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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巫山雲雨,被翻紅浪。
卓少傾喘着氣終于放開簡檀讓他沉沉睡去,自己躺在一邊似乎在回味剛剛的滋味,這最後一、兩場,竟有幾分交歡的意味。
他算是履行了諾言,把簡檀算是吃了幹幹淨淨、徹徹底底。一側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他還是覺得猶若夢中一樣。
那人該是極累了,很快就睡過去了,狹長的丹鳳眼緊閉着,原本光潔白嫩的身上斑駁狼藉,卓少傾猛然坐起來,只是看見他肩上的傷口還沒料理呢。最開始存了心讓他吃點苦頭,後來雲雨進行時哪有那個心情,這會兒看到肩上猙獰的傷口,有些微妙的感覺,他算不算是在那人心上來了這麽一道不輕不重的傷口呢?
卓少傾穿了衣服出門去,摸到藥房找了些藥,這才回來幫他小心上了藥,他自是沒感覺的,被折騰了這麽久估計也麻木了。卓少傾覺得他也不是故意要做得這樣狠的,但是真的是一直有感覺一直想上他,一個控制不住就這樣了……他想上輩子跟女朋友也不見得會這樣啊,但是對他,怎麽就這麽把持不住呢。
他想啊想,把事情從頭又想了一遍,一開始他被他氣得到了,不能殺不能動的憋着氣,事實證明人被逼急了還是會出急智的,拖回來就想給他點教訓。後來看他那樣子,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畢竟不是太心狠的人。
想到這裏他覺得想出了答案,如果那個時候簡檀能服一聲軟告一聲饒,恐怕這就結了,他也真不打算怎麽樣他了。誰想那人竟大為反常,先是一把就把他掀翻下床,再說出那樣的話,以那樣強硬和死不悔改的态度,讓他火又竄起來了。之後他說是那樣說,但是他要是真告饒一聲,他也覺得沒勁了,偏偏這人好像今天就打定主意,非跟他來個強硬到底。
這人越是如此,倒越激得他就是想壓倒他,這人要不強還真對他沒興致。
卓少傾嘆了口氣,想到這隐隐覺得好像有有些蠢蠢欲動了,今天開始覺得不收拾簡檀睡不着,誰知道如願折騰完了還是睡不着。這會兒也不能不地道,不可能再把人家給扒拉起來做一次。
還有大半夜,做什麽呢?
他看着簡美人熟睡圖半晌,忽然出了房間摸到畫室抱了一堆紙卷還有顏料筆墨一股腦兒全弄了回來,鋪開在桌上,提筆對着簡檀就開始畫,一筆一筆用着最精心的顏料和性子,勾勒這人絕美容顏,倒也能打發這夜時間。一種姿勢畫完了,再來另一種,
反正簡檀這會兒估計他幹什麽都不會知道,于是他便肆無忌憚地開始人體藝術的深造。
他覺得今天晚上簡檀還是有些可愛的,也不知道他是較的什麽勁,其實他以往挺煩他特能裝,強的嘛他賠笑臉,就像六皇子找他麻煩,就像太子和十皇子,不管怎麽着,他覺得他沒辦法收拾別人之前,他都是極其能忍的!虛情假意,假笑晏晏,他看着不順眼!
但是今天,他還當他會服個軟呢,誰想一直跟他強到現在,卻對了他胃口一次!這人要一直這樣,龍陽便龍陽吧,他是無所謂的,但可惜他知道,簡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
一幅幅美人圖很快出爐,絕美的容顏,完美的曲線,線條交織、顏料深淺的一分一厘卓少傾半點不含糊,對待自己重要的作品一樣,他向來也是很認真的。
他這邊畫,那邊簡檀似乎是覺得冷了,将身子慢慢蜷起來,蹙着眉,似乎有什麽非常不愉快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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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傾舔着嘴角想,簡檀不會是夢見被他強上的事吧?完了之後又把自己給鄙視了一遍,撿起被子給簡檀蓋上了。
忽地又想起簡檀說過的話來,真可謂每一句話都充滿怨恨,當時下半身思考去了,卓少傾壓根沒想太多,這會兒又想起來,什麽我簡檀活着不易,不管怎樣都要活把你們這些對不起我的一個個送下地獄,大概是這樣子的吧,又想起他說要他全家不得好死,想起今夜的見死不救和借刀殺人……
卓少傾筆下一抖,那畫就壞了,本來用力柔和的筆觸一歪,便把眼角的線條描得上揚了些,整個面目看起來就有幾分狠辣。
美人雖好,便如罂粟,其實是毒,他想他該敬而遠之。
他當即丢了筆,也就不畫了,一幅幅裸體……一張、兩張、三張……六張……都快趕上連環畫了,他把這些都收好藏起來,然後又覺得自己似乎真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從畫室回來,已經快天亮了,卓少傾在隐隐的天光中看見院子裏已經有厚厚的一層雪,雪花還在延綿不絕地飄着,他覺得這個除夕真他媽精彩的。進屋簡檀還在熟睡,捏着被子的一角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起來。”卓少傾推了他兩下推不醒,惡作劇心思大起,伸手就捏住簡檀的鼻子,又用唇堵住他的嘴。
呼吸不了……呼吸不了……要窒息了……
簡檀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猛然一掙,爬起來就縮到
床頭,接着悶哼一聲又倒抽口涼氣,只覺得渾身酸痛腰身無力地滑倒下去,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卓少傾自然是料不到這人這麽大反應的,只見他茫然而極其恐懼地看着虛空,眉頭緊蹙,那是真正的怕,一種不知道是來源于什麽的恐懼。
等他喘夠了,這才回過神來,狠狠瞪了一眼惡作劇的卓少傾後扯過被子,無心計較,裹着狼藉的身體又十分疲憊無力地要睡去。
“喂,起來了,還是你打算再給大爺我侍寝一夜?”卓少傾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湊在他耳邊低低地笑道。
簡檀閉着眼睛,半晌才十分艱難地坐起來,頭暈就罷了,渾身上下哪裏都痛,特別是腰,都已經麻木到不是他的一樣,默然看了一眼肩上被包紮的傷口,拿過衣服就開始一件件穿衣服,身上紅紅紫紫滿是痕跡,他一眼都不看,也不避卓少傾。
卓少傾半點沒回避這個意識,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件件地把衣服穿上,道:“你知道你睡着了都說了什麽嗎?”
簡檀半分眼色都沒給他,好像沒聽到。
“我聽到你叫父王了,還說什麽父王,別生氣,孩兒會乖乖的……”
簡檀系上腰帶,還是沒聽到。
“你還說到我了,當然了,雖然你又是一口要把我淩遲活剮之類的,但是咱們都這情分了,我知道你打是情罵是愛對不對?後來你還叫什麽快點~快點的~”
簡檀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繼續穿上外衫。
“後來你夢境又變了,你說父王我有什麽不好你就這麽讨厭我——”
“我從來不說夢話。”簡檀轉身看着他,用冰冷和不屑的目光,好像他跟個跳梁小醜一樣。随即他俯身穿上鞋子,有些艱難地努力站起來,不想讓這人知道他其實現在能站起來也無比困難。
好吧,卓少傾承認他在诳他,但是被簡檀這樣篤定地駁斥掉還是不服的,“你怎麽知道你不說夢話?說了你還能知道啊?”
“昨天我根本不知道你娘也在。”簡檀說這話的時候站得筆直,也沒回頭,他本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的,卻想起什麽就停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晚了些~~
努力保持日更的有些苦逼~~但是我會堅持的~~吶~字數嘛。。就少些咯~~
以後別歌會保持日更,盡量在晚上七點之前更文~~
這個算是好消息麽~那麽撒花支持吧~~
補充說明一下,因為被和諧的原因……咳咳。。删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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