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3)
欠你一晚,你今天要不要?不要過期作廢!”
其實卓少傾在上次簡檀走的時候,心頭就暗暗發誓了,欠你一晚不來找不來要,你瞧不起以後也別來找我,找我就說早過了有效兌現期,讓你走得潇灑!而簡檀也知道卓少傾絕對不會那麽老實了,就像做生意
,過了這麽久要賴賬其實還真不好說別人一點道理都沒有,所以他從又開始也沒想,反正卓少傾要賴他也沒辦法,何苦去給自己添堵讓他看這狼狽的樣子。
不過簡檀沒想到此刻他會這樣說,他一路上靠着卓少傾,又被他抱了一路,能忍這麽久已經是極致了,就是這該死的讓他早滾不滾,當下幾乎不再怎麽思考,手一勾,唇就壓了上去,他從來沒覺得這麽希望和想要這個人,但是他不開口,他卻出乎意料地把自己送過來。
“啊~你別急啊~唔……”被壓倒的卓少傾只有一個想法,據說所有男人遇上這麽狗血的橋段雖然一再表示鄙夷但卻非常享受,但,為什麽惟獨他碰上了要是在下面的那個呢?尼瑪這個橋段可以完全再俗一點千年不變也沒關系,那樣爺是上面的那個!
但他也知道,就是見不得簡檀那樣忍着,這人油鹽不進,他也試圖他要在上面,但是很明顯人家寧願自己解決,而事實上是假如他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交易,簡檀的驕傲都會驅使他寧願選擇自己解決。
卓少傾深深地覺得,簡檀這樣活着怎麽就不累呢。真是的,明明決定大家各走各的,誰想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又攪在一起了!
不過,算了,也終究是他欠他的,還完了,大家分手走得更幹脆!
簡檀是不會知道卓少傾的想法的,甚至覺得他這樣照顧他的情緒,表現很不錯,小狗兒還是對他好的,他決定,上次呲牙的事他考慮不跟他算賬了,以後表現好,他還寵他。
他壓着他,很有沖動把久違的身體一寸寸慢慢品味,但是這藥性正烈,只好胡亂親過。卓少傾被他壓着,早就感覺到簡檀的分/身堅硬地頂着他,用手去撸,被炙熱的熱度灼了一下,很擔憂地想這程度他明天能下床麽?
“啊~唔……嗯嗯~啊~”簡檀靠在他身上,被□傳來的快感差點要湮滅了,低低地喘息着,一下子得到釋放的舒爽讓他舒服得雙腳都有些痙攣,很快就釋放了,讓他在藥性下得以緩了口氣,讓他不至于那麽急切迫切甚至是失控地進入,猛烈地進入。
簡檀看着他,今天這一天的事真是波折起伏,但是此刻他卻覺得一陣滿足,頭一低,俯身又親了下去,把那稍軟的陽/物放進卓少傾兩腿之間,跟他堅硬的陽/物摩擦了兩下,瞬間又硬了,舒服得他立刻咬住了卓少傾胸前的突起,迫得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他又伸手拿起他的陽/物,慢慢撸撚起來,呼吸交纏,呻/吟起伏交錯,隐約看得見燈光下泛光的汗珠。
“嗯……啊~”卓少傾只覺得很無奈,這輩子居然跟男人攪在了一起,但是竟也意外地發現,至少感覺不錯還有點流連忘返,上輩子好吧,其實他也打算逛逛gay吧什麽的,但是還沒實踐就穿越了,這輩子反正估計也難對女子動心,好不容易動心的卻是一個不該愛的,他頓時有些迷茫,該去找個什麽樣的,才能再有得這樣的舒爽。當下就更不想多想什麽,既然已經決定,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享受這或許是最後一次的歡好,格外投入,低吟幾聲,被快感淹沒似乎又将這一個多月的煩悶釋放出來。
簡檀就着他的精/液,已經迫不及待往他身後開拓去,看着他有些迷亂的眼神和潮紅微汗的臉,一邊不由自主親了親,一邊把手指往肉菊裏伸去,聽得到他又低低地喘了一下,緩了緩,有序地放進第二根手指,便感覺攬在腰間的手臂逐漸加大力量……
“簡檀……我突然……想問個事……”被翻過身的時候,卓少傾忽然帶點期望含糊不清地問。
簡檀剛把他翻過身正要挺身直入,頓時一滞,暗罵你就非要在這種臨門一腳的時候掃興嗎?當下不管不顧,按着他狠狠一插,發洩似地動了兩下,才壓□子,沉沉地甩了一個字,“說。”
Advertisement
“算了,還是不問了……你繼續……嗯~”
簡檀不動了,有你這麽欠的人嗎,他按着他的腰,一挺身,整根沒入又全部抽出,再用更強勁的力道狠狠地插-入,聽着卓少傾難以抑制的呻-吟,磨着牙道:“說。”
“不說了,你快點……”卓少傾喘了口氣,又暗嘆了口氣,覺得他又欠考慮了,問完了萬一答案很掃興呢,而且現在他沒心情想這麽多,他只想要他快點,再快點,只想先要這個人。
簡檀便不再管他,專心他的享受,并且深深自責,一定是他做得還不夠讓他爽,不然他怎麽還能分心想其他的,不行,他不好,要改正。
卓少傾趴跪在床上,感受着背後狂風暴雨般格外狂放的動作和激情,陽/物一下下撞擊摩擦着肉壁,産生一波一波的快感,終于讓他沉迷其中而忘記了這一切……他不由自主抓住自己的分、身,好願世間就剩下他兩人,他願意跟他,共赴巫山……
81
81、更新 ...
簡檀換着姿勢做了三次,才緩了緩,從卓少傾身上下來低低喘息着,側頭細細地親吻的同時,目光細膩而沉迷,似還在頗為回味剛剛高/潮的餘韻,指間輕輕拭掉他額頭上的細密汗珠,想,他還真是從未對一個人如此溫柔過。
卓少傾眨眨眼,看着簡檀動作,也不由伸手一寸寸撫摸他光滑白淨的肌膚,此刻帶着紅暈,透出淺淺粉潤的紅,像櫻花開滿春日的枝頭,春風吹綠了水池,綿延而來,舞起落英缤紛的浪漫。
“簡檀。”他輕輕喚他。
“嗯。”他軟軟地答。
“我見過了彩雲,她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就如同她的名字,我見她的時候她在哭,為她的父親,為許籍,為她凄涼的命運。我過去,她擦幹了眼淚,皮膚細膩而白皙,透着哭過後的水紅,在冬日的陽光下透着純和凄豔,那種顏色,像……這樣。”他撫着簡檀胸口的皮膚,白皙而透着淡淡的潮紅,“只是,顏色有些類似而相近,我忽然想起。”
簡檀的聲音頓時就淡了下來,“你想說什麽?”
“快到京城的時候,她病了,我說她死了,然後放走了她。”卓少傾一直低低地說着,自我訴說,絲毫不理會簡檀,然後捏着簡檀腰上的肉,“這樣的顏色,我也見過,類似的,在城郊,那些士兵的妻帶着孩子盼望着丈夫回來,他們不算細膩的皮膚,因為在陽光下站着等,就染上這樣的顏色。”
簡檀扭過頭,“夠了,你想說什麽!”
卓少傾也扭過頭,“我想說,當然這事你已經做了,我不會去想追究什麽,但是我就想問問你,你還覺得這事你做得對嗎?或者說不過這麽多條人命,你做了,也沒覺得什麽?”
兩人目光相交,剛剛那場歡愛剩下來的柔情各自不見。
“我不覺得有什麽對,當然更不覺得有什麽錯,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我一定要救人舍己為人為了百姓所有人好才是對嗎?為什麽別人可以犧牲我,我不可以犧牲別人?這麽多條人命,多少條?一條人命又多少錢?我真不覺得有什麽,難道你覺得我該忏悔反省自覺罪孽深重順便最好一死了之?抱歉,我真不覺得,日子還過得很好,也沒空去想這些。”
就看在今晚這場歡好,簡檀決定說點什麽。
果然,這人還是如此。卓少傾看着他笑了笑,“沒空去想,我奉勸你多去想想。這個世間天理倫常,冥冥中自有道義,就好像閻王殿上一本帳,每個人,都有!所以我奉勸你多想想,別什麽時候遭報應你想不通怨天怨地,到時候就記得,你沒那個資格,你欠着的。”
“放心,我從來都想得通,報應,我怕嗎?”簡檀深吸一口氣,回之一笑,“我做我覺得該做的,這個世間每天都有那麽多傷亡,産生那麽多兇手,死那麽多人無辜與否不重要,重要的事誰有本事就能制裁誰。最大的兇手,是皇帝,是整個朝廷,是整個社會階層,永遠,都輪不到我。”
“我不信命,不信鬼神,不信佛,我只信我自己,我只信強者為尊。”
“卓少傾,今晚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跟你說這麽多,而且也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再不會跟你讨論這種無聊的問題,我簡檀就是這樣一個人。”
簡檀的話說完,兩人都默然了,卓少傾扭過頭,直勾勾看着房頂,抱着最後一點心态和希望,結果卻也更清楚明白,這個人固執倔強至極,反正他恐怕是沒辦法扭轉,而且三觀分歧太大,他任何一點理智告訴他,他們是走不到一起的。
他可以接受一個人做錯事,但是必須要知道錯誤并且改正,但簡檀是那種連錯誤都覺得根本不是錯誤的人,他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情人,冷血無情起來六親不認,所有人在他眼裏就是利益的标價,所有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也絲毫不覺,自私冷漠沒準下一秒他就能翻臉不認人。
“我走了。”卓少傾他又不是有說教癖,只不過動了點心把這人在乎起來,就多說幾句,既然說不合,他現代觀念開放得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即使是錯誤的,他也正如簡檀所說,不能非強迫他必須救人必須高尚偉大舍己救人,所以他不看不理劃清關系就好,做商人嘛,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人拒絕打交道,知道什麽人該拿來做什麽就好了。
他說完起身拿了衣服就要披衣出去,簡檀來不及多想,拉着他問:“去哪?”
“回去,睡覺。”卓少傾說得淡淡,“你不欠我什麽,我也不欠你什麽,我們回到從前那樣,先說好,我不會再刻意跟你作對了,今後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行吧?”說完,把衣服一拿,覺得也沒必要穿什麽穿了,反正這府上就沒幾個人,他過個院子回去就睡了。
簡檀猛然把他一拽,卓少傾挑眉,“幹嘛?”
“你上次上了我幾次?誰說我讓你走了?我不過歇一會兒,還要做!”
“……”
這個,好吧,也合理,沒限定次數再加上簡檀還被下了藥,三次确實算少了。卓少傾于是沒脾氣地躺回來,“那你快做,還得回去睡覺呢。”說完瞥着簡檀,怎麽都覺得他好像壓着一股火氣,不僅是欲/火同時也夾雜着怒火。
簡檀把他按着就正面壓上去,有些粗暴地把他的腿分開,猛然便深入剛剛那個給他無盡快感的菊/穴,惹得卓少傾不滿地哼了一聲,“喂!”
“你不是讓我快做嗎?我怕你迫不及待!”簡檀把他一條腿擡起來,抽出,再齊根沒入,劇烈運動起來,那神情再不複溫柔,就好像要把這渾身氣力都拿來把這人捅爛,把他靈魂也吞噬,再把他的觀念強行能夠灌入,讓他不再覺得他的世界有什麽不好,別就那麽想遠離,而且還是迫不及待的,衣服就不穿就想遠離他。
“……啊~輕點啊~”卓少傾完全不知道他無意中又怎麽惹到他了,但是他隐約覺得是因為他那番話的關系,頓時又覺得有些委屈了,靠,就算談不攏也不至于這樣吧。
簡檀一下下運動着,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頭有些不舒服,他從來不原諒背叛,好不容易想給他個機會,第一次會有些舍不得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卻因為他的一些做法要遠離他。
這就是分道揚镳了,從此之後,他做他的卓少傾,他做他的簡檀,那就是以後還是再也不會發生這種關系了?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啊,他剛才還慶幸,那種生活回來了,以後還能繼續吧,最不濟多找些理由跟他打賭,他想着以後也可以不是孤枕入眠了,回到軍營那種日子他真心覺得很不錯,但是現在又告訴他,剛剛覺得什麽失而複得的那點點竊喜是錯覺。
那好,反正他也不會奢望日子這麽順心,又不是不曾看清過他們之間的差距。那,怎麽說既然小狗兒不是存了心的利用他,那段日子他喜歡,今天就算告個別也好,他也想好好地再最後感受一下,不用一個人睡着,有個暖暖的胸膛在旁邊的感覺。
可是,那個人還好似一刻多不願多待,以前他折騰他的時候他死皮賴臉都要求不能做完了就把人一腳踹了的,但是現在他完了就要走。
所以簡檀現在莫名地憤怒,就一個想法,要走是吧,老子做到你站不起來沒力氣走為止!
他不是放不下,他過的是什麽日子他知道,但是他就是莫名地恨,這麽多年了,第一次有點點想法,把人留在身邊,可是,卻發現留不住,那人自己要遠離他。
簡檀心裏不痛快,卓少傾就更悲劇了,抗議,簡檀根本無視,好像有點瘋魔一般只想操他,默默發洩着什麽,不僅是欲望,還是情緒。漸漸地他也懶得再抗議了,反正也就最後一次,由他去又如何?
暖室裏兩人各懷心事,只餘啪啪啪的激烈聲音夾雜着呻/吟聲起起伏伏。
簡檀把目标貫徹實施了,做完一次卓少傾還有走的心思,再拖過來再做,卓少傾有些不想動了,再來一次,卓少傾翻個身背對着他,終于沒力氣說他要走了,很快陷入睡夢中。
簡檀就看着他沉睡的容顏,忽然想這個樣子也好,就是不想看他老是跟他呲牙。不過,以後也無所謂了,要翻臉麽,他才不怕呢。
可是盡管涼薄如他,也還是有些舍不得的慨然,不過冷漠無情如他,再多的舍不得也能放得下,就如同他能沉琴,也能翻臉就弄死養的狗。
今夜,是最後的溫暖麽?簡檀不由自主靠過去,喃喃,明日他們又回到光與影的對立。
簡檀這一夜睡得比這一個多月來都舒服,翌日卓少傾醒了,叫卓一奇使人備了水,決定好好洗個澡,洗完再好好補一覺,把簡檀留下的痕跡味道通通弄掉,以後他們各走各的。
洗完了想起簡檀還在睡,又想起他肯定沒帶人,也沒人使喚洗漱什麽都不方便,又心軟地讓人幫他也備了熱水,再過到東院叫他起床,把備熱水的事說了就走。
簡檀睡一覺,也就沒那麽多的複雜心緒,情緒也平複了下去,便對什麽都淡淡然了,洗完了澡自己找了身以前留下的衣服換,在院子裏再遇見卓少傾的時候也就淡淡看了一眼,然後徑直出了內院準備回府。
反正,什麽關系呢?普通朋友都不是,說兩句話,各幹各的泛泛之交,他不跟他作對,他也不找他麻煩,井水不犯河水,咱們不熟,真不熟,淡如水涼也如水。
他正想着,邁步出了院子,迎門進來一隊士兵,一下子便将他圍了起來,從中走出一名武将,正是禦林軍林都統,聽得他公事公辦的口氣,“檀清王爺,得罪了,想不到你居然在這,還以為你跑了呢。”
簡檀微一愣,這架勢是該出了什麽事,但是哪檔子的事需要禦林軍親自來……抓人?
那林都統又道:“郡王爺,末将也是奉命而來,皇上說了,若有反抗,殺無赦!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然我們也難做。”
簡檀心頭疑惑,卻也知道恐怕是大事需要他去解釋,這人不是假的,這朝中到底出了什麽事?面上卻從容道:“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林都統好像松了口氣一樣,趕緊讓人擁着簡檀就離開,卓少傾在內院聽到動靜也走出來,忙問:“林都統,怎麽回事?”
“小侯爺,這事末将什麽都不知道,也實在沒法透露。”林都統這等武将顯然對卓侯爺十分恭敬和尊重,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卓少傾也覺疑惑,瞥向簡檀,簡檀也正向他看來,冷冷涼涼的目光倒把他吓一跳。
他只好用眼神無奈地表示堅決肅清表明清白:“這個,別看我啊,真不是我給你下黑手,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呢。”
簡檀似乎好像看懂了他無聲的說話,轉過頭,被那隊人帶走,卻走得還很冷靜。卓少傾想着他那一瞥之後的眼神,好像有幾分了然的味道。
卓少傾看着陽光正好的早春陽光,竟隐隐有些擔心,簡檀我知道你很厲害你相當厲害,千萬別告訴我你搞不定啊。
作者有話要說:爆發得好晚啊,加更一章,明天可能會繼續,請求動力!
謝謝娲皇氏、貓爪爪、Rian親們的地雷,路不近其葉親的兩個地雷~~謝謝乃們~
82
82、更新 ...
“檀清王簡檀,裕王第三子,叛逆謀亂,意圖弑君,押入天牢,靜等審判!”
這是早上從皇宮傳出來的,禦林軍出動拿人,把這告示以昭告衆人。
卓少傾聽到的時候簡檀已經被帶走了一會兒,他還是愣了,不僅卓少傾愣了,京城所有百姓都愣了,都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罪名,他們明明昨日才看見簡王爺好好的,說簡檀那樣的能謀反,都覺得不敢相信。
整個事件立刻撲朔迷離起來,而且想必簡檀也是猝不及防,卓少傾連忙使人打探,宮裏傳來的消息是,因為簡檀時常會從東南搜羅一些特産進貢給皇上,茶葉啊錦綢等各種東西,昨夜簡崇宗忽然想喝茶,便想起簡檀特意送上來的上好茶葉,剛好又有太醫在場,簡崇宗剛好便賞了他一杯,卻出現問題了。
太醫禀報簡崇宗好像有點問題,之後立刻去驗證,發現卻有一種叫迷罂的慢性毒藥,劑量不大,暗含着,但是長期接觸食用,會使人肺腑受損,增加猝死的概率,輕則也容易年老癡呆。而這事未了,忽然又有人來報,說是簡檀管理外商衙門一事,例行抽查之後,他們覺得有異,暗中再抽查了一下,發現有不少互市所得的礦物馬匹更藏着刀槍兵器……
小太監說的也就是這樣,而這也是目前流下來的最清晰的版本,皇上當時臉都氣青了,卻不打草驚蛇,随後就讓人宣裕親王入宮,兩人密談這下也沒任何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下來後皇上只說徹查此事,當即讓人把簡檀拿下。
卓少傾覺得這事實在詭異,他怎麽都不信簡檀能有這麽笨,他連忙又讓人去查外商衙門那事,簡檀得了這個位置之後,自然是跟蒙戈汗國借着便利擴大了不少生意,他又不可能每日盯着,而且照這情況來看,這事就是發生在不久前,應該是簡檀還在東南監軍的時候發生的,因為他不在所有被人趁虛而入做了手腳?而有人有心隐而不報,也就一個底,等這事發了再一舉啓奏。
而那些東南貢品,已經在宮中了,查也估計查不了,但是他絕對不信簡檀能幹這麽二的事下毒。
這事是有人做局!
而且那人肯定是朝廷中人,權力一定很大,是誰?太子?十皇子簡玉華?六皇子簡玉銘也有可能……
卓少傾有些急了,謀逆的罪名嚴重起來抄家滅族的,很可能裕王府也會受牽連,事實上裕王府也被控制起來了,而且自古龍有逆鱗,逆鱗就是謀反,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姑息意圖謀反的人!一旦遇到這樣的事,皇帝都會格外疑神疑鬼,寧可錯殺三千是所有皇帝的信條,更別提簡崇宗本性就是多疑的,他卓家還真不想謀反呢,他就防了這麽多年,若不是因為西疆戰亂一直未平,恐怕早想動手了。
所以這事一不留神,簡檀很難翻身!
而簡檀就算再大本事,昨夜跟他大戰不知道多少回,看他那樣也是毫無準備,措手不及現在人又進去了,他怎麽洗清罪名?
“丁丁呢,把他找來,我有事問他,簡檀身邊能知道事的就是他了吧。”卓少傾連忙招呼卓一奇。
卓一奇跑過來,上下掃一眼卓少傾,“我早想起他了,我還怕他受牽連呢,他也不知道,剛剛大理寺那邊帶人來找他,想必是在審着呢,然後有人看見他出來了,但是我已經找不到他了。”
卓少傾一愣,“那這怎麽回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卓一奇答:“不知道。”
“找人去!別站着啊!”卓少傾連忙吩咐,丁封寒要是找不着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查這個事了,以為丁封寒至少能知道點端倪的。
卓一奇卻不動,“我說少爺,你激動緊張個什麽勁?簡檀就算抄家滅族再怎麽都牽扯不到你身上,而且說句不好聽的,簡王爺本就身處渾水之中,有什麽結果是他渾水摸魚還是魚吃了他,我反正保持一種就算他做什麽我不奇怪無言苛責,但是他落個什麽後果,也更覺得正常更沒什麽好同情他。路是他選的,這條路誰害誰誰被害反正一池渾水簡王爺心裏有數,需要我再提醒你這趟渾水你不用去趟麽?”
卓少傾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卓一奇說的沒錯,他以個什麽身份去緊張激動呢,而且那裏面的事,他根本半分都不知道,甚至想不出來是誰最有可能布下這個局,因着什麽心思要置簡檀于死地。
難道他就看着?袖手旁觀看着他簡檀被人陷害置死?雖然他知道簡檀也不是好人,他也知道袖手旁觀才是最正确的!
他覺得舍不得,怎麽忍心這樣看着,哪怕能做一點是一點,或者做點舉手之勞,很可能會幫助他很多。
而且他無法控制地就想搞清楚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想了想,主動上門去找了簡玉銘,裝作閑聊聊起這事他很開心,簡檀最好死了就好,然後問簡玉銘,知不知道點內情?
他覺得簡玉銘不管怎麽說都是那片渾水裏的人,如果簡玉銘真的很想籠絡他,想必這事告訴他一點不是沒可能,但是出乎意料地,他失望了,簡玉銘一臉迷茫,還當他這個簡檀的對手做的好手筆!他又試探地問,難道是太子那邊做的?簡玉銘搖搖頭,冷笑一聲:“他這麽閑?他忙着應付本王送他的新年禮物都還搞不快呢。”
卓少傾徹底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回去的時候問了卓一奇還是沒有丁封寒的消息,他就像水汽一樣失蹤了,自從看見他見完簡檀出了大理寺,便再沒人見過他。
于是卓少傾傍晚之後決定大搖大擺去見見簡檀!
“小侯爺,你來是有什麽事嗎?簡王爺他現在不方便……”大理寺卿李大人見了他,連忙跟天牢獄官攔着,說是簡王爺比較敏感,這個案子也比較大,不是很方便,委婉地想勸說卓少傾回去。
“嘿,難道你覺得本侯還能跟他串通共謀?”卓少傾一瞪眼。
李大人只好道:“那小侯爺您見他?”
卓少傾理直氣壯:“大爺我去痛打落水狗,嘲諷他!”
李大人默了,這得是多深深地恨啊!不過兩人鬥死鬥活的事在京城也不算稀奇,而且這種話出自行事詭異的小侯爺口中,完全合情合理,只是……那也不好讓他去見人啊!
卓少傾把雙手一抱,斜睨着他:“李大人,別人你攔着就算了,本侯你攔着是何居心?明知道我要進去嘲笑他落井下石,你不讓我進去就是護着他,你說你是不是跟他一黨接受過他什麽好處甚至同樣意圖造反呢?”
李大人頓時抖了抖,小祖宗啊,你太黑了,這罪名我真是避之不及你三言兩語就給扣上了,當不起啊,得得得,“……小侯爺那你就進去吧,簡王爺雖然現在是階下之囚,但是你也不能公報私仇……別太過分傷着人家。”寧願讓皇上不高興,也不能得罪了小侯爺啊,我只要看着點別出人命就好了!
“放心,我又不傻,他簡檀也沒幾天好活的了,我至于麽?”
也幸虧了當年他們鬥得那麽厲害,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半分,卓少傾把人忽悠了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進來,天牢這地方他也不算陌生了,好歹還跟簡檀在一起待過幾天呢。
他跟着小卒往前走,心想有個有權又牛逼的老爹真是不錯,辦起事來任意妄為。這天牢越是重罪犯人越要往深處走,而且守衛森嚴,當然防止人去劫獄。走了很遠,又進了幾道門,轉了幾個彎,才看到一間封閉的牢房,進了門,小卒也不跟他進去,打個招呼把外面門一鎖,連他都鎖在裏面。
大間裏還有一層鐵籠子一樣的牢房,簡檀白衣微塵,就靠黑鐵的獄欄閉目冥思,聽得有人進來,很平靜地扭頭,一見是他,倒也不見得多意外,丹鳳眸子有些黯淡,卻波瀾不驚地又扭頭回去。
卓少傾莫名被他看得心頭一跳,又想,這是個什麽态度啊,貌似不是很待見,轉念一想,簡檀本就是傲嬌的性子,算了,也不稀奇,不過他幻想過簡檀熱情又感動的态度注定是要失望了,想着這裏的待遇倒是好很多啊,果然犯點大罪名還是有點特殊照顧的。
“……簡檀。”半晌卓少傾開口喚他,簡檀自他進來看了一眼轉回頭就低着頭靠着那一根根手臂粗的黑鐵欄上,安靜得很,不知道是受此挫折有些頹然,還是他處變不驚覺得這事也不算什麽他有辦法所以很鎮靜。
簡檀好像沒聽到,一動不動跟睡着了一樣。
吃個了啞巴釘子,卓少傾自覺有些無趣,但是又叫了兩聲,簡檀還是不理,他走過去蹲下來就去推他,簡檀把他手甩開,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戾氣,似乎在說——要說什麽快說說完了趕緊滾!
卓少傾便知道這人也不是神,受此挫折身陷囹圄讓他有些頹然又難過,而且他在裏面,估計要想做什麽辯解什麽連見皇上的面都不能,簡檀這回大概真的是深陷危機前途堪憂。
他不知道怎麽,失笑嘆氣:“我覺得我對不住你啊。”
簡檀還是那個樣子,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只好又接着道:“你看,昨晚我覺得我烏鴉嘴了,我剛說了你小心遭報應別想不通怨天尤人,我覺得這個事情真的很像報應,你害人太多早晚也有人害你。”
一動不動的沉默。
“簡檀,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還是沉默,沒有想象中的來點情緒激動和點點感激。
“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想我昨晚說的話?每個人都有一本善惡帳,簡檀你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你也總該知道就算你再厲害此刻也很無力,有沒有什麽想法?”
沉默地扭過頭去。
慚愧?
卓少傾覺得那眼神完全是很不耐煩嫌他煩的眼神,還帶了一小白眼,讓他滾,別煩他。
“簡檀,丁封寒現在不見了,你想想,有人布局害你,你就算有很重要的證物能證明你的清白,你也很難見到皇上,跟他辯解一句,我可以幫你!”
簡檀沉默地低着頭,等着他繼續說,他就是知道他不會那麽簡單!
“你答應我以後不再有類似苗民動亂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可以幫你!你不要再輕賤人命,你總該知道,早晚有一天,你的生死也沒人會在乎,也會被輕賤!”
“呵。”
這不算是說話,只是沉默地甩了一個不屑的冷笑。
“簡檀,你是執迷不悟!不到黃河心不死,現在你是覺得你還有幾分用,皇上也還沒下令要殺你,你覺得這事你還能有轉機,你能扭轉是不是?我告訴你,很難了,再說你自己在簡崇宗心裏幾斤幾兩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是怎麽想的,你說!”
簡檀抿着唇,沉默。
卓少傾覺得簡檀不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有幾分表情也有想法,但是就是沒一句話。
“簡檀!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說話啊,你怎麽想的?別耍你的脾氣,回答我!”卓少傾一來二去也被簡檀這樣子搞出火氣來了,他說了這麽多簡檀最多就甩他一個眼神,再努力也就換了他一聲冷笑!
“簡檀!說話,不敢說了嗎!”
卓少傾霍地站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若不是有個牢房在此,他真想一腳踹了簡檀,這樣的沉默讓他很憤怒,就是一副死不悔改油鹽不進的樣子。
咦?不對,難道是別人對他做了什麽他說不了話?
卓少傾潛意識還是想為他說話,但是不想,他這念頭剛閃過,就被簡檀平淡的清朗聲音擊碎了。
簡檀閉着眼睛,終于丢了一句話,高度技巧性地既解釋了不說話的原因也打消了卓少傾的懷疑!
然後就是“哐!”一聲,卓少傾一腳憤怒地踹上了簡檀背靠的黑鐵欄杆!
卓少傾覺得這是從認識簡檀這混蛋到現在最讓他氣憤的一句話!
這句話只有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夏初。冬末和娲皇氏親們的地雷~~mua~~
三個字,大家猜吧,明日揭曉~~~
83
83、更新 ...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這章我節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