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按照安薩帝國的行政區域劃分,白鷺洲躍遷空間站屬于白鷺洲行政區,由皇帝陛下直接管轄,這裏的空間站站長和駐守的軍隊軍長都是由普魯斯親自認命的親信,這甚至并不經過議會。
所以普魯斯當初通過這個空間站離開白鷺洲時,除了他的親信,并無外人得知;他此時通過這個空間站回來,也并無人得知。
直到飛船進入了白鷺洲星系的範圍,紫薇號回京的消息才在一些大貴族之家裏傳開了。
紫薇號并未在其他星球和衛星上停留,直接飛往了白鷺洲的第四顆行星白鷺宮號。
因皇帝陛下是秘密離開白鷺洲,此時又是秘密回到白鷺洲,所以不少人通過消息渠道得知皇帝陛下的紫薇號進入了白鷺洲範圍,但是也沒有前來紫薇號上懇求觐見。
紫薇號順利地到了白鷺宮上空,它巨大的身影停留在外太空,就如白鷺宮的一枚小衛星。
蟾宮0號要從紫薇號上脫落降落到星球上,普魯斯來到起居室,洺加正在教司洛音樂,他打着拍子,一只手又在鋼琴上練習,然後哼着奧斯菲爾上的調子,調子輕快而美妙,他哼完後就問司洛:“阿洛,會唱嗎?”
洺加一只手彈着鋼琴,司洛跟着鋼琴的調子哼唱起來,哼唱得非常準确,但是卻缺乏感情和起伏,洺加讓他哼完後就說:“很好。”
普魯斯的到來讓玩得很高興的父子兩不得不停了下來,司洛本只是站在一邊,此時卻走到了洺加的腿邊,抱住了他的腿。
普魯斯多看了他兩眼才說:“蟾宮號已經從飛船上脫出,現在我們在前往楓城。”
洺加最近很有些認命的意思,普魯斯說什麽是什麽,但這并不讓普魯斯多麽高興,普魯斯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洺加對他恢複了順從,他卻更加不開心。
追根究底,也許是他更加清楚地感受到,洺加的人雖然一直在他身邊,但他的心沒有在他身上,洺加的心只在司洛身上。
普魯斯甚至開始吃自己兒子的醋了,但這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不會真的和他動怒,他心裏是愛着他的。雖然司洛一直都很任性,而且不承認他的父親身份。
洺加的手從鋼琴琴鍵上拿開了,轉身對着普魯斯,說道:“已經要落地了嗎?”
普魯斯說:“對,還有幾分鐘。朕為你在居月湖上建了一座宮殿,這座宮殿還沒有命名,你想叫它什麽?”
普魯斯能夠感受到洺加順從背後的無心,因此而心情低落,但他在對着洺加時,卻從不将這份低落表現出來,反而在他面前表現出了他從前同斐琳娜或者梅理相處時候的帝王的高高在上的垂憐,他認為自己表現得冷淡一些,洺加反而不會一心求死,他很可能還會反過來求得他的恩寵。
Advertisement
皇帝陛下不得不将帝王手段用在了洺加的身上。
洺加當然感受得到普魯斯對他的疏離和賞恩的探視,除了在床上,普魯斯很少對他熱情。
要說洺加心裏沒有一點感觸和失落,那定然是假的,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态,像是無論普魯斯怎麽做,他都能夠做到前後如一。
洺加說:“這是陛下的宮殿,當然由陛下命名。”
普魯斯聽他這樣說,也不強求,甚至沒有再問,只是說:“準備準備,我們要下飛船了。”
洺加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麽可準備的,因為他本就沒有任何東西,除了他自己,還有司洛。
當然,其實還有弗瑞。
洺加強忍了這麽多天沒有詢問弗瑞的事,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陛下,不知道我的朋友弗瑞·阿克曼在哪裏?”
普魯斯本要出門了,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很冷淡地說:“他沒有死,不過,朕不會再讓你們相見。他帶走了朕的omega,而且還以朕的omega的丈夫自居,你認為,朕會寬宏大量到讓你們再見面嗎?”
他無表情的面孔,甚至透出陰沉來,洺加本來不想惹他生氣,以免他又發火,他發火的時候并不會朝洺加做什麽,但他總會不讓洺加見司洛,甚至對司洛非常惡劣。
洺加怕了他的這種手段了。
但洺加此時不得不解釋:“當初不是弗瑞帶我走,是我讓他配合我離開。而且他也并不是我的丈夫,我們用那個關系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普魯斯看着他,說:“洺加,你每次都是為了別人才願意同朕多說幾句。”
洺加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要遷怒弗瑞還是其他意思。
他動了動嘴唇,又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又說道:“其實我也曾經說過很多關于我的話,我求過你放我走。”
普魯斯轉身離開了,沒有回應他。
洺加往前走了兩步去追他,在他身後說:“我不要求見弗瑞,但讓我和他通一次話,好不好。”
普魯斯沒有理他,已經出了門。
司洛如何感受不到洺加的失落和難過,他跟在洺加的身邊,仰着頭看洺加,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洺加,他也想見弗瑞,更想讓洺加開心,但是這些事,他都做不到。
已經有仆人和服務用機器人進來,仆人對洺加行禮後說道:“夫人,飛船已經到了楓城外,陛下讓您準備一下上懸浮車。”
洺加彎下腰将司洛抱到懷裏,便說:“我沒什麽可準備,現在就走吧。”
仆人卻要來接司洛,說:“夫人,陛下說,希望夫人不要總把小殿下抱在懷裏。”
洺加沒有理他,徑直走出了卧室門,那位仆人其實并不能拿洺加怎麽樣,只得在吩咐機器人把洺加的東西收拾好後趕緊跟上了洺加的步伐。
洺加自從上了蟾宮,就沒能得到準許出普魯斯的起居室,此時走出外面的套間,外面是一條寬闊的過道,仆人引着他走過了這條裝飾以畫作和植物的奢華過道,到了外面的一個寬闊的大廳裏,已經有幾輛寬大的懸浮車停在裏面。
普魯斯坐在中間的那一輛裏,車門打開着,他看向了洺加,而仆人也讓洺加上這一輛車,洺加只得走了過去。
因為他要過來,廳中只有很少幾個人,至少普魯斯的衛隊并沒有在這裏。
洺加想看到弗瑞,所以目光四處看了看,他心底深處還是期待普魯斯口是心非的,但很顯然,他并沒有看到。
他只得快步走到了普魯斯所在的懸浮車邊去,他把司洛先放上了車,然後才扶着車門準備自己上車。
但這時候普魯斯突然發了火,“朕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抱着他。”
雖然這裏人少,但并不是沒有外人,普魯斯當着外人的面發火讓洺加怔了一下,他看着普魯斯沒有回答,普魯斯一把将自己的兒子推下了車,說:“奧莉薇亞,來把他帶到後面的車裏。”
奧莉薇亞作為楓城的內務總管,在紫薇號停在白鷺宮的同步自轉軌道時,她便上了蟾宮迎接普魯斯和安排具體事務。
奧莉薇亞同秦裕的關系不錯,已經聽秦裕簡短地提醒過幾句小皇子殿下和洺加的事,總之,就是讓她小心又小心就是了。
奧莉薇亞上前要将司洛抱走,但她很顯然低估了司洛的能力,以為他是一般的四歲的alpha,所以她剛碰到司洛,就被司洛一把推開了手。
司洛随即跑到了洺加的腿邊去,洺加對普魯斯虐待兒子的行徑非常難以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受。他此時忍無可忍了,再次将兒子抱了起來,對普魯斯說:“我聽說安薩帝國的律法規定,alpha在六歲時當離家進入學校學習,從此應該同生母omega保持距離。但現在司洛才四歲,他根本沒有六歲。再說,之前在楓城裏,八歲的麗蓮公主依然可以由梅理夫人挽着手,為什麽你要這樣針對阿洛。”
普魯斯對洺加的發火和洺加對普魯斯的反抗,讓周圍的聽衆們都垂下了腦袋,一方面尖着耳朵聽,一方面又覺得最好不要讓陛下認為他們聽到了。
普魯斯沉着臉看着洺加,說:“他哪裏可以同麗蓮相提。”
他這句話讓洺加的眼睛瞬間睜大,但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抱着司洛就要往後面的懸浮車去,他并不願意同普魯斯同處一輛車。
洺加是omega,而且是皇帝陛下的omega,他要往後面走,即使是奧莉薇亞一時也不好前去阻攔。
洺加的違拗讓皇帝陛下也生了氣,他從車上下來,幾乎轉瞬間就到了洺加的旁邊,他一把拽住了洺加的手,要将司洛從他的懷裏拽開。
洺加的力氣哪裏可以同他抗衡,他又怕傷了司洛,只得放了手。
司洛對普魯斯的怒火在這時候積累到了最高點,他死死扣住了普魯斯的胳膊,張口就狠狠咬了下去,普魯斯這時候沒有穿制服,而是穿着安薩帝國宮廷常穿的一種袍服,衣料是一種宇宙蟲的蟲繭抽絲所制,輕薄而堅韌,可以隔絕高溫和高能粒子等等,但是,誰能想到,司洛居然咬破了衣料,将普魯斯的胳膊咬出了血。
Alpha們嗅覺十分靈敏,皇帝陛下的alpha氣息又那般強悍而威懾力十足,此時胳膊被咬破了,血液一滲出來,所有alpha都聞到了他血液的味道,別說alpha,就是beta也都聞到了。
奧莉薇亞已經一震,趕緊讓人去拿治療儀來。
普魯斯胳膊被司洛咬破,他本要将司洛一把甩開,但看司洛這拼命發狠的勁兒,他就怕把他的牙齒給震掉了,雖然掉幾顆牙不算什麽,但普魯斯畢竟不忍心,就只是說道:“放開。”
司洛咬得牙疼依然不放,洺加怕普魯斯傷害司洛,已經趕緊要将司洛搶過去,他拍司洛的腦袋:“快放開,聽話,快放開。”
司洛這才把普魯斯放開了,普魯斯吩咐道:“把他扔到後面的車裏。”
奧莉薇亞雖然是楓城內務總管,但她沒結過婚沒有過孩子,根本不會照顧孩子,聽到普魯斯的命令,只得過去将還要發狠的司洛給強行帶走了,後面有一輛車是專門為司洛準備的,被關進了車裏,司洛想開車門便沒法打開,他在裏面鬧了一會兒發現沒作用,就只得安靜了下來。
而洺加則被普魯斯拉扯進了他之前坐的那輛車。
治療儀已經拿來了,奧莉薇亞本要為普魯斯治療,但普魯斯卻說:“放下,出發吧。”
治療儀是全自動的智能儀器,可以自動為普魯斯治療咬傷,奧莉薇亞放下治療儀後就退了出來,車門自動關上了。
普魯斯将袖子撈了起來,上面有兩個弧形的牙印,有七八顆牙齒都咬得深入肌理,血液流了不少出來,不過此時已經自動止血了。
普魯斯摸了摸那些牙印,看了蹙眉沉默的洺加一眼,說道:“看看,你兒子這口牙真不錯。”
洺加又沉默了一陣才突然爆發式地對普魯斯說道:“他也是你的兒子,你簡直像個畜牲。”
治療儀要将普魯斯手臂上的傷進行完全治療,進行完全治療後,牙印會完全消失,手臂也會恢複如初。
不過普魯斯卻關閉了治療儀的完全治療程序,只是讓它給消了一下毒,将上面的血跡抹幹淨,他就讓治療儀自動關機了。
雖然傷口已經自動止血,但那上面的牙印卻依然非常明顯。
普魯斯看着上面的牙印,似乎沒有要将它消掉的意思。
他放下了衣袖,看向洺加,說:“朕以為他是你和你前夫的兒子呢。”
洺加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普魯斯沒有讓他打到自己,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去,說:“朕沒有感受到你教育過他,朕是他的父親。”
洺加咬牙不言,心裏卻很難受。
他不願意對普魯斯打開心扉,但當普魯斯也對他關閉心扉之後,他覺得這種痛苦,真是難以言喻。
蟾宮0號停在楓城外的半空,懸浮車隊從這艘皇帝禦用飛船裏飛了出來,直入楓城。
車隊直達居月湖,居月湖毗鄰洺加曾經住過的桐月宮的桐月湖,但比桐月湖大了三倍,在湖的上空有三座連接在一起的懸浮島,正中間的一座懸浮島上伫立了一座黑白兩色為外色的宮殿。
這就是普魯斯所說的,專門為洺加所建的宮殿。
洺加雖然在和普魯斯生氣,而且對将來的日子更加迷茫,但他依然從車窗處探看外面的風景。
普魯斯吩咐懸浮車道:“打開全景模式,降到最低安全速度。”
随着他的話,車頂和車壁都變成了單面可視全景模式,洺加坐在那裏,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一切,而且車速很慢,完全就像是讓他參觀似的。
楓城面積十分寬廣遼闊,即使是使用懸浮車的最高速度,要繞楓城一圈也需要幾個小時。
坐在車裏,頭頂是蔚藍的天空,下方是連綴在一起的碧波蕩漾的很多個湖泊和廣闊的山坡草地樹林,間或有建築點綴其間,還有不少懸空島和高架橋,楓城的更多機密則是掩蓋在這些湖泊樹林和草地之下。
居月湖遙遙在望,普魯斯就指着上面的懸空島道:“那裏就是你的宮殿,既然你說不要名字,就叫無名宮好了。”
洺加看着那座島,發現那座島和他曾經住過的桐月宮遠遠相對,住在那島上,想要出入,除了使用飛行器,便沒有其他辦法了,即使是司洛,也沒法出那懸浮島的範圍。
洺加說道:“為什麽要住到懸浮島上,司洛需要寬闊的空間活動。”
普魯斯說:“會有整個宇宙供他活動,他還需要多大的空間?放心,我不會放他和你一起待在這裏的。”
洺加被他噎得震驚不已,他這次眼淚已經漫上了眼眶,幾乎哽咽:“你為什麽要這樣,阿洛才四歲,他才四歲而已。你為什麽……”
普魯斯擡手摸了摸他的眼,手指從他纖長的眼睫毛上劃過,帶起柔柔的癢意,“他是alpha,不該像omega一樣被養。如果你想養個嬌嬌的孩子,那你再為朕生一個omega好了。”
洺加一把拍開他的手,說:“滾開。”
他語氣已經帶上了兇狠,但普魯斯不以為意。
車很快就到了居月島上,居月島上有能量防護罩,車只能從居月島左翼的入口進入。
普魯斯他們的車在無名宮前停下時,其他車已經都到了,仆人和機器人正在忙碌地将洺加和司洛的東西送進宮殿裏,普魯斯先下了車,然後把洺加抱了出來放在臺階上。
這正是楓城的三月,春季,正是楓城生機勃勃的時節。
居月島上也遍種各種楓樹,小道在林間穿行,溫順的小動物在樹林間跑來跑去,它們并不怕人,司洛下車後就被這裏的美麗風景和樹林間的動物吸引了注意力,但他沒有跑進遠處的樹林裏玩,而是等着還在遠處空中前來的懸浮車,他知道那輛車裏有洺加。
司洛雖然恨透了普魯斯,但他卻拿普魯斯沒有任何辦法,所以他已經接受了這種挫敗,在普魯斯将洺加放到臺階上後,他就又跑到了洺加的跟前去,洺加這次不敢抱他了,只是讓他攀住自己的腿。
普魯斯帶回洺加和司洛的事,因為有心人的探詢,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甚至在蟾宮號上普魯斯和洺加鬧矛盾,司洛咬了普魯斯的事也被有心人探到了。
對于這些事,不少人家都認為是普魯斯陛下因洺加夫人逃跑一事而對他失去了從前的耐心和寵愛,他把洺加夫人找回來,只不過是因為他曾經逃跑過。
Alpha總有這種控制自己獵物的控制欲,普魯斯是皇帝,也不會例外。
而普魯斯親口說司洛殿下不能同麗蓮殿下相提并論的話,更是坐實了洺加恐怕已經失寵,司洛殿下也不會受到看重的事實。
所以之前出于各種原因而擔心洺加夫人帶着小殿下回楓城的人,大多已經将心放回肚子裏去了。
甚至不少人家已經開始為四月的神聖節的活動做準備,神聖節是紀念生命的偉大和宇宙的博愛的節日,這一個節日,也是公開的AO可以相親的節日。
安薩帝國,AO是可以在宴會上相親的,看對了眼,甚至就可以讨論婚嫁,即使發生婚前性行為,也不會受到譴責,這方面的開放,同保守封閉嚴厲控制omega生活和作風的奧斯帝國完全不同。
皇帝陛下雖然已經有了五個孩子,但他沒有成婚,他還是黃金單身漢,更甚者,即使他成婚了,他也有娶多個omega的權利,所以,他永遠是最吸引omega的alpha。
洺加夫人失蹤這四年來,皇帝陛下心中有結而一直拒絕和omega親近,連之前的幾位夫人都被皇帝陛下勸說成婚,這讓不少蠢蠢欲動想借omega成為皇帝情人借以提升家族地位的家族都頓時心涼了。
但現在,皇帝陛下帶回了洺加夫人,但卻對他失去了寵愛,那他勢必不會再陷入從前的心結裏不和omega親近了。
因此,也就是,其他omega的機會來了。
這個神聖節,他們當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洺加住在了無名宮的主殿後殿裏,這是一座寬闊的宮殿,複古、奢華,但是也很冷清。
在洺加的卧室的後花園裏,有一座橋連接着後面的小的懸浮島,島上同他在北河城的小別墅一模一樣,發現這個之後,洺加簡直難以置信。
只是裏面沒有任何弗瑞的東西。
連阿甲和小乙甚至都在,在蒂姆的飛船上時,洺加将阿甲和小乙的主要處理器拆下來安裝到了米娜上,以增加米娜的處理能力,沒想到它們現在卻被複原了。
洺加喜歡這裏,這裏雖然小,卻非常溫馨。
看到這個屋子,他就知道普魯斯對他其實并沒有那麽狠心。
他為此而高興後,同樣又心緒複雜,他本是不允許為普魯斯的任何事而有所動容的。
但他卻的确因普魯斯的冷淡而難過,又因為發現他其實并沒有太變心而安心了不少。
不過自從普魯斯送洺加住進無名宮,普魯斯就沒有再來過這裏了。
洺加在這裏甚至連電視都沒有,也沒有網絡,他的一切都被隔絕了,過起了最原始的生活。
好在普魯斯沒有狠心地真将司洛帶走,司洛被留了下來,但他不被允許同洺加睡在一起,他必須住在無名宮左翼的宮殿裏。
遵循自然規律的楓城,随着時間進入四月,天氣越來越暖和,居月島上的風景也越來越漂亮。
司洛馴服了好幾匹馬,他經常騎在或者說是站在馬上在草地上飛奔,還時常跑進樹林裏去抓回小動物來給洺加玩。
司洛又跑進樹林了,洺加一邊在林邊散步一邊找他,突然,一只長耳兔向洺加的方向沖過來,這種動物其實并不溫順,但對人也造不成太大傷害,洺加正要避開讓它逃跑,它卻突然變得十分靈活,張大了口,一躍而起,咬向洺加的頸子。
Omega的身體十分脆弱,被這樣咬到,說不定會出大問題。
但洺加身邊的beta仆人和機器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洺加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在最後時刻,司洛突然從一邊的樹上蕩下來,一腿掃向那只長耳兔,力氣之大,将長耳兔從中間踢斷,血液混合着內髒散落了開來,随之散落的還有幾枚很小的儀器。
人眼很難注意到,但司洛和護衛機器人卻發現了。
普魯斯在幾分鐘後就得到了消息,有人故意針對洺加,在居月島上的兔子身體裏有控制器,而且有針對omega的病毒,這是要刺殺洺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