠禮,小青蛇可随意搓扁(注:降溫效果良好)
另外,昨晚的建議真的不考慮一下嗎?^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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