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宮廷”秘辛

顧可欣忽然想起阮白晴是是學環保的,有些驚訝阮白晴志向如此偉大,心中不由得敬佩起來,“ 我們一定會看見滿天繁星的!”

阮白晴憧憬的點頭。

“沒想到啊,你還有這麽崇高的夢想” 王宣逸的話完美的破壞了此時的氣氛。

阮白晴皺眉,斜眼瞥過王宣逸,“你少陰陽怪氣啊!那你的夢想嘞?快說!” 阮白晴很不服氣,将筆對着王宣逸瞪眼。

顧可欣以為王宣逸絕不會回答,甚至會繼續冷嘲熱諷下去,她卻在片刻的安靜的瞬間聽到了他的回答。

“我想當演員。” 王宣逸聲音放得輕,像是在和別人講悄悄話。

“你沒搞錯吧?你一個學商務英語的居然是想做演員?我看你比我還不現實!”阮白晴撇撇嘴。

“你閉嘴!”

耳邊的對話還在繼續,顧可欣又不自覺陷入自己世界。

談不上理想那麽崇高,單說她自己想要什麽,她想要的大概就是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吧。

顧可欣不自覺的撫上脖子上的項鏈,用大拇指不停的旋磨着。

這條項鏈是方雅山死時,手裏緊緊握着東西,項鏈的吊墜一個白金制的圓環,圓環中鑲嵌着一個鑽石星星。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條項鏈,這條項鏈對方雅山一定很重要,說不定和她自殺的原因有關關系。

“顧可欣?喂?你還好吧……?” 阮白晴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顧可欣回過神來,“啊?!我還好!”

“你怎麽又發呆了?到底在想什麽啊?”阮白晴擔心的看着顧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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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我都聽到了!我只是在想學長想當演員為什麽不去學表演?” 顧可欣繼續手上的工作,随口胡謅了一句下文。

大概是她提得太突然,王宣逸驚愕的擡頭,看了她幾秒才開口說道:“我家裏窮到吃不起飯,沒錢。”

這樣的輕描淡寫說出自己的家境,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顧可欣覺得王宣逸十有八九是在和她開玩笑。

她也不怕死的拆穿王宣逸,“這樣啊……可我們大學的學費也不低吧”

“我的學費是從林宣朗那裏薅的,他錢多。”王宣逸繼續回答。

“薅的”

“哈哈哈,顧可欣我和你說啊,我就一直懷疑他被包養了!” 阮白晴忽然大笑打岔。

“包養……” 信息量有點大,顧可欣瞬間清醒,豎起耳朵準備吃瓜。

“你TM別胡說!證據呢?我這是在薅資本主義的羊毛,為共産主義做貢獻懂不懂?”

“小顧同學,為了表達你來到我們的團隊後的重視,我一定要報一個大秘密告訴你,你借個耳朵過來。”

“宮廷”秘辛啊,她洗耳恭聽。

顧可欣立刻把耳朵湊過去,阮白晴壓低聲音說:“我親眼看見過他們去兩人在角落裏接吻!”

“真的?”

“騙你我是狗!”

“顧可欣,她和你說了我什麽壞話?”王宣逸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緊張。

阮白晴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就不告訴你,讓你剛剛陰陽怪氣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也全部捅出來!你這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渣女。”

“你別胡說,我哪有!” 阮白晴聲音也弱了一度,有些緊張。

王宣逸立馬又站上風,“學妹你這麽喜歡聽八卦,我給你多說幾個!”

“……謝謝學長,還是不用了。” 顧可欣立馬搖頭。

看來她是真的得罪人了。

王宣逸卻不打算放過顧可欣,咄咄逼人,“怎麽?我說的就不聽了?”

“不是不是,學長我真的……” 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

顧可欣看起來有些着急,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眨了眨眼睛,眼眶就有些濕潤。

阮白晴果然發現顧可欣的不對勁,湊過來看她的臉,顧可欣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開。

“傻逼你快別說了!幹什麽欺負顧可欣?”

“你搞沒搞錯?話稍微重一點就一副要哭的樣子,誰欺負她了?為這種白蓮花罵我傻逼,你才是傻逼吧?”

“這海報是畫還是不畫了?王宣逸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行行行,我是傻逼,你最聰明了,你全世界最聰明可以了吧?!”

“那我就和你說實話吧,和你認識這麽久,你這種對誰都沒有防備心的天真生活方式讓氣得我乳酸。”

“你……!”

顧可欣有些尴尬,她稍微拉了拉阮白晴和衣袖,“學姐,算了,我沒關系的。”

王宣逸翻了個白眼,将手中蘸着顏料的畫筆放入水桶,激起丁點水花,“小顧同學,為了表達你來到我們的團隊中的喜悅,我也一定要送你一個終極大瓜告訴你。”

阮白晴氣得不再看他們,雙手環在胸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偏着頭看着窗外。

“學長學姐你們別生氣了,都是我錯,我不應該這麽八卦的……” 顧可欣的話無疑是煽風點火,說出的臺詞連她自己都被惡心到了。

“你閉嘴!”王宣逸提高音量打斷了顧可欣。

阮白晴立刻站起來将顧可欣護在身後,瞪着眼睛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你還有完沒完?你瘋了吧?”

“沒完,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王宣逸發出得意的冷笑,“她之前喜歡周英傑就追人家,後來周英傑在元旦晚會當着全校同學唱了一首歌給她表白,是什麽歌來着,好像是《Friday I'm in Love》!對就是這首歌!結果她第二天就翻臉無情說自己不喜歡了,顧可欣你說她渣不渣。”

“啊?我不知道……” 無論面對多驚世駭俗的秘密,顧可欣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全部消化掉,但她還是看向阮白晴。

阮白晴立刻辯解,“王宣逸,你別太過分了!我之前很喜歡他,但是……”

“又但是!但是什麽?你說啊!我現在就喊周英傑過來聽!看你怎麽解釋!”王宣逸整個人火力全開,嘴上毫不留情怼回去。

阮白晴卻沒有再繼續與其争執,微微垂着頭,“他喜歡的表白的根本不是我……”

這句話輕得像微風,顧可欣站在阮白晴身邊無意中捕捉到。

她愣了愣,難道王宣逸說的是真的?不過這件事看來有很多誤會。

拿別人的的軟肋攻擊,實則不是君子之舉,但吵架的時候大家都氣上頭,有口無心,沒人還管得了那麽多?

阮白晴吸了吸鼻子,“算了,不說了,畫海報!”

房間凝結的空氣逼得人窒息。

阮白晴和王宣逸分別站在兩頭,明明畫的是同一張海報,卻各有所想,同床異夢。

“顧可欣我先幫你上色吧,你的快畫完了。” 阮白晴終于放棄,面對王宣逸實在是沒心情畫下去,決定先幫顧可欣上色。

“啊?哦哦!可以啊,顏色我都選好了,這裏用幾種綠色做漸變,不按正常畫陰影。”顧可欣也心不在焉,畫海報的效率大打折扣,現在就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要是畫得不對你就和我說。”

“嗯嗯,好的。”

王宣逸也沒做多的表示,這樣重新分配任務後,畫海報的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

等顧可欣的海報全部塗色完成,只差一個學生會的落款,她将顏料收拾好,弄髒的畫筆和水桶清洗幹淨,稍作休息活動一下四肢和脖子。

看到還是相對無言的兩人,她最後還是輸給自己的弱點,心太軟,她痛恨自己這個弱點,“那個……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什麽,但其實我們仔細想想,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不想看見學長學姐這樣,我們以後還要一起相處很久,如果我有什麽不對的東西,我先道歉,學長學姐對不起,還有如果學長讨厭我,我以後盡量少出現……”

“對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把脾氣發到你們身上了……”王宣逸突然出聲。

“其實我也不對。”阮白晴低着頭偷偷看向王宣逸。

緊接着三人沉默一小會兒,突然都開始繃不住捂嘴笑起來。

王宣逸:“我們是小學生嗎?哈哈哈!”

阮白晴:“嗯……我看是差不多。”

顧可欣:“是有點像,哈哈哈。

“我也不是讨厭你,就是你一出現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王宣逸并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坦誠布公的解釋。

一種不好的感覺是什麽感覺?

“看來你們三個相處的蠻開心的,你們再聊什麽?” 白曼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與辦公室相連的門邊。

三人都吓了一跳,異口同聲說道:“秘密。”說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被突如其來的默契逗得繼續笑個不停。

“怎麽了?怎麽笑得這麽開心?”不止白曼文一人,周英傑和林宣朗也被笑聲吸引走進來。

周英傑一出現,想起之前的話題三人都有些尴尬的繼續低頭畫海報。

笑不出來ing。

周英傑進來看見大家都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他猜到些什麽看向阮白晴,“怎麽我一來你們就不笑了,難道我得罪你們了?”

顧可欣和林宣逸偷瞄向阮白晴。

此時阮白晴的耳朵通紅,由于色差太明顯,現在屋內所有人都看向阮白晴。

阮白晴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你們都看我做什麽?!”

顧可欣小聲的提醒阮白晴,“學姐,你耳朵好紅。”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紅蔓延了,“那個……你現在臉也紅了!”

阮白晴沒辦法心無旁骛的繼續畫下去,“啊!我這是熱的,怎麽突然這麽熱啊,你們不覺得熱嗎?果然還是要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等阮白晴把窗戶打開,夜裏的冷風一下子就灌了進來,讓屋內的每個人都精神百倍。

白曼文假裝咳了咳,像是在傳遞什麽暗號。

周英傑莫名其妙看着白曼文,“好吧,我就是跟着做苦力順便來看看,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嗯嗯,學長再見。”

只有她給了回應。

周英傑立刻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阮白晴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

王宣逸嫌棄啧啧嘴,“你能不能淡定一點?”

“我哪裏不淡定了?”阮白晴的反駁很弱。

林宣朗從隔壁辦公室打了個轉,手裏提着一個食物的打包盒回到這邊,将飯盒放在王宣逸的面前,“你少管別人,先吃飯,我從家裏做的,比外面幹淨很多。”

“你……算了。”王宣逸狠狠瞪了說話的人一眼,正要發作卻洩了氣。

在林宣朗的監督下,王宣逸開始吃起東西,那表情沒有享受美食的幸福,仿佛在受刑。

顧可欣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挂鐘,“都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過來?”

“我怕你們趕不上門禁時間,給你們找輔導員寫了條子,林宣朗給他家寶貝送飯就順便和他一起過來了,你們拿着,用條子就可以進寝室了。”

阮白晴接過簽字的條子,瞬間充滿戰鬥力,“太好了,本寶寶今晚就要把這個海報畫完!”

白曼文順勢站在顧可欣的身側看她們畫的海報。

顧可欣稍微避開一點,笑着朝身側答謝,“謝謝學姐。”

“嗯,辛苦了,要我幫忙嗎?”白曼文說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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