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争鋒相對2
氣氛凝滞。
嬴獅猛的攥住連清澤的手往後壓,反剪雙臂逼着連清澤趴在牆壁上。
指腹落在連清澤的腰窩處,惡狠狠的撚過去,嬴獅磨着後槽牙道:“連詩語,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敢出軌。”
“你在胡說什麽!”
疼痛從腰窩處傳來,更嚴重的是牽扯到了他的肩膀,連清澤用力掙了下沒掙開,反而差點疼得抽過去,又氣又惱,道:“嬴獅,你特麽放開我!”
走廊不是個好發洩的地方,嬴獅伸手推開連清澤房間的門,将人用力推了進去,反手關上。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淺淡的月光落在地板上,勉強能看到連清澤的身影站在哪。
他擦頭發的毛巾在拉扯中落在地上,被門擋在外面。
連清澤往後退開半步,警惕的盯着嬴獅:“你不要發瘋!”他不能理解,他既不知道嬴獅為什麽發瘋,也不知道嬴獅為什麽要對着他發瘋!這感覺糟透頂!
“你說我發瘋?”
嬴獅手上還拎着一個小塑料袋,他背靠着房門,将塑料袋擱置在旁邊的儲物櫃上,神情陰沉,嘴角勾着冷笑。
“啪嗒——”
燈被打開,房間裏驟亮。
連清澤下意識擡手擋住眼睛,尚未适應光亮前突然腦海裏警鈴聲大作,他暗道一聲不好,再想逃時已經來不及。
壓迫感撲面而來,他幾乎是被嬴獅擰着手扔在了床上。
被子柔軟得将他包圍,身後卻被堅硬的肉牆擋住去路,一只手摸到他的腰腹,手指已經探到背脊準備掀開他的睡衣,連清澤驚恐得扭過腰,手按在嬴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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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他的性別不能被發現!
指尖用力掐着嬴獅的手背,連清澤咬着牙,瞪他的視線兇殘,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可惜對嬴獅并沒有威懾力。
“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住手?”嬴獅嚣張得語氣落下,仿佛連清澤是他的一只玩偶,他嗤嘲道:“憑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他一只手按着連清澤,另一手被連清澤按着,便彎腰低頭,用牙齒咬着連清澤的睡衣往上扯。他倒要看看,連清澤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這種暧昧的痕跡!
腰腹胸腔緊緊貼在連清澤柔韌的背肌上,嬴獅被燈光投下的影子緩緩将他收納其中。
過近的距離讓連清澤即使隔着襯衫也能感受到嬴獅肌膚的滾燙。
真是要瘋了!
“嬴獅!”連清澤提高聲音叫他:“沒人稀罕做你的未婚妻!放開我!”
“現在不叫嬴獅哥哥了?”他擡起頭,從連清澤手下抽回自己的手腕,接着手臂擡起,指尖掐在連清澤的下巴上,逼着他轉頭看着自己。
指腹下的觸感細膩,四目相對,嬴獅滿是陰鸷的眼忽然怔住。
水晶燈的燈光泛着些淡黃,光線落在連清澤的臉上,他瞳孔微濕,眼底泛着紅,看上去馬上就要哭出來。
想□□他的感覺空前高漲,想讓他哭,讓他求饒,但嬴獅卻忽然安靜了下來。連清澤的身體在輕輕戰栗着。
他在害怕。
夜幕微藍,星光落不進這個四四方方的房間,燈光卻能填得到處都是。
這份戰栗終究還是落在了嬴獅的心上。
嬴獅沉默着站起身,離開前他擡起手想擦拭一下連清澤的眼角,卻在指腹快要落在連清澤的眼鏡上時,被狠狠拍過手背,一聲脆響劃破長夜。
“啪——”
嬴獅的手背泛起痛。
連清澤扶正了鏡框,心有餘悸中狠狠推開他,走過去打開門,下巴微擡:“請你出去。”
屋內與屋外的燈光在門□□彙,交織處映着一個黑色的影子。
嬴獅緊蹙眉心,視線落在門外,輕“啧”一聲,譏諷道:“我的幾個哥哥,倒是都對你挺上心的,”目光掃動,他看向連清澤的腰側,灼熱的視線像是能穿透衣服看到那些斑斑點點的紅痕,語氣戲谑道:“可惜了,就算你想換也換不了,你的未婚夫注定只能是我。”
連清澤咬住牙龈,正要說“關你屁事”,就聽門外傳來清脆的辯駁聲。
“這可說不準呢?”
他轉過頭,嬴海正站在廊檐處的燈光下,手裏還攥着那條他落在門外的白色毛巾。
粉色的發被梳至腦後,露出嬴海光潔白皙的額頭,他穿着白色浴袍,腰帶松垮的系在腰間,從脖頸到腹肌露出一個三角形,與連詩語視線對上後,他高興得勾起嘴角。
嬴海單手撐着門框,溫柔得注視着連清澤,低聲說:“只要詩語妹妹願意……”話未說完,嬴獅已經從他們之間穿過。
路過嬴海時,他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嬴海臉上挂着笑,等隔壁的門“嘭”一聲關上後,這才伸着手将毛巾遞給連清澤。
“我聞着與詩語妹妹身上的味道一樣,肯定是詩語妹妹的東西吧?”
“謝謝。”
剛才和嬴獅鬧了一通,連清澤身心俱疲,簡單道謝完便伸手要去拿,結果嬴海卻忽然收回手,在連清澤撲了個空後輕輕握住連清澤的手腕,本就握着門框沒站穩的連清澤頓時搖搖欲墜,穩了兩秒沒穩住一頭栽進了嬴海懷裏。
濃郁的櫻花香撲鼻而來,是嬴海沐浴露的味道。
感受到他的臉頰正貼着嬴海胸前的肌膚,連清澤只覺得一陣血往上湧,連剛才被嬴獅折騰得憤怒都淡了下去。
尴尬在他四肢裏到處亂蹿,連清澤受不了得腳趾摳地,用手扶着嬴海的胳膊勉強站起來,他低着頭,僵硬道歉:“對不起,我沒站穩。”
“啊?是這樣嗎?”嬴海的語氣有些失望:“還以為詩語妹妹是投懷送抱呢,看來是我誤會了。”
連清澤:“……”
看出來連清澤不打算理他,嬴海在連清澤頭頂收斂了神色,将手裏的毛巾搭在連清澤的頭上,掌心隔着毛巾揉了下連清澤的腦袋,嬴海輕笑着說:“好了,看詩語妹妹沒事,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見哦。”
等那雙穿着棉質涼拖的腳從他眼前消失,連清澤聽着對面也傳來關門聲,才艱難得擡手将門關上。
他轉身背靠着門松了口氣,擡手扯下頭上毛巾時意外碰到擱置在旁邊儲物櫃上的塑料袋,視線飄了過去。
那是嬴獅留下的,隔着白色半透明塑料袋能依稀看到裏面放置的是藥膏。
連清澤擰着眉,這會兒因憤怒而麻痹的痛感突然反擊,疼得他火速拎着塑料袋将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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