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3
作者有話要說:
午夜的曼菲斯依然繁華熱鬧,特別是皇宮這個地方,幾乎是切夜不眠。那是貴族的特權,是一個建築在權力和財富上的獨特群體。
“似乎卡巴對殿下受傷的消息确信無疑了。”躲在一尊巨像上的伊圖姆等人仔細的觀察着下面正在喝酒狂歡大臣。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更快找到父王的所在。否則讓卡巴快了一步行動的話,父王就危險了。”說完已經從暗處跳下了神像,向內宮的方向走去,阿努和卑斯連忙跟了上去。
“看來父王被軟禁在寝宮的消息果然不假。”越接近寝宮,守衛就越多。
“這些守衛都是我們沒見過的,皇宮真的被卡巴完全控制。”阿努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突然,
“主人,你看。”
伊圖姆轉過頭來,只見一條瘦削的身影輕巧的從屋頂落在了皇宮的庭院裏,趁着火光。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來人的臉。竟是那金發少年,被稱作‘貝殿下’的貝菲利。
“他來這裏幹什麽?”卑斯奇怪地問。
阿努回頭看了他一眼,轉頭說:“不是與我們一樣的目的,就是來找大神官羅。”
“他的目的與我們一樣,看!”
的确,貝菲利來的目的與他們一樣。可是、可是他未免幹得太光明正大了吧?一直在暗處跟着貝菲利的阿努只能以‘怪物’這個形容詞來表達他對着少年的看法。而事實上其餘兩人的看法也相差遠。像這樣悠閑的拯救行動如果不是有超群的膽量的話就一定是思考方式出了問題。
只見貝菲利一邊看着牆壁的壁畫,一邊向皇宮的內院走去。走到轉角處,看見一棵中在瓷盤中的蜜棗時,他還不忘摘上幾個邊走邊吃。
“喂,阿努,你真的确定他是來救法老的嗎?我不管怎麽看,他都像是在參觀多點。”卑斯懷疑地看着阿努。
“參觀?”阿努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卑斯,“你敢在法老的後宮這樣‘參觀’嗎?”
“可他那樣怎麽也不可以說是來救法老的吧?”他認為自己的假設至少比阿努的合理的多。
“不要說那麽多,至少他在去父王的寝宮這沒有錯。” 伊圖姆喝止了兩人的争吵,繼續小心地跟了上去。
後宮是法老的妻妾居住的地方,平時除了法老外就只有法老親自挑選的守衛和王子、公主們可以進入。敢進後宮‘參觀’的男子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前面就是法老的寝宮了。”長年跟随在伊圖姆身邊,對皇宮的情況熟識到不能再熟識的阿努提醒道。
為什麽越往裏面,守衛的數目反而少了呢?伊圖姆奇怪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連基本的守衛都不見.
“沒想到這麽順利,那小子真是他媽的好運,這樣也可以讓他到達。”卑斯不服氣的說,要知道為了今晚的行動,他花費了多少工夫去準備,特別是為了從那些舞娘身上得到準确的消息,他可花費了不少的金錢和體力呢。
就在這時,貝菲利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卑斯奇怪地問。
“有人來了。” 伊圖姆迅速地将身影掩藏進更黑暗的地方。阿努和卑斯也立即收起心神,留意着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從他們的藏身處可以清楚的看見貝菲利小心的躲在轉彎角處。凝神閉氣地等着那人的到來。
一步、一步地,那腳步聲已經來到不到10米的地方,從火光照射到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一名女性。是皇宮的宮女嗎?還是……。就在那人從轉彎角中走出來之際。
“嘩!”
“呀!”
兩聲叫聲同時響起。(幸好聲音不算大,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躲在暗處的三人只能用呆若木雞這四個字來形容,即使是伊圖姆這種從小冷靜,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着應付的人都不懂的如何反映了,更何況阿努和卑斯他們?
“吓、吓死我了。貝、貝殿下?您怎麽會在這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美女,邊撫着還起伏不定的胸口,邊驚奇的望着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少年。
“當然是來看你的呀。”少年笑着撒嬌地挨着美女剛站起來的身軀。
“看我?突然出現來吓我叫看我?我看你是來救法老的吧?你這鬼精靈!”美女笑着用一種極之寵愛卻又帶着責備的目光看着貝菲利。
貝菲利仿佛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握着美女的手,哀嘆的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多麽傷我的心嗎?伊西斯神(埃及中神話中掌管愛情的女神)作證,我對你的愛猶如……”
“好了!別随便拿神明來開玩笑。”還沒等他說完,美女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即将到來的愛情宣言。
“哦!”貝菲利就像一個聽話孩子辦,乖巧地應了一句。
“那就好,你要知道……”美女以為他在後悔了,正想說一兩句話來安慰他一下,畢竟貝菲利還是個孩子,總需要一點鼓勵的。
誰知道貝菲利那看是反省的臉色一轉,又滿臉笑容的說:“你不喜歡伊西斯嗎?那換阿蒙(創始神也是保護神擔任埃及主神的角色)好了,要不換成凱普裏(太陽神)或瑪奧特(真理、正義和法律的女神)好嗎?”
“貝殿下!”
“幹嘛?”他只是稍微表露了一下他深深的愛意而已,也不用驚動得渾身發抖吧?
“我說過了,請不要随便那神明的名字來開玩笑。”
“可是我并沒有開玩笑呀?”
“而且你剛才那樣做也太危險了,"不理會他的抗議,美女繼續說:"萬一不是我是大神官的人怎麽辦?現在法老就只有靠你和伊圖姆殿下了,要是你這樣出了事的話,那、那法老他……。”
“可你剛才看見我不是挺開心的嗎?”
“就是因為我剛才太開心了,所以都忘了這裏很危險呀。”
“哦——”貝菲利明了地點了點頭。很灑脫的摟着她的肩說:“安啦,我沒事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你怎麽怎麽說得這麽輕松?”說着說着,美女竟哭起來了。
“我說他不會是哈卡薩夫人的情婦吧?”卑斯看着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吃驚的說。
“別亂說,夫人不是這樣的人。”阿努責罵了一句,同時用擔憂的眼光看了看臉色鐵青的伊圖姆。幼年失母的伊圖姆一直把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哈卡薩夫人當母親般尊重。
“什麽胡說?你沒看見……”還不明阿努意思的卑斯正想反駁時,才接收到對方暗示的目光立即閉上嘴。
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伊圖姆此刻沉默得可怕,阿努他們的猜測他并沒有漠視,對哈卡薩夫人有可能背叛他父王的事固然令他生氣,但另一種更強烈的感情掩蓋了這一切。
是妒忌,和憤怒!而這種感覺的來源竟然是那才剛認識不久而且還沒确定是敵是友的金發少年。
為什麽?對方只是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的少年,但看見他與哈卡薩夫人抱在一起時,那妒忌的怒火幾乎讓他想不顧一切地沖出去,分開他們。
那雙擁的兩人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哈卡薩夫人還在哭泣着。貝菲利只是摟着她的肩,任由她發洩情緒。
“你在這樣哭下去,我真的會被人發現了。”貝菲利笑着對哈卡薩夫人說。
“什麽?你說什麽?”還哭個不停的哈卡薩夫人不解地擡頭問道。
“我說,有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大神官的人。你在這樣哭下去,我可真是會被發現了。”貝菲利拍了
拍她的肩說道。
“那你還不快躲起來?”哈卡薩夫人緊張的說。
“我也想呀,可是多到那裏去?”貝菲利聳了聳肩,表示他根本無處可逃。
“那、那躲到橫梁上去。”哈卡薩夫人指着伊圖姆他們藏身的地方說。
“那裏的确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可惜呀可惜。”貝菲利搖着頭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
“你還在可惜什麽呀?快上去躲藏好呀?”哈卡薩夫人急得都快哭了。
“我是可惜那裏早就要三個人躲藏在那裏了,根本沒有我的份。”
他這句話,讓伊圖姆他們和哈卡薩夫同時一愕。伊圖姆眉頭緊皺,原來他早就發現他們跟着他。
“他們是誰?你的手下嗎?”哈卡薩奇怪地問,她知道貝菲利一向喜歡單獨行動,從來不喜歡與別人一起。即使是幫助他的下屬也一樣。
“不是!不過他們與我來的目的相同,看來我今天的難逃一劫的了,可惜我這麽年輕英俊,多才多藝,偏偏落在一個長相醜陋、愚蠢自大的……呀——”一條黑布從橫梁上飛洩下來,卷住了他的腰際,随即
一道力量向上一抽把他整個人帶上了橫梁上,落在一個結實懷中。
就像他之前所說的,橫梁的确容納不下他們四個人,而現在他也沒有接觸到橫梁,正确來說,他現在是靠着伊圖姆抱着他的腰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停在空中,只要伊圖姆一松手,他就會失去依靠從空中掉下來。
“伊……”哈卡薩看清橫梁上的人後,激動得差點叫了出了。
伊圖姆向他點了點頭,示意她應付來的人。哈卡薩連忙點了點頭,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才剛整理好,那從遠處來的腳步聲已經來到身邊了。
“哈卡薩夫人。”來的是一名宮女和兩名士兵。
“有什麽事嗎?”她認得這名宮女是大神官身邊的人。
“大神官請您到宴會廳去。”
“不!法老正病重,我不可以離開。”
“正因為法老病重,夫人你才要到宴會上去,否則就會讓外國來的使節對法老的病情有所猜測。”
“我又不是皇後,在不在宴會上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哈卡薩不悅的說。
“夫人,如果你堅持不去的話,法老可能就真的會出事了。”那宮女用陰森的語氣說。
“你,……”哈卡薩氣憤地瞪着她,最後只好無奈地在他們的監護下走了出去。
看着哈卡薩他們越行越遠後,貝菲利終于忍不住艱難地說:“你…你可以放…放手了吧?我…我就快斷…斷氣了。”
“放手?你希望我現在放手嗎?” 伊圖姆挑眉看着懷中因自己手上的力度漲的滿臉通紅的人。
“如…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介意。”貝菲利用力想扳開圈着自己的手,希望能掙脫那捆綁得幾乎讓自己喘不過起來的力量。可惡!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失去力量?
伊圖姆看着他無謂的正在掙紮,他的力量很小,就像一個女孩子一樣,這樣的人一定是從小被人當小孩一樣保護着的貴族幺子,因為埃及的法律規定長子必須參加軍隊為國家效力,同時這也是貴族門得到權利的理想途徑,而幺子的作用是在萬一其他兄長遇那難後不幸去世後作傳宗接代的工作,所以貴族人家的幺子不用負擔任何的勞動或國家義務。通常都會被小心供養在家。
“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了?”
“當然!”貝菲利給了他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那你為什麽不識破我?”
“既然有人和我玩,我有怎麽會放過?既然你們不打算現身,那我也就不識破你們羅。”
伊圖姆皺着眉,“這對你來說是游戲嗎?”
“可以這麽說。”貝菲利回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走吧,前面就是法老的寝宮了。”
輕而易舉地打暈了看守寝宮的兩個侍衛,進到寝宮,他們終于明白為什麽卡巴對法老的守衛如此的松懈了。只見躺在床上的法老臉色蒼白,無神的雙眼漫無目的地到處亂看。
當年曾經帶領千軍萬馬在沙場上英姿威勇的法老,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無助。伊圖姆他們看了不禁心酸
起來,話湧到口邊,卻說不出來。卑斯更是雙眼通紅。
“嗨,法老,看來精神不錯嘛。”貝菲利卻不想他們辦傷感,只見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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