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把頭埋在身下人頸窩裏的男人,粗重灼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腰上的頻率也開始加快,身下的人随着他劇烈的頂撞颠簸着,手指死死的抓着床單,骨節泛白。

“啊!”動作一頓,男人爽快的叫出聲。身下人則是慢慢松開緊抓着床單的手,最後無力的垂在床沿邊兒。

等着高,潮的餘韻過去,泰勒拾起自己被扔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抖着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而赫爾道夫局長則是靠在床頭看着他。

身後內穴裏的白液,随着他動作流了出來,順着大腿一直流到地板上。泰勒拿起旁邊的毛巾随便擦了擦,然後把褲子穿上。

整理好之後,背對着床上吸煙的男人,聲音有點啞,“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我會在家等着的。”

赫爾道夫彈了彈煙灰,“答應你的當然會辦到。只不過要再等兩天,等我從慕尼黑回來才能把他放出去。”

聽到他出爾反爾,泰勒猛地轉身,着急道,“可是你明明說過,只要我答應你的要求,就會立即放了他!現在居然又說等你回來?那他豈不是又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繼續受罪?!”

掐滅手裏的煙頭,赫爾道夫赤裸的從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心裏最重要的應該是我!首先想到的也因該是我!而不是那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

“放手!”揮開他的手,戴納也瞪着着他,“我關心誰和你沒什麽關系,少在這兒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如果以後還想看見我,就立即把戴納放了!否則,我就走的遠遠的,讓你永遠也找不着!”

赫爾道夫簡直就想掐死這個固執的人,眉毛皺的緊緊的,“你是在威脅我?”

“沒錯!”

長吸一口氣,因為不想對他發火,赫爾道夫揉了揉眉心,低聲道,“現在的确不能放走他,但是你放心,施陶芬貝格少校非常樂意替你保護那個臭小子,我發誓,回來之後立刻就把他放出來,怎麽樣?”

這樣低聲下氣的詢問的效果,自然要比滿嘴火藥味來的順利些,泰勒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推遲幾天,但想着也許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沉默片刻,只好點點頭,同意了。

赫爾道夫不管他的掙紮,用手臂箍住他日漸消瘦的身體,“為什麽你就非得這麽執着呢?寧願自己吃苦受罪,也不和我在一起?我們明明是相愛的。”

泰勒咬了咬紅腫的嘴唇,傳來的微微刺痛讓他保持清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的家庭因為你而支離破粹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再愛你,見面之後,也只是陌生人而已。這次我會答應你,完全是因為無辜的戴納,請伯爵先生不要誤會。”

說完,不再理會身後傷心的男人,拾起外套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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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爾道夫局長帶着秘書要去慕尼黑參加會議,臨走之前,克勞斯開玩笑的對他說,“昨天不是說只有一小會兒的嗎?等我回來的時候連人都不見了,害得我白白等了一下午。”

赫爾道夫看起來很無奈,“沒辦法,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得多。還好已經順利解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卡勞斯有些抱歉的拍拍他肩膀,“沒想到我的要求會給你到來這麽大的困擾,真是對不起。不過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讓你交不了差。”

“那就好,警察局就暫時交給你了,回見!”

兩人握了握手,赫爾道夫轉身上了汽車,從車窗裏冒出頭,誇張的比了個手勢,“祝你好運,年輕人!”

克勞斯笑着揮手,“謝謝!”

目送汽車開的遠了,克勞斯回到警局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的琢磨着該如何下手,把金發碧眼的美人搞到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在思考什麽人生大事,國家要務呢。

昨天下午,讓戴納回到牢房之後,他就給正在“談事”的赫爾道夫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打算,希望對方可以給自己行個方便。

起初赫爾道夫并不同意,想要拒絕。卡勞斯一想就知道這肯定和中午來找他的那個男人有關系。

關于泰勒的信息,他還是從戴納嘴裏說出來的,所以他保證只是拖延幾天時間而已,确保他的安全并不會做出什麽出格事來。

少校先生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他認為憑着自己出衆的外表和身材。不可能得不到戴納的青睐,其他的手段他是真心不想用,一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二是他也不想對戴納用強。

因為這個自稱是英國人的青年,總是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舉手投足間,吸引着他的目光,觸動着他的心

看來少校先生要走光明磊落的路線,不過就眼下的形式而言,好像有些困難。

戴納可是從未來的21世紀穿過來的,是個有原則的正經直男,別說他不是搞基的,就算是搞基,那也不能找一個明知會死的人搞啊。

所以說這個問題很嚴峻。

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想法,如果到時候真是不行的話,那就得想想其他的手段了……

八月的柏林溫暖潮濕,舒适宜人,只是在監獄裏到了晚上就有點難捱了。

戴納裹着單薄的毯子有些瑟縮的躺在床上,白天還是陽光燦爛呢,誰想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雨,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僅靠一張毯子已經不頂用。

雖然英國的天氣和德國的差不多,但那時候家裏有被子啊衣服啊!這裏呢?什麽都沒有!

心裏咒罵着這鬼天氣,也被其他同伴震天的鼾聲吵得睡不着,索性就抱着毯子坐起來,看着對面的牆壁發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低低的交談聲,沒過多久,就有皮鞋走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朝這邊過來的。

戴納好奇的看着聽着外面的動靜。這時,他所在牢房的牢門被打開了,獄警站在門口,對坐着的戴納喊道,“戴納請出來一下,你的朋友送來了被子。”

“哦哦,馬上就來。”戴納有些驚喜的回道,連忙下床穿鞋子跑了出去。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泰勒叔叔,肯定是他擔心自己會生病,所以才會連夜送來的。

身邊的同伴被都被他們的說話聲給吵醒了,揉着眼睛嘴裏叽裏咕嚕的咒罵着。

來到獄警的值班室,兩條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放在桌子上,而施陶芬貝格少校正坐在一旁,看着手裏的檔。

戴納即使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這被子是誰送的了。

另一名獄警在為他倒上一杯咖啡,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他下一個指令。

“你來了。”克勞斯把手上的檔合起來,雖然看了半宿,但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生輝,在這黑夜裏就好像是最美麗的藍寶石,令人暈眩。

“不要誤會,這被子的确是你的朋友送來的,只是他不方便進來,所以只好讓我代勞轉交給你。”

戴納有些不确定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既然他這樣說了,也只好順着他的意思接口,“是不是泰勒叔叔,我在柏林最親近的人就是他了。”

“沒錯,是他送的。”克勞斯

對那兩名獄警一揮手,兩人立即告退,這才繼續說道,“他很擔心你,瞧着今天夜裏降溫,猜想你在牢裏肯定不好過,所以才把被子送了過來。”

戴納摸着軟乎乎的被子,眼睛有些酸澀。

“他在警察局門口被攔了下來,赫爾道夫局長又不在,而我正好回家經過那裏,看見他正和門衛交涉,知道你們是朋友就出手幫了一把。”

“那他現在回去了嗎?”戴納擦擦眼角,關心的問道。他沒想到泰勒叔叔竟然會這麽關心他,連他會不會凍着都要記挂在心上,絲毫不比自己的親生父母差。

克勞斯看他有些哽咽,拍拍身邊的沙發讓他坐過來,待戴納坐下之後,又拿起自己的咖啡杯遞給他。

戴納連忙擺擺手,“不用了,謝謝。”

而卡勞斯卻很堅持,拿着被子又往他面前湊了湊,“喝了,這對你的精神有好處。”

戴納沒法在再拒絕,只好接過來,小小的抿了一口,嘴裏頓時彌漫着咖啡豆的香氣和淡淡的奶香。

“我在咖啡裏多加了點奶精,這樣可以增加乳香味。”克勞斯嘴角勾出一抹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戴納捧着杯子沖他笑笑,“很好喝,謝謝你的咖啡,我感覺心情好多了。今晚也多謝你的幫忙,要不然我就都快凍死了。”

其實在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看了看桌上的被子,發現這兩條被子一個做工好,一個普通,就知道這肯定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泰勒叔叔家境不太好,根本拿不出不料柔軟,針腳整密的上等貨,再說自己在他那裏住了那麽多天,還能不知道他有幾條被子麽?

戴納有些動容的看了男人一眼,不知要說些什麽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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