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聽說,你爬了雲大小姐的牆?
雲錦溪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到感覺像是有人在摸她的額頭時,她才悠悠地轉醒,睜開眼,是外公熟悉的臉。
“外公,你怎麽過來了?”她拉住那只大手,語氣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
“林媽說你不舒服,我怎麽放心?”雲照彥嚴肅了一整天的臉終于露出一絲笑意,“肚子餓不餓?下來陪外公一起吃飯。”
“好。”雲錦溪正欲從床上坐起來,身子的某處傳來一股熟悉的潮湧,讓她臉色一怔。
“身體還是不舒服?”寶貝孫女臉上細微的表情,他可是半點也沒有漏看。
“外公,我去換件衣服就下去陪你吃飯。”
“好。”
雲照彥起身離開房間。
—
浴室裏,雲錦溪看着褲子上那抹久違的紅色,感動得簡直要哭了。
還好,還好,她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一直挂上心上的事情終于放了下來,她整個人精神狀态都好了不少,下樓時的腳步都輕快不少,臉上更是放松而愉悅的。
看到她心情不錯,雲照彥也放心不少。
爺孫倆用完晚餐,坐在沙發上閑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與秦正陽訂婚的事情。
“外公,我還不想訂婚這麽早。”雲錦溪手裏緊緊地握着透明的茶杯。
不管怎麽樣,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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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照彥對于她的反應倒是沒有驚訝,外孫女兒失蹤兩個月,有可能發生過什麽,他早已有過最壞的心理準備。
但是不管發生什麽,她仍然是他雲照彥的外孫女,她的一切生活現在回歸正軌,她的人生軌該怎麽走還是怎麽走。
“小溪,正陽是個好男人,外公相信他能好好照顧你。”
雲錦溪看着杯子中浮浮沉沉的紅棗片,心裏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外公說,但最終,她只能長長地嘆一口氣—
“外公,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說_”
“不要胡思亂想。外公知道你需要時間,這個事也不急,我們過陣子再來談。”雲照彥安撫道。
傷口,總是需要時間才能慢慢愈合的。
他不是看不出來她的變化,但她不願意說,他也不可能逼她。
—
晚上,雲照彥在公寓留下來。雲錦溪回到自己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的窗戶都檢查一遍,确認都鎖好後才回到床上。
但是她還是不大放心,怕睡到一半的時候,他又陰魂不散地闖進來怎麽辦?
這個晚上,雲錦溪睡得很不安穩,做夢都擔心龍羿會爬進來。
—
這天晚上,秦正陽一直在公司裏忙着處理工地那件事。
涉及事件的七人家屬,已經簽了合解書,但有一家堅持不要賠錢,反而叫着要告他們,還到警局那裏留了案。
這事,他已經通過關系,拖下來了。
在B城,秦氏做了那麽多年的地産生意,各個方面的關系都打點得極為圓滑,處理過的意外事件也不少,但如今有人硬是要這樣與他們死磕,絕對是生意上的對手給他們使絆子。
但是在B城,是誰會這樣與他們秦家與雲家為敵呢?
秦正陽将自己的對手,大略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除了龍家人不做二人想。
龍羿不正在B城嗎?
龍羿——
秦正陽在辦公椅上坐下來,伸手撫了撫額角。
—
這個晚上,B城郊外某間私人別墅。
霧氣缭繞的浴室裏,一具修長的男性身身軀正仰高頭迎着那不斷往下灑的水花。
未上鎖的浴室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_
“主子,司徒先生到了。”
聞言,本來還想再沖一會的龍羿伸手關掉水龍頭,應了聲:“我馬上下去。”
語畢,他扯過毛巾,擦了擦猶在滴水的黑發,而後丢在洗衣籃內,順手從支架上取下浴巾,動作迅速地抹掉身上的水漬後将浴巾圍在腰間,而後出了浴室。
原本應該在樓下等他的司徒浩南已經坐在他房間的沙發上,手裏握着酒杯朝他舉了舉——
“好久不見。”
既然人都上來了,龍羿示意讓龍梓出去後,坐到司徒浩南旁邊的沙發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這酒不錯。”
“欽差大人這麽晚了還到我這裏來,不會是就為了喝我的酒吧?你想要多少?明天我讓人送你府上去。”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因為你這幾瓶好酒掉了我的烏紗帽。”
“你也怕?”龍羿瞥他一眼。
司徒浩南嘴角一勾,直接切入了他過來的目的,“秦程約了我兩天後的飯局。”
龍羿挑眉,“他動作倒是挺快的嘛。你這位欽差就不擺擺架子?”
“梁先生親自牽線的,這個面子我不得不給。”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啊。不過,他已經将飯局時間推到兩天後,這兩天,讓他們再急一急。
“除了秦程還有誰?”
“你還想有誰?”司徒浩南反問道。
“那個項目是秦氏與雲錦集團一起開發的。”
“所以,你是想見雲董?”
“他會出現,也是正常的吧。”畢竟那個項目雲錦集團與秦氏各持一半呢。
司徒浩南又喝了一口酒,狹長的眸子閃着笑意,“我聽說你昨晚爬了雲大小姐的牆?”
龍羿瞪他一眼,“堂堂的欽差,什麽時候成了八卦記者?”
“欽差不是人嗎?首先是男人,正常人。剛才不小心聽龍梓說的,昨晚給你放了一個晚上的風。”
龍羿咬牙,打算等會再教訓龍梓,主子的私生活也是他可以随便亂說的嗎?
“這事,你打算怎麽做?”看到龍羿臉色不佳,司徒浩南笑着将話題轉回公事上。
“應該要問,你打算怎麽做?這可是你立大功的好機會呢。”這次下來,不就是為了抓典型?
“呵呵……”司徒浩南聽龍羿這麽一說,只是笑。
龍羿也不出聲,握着酒杯卻不喝,眼神微斂,指頭摩挲着杯壁,似乎在想什麽。
“時間不早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整,雲頂會所。”
司徒浩南放下酒杯,迳自站了起來對似乎還在沉思中的龍羿道。
龍羿回神也站了起來,似是要送他,被他伸手攔住了,“你這個樣子,還是适合回床上做春夢。”
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還送什麽呢?
龍羿也沒支持,朝他舉了舉還握在手中的酒杯,“那就不送了,玩得開心點。”
司徒浩南離開後,龍羿回到床上,半閉雙目。
昨晚與今天上午荒唐了那麽久,随之又趕去處理公事,按理說,他真的應該休息了。
但腦子裏卻滿滿的都是與她在一起時的绮麗畫面,身體更是回味着那強烈的快意,血液開始瘋狂的湧動,沖擊着他,讓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紅,而身體的某個部位更是灼熱的心焦。
他什麽時候欲求不滿到這種地步了?
簡直是精蟲上腦。
他用力甩了甩頭,将滿腦子的黃色廢料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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