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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葉老回去華都,熱鬧了一陣子的青年大隊又重新恢複了寧靜。

畢竟他們的生活從前在這裏, 現在是這裏, 将來很大概率也只會在這裏。不管別人如何生活, 又有怎麽樣的人生, 對于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來說,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對于村裏人來說,眼皮子底下的生活, 才是屬于他們的。

就在白靜筠和白愛民收拾妥當, 準備跟着陸英紅他們一起去香江的時候, 村子裏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張豔豔的弟弟,那個副縣長的女婿,被抓了!而且被抓的罪名還是貪污公款!不僅如此, 據說警|察去抓他的時候, 他正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面翻滾呢,赤條條的就被堵在床上了。

更巧的時,當時他媳婦兒,也就是副縣長的寶貴閨女,也收到消息,說是她愛人跟XX的媳婦勾搭在了一起,有人看到他們在XX的房子裏面呢,她氣勢洶洶的帶着娘家兄弟去捉奸, 比警|察晚了一步,本來封鎖了不讓進去,她卻不依不饒的在外面大嚷自己是副縣長的女兒, 誰敢不讓她進去,她就讓她爸爸把他們都關起來,就算是局長來了也要聽她爸爸的。

這時候正趕上嚴打,到處都在抓現行。公安局長正是周縣長的妹夫陳正生,他今天也是得了空,跟着下面的基層民警一起行動,剛好就在現場,直接把那副縣長的女兒的話一字不落的給聽完了。當即就氣笑了,“講的好啊,大家都聽到了。咱們這個副縣長,确實比我厲害啊。”

他一開口,本來跟在妹妹身邊高聲叫嚷的副縣長的兒子頓時愣住了,剛才他只顧着跟那幾個民警拉扯,仗着人家不還手,自己上去打了幾拳頭,一個剛入職的小年輕沒來得及躲開,當時就給打的流鼻血了。

一看見血了,頓時惹怒了那幾個老民警,一個反手就把他給綁了,抓着手臂帶到了周縣長妹夫的面前。“局長,就是這個人,妨礙執行公務不說,還敢出手傷害公|安幹|警。”說這話,有人扶着剛才被打的小年輕過來了。

那小年輕才是從部隊來的,部隊紀律嚴明,都是跟戰友成天一起,也沒真遇到過什麽壞人。來了派出所才兩天就被安排出了今天的任務,一開始見副縣長的兒子兇神惡煞的沖過來,他也想上手的,後來看其他人只是皺着眉頭躲,他便也不敢出手了,只是沒有經驗,冷不防的被打了一拳。

看着好像還不到二十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流着鼻血,還腫了半張臉,讓人看着就心疼。

陳正生安撫了幾句,讓人把他帶下去給包紮一下。這才轉過臉來,看着副縣長的兒子和女兒,笑的一臉深意:“哼哼,咱們副縣長可真是生了一雙好兒女啊。”

那天的場面有多混亂,多刺激,就不提了。總之事後,張豔豔的弟弟被直接抓了進去,判了刑,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副縣長也被直接免職了,一雙兒女因為妨礙公務也都進去了。後來聽說他們還從副縣長家裏找出好幾條‘小黃魚’來。

白家的人聽說了這事都啧啧稱奇,沈秋紅一邊給兩個孩子收拾衣服,一邊說:“真想不到啊,小黃魚啊,還好幾條,這都夠活幾輩子的了吧。”

白靜筠想說幾輩子那肯定是不夠,不過對于生活在這裏的人來說,至少這輩子是不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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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消息傳到村裏來,張豔豔哭天抹淚的在家裏指着老天好一通罵,又是罵老天不長眼,又是罵民警冤枉好人。

村裏人都嗤笑道:“就她們一家子那德行,冤枉了誰也不會冤枉她們!”

後來據說張豔豔的弟弟交代罪行的時候還把張豔豔也給扯了進來,說是什麽包庇還是分賬之類的,結果轉天就看到有一輛警車到了村裏,把張豔豔也給帶走了。走的時候,村民們都去看了,張豔豔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走,兩個民警一開始還只是在旁邊嚴肅的訓斥,到後面見她賴着不肯起來,就一邊一個直接把她一架,就給帶上車走了。

張豔豔被帶走時,她兒子剛從地裏趕回來,站在門口傻傻愣愣的只是看着,一句話也沒說。倒是他媳婦兒,那個明明才二十歲卻被蹉跎的像是四十歲的女人,在他身旁安靜的站着,最後不知說了什麽,帶着他回到了屋裏。

不一會兒,原本還能聽到白建忠和他老娘的咒罵聲,漸漸就低下去,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了。

白靜筠聽了這些話,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那天見到那女人時候的場景,倒是覺得這女人是有心思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白靜筠也不牽連無辜。

上一輩的恩怨,就了解在上一輩了。

白建忠癱瘓在床,這些年張豔豔也沒用心對他,身體早就不行了,想來也沒多少時日好活了。張豔豔和她弟弟更是罪有應得,她是不會讓他們在牢裏活到出來的那天的。

當然這些事,她也不會對白家其他人說。畢竟,他們還是普通人。雖說她是順應的天道,讓他們的罪孽提早一般被發現,并得到懲罰。自己就算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也不可厚非。就算是天道,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這便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自然會報。

了卻了這樁事,白家所有人的氣運才是真正的展開了新的未來,日子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紅火的。

俗話說七不出門八不歸家,所以他們選在了初六這一天出門。

白靜筠跟白愛民只帶了一個背包就出門了,畢竟他們帶的再多,怕是到了香江也用不上。白靜筠這次出門,自己倒是沒帶什麽,卻私下裏給了白愛民兩條小黃魚和三千塊錢。

白愛民拿到錢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小妹,你這是,這是哪兒來的?”前幾天小妹回來,當着衆人的面給了白建國和沈秋紅兩人五千塊,還有三條小黃魚,并其他的零零散散的各種禮物營養品之類的就不必說了。

他想到請小妹去給看病的那些人家,對于他們來說,的确是非富即貴,但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白靜筠笑笑,“給你,你就收着。二哥,香江可不像是咱們這裏,就算是華都,恐怕都比不了如今的香江。俗話說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你是要去香江那裏做大事的人,身上只帶這麽點東西,我還覺得少了呢,不過我現在手頭也不寬裕,等回頭去了香江徹底解決了沈家的事情,應該還能有一些進項,回頭我都給你。”她看着白愛民逐漸嚴肅認真起來的表情,也正色道:“省下的,就要靠你了。”

白愛明鄭重其事的接過那些東西,重重的點頭:“我知道的小妹,你放心,二哥一定會給你做後盾的,以後你想做什麽盡管放心去做,有二哥在,保準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

白靜筠歪頭一笑,“我信你,二哥。”

那一笑,真的是滿室生輝。白愛民心裏酸道,不知道将來哪個臭小子有這好福氣,能把他妹妹娶回家。一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手裏的盒子,不行,他可得抓緊點,争取早日成就一番事業。這樣,将來才有資本給他妹妹好好把關,不會輕易讓人給她哄了去!

不知道白愛民都已經給她想到終身大事那兒去了,白靜筠現在滿腦子都是香江那邊,竟然出現了鬼修,難道那邊的修士,與這邊不同嗎?

還是說,那邊也有什麽不一樣的存在出現了?

畢竟她都能重生兩次,她又不是天道的寵兒,保不齊就有什麽其他人,也重生了。

白靜筠這裏暫且不提,葉老帶着葉惟天回到了華都,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所謂的親人,卻只有滿心的失望。

葉老沒有回葉家的房子住,他被下放到下面改造之後,他原本住的那個二層小樓本來應該收走的,但是因為于莎找到了他們對家,說和葉老劃清界限。還把當初葉老因為信任她和她說的一些關于葉老的幾個戰友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的對家,害的那些戰友都受到了牽連。

二層小樓是保住了,他們的名聲也壞透了。雖說那個年代,大家都是亂成一團,說什麽的都有。但是像他們這樣,到了這個階層的,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便是現在保住了一時的富貴,卻也失去了人心。不會再有人和他們真心交往。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或許想不到,葉老竟然還能活着回來。不僅活着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氣死非常好,甚至比他們這些留在華都的人都要好幾分。

要知道他們告發了葉老,雖然保住了自己,可是那些平常經常來往的親友們,卻從此再也不不和他們來往了。于莎的那個兒子就算了,本來也沒什麽本事。葉老在家裏的時候,都是靠着葉老的面子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公職,成日裏閑坐着,還總嫌棄葉老給他找了個清水衙門,一點油水都撈不着,也不想想他自己要啥沒啥,偶爾給他派點活,還嫌東嫌西的,不是說累就是覺得沒好處不願意去。

至于葉老原本寄予厚望的,和前妻所生的長子,也就是葉惟天的親生父親葉之章,每天就沉迷在各種古玩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連父親被下放改造,長子被一同送去了。有知道他家這些關系的,看在葉老和前妻的份上,勸他幫忙找人走動走動,給他父親說說話,至少要把孩子留在身邊啊,葉惟天那樣的情況,父親又老了,身體也不好,這祖孫兩個下去了,還能有活路?

他居然一臉正氣凜然,大義滅親的語氣說:“這都是父親犯得的過錯,他便應當受罰。惟天也是他的孫子,算是替我盡孝了,有何不可的?”

他身旁的,于莎的外甥女何岚,也就是葉惟天的繼母一臉悲痛:“要不是我惟興和惟宇身子弱,我就讓他們陪着老爺子一起去了。況且,誰不知道老爺子最喜歡惟天了,有惟天跟在身旁,也是一種慰藉嘛。”

那惡心的嘴臉着實把知道內情的人都給說吐了,表面上卻抓不到一絲錯處。

這次葉老回來,就帶着葉惟天直接去了他們家剛被換回來的一處祖産,位于華都的一個四合院裏面住下了。面對上門來看望的老友們,他直接說:“我葉學真就只有葉惟天這一個孫子,一個親人,其他人?呵呵,我可不認識,也別來找我攀親。”

還住在二層小樓的于莎聽到了這些話,當時就氣的摔碎了一個花瓶,狠狠的說道:“這個老東西!想不到還藏了不少好東西沒讓我們知道!”

她可聽說了,葉家的祖産裏面不少好東西都在那個院子裏,當初只是沒收了院子,可裏面的東西都沒動。光是那裏面那些整套的黃花梨木的家具,就價值不菲!

當初怎麽就沒把那院子弄到手!

葉老可不管她現在氣的吐血,他笑呵呵的招呼自己孫子,“惟天啊,等小筠她們來了,就讓他們和我們一起住在這個院子好不好啊?”

葉惟天站在院子中間,看着那一樹綻放的海棠,轉頭,淡淡一笑。

“好”

作者有話要說:激動激動!∧忝遣攏葉老大何時清醒的呢? ̄ ̄ ̄哈哈哈猜對了有紅包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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