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是蘇黎第一次對蘇澤翰說……
外面天很黑, 一股腦跑出去的趙潇跑得氣喘籲籲。一開始聽到爸爸出事了以後,趙潇想也沒想地甩門跑了出去。
他想要找到爸爸,迫切地想要找到爸爸媽媽。
可跑了一段路後, 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爸爸所在的醫院在哪裏?停下腳步後, 趙潇發現自己竟然跑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環顧四周,周圍一片漆黑,只有街邊的幾盞路燈閃着微黃的光芒。
耳邊有冷風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地傳來的幾聲野狗的叫聲。趙潇面對漆黑陌生的環境,越來越感到了害怕。
擡頭望了一眼夜空中高高懸挂着的月亮,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屏住了想要哭的欲望。
媽媽告訴過他, 越是在困難的時候越是要堅強。
可是越是這種時候,趙潇越是想要哭。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翻了翻衣服口袋以及褲袋, 發現身上沒有帶一丁點的錢, 頓時變得沮喪無比。
媽媽告訴過他, 去任何地方都需要錢。眼下沒有錢, 趙潇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想要迫切地找到自己的爸媽, 可是他身上沒有帶一點兒錢,也不知道醫院在哪裏。
苦苦的思考了幾分鐘後, 趙潇決定原路回家。他打算去求蘇澤翰叔叔, 讓蘇澤翰叔叔帶着他一起去醫院裏找爸爸媽媽。
媽媽告訴過他, 小朋友一個人不能出門,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一個人出門的小朋友很容易遇到壞人的。
聯想起陳莉說過的幾句話後,趙潇越發地不想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逛着,他迫切地想要再次回到蘇家, 找蘇澤翰讓蘇澤翰帶他去醫院裏找爸爸媽媽。
可是,打算折回原路的趙潇,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嗚嗚嗚,還是小小男子漢的趙潇低着頭,努力地克制住即将落淚的沖動,無聊地踢了踢腳下的易拉罐,心裏感到難受極了。
“咣當”一聲,驚醒了在垃圾桶裏尋找食物的幾只野狗。等到趙潇轉身的時候,發現幾只野狗朝着他龇牙咧嘴,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兇橫地朝着小小的他吼叫,頓時讓他害怕地一動都不敢動。
四五只野狗不像養家的野狗那樣看起來乖順無比,相反它們野性十足,或許是在外流落的時間多了,身上的皮毛有的掉落了幾塊,有的肮髒糾結了大一大片。
它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形體消瘦看起來十分地饑腸辘辘,看着出現在它們地盤的“入侵者”,呲着牙齒兇橫地沖着趙潇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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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潇的小身板害怕得抖個不停,小小的他被吓得驚慌失措,幹脆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看到那幾只讓他害怕的野狗,一點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趙潇哥哥!”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稚氣十足又天籁般的聲音,趙潇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出現的蘇澤翰以及蘇黎父女倆時,無端地升起了一股安全感。
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慌了,眼淚像是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朝着臉頰滑落,朝着蘇黎大喊:“阿黎,你怎麽現在才好啊?”
嗚嗚嗚,剛才真的好可怕啊。
這一幕直到趙潇成年以後,青年以後,甚至老了以後,他都不曾忘記一絲一毫。每次回想起來都熱淚盈眶,曾經有一對父女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給他帶來的希望跟救贖。
他一直都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當聽到趙潇跑出去後,蘇澤翰就和胡梅立刻下樓兵分兩路去尋找趙潇。追到一半的時候,蘇澤翰忽然聽到身後“哎呀”一聲,才發現女兒蘇黎摔倒在了地上。
蘇澤翰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女兒居然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後,他原本想要趕蘇黎回家,可蘇黎說什麽都不要一個人回家。
這是蘇黎第一次對蘇澤翰說出“不”字,蘇澤翰既心痛又無奈,百般糾結之下就帶着蘇黎一起去尋找趙潇。
“趙潇哥哥,你不要看它們的眼睛,也千萬不要跑,知道嗎?”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蘇黎,朝着趙潇大喊,生怕趙潇一跑,身後的幾只野狗緊追不舍。趙潇小小的一只,跑幾步肯定會被野狗撲倒在地的。
“趙潇,你聽蘇黎的話,千萬不要跑,也不要跟野狗對視。”
蘇澤翰轉身又囑咐身後的蘇黎:“你也別動,聽爸爸的話,躲在這裏不要動,知道嗎?”
體力有限,他還無法做到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奔跑脫離野狗,只能先把趙潇救過來,然後帶着兩個孩子再做打算。
蘇黎乖乖地點點頭。
蘇澤翰大步流星地朝着趙潇走了過來,他把趙潇拉了過來後,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誰知道那幾只野狗突然朝着他們追了過來。
蘇澤翰趕緊把趙潇抱了起來,又心急火燎地朝着蘇黎那邊跑去。他着急地滿頭大汗,恨不得立刻跑到蘇黎的眼前。眼看着一只野狗就要朝着蘇黎那個方向奔去時,蘇澤翰緊張地嗓子冒火。
他寧願被咬的人是他自己,也不想要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趙潇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雖然很害怕,可仍舊鼓起了勇氣:“澤翰叔叔,你先去救阿黎吧。媽媽說我是小小男子漢,我可以一個人跑。”
蘇澤翰一口拒絕了,他做不出這種厚此薄彼的事情。阿黎是他的心肝寶貝女兒,可趙潇同樣也是趙愛國陳莉的心肝寶貝,他不會做出如此泯滅良心的事情。
但蘇澤翰心痛難忍,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蘇黎那邊。
蘇黎面對眼前的步步逼近的野狗,發現原來自己真的還是一個3,4歲的小朋友,成年野狗的個頭都是她的二倍,看起來異常地兇狠。
她沒有跑也不敢跟野狗對視,這是面對發狂的野狗們最好的辦法,要讓野狗們失去興趣,那自然就會無趣地打道回府。
如果一旦害怕地逃跑了的話,野狗肯定更加緊追不舍,成年男人都跑不過野狗的速度,更何況她一個孩子?
蘇黎發現野狗盯着她手裏拿着的烤雞翅時,頓時想起了在家的時候一發現趙潇不見了後,完全忘記了扔掉啃了一半的雞翅,就一路拿着雞翅去追趕了開門出去的趙潇。
“那個,我給你吃雞翅,你可別咬我。”蘇黎把手裏吃了一半的雞翅扔掉一半,好聲好氣地朝着野狗商量。
聞到香味的野狗迅速地吃起蘇黎啃了一半的雞翅。過了一會兒,吃完雞翅的野狗又迅速地跑到了蘇黎的面前,仿佛在讨要吃的食物。
蘇黎擺擺手表示沒有了,可野狗就認定了蘇黎身上還有其他食物,就湊到了她面前。讓蘇澤翰的一口氣立刻提在了嗓子口,他害怕地在顫抖,更加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夜空中突然響起了幾聲高亢的汽車喇叭聲,從車窗中扔出了香味四溢的烤鴨,頓時吸引了幾只追趕的野狗。
“快上來。”
拉開車門,傅瑾行一把拉住了蘇黎,緊接着是蘇澤翰跟趙潇。
坐進車裏後,蘇澤翰一直提着的一口氣總算地松了下來。他趕緊看看蘇黎,立刻把女兒摟在了懷裏。
“阿黎,幸好你沒事。”
不然爸爸難辭其咎,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足彌補剛才的過錯。他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情緒正常後的蘇澤翰發現是一名長相清隽無比的少年救了他們,立刻表達了感激之情。
蘇黎自然認出了傅瑾行,拍了拍胸脯一臉的感激:“幸好瑾行哥哥像神仙那樣地出現救了我,不然我今天肯定被狗狗咬了。”
傅瑾行把伸到半空中的手握成拳頭後放在嘴邊輕輕地咳了幾句,他原本想要摸摸蘇黎頭頂的軟發以作安慰,可瞥見了蘇澤翰直勾勾地不悅眼神後,主動把手給撤了回來。
“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一程。”
蘇黎軟軟地回答:“瑾行哥哥,我們要去醫院,你送我們去醫院吧,謝謝喲。”
趙潇感激地看了蘇黎一眼,伸手想要抱抱的時候,去被蘇澤翰給隔開了。
蘇澤翰一臉不悅地看了一眼趙潇,然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幾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傅瑾行,俊臉是一片疑惑:“瑾行同學,怎麽這麽湊巧地經過這裏呢?”
傅瑾行微微一笑:“蘇叔叔,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蘇澤翰又問:“瑾行同學,請問姓什麽,從哪裏來,改天我登門拜訪感謝剛才的救命之恩。”
傅瑾行看着蘇澤翰那雙充滿疑慮的眼睛,遲疑了幾秒後,如實相告:“我姓傅,從京城來,至于救命之恩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蘇叔叔不必這麽客氣。”
蘇澤翰突然一聲不吭了。
姓傅,又從京城來,他立刻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到了醫院後,蘇澤翰就帶着兩個孩子直奔趙愛國所在的急救室。趙潇緊張地不得了,他一路飛奔了過去。
蘇黎也一樣,暗暗地祈求着老天爺保佑,不要讓趙愛國就這樣付出了生命。
來到急救室後,蘇黎看到了來來往往的病患跟家屬,有些人臉上看起來很傷心,而有些人臉上的表情很麻木,還有一些人甚至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隔着人群,趙潇看到了趙爺爺顫巍巍地走在了前面,就大喊地跑過去。耳背的趙爺爺已經聽不到趙潇的聲音,他停在了一張病床前,那張病床上面躺着一位一動不動的男人,頓時讓蘇黎悲從心來。
她難受地撲在了蘇澤翰的懷裏,蘇澤翰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阿黎”!
陳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澤翰,你們怎麽來了?”
趙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抱住了陳莉的大腿叫着:“媽媽,爸爸呢?”
陳莉蹲下身來,抱了抱趙潇:“爸爸,他沒事,你放心。”
趙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哭得打了好幾聲隔:“真的嗎,你不能騙小孩子,他們說爸爸被壞人砍了好幾刀。”
陳莉給兒子擦幹了眼淚,牽着趙潇的手,又叫了一聲公公:“爸,你怎麽又走到別人的病床去了。”
這時辦完手續的李副隊長走了過來,趕緊招呼着蘇澤翰父女去找住進了病房的趙愛國,一邊走一邊給他們解釋。
原來趙愛國帶隊去解救被拐的婦女跟兒童時,走了幾步後,發現自己掉了一枚很重要的徽章,就彎腰去撿,從而很幸運地躲開了背後偷襲的人販子。
這一躲,就讓趙愛國頓時有了警覺心,和人販子搏鬥的時候,雖然手臂,大腿被刺了不少刀,但每一刀他都避開了要害。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所幸沒有傷到重要的部位,醫生也告知沒有性命之憂。
“爸爸。”
趙潇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趙愛國後,直接跑了過去,臉埋在了被子上面,吚吚嗚嗚地哭了出來。
趙愛國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趙潇的背脊,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輕聲漫語地安慰他:“爸爸,沒事,不要哭。”
趙潇擡起頭,看到趙愛國手上,身上,腿上都繃着白色繃帶,哭得更加抽抽搭搭了。
“我,我不想要爸爸受傷。”
趙愛國一臉驕傲地告訴兒子:“傻孩子,那是爸爸光榮的象征,你應該為爸爸感到高興才對。”
趙潇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被白色綁帶綁了好幾處的趙愛國看到大晚上還出現的蘇澤翰父女倆,自然感動地熱淚盈眶,他朝着蘇黎招了招手。
蘇黎走了過去。
趙愛國攤開了手掌裏的一枚徽章:“阿黎,謝謝你的徽章,它真的能夠給我帶來好運氣。如果當時不是有這枚徽章在,我肯定沒命了。”
如果不是湊巧地彎腰去撿徽章,躲過人販子偷襲上來的那致命的一刀,說不定他不會像現在這麽好命地躺在病床上安慰兒子。
蘇黎一掃之前的郁悶,終于咧開了嘴笑了笑:“因為趙叔叔是好人,好人就有好報。”
陳莉看到還一臉精神奕奕的丈夫,忽然間鼻子發酸,仰天看了看上面的天花板,努力地讓眼淚憋了回去。
真好,她的丈夫沒有“英勇救國”,還活生生地躺在病床上和人說說笑笑。
就在這時,陳莉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發疼,她忍不住雙手捂着肚子,慢慢地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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