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握着美女的手,哀嘆的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多麽傷我的心嗎?伊西斯神(埃及中神話中掌管愛情的女神)作證,我對你的愛猶如……”

“好了!別随便拿神明來開玩笑。”還沒等他說完,美女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即将到來的愛情宣言。

“哦!”貝菲利就像一個聽話孩子辦,乖巧地應了一句。

“那就好,你要知道……”美女以為他在後悔了,正想說一兩句話來安慰他一下,畢竟貝菲利還是個孩子,總需要一點鼓勵的。

誰知道貝菲利那看是反省的臉色一轉,又滿臉笑容的說:“你不喜歡伊西斯嗎?那換阿蒙(創始神也是保護神擔任埃及主神的角色)好了,要不換成凱普裏(太陽神)或瑪奧特(真理、正義和法律的女神)好嗎?”

“貝殿下!”

“幹嘛?”他只是稍微表露了一下他深深的愛意而已,也不用驚動得渾身發抖吧?

“我說過了,請不要随便那神明的名字來開玩笑。”

“可是我并沒有開玩笑呀?”

“而且你剛才那樣做也太危險了,萬一不是我是大神官的人怎麽辦?現在法老就只有靠你和伊圖姆殿下了,要是你這樣出了事的話,那、那法老他……。”

“可你剛才看見我不是挺開心的嗎?”

“就是因為我剛才太開心了,所以都忘了這裏很危險呀。”

“哦——”貝菲利明了地點了點頭。很灑脫的摟着她的肩說:“安啦,我沒事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你怎麽說得這麽輕松?”說着說着,美女竟哭起來了。

“我說他不會是哈卡薩夫人的情婦吧?”卑斯看着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吃驚的說。

“別亂說,夫人不是這樣的人。”阿努責罵了一句,同時用擔憂的眼光看了看臉色鐵青的伊圖姆。幼年失母的伊圖姆一直把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哈卡薩夫人當母親般尊重。

“什麽胡說?你沒看見……”還不明阿努意思的卑斯正想反駁時,才接收到對方暗示的目光立即閉上嘴。

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伊圖姆此刻沉默得可怕,阿努他們的猜測他并沒有漠視,對哈卡薩夫人有可能背叛他父王的事固然令他生氣,但另一種更強烈的感情掩蓋了這一切。

是妒忌,和憤怒!而這種感覺的來源竟然是那才剛認識不久而且還沒确定是敵是友的金發少年。

為什麽?對方只是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的少年,但看見他與哈卡薩夫人抱在一起時,那妒忌的怒火幾乎讓他想不顧一切地沖出去,分開他們。

那雙擁的兩人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哈卡薩夫人還在哭泣着。貝菲利只是摟着她的肩,任由她發洩情緒。

“你在這樣哭下去,我真的會被人發現了。”貝菲利笑着對哈卡薩夫人說。

“什麽?你說什麽?”還哭個不停的哈卡薩夫人不解地擡頭問道。

“我說,有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大神官的人。你在這樣哭下去,我可真是會被發現了。”貝菲利拍了拍她的肩說道。

“那你還不快躲起來?”哈卡薩夫人緊張的說。

“我也想呀,可是多到那裏去?”貝菲利聳了聳肩,表示他根本無處可逃。

“那、那躲到橫梁上去。”哈卡薩夫人指着伊圖姆他們藏身的地方說。

“那裏的确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可惜呀…可惜。”貝菲利搖着頭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

“你還在可惜什麽呀?快上去躲藏好呀?”哈卡薩夫人急得都快哭了。

“我是可惜那裏早就要三個人躲藏在那裏了,根本沒有我的份。”

他這句話,讓伊圖姆他們和哈卡薩夫同時一愕。伊圖姆眉頭緊皺,原來他早就發現他們跟着他。

“他們是誰?你的手下嗎?”哈卡薩奇怪地問,她知道貝菲利一向喜歡單獨行動,從來不喜歡與別人一起。即使是幫助他的下屬也一樣。

“不是!不過他們與我來的目的相同,看來我今天的難逃一劫的了,可惜我這麽年輕英俊,多才多藝,偏偏落在一個長相醜陋、愚蠢自大的……呀——”一條黑布從橫梁上飛洩下來,卷住了他的腰際,随即一道力量向上一抽把他整個人帶上了橫梁上,落在一個結實懷中。

就想他之前所說的,橫梁的确容納不下他們四個人,而現在他也沒有接觸到橫梁,正确來說,他現在是靠着伊圖姆抱着他的腰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停在空中,只要伊圖姆一松手,他就會失去依靠從空中掉下來。

“伊……”哈卡薩看見橫梁上的人後,激動得差點叫了出了。

伊圖姆向他點了點頭,示意她應付來的人。哈卡薩連忙點了點頭,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這時聽見從遠處來的腳步聲已經來到身邊了。

“哈卡薩夫人。”來的是一名宮女和兩名士兵。

“有什麽事嗎?”她認得這名宮女是大神官身邊的人。

“大神官請您到宴會廳去。”

“不!法老正病重,我不可以離開。”

“正因為法老病重,夫人你才要到宴會上去,否則就會讓外國來的使節對法老的病情有所猜測。”

“我有不是皇後,在不在宴會上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哈卡薩不悅的說。

“夫人,如果你堅持不去的話,法老可能就真的會出事了。”那宮女用陰森的語氣說。

“你,……”哈卡薩氣憤地瞪着她,最後只好無奈地在他們的監護下走了出去。

看着哈卡薩他們越行越遠後,貝菲利終于忍不住艱難地說:“你…你可以放…放手了吧?我…我就快斷…斷起了。”

“放手?你希望我現在放手嗎?” 伊圖姆挑眉看着懷中因自己手上的力度漲的滿臉通紅的人。

“如…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介意。”貝菲利用力想扳開圈着自己的手,希望能掙脫那捆綁得幾乎讓自己喘不過起來的力量。可惡!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失去力量?

伊圖姆看着他無謂的正在掙紮,他的力量很小,就像一個女孩子一樣,這樣的人一定是從小被人當小孩一樣保護着的貴族幺子,因為埃及的法律規定長子必須參加軍隊為國家效力,同時這也是貴族門得到權利的理想途徑,而幺子的作用是在萬一其他兄長遇那難後不幸去世後作傳宗接代的工作,所以貴族人家的幺子不用負擔任何的勞動或國家義務。通常都會被小心供養在家。

“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了?”

“當然!”貝菲利給了他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那你為什麽不識破我?”

“既然有人和我玩,我有怎麽會放過?既然你們不打算現身,那我也就不識破你們羅。”

伊圖姆皺着眉,“這對你來說是游戲嗎?”

“可以這麽說。”貝菲利回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走吧,前面就是法老的寝宮了。”

輕而易舉地打暈了看守寝宮的兩個侍衛,進到寝宮,他們終于明白為什麽卡巴對法老的守衛如此的松懈了。只見躺在床上的法老臉色蒼白,無神的雙眼漫無目的地到處亂看。

當年曾經帶領千軍萬馬在沙場上英姿威勇的法老,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無助。伊圖姆他們看了不禁心酸起來,話湧到口邊,卻說不出來。卑斯更是雙眼通紅。

“嗨,法老,看來精神不錯嘛。”貝菲利卻不想他們辦傷感,只見那家夥走上前去,一把坐在法老的床邊。好象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着法老那蒼白的臉孔。

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看似無力的法老竟然突然坐了起來,一拳敲在貝菲利的頭上。“什麽精神不錯?你沒看見我臉色蒼白嗎?還有你這是什麽态度?我可是法老,你多多少少給我尊敬點。”

貝菲利摸着被敲過的頭,邊揉邊小聲說:“什麽臉色蒼白?看你那麽大力都知道你還精神的很呢。真不明白那白癡為什麽會被你騙過去。”

“父王,你并沒事吧?” 伊圖姆走上前去,從法老剛才的表現來說他多少猜到一點。

“放心,我沒事。”法老一反剛才那氣憤的表情,換上一副莊嚴的臉,平靜地說。

法老明顯的表情變化讓伊圖姆那冰雕般的臉起了一絲絲的變化,卻被昏暗的火光所掩蓋過去。

“既然法老您沒事,為什麽不制止大神官的陰謀。反而在這裏裝病呢?”阿努不解地問。

“因為在一個月前,我的确中了大神官所下的毒,病倒了,一直在八天前才好過來,但大神官在這段時間控制了皇宮和朝野,我無法接觸外界,所以就一直裝作重病的樣子。”

“哦——,那我們不來就你的話你不是要演上一場因病離逝的重戲?”

“你說什麽?”毫不留情地,貝菲利的頭又挨了重重的一拳,“我有危險你居然感不來救我?你還有沒有孝心?虧我對你供食供住,呵護備至。你居然在我最危難的時候躲在一邊快樂?阿蒙神呀,你看看吧……”

“好了,好了,我只是說假如嘛,‘假如’你聽明了嗎?”真是的。

“假如都不行!”

“好!好!你說了算!”難怪人家說老人家的脾氣就像小孩一樣,橫蠻而且不講理,看來古今都一樣。

“那當然!”

“父王,我們現在該怎樣做?” 伊圖姆上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問道。

“根據哈卡薩給我的情報,卡巴打算等我死後,确定你的死信後在順利登位,這樣即不會遭到軍隊的反對,又可以安定民心。”

“他打算娶王姐?”

“沒錯,貝基瑪現在被他軟禁在神殿內,相信你不會那麽容易就見到她。”

“陛下,讓我去把公主救出來吧。”阿努上前說

法老望着他,沉思了一下說:“不!神殿內的事就有貝貝來處理吧,你們到軍中去。”

“是!”三人只好齊聲答應,但伊圖姆心中的陰影卻越來越明顯了。

“好,伊圖姆,我們來商量一下以後的行動……”法老欣慰地說。

看這說個不聽的幾人,貝菲利無聊得打了個呵欠。就如哈卡薩夫人所說的,他并不喜歡與別人一起行動,像這種聚在一起商量的會議更會讓他有睡覺的沖動。因此他幹脆躺在法老原本躺着的床上看着外面色月光發呆。

慢慢地、慢慢地,伴随着尼羅河的水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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