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開始收拾。
“稍稍格格,我先回房了,等一會兒再過來。”我溫柔地說道。
我趕忙回到房間整理衣物,收拾好了後又匆匆跑去找稍稍格格。
我敲了敲她的房門。但卻沒有動靜。我輕輕推開她的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
我震驚的倒靠在房門旁,用一只顫抖的手捂住嘴。
我不敢相信,慢慢擡頭向上望去,眼前的這個人正是稍稍格格。
稍稍格格三尺白绫了。
我全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不斷湧出來。
飛花飄絮 霓裳翩翩舞(上)
我走上前去,發現桌上有一封信,我急忙将它打開,上面寫着:
墨蘭,也許我只能這樣做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我的命運已成定局,沒有辦法更改,沒有辦法決定。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徐貞王的面貌,甚至我根本不知道他會喜歡上我,我的心是留給九阿哥的,你替我告訴他,讓他好好生活,忘了我,早日娶個好姑娘。墨蘭你也不要怪我,既然我心都死了,那麽活着也沒有意義了。
稍稍絕筆
冰涼的眼淚滴落在信紙上,雙手顫抖,我已泣不成聲。
稍稍格格,你怎麽能丢下我,你怎麽能這樣對九阿哥。
“墨蘭,你……”夏亦晨走過來,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了自盡的稍稍格格,跟随在他身後的九阿哥也瞪大了眼睛。
就在我快倒下時,夏亦晨迅速的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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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很難受,嘴角又溢出了血,我感到很累,不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之後便失去知覺。
在我昏迷的這些日子裏,發生了很多事。
夏陵王駕崩了,夏亦晨是太子,所以也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而九阿哥卻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裏,借酒消愁,宮女侍衛們也不敢進去,因為他們會被九阿哥趕出來,而且九阿哥還會摔酒壇。
夏亦晨雖然成為了夏貞王,但是他對九阿哥的關照依然是無微不至可九阿哥在夏亦晨面前也不怎麽說話。
夏亦晨對麻木的九阿哥也無可奈何。不過他卻向外宣布了我是皇後。
不久,我也清醒過來了。
睜開雙眼,模模糊糊看見眼前這個人。
我直直的端視着他,他已身着金黃色的龍袍,疲憊不堪的他低聲問道:“你終于醒了,皇後。”
皇後?可是我的心裏并沒有一絲喜悅。
我依舊面無表情,稍稍格格的事在我心中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的表情也冰冷起來,他質問我說:“你是多久被下蠱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緊閉着眼說:“在如顏死之前我被五阿哥下的蠱。”
雖然我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但是我卻聽見他緊握的拳頭正在咯吱作響。
我們彼此都沉默了片刻,他終于開口說道:“孫晨希是我身邊的解蠱師,但他卻說這蠱是劇毒,他沒有辦法解,只有下蠱的人才有解藥。”他的聲音充滿了氣憤與着急。
我睜開眼睛,絕望的望着他。
他挨近了我一些,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頰,充滿憐愛地說:“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你還有我。至于這蠱,我會想辦法的。”
他緩緩俯下身,在我的唇上烙上一吻,然後大步流星地離去,嘴裏還囑咐着:“宮女們在禦膳房裏給你做了粥,待會兒我吩咐他們給你送來。”
天氣也漸漸涼起來,秋風帶走了烈日,金黃的樹葉簌簌而落。
我匆匆起身梳洗一番,用完粥後,便叫人備馬,我準備去稍稍格格的府上。
當我走出房門時,擡頭朝上看了看,現在我所用的房間已從易容齋移到天香閣了。
飛花飄絮 霓裳翩翩舞(下)
幾個宮女慌慌張張地向我請安,原來我真的成了皇後,只是他們都攔着我,其中一個宮女說:“皇後娘娘,皇上有旨,您的身子不好,不宜出行。”這個宮女低着頭說道。
我平靜的回答說:“我必須出去,你們去跟皇上說。”
幾個宮女相視了一下,紛紛回答道:“是。”
守在宮門外的侍衛們也勉強放了我出去,于是我順利地出宮,熱鬧的南城卻怎麽也沒能讓我開心。
突然我聽見駕車的阿離大罵一聲:“你沒長眼啊?沒看到有馬車嗎?”
我從車裏探出頭來,瞧見眼前一位亭亭玉立、格外秀美的女子,她遲遲不敢擡頭,任由阿離責備。
我起身從馬車上走下去,我制止了阿離,然後走向那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傷?”我溫柔地問道她。
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個小姐。她緩緩擡起頭,剎那間,我以為是稍稍格格,她的眼神好似稍稍格格。
她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立刻收回我的目光,微笑着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她未語卻先羞,然後緊張的回答我:“我叫上官靜萱。”
“多好聽的名字。”我由衷的感嘆道。
“那你呢?”她稍微放松了一點問我。
我嬉笑着:“我不告訴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當我上馬車時卻聽到阿離嘟哝道:“皇後娘娘一直都沒笑過,怎麽會對這個陌生的女子這麽友好?”
的确,我的心情未曾好過,只是我在這個叫做上官靜萱的女子身上找到了稍稍格格的影子。
獨自坐在馬車上,我的腦海裏浮現的全是我和稍稍格格的往事。
很快便到了稍稍格格的府上。
府裏上上下下都出來向我請安,而眼前的一片,都是鮮明的黑白色。
當我走進稍稍格格的房間時,她的阿瑪與額娘都跟随着我。他們紅腫的雙眼布滿血絲,他們對我說,稍稍格格會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要不然就什麽都不吃,可他她就是不說原因。
我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努力對稍稍格格的阿瑪和額娘擠出一個很讓人放心的微笑說:“我可以單獨在這兒待會兒嗎?”
他們點點頭。
我坐在她的床邊,撫摸着她的棉被;然後起身重新幫她折疊好衣物;最後卻看見她練字的紙上寫的詩。
“花開的季節過了,玉蜂可別惆悵,相戀的緣分盡了,我也并不悲傷。芨芨草上的白霜,還有寒風的使者,就是他們兩個,拆散了蜂兒和花朵。”我的雙眼也微微泛紅。我拿起另外幾張,又念到:“天鵝流連池沼,想多停留一會兒,可那湖面結了冰,叫我心灰意冷。寫出的小小黑字,水一沖就沒了,沒繪的內心圖畫,怎麽擦也擦不掉”。
我實在是念不下去了,我仰起頭,把眼淚收回去,然後帶上稍稍格格的詩回皇宮。
當抵達皇宮的時候,已是傍晚了。天空也像打翻了墨水瓶似的,烏雲密布,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風習袅袅 盈水展千華(上)
我回到天香閣時,發現夏亦晨坐在桌旁,倚着雙手睡着了。我輕聲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低語道:“怎們會趴在這兒睡?如果累了就在床上睡。”
他醒了過來,戲虐道:“在誰的床上睡?你的?”
我感覺我的臉頰在發燙,我不好意思的坐到另一邊。
他故意對我笑着說:“你是皇後,可是我的人。”
我忸怩道:“誰是你的人!”
他突然嚴肅地說:“我是認真的。”
他的鄭重讓我感到緊張,我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肚子餓。”
他無奈的對我笑着,然後便吩咐宮人們去準備。
我怕他會再問到那個問題,于是我就先發制人說道:“那個,我該改口叫你皇上了。,九阿哥最近怎麽樣了?”
他的臉色變得沉重,他擔憂道:“九弟一直不出房門,成天喝得個爛醉。”
我憂心忡忡地看着夏亦晨,他問道:“今天你去稍稍格格的府上了?”
我猶豫地回答道:“我看到了稍稍格格寫的一些詩,稍稍格格其實是很愛九阿哥的。”
我将稍稍格格寫的詩遞給了夏亦晨。
夏亦晨蹙着眉頭,他疑惑地問我:“為什麽稍稍格格不說呢?”
我搖搖頭嘆道:“說了也沒有,只會讓人更加難過,更加惋惜。”
不久菜已上好了,我很有禮地夾着菜。
夏亦晨好笑的看着我說:“怎麽變得這麽拘謹了?”
我也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失去了真正的自我,我徹底的變了。
我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說:“現在是皇後,當然得這樣。”
他拿起我旁邊的手帕,小心翼翼地為我擦幹嘴邊的油漬。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專注的看着我說:“朕想起了第一次見你用膳的樣子。”
想想當時的我,的确有點好笑,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他故意氣我說:“當時我心裏就想,你不愧是将軍的女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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