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欠教訓的丫頭

B城,秦氏。

“少爺,澳門那邊的确切消息,龍羿這陣子沒有到過邁阿密。”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将一份資料放到了秦正陽的桌上。

“路環監獄?”秦正陽拿起資料,眯了眯眼,“澳門法例有襲警要判監禁這一條嗎?”

男子頓了頓,“澳門法例對于襲警行為沒有作出單獨的規定,但是龍羿打的是在澳門執行公務的香港警察。”

秦正陽現在沒心情知道龍羿打的是哪裏的警察,只要能确保這陣子沒有出現在邁阿密就OK。

“你先下去。”他将資料放下來,揮手道。

男子應了一聲‘是’後便離去,順便關上門。

“傅元,你怎麽在這裏?”

從秦正陽辦公室出來的傅元,在走廊碰上了秦正陽的父親,明明接近五旬看起來卻只有40歲左右秦氏負責人——秦程。

“秦先生,少爺讓我查點資料。”對于秦家這位主事者,傅元非常的尊重。

“什麽資料?”秦程揚起淡淡的嗓音。

“關于龍家的。”

聞言,秦程眉毛一蹙,忽然地伸手,握住傅元的肩膀,“龍家發生什麽事?”

“秦先生,龍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傅元沉穩道。

對于秦程每次說到龍家的事情他都尤為關切的态度已成習慣。

“正陽要查龍家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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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姐失蹤,少爺擔心有龍家的人插手,所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秦程似是思索了一會後便放開手,大步朝電梯的方向而去。

辦公室裏,秦正陽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如血的夕陽一會兒後才重新拿起電話撥號。

對方很快接通,“老爺子,我的人查到龍羿最近半個月內都沒有離開過澳門。您讓飛揚再查查看,那邊是不是認錯人。”

秦正陽基本上不認為自己的人查到的資料會有誤,但是雲飛揚那邊的消息基本上也是可以确定的。

難道真的如同江湖傳聞那般,龍羿有分身術?

“好,我知道了。”雲老爺子挂了電話,随即又撥了另一個號碼,聲音卻多了幾分疲憊,“飛揚,有沒有小溪的消息?”

朱家,鋼琴房裏傳來一陣陣雜亂無章的琴聲。

朱曉婷最近總是心浮氣躁的,做什麽都沒有心思。

“崩”一聲,她的右手狠狠地砸在鋼琴鍵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琴房的門打開,露出一張四十多歲的女人的臉,“又怎麽了?”

一身雍容打扮的朱亞文走了進來,雙手放在女兒顫抖不已的肩膀。

“媽,我好煩。”朱曉婷将臉埋進母親懷裏。

“好了,煩什麽呀。下去洗手吃飯,你爸馬上到家了。”朱亞文摸了摸女兒頭,将她拉起來。

“爸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吃飯?”

母女倆一邊往外走一邊閑聊。

“再忙,飯也要吃的。”

“媽_”

在走下樓梯前,朱曉婷拉住母親的手,表情欲言又止。

“跟媽還有什麽話不能講?”朱亞文拉了拉女兒垂在胸口的發絲。

朱曉婷擡起眼,與母親對視,“雲家那邊,有雲錦溪的消息嗎?”

“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朱亞文反問女兒。

朱曉婷久久地沒有回話。

“不管有沒有,一切都已經回不到以前那樣了。”

最後,朱亞文捏着女兒柔軟的手背道。

澳門。

兩個身材一樣,發型一樣,連五官都分不出來的男子相對而立。

一個冷靜沉穩中透露着桀骜,一個略俊挺慵懶中帶着邪氣。

若不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壓根就認不出來誰是誰,更何況,他們的名字發音都一樣。

至于為什麽要給自己的兩個兒子取讀音一樣的名字?這與他們那位美麗出塵的母親大人了有着脫不了的關系。

“不是想在那多呆幾天嗎?”龍羿揚了揚嘴角。

“你真當我去渡假啊?”龍翼撇了撇嘴,走到真皮沙發前坐下來,抽出一根雪茄點上。

“在裏面誰還敢對你龍少爺不敬嗎?”龍羿走到他對面坐下來,雙腿慵懶地翹着,兩只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可惜,沒女人。”龍翼吐出一口煙,邪氣地笑着,“憋了半個月的感覺,你不會懂。”

龍羿勾了勾唇,轉移這個話題。

“那筆帳,弄得如何?”

說到這個,龍翼又是一陣窩火,咒罵了一聲,龍羿蹙起眉,“怎麽回事?英華銀行不可能過不了這筆數。”

“就這麽點數目都不過了的話,岑致權也不用在金融界混了。”龍翼又啐了一聲。

龍羿靜靜地等他繼續。

“那家夥,開口又提加兩成的手續費。”

“兩成?”龍羿挑了挑眉。

岑致權向來不是那種會坐地起價的人,而且他們這些年也合作過不少,龍翼與他的交情還算不錯,沒道理說好之後又提價。

兩成的手續費,确實不低,但岑總裁也不缺這兩成的手續費過日子,那他會提高費用,只有一個原因——

“你做什麽惹惱他了?”

“去,不就是擔心他身體某些零件長期不用會失調,所以找了薔薇宮幾個女人陪他嘛!”

多少人想見上薔薇宮的幾位紅牌一眼都難,那天晚上他可是找了四個啊!

結果他不但不領情,還跟他打了一架。

想想,真是好心做壞事呢!

聞言,龍羿搖了搖頭,“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沒有女人會活不下去?”

“聽說你從邁阿密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才是龍翼最感興趣的。

而且,據說還是雲家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龍羿的目光卻被角落裏的監視器吸引過去了。

液晶屏幕裏,清晰地出現了利用撕開的被單吊着從二樓陽臺往下跳的小小身影。

龍羿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要掐死她,還是讓人将她捉回來,在床上狠狠地弄死她。

對于女人一向沒有多大興趣的她,倒是覺得倔強的小丫頭有點意思。

膽小,真是不小啊!

他以為在X國機場那場經歷會讓她安份一點的,結果呢?

以為回到澳門,她就可以逃?沒人敢抓她?

忍住心中那把狂躁的火氣,他按下手邊的對講系統,對着那端的人低吼。

“讓她跳出去。”

他全是要看看,她有幾斤幾兩。

雲家的人,果然還是有點野性。

但是,落入他的手中,哪這麽容易就走呢?

欠教訓的丫頭!

不給她點真正的苦頭吃,她都不知道什麽叫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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