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是冤家不聚頭

亦绾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去學校附近的醫院去找姚丞昊,雖然說她不想再去招惹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活寶,但好歹別人也是因為自己才生病的,不過去看看實在是有點不近人情。

其實亦绾是最不喜歡來醫院這種陰恻恻冷森森的地方,她記得姥姥去世時臉上蓋着的白色布單,天花板上高懸着的慘白燈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活。

所以當亦绾蹑手蹑腳地從醫院的電梯門口出來的時候,還是坐在急診室輸液室門邊的姚丞昊最先看到亦绾的。

他亮着大嗓門喊了一聲“丫頭”,然後頗有一絲驚喜詫異地向亦绾這邊揮了揮手。

醫院天花板壁上高懸的液晶電視裏正在播放着晚間七點準時的新聞聯播,穿過嘈雜的人群和小孩

尖銳刺耳的啼哭聲,亦绾才探頭探腦地看到坐在靠椅上正在打着點滴的姚丞昊,那天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開司米格子襯衫,與他平時的那副放蕩不羁花花公子的形象完全是背道而馳。脫下來的外套也只是疏疏地擱在了鐵制椅子的邊緣,仿佛一只巨大的銀色蝴蝶貼在白粉牆上,亦绾走上前,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姚丞昊因為對酒精過敏身上起了斑斑點點的紅疹,再加上昨晚突發高燒,醫生建議是先觀察幾天打幾天點滴,如果情況有所好轉,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亦绾始終都覺得心裏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他生病了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如果把那件銀灰色的外套一扔就走的話似乎也有點不近人情。但如果家明中途來看望姚丞昊的話,似乎又添了一層扯不開理還亂的纏繞關系,亦绾不想夾在他們之間,讓兩人難堪。

姚丞昊似乎也看出了亦绾臉上左右為難的表情,只是疏疏地将慵懶的神色斂了斂,淡淡地說道,“吃過了嗎?”

其實亦绾的肚子早就咕嚕嚕地開始在那敲鑼打鼓了,只是因為趕着複習各門功課和做着一大摞老師發下來的期末沖刺模拟試卷,中午只是在食堂裏胡亂地扒了兩口,傍晚時分,等姚丞昊的那件外套曬幹了就急匆匆地一路趕過來。

不過還沒等亦绾使勁地點頭,姚丞昊早就一副古代宅院裏大少爺吩咐小丫鬟似地模樣說道,“喂,丫頭,我餓了,我要吃麻辣燙。”

亦绾真該慶幸姚大少爺不是一上來就嚷嚷着喊肚子餓了,但是發燒打點滴還要吃麻辣燙那麽刺激的東西,估計腦子不是被燒糊塗了就是被驢給踢了。不過看在今晚他是病號的份上,亦绾也懶得和他一般計較,只斬釘截鐵地回了兩個字,“不行。”

姚丞昊不依不饒,非要吃麻辣燙不可,亦绾也是犟脾氣,說不行就是不行,醫院樓下的阿婆攤子上就有賣八寶粥的,熱氣騰騰的香糯米的甜膩的味道飄過了整條街,既養胃又便宜。兩人為到底是吃麻辣燙還是八寶粥唇槍舌戰,争執不休,最後等兩人都吵得筋疲力盡,連擡杠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姚丞昊才最終不得不妥協地驚嘆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喲,花花公子什麽時候也學會文绉绉的拿起古人的範兒裝模作樣起來了,亦绾越看姚丞昊越像一只搖着狐貍尾巴的大灰狼,越看越像,那微微眯起來的深藏不露的眼神,那臉上始終挂着的放蕩不羁的笑容。

亦绾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叽裏呱啦的姚丞昊還沒摸清楚情況的時候,亦绾早就撒丫子穿過整條街買了兩大碗八寶粥回來。

吃飽喝足才有力氣繼續擡杠嘛,亦绾忽然發現原來和姚大少爺擡杠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所在,家明的性格屬于以柔克剛型的,自己再犟的脾氣在他那裏最終也只能淪為化骨綿掌。而對軟硬兼吃的大尾巴狼姚丞昊,亦绾卻可以酣暢淋漓地施展自己的鐵嘴功,就像走火入魔時體內的兩股真氣之間的激烈碰撞,她覺得骨子裏有種堅硬的東西需要被喚醒,而家明卻可以讓它一直安穩的沉睡。

其實姚丞昊打着葡萄糖點滴根本就不餓,他是左撇子,而護士卻剛好在他的左手打了點滴。亦绾看着他那副可憐兮兮地用着不大熟練的右手夾着一根顫悠悠的鹹菜的模樣,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勉為其難地服侍一下大少爺。結果亦绾叽裏呱啦地把粥全喂到自己嘴裏去了,兩大碗八寶粥幾乎被亦绾一個人給一掃而空。

姚丞昊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巴半晌無語,這是餓死鬼投胎還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節奏。

亦绾看着一臉惶惑游離的姚丞昊,讪讪地打了一個飽嗝,在心裏嘀咕着,再瞪,再瞪,我就吃了你。

姚丞昊也挑了挑眉,似乎在說,你吃啊,你吃啊,你這只貪吃的小豬。

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相投的氣場,結果相對無言的眉來眼去倒把站在一旁端着藥水瓶和溫度計的小護士給弄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姚丞昊是有住院床鋪的,是姚家老管家不放心,特意囑咐醫生要留院觀察。只是這家夥嫌病房裏悶得慌,就偷偷地溜到了熱鬧的輸液室來陪着其他病人一起看電視。至于小護士是怎麽找到他的,估計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叫“美男效應”。

亦绾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極度自戀的家夥,連在醫院裏也不忘了沾花惹草。亦绾一開始還納悶平時在學校裏的那些個狂蜂浪蝶莺莺燕燕的怎麽今兒個一個鬼影子也沒瞅見,走進病房時才發現病床前的床頭櫃上早就擺滿了花花綠綠的水果籃子和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花兒朵兒的。

不就一個發燒外加起了那麽點紅疹子嘛,至于這麽浪費嘛。亦绾咻咻地吸了一口暖氣開的很足的病房,不一會兒身上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和着水果籃子裏橘子香寒的味道,在初冬的季節裏,緩緩洇染開來。

姚丞昊站在亦绾的身後輕輕地嗅了嗅,然後一個縱身就跳到了床鋪上,四仰八叉地睨着亦绾的側影輪廓笑眯眯地說道,“你喜歡啊,那就全搬去你們宿舍去吧,反正我對花粉過敏,聞不了那沖鼻的香味。”

亦绾正在滿目琳琅的花海裏挑了幾枝花束伶仃的情人草和滿天星插放在盛滿清水的寶藍色磁紋花瓶裏,聽到姚丞昊說自己對花粉過敏,忽然噗嗤一聲滿腹狐疑地笑着說道,“百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也會對花粉過敏,你确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姚丞昊忽然把脖子往後一仰,看着刷得粉白的天花板,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千帆過盡皆不是我心所愛,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喂,丫頭,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麽濫情的一個人?”

他的眼神裏透露出與平時的嬉皮笑臉截然相反的認真表情和莫名的期待。

說真的,亦绾大部分關于姚丞昊的信息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宿舍裏的那些個八卦女早就把姚丞昊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給搬出來了,無非是他曾經辜負了哪個女生,而那個女生卻心甘情願為他跳樓他卻無動于衷之類的爛俗劇情,真真假假,沒有人想去考證,流言這東西當然是越刺激越是八卦們孜孜以求的噱頭。

亦绾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姚丞昊卻忽然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幽幽的暗夜,把目光放得更遠,仿佛自嘲式地說道,“連我自己都不懂現在的我,又有什麽資格去祈求別人會懂。”沉默了半晌,又自顧自地苦笑了起來。

她在玻璃裏看到了他眼裏那抹轉瞬即逝的落寞,亦绾的心忽然像被什麽尖銳的利器紮了一下似地,鑽心的疼。優越的家境,清俊的樣貌,拔尖的成績,學校裏被女生們吹捧上天的白馬王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他到底還有什麽可憂傷的呢?亦绾忽然想到情歌王子張信哲的《白月光》裏有過這樣一句歌詞,“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可是這樣的姚丞昊她從來都不懂,抑或是,她根本就不想懂。

那天晚上亦绾沒有回宿舍,因為學校晚上十點半就要鎖上大門了,亦绾根本就來不及。宿管來查房的時候自有康曉敏那群鬼機靈似地室友們來把枕頭藏在被窩裏讓她蒙混過關。姚丞昊依然是東拉西扯地說些旁枝末節的東西,然後亦绾就特來勁地插嘴和他擡杠拆他的臺,但他從來不生氣,只是眯縫着眼睛笑着說道,“喂,丫頭,耐心點,聽哥哥把話說完。”

他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病房裏是格外地低沉悅耳,還有一點點魅惑人心的磁性,睡在隔壁病床的病人早已輕微地打起了鼾聲,亦绾因為太累了,也哈欠連天地趴在姚丞昊的身旁睡着了。

病房裏鑲嵌着一道窄紅邊框的綠色玻璃窗外下起了紛紛的雪花,篩鹽飛絮一般,在空中以優雅的姿态翩然旋轉着,簌簌地消融在大楓樹光禿禿的枝桠上,寂然歸落,很快玻璃窗邊緣外的鴉青色的鱗鱗瓦片就覆上了一層白蒙蒙的細紗。

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下得格外地認真,仿佛曾經所有的玩世不恭和嬉皮笑臉都在這一刻化為惱人心腸的繞指柔。

姚丞昊起身替亦绾小心翼翼地掖好被子,蹑手蹑腳地跳下床準備揿滅床頭櫃上的燈光按鈕的時候,驀然間卻從綠色玻璃窗裏瞥到了一抹灰白色的身影,他就站在樓下,雪花一片一片地滑落在他的肩頭,而手上緊緊握住的傘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撐開。

姚丞昊站在窗前良久地凝視着,他只是靜靜地看着那抹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視線裏,徒留下白茫茫的雪地上一枚一枚孤零零的淺灰色鞋印。

從小到大,姚丞昊都記得阮家明得到的東西一定都是最好的,姚氏集團自始至終都脫離不了阮氏集團的管轄,處處受制的情形之下,父母的點頭哈腰,竭力讨好阮家貴婦人的卑微形象始終都在姚丞昊的腦海裏揮之不散。他記得小時候因為貪玩調皮而不小心摔碎了家明櫥櫃裏的一只精美的瓷瓶,結果被貴婦人怒斥一頓,還不忘諷刺他是“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他記得從小到大他都要被要求在家明之後,因為父母不允許他的鋒芒畢露。

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活在別人的影子裏,而那個人卻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玩伴阮家明。從什麽時候他開始掩飾自己的光芒,被冠于“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名號。從什麽時候他開始羨慕別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幸福,在一枚一枚寂寥落寞的深灰色腳印上有一對情侶正在雪中耳鬓厮磨地激烈擁吻,不遠處的庭院裏燃放起一朵朵璀璨到極致的煙花,他忽然呵出一團氣,在玻璃窗上小心翼翼地寫出她的名字,那些不曾說出口的一撇一捺。

他的字跡映在綠玻璃窗裏,飛揚流利,像鏡子裏的浮花。

姚家老管家顧爺爺推門進來的時候,亦绾剛好在睡夢裏翻了一個身。顧爺爺雖然有些老眼昏花,但一向謹慎細致。走上前一看自家少爺的病床上忽然睡了個半大的閨女,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病房。

姚丞昊聽到門把扳動的細微聲響,知道是老管家來了,忽然轉過身将手抵在嘴邊小聲地喊了一聲“顧爺爺”。

隔着一個病床老管家才看到自家的少爺,他心領神會地朝病床上的姑娘瞅了瞅,然後将手裏拎着的保溫桶裏的蓮子粥遞到姚丞昊的手中,悄悄地帶上房門。

姚丞昊确實是餓壞了,要不然也不會向老管家求救,驚動了父母的話,又是一番好折騰。

亦绾在睡夢裏吧唧吧唧嘴,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姚丞昊的病床上,而姚大少爺卻全然不見了蹤影。

亦绾因為昨晚上睡得沉,完全不知道昨個深夜竟下了這麽大的一場雪,一腳踩下去足足有一尺見深,亦绾忽然舒坦地伸了一個懶腰,不住地感嘆道,“瑞雪兆豐年啊!”

睡在隔壁病床的病人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的種莊稼的老人,只有一個女兒陪在身邊服侍着。因為睡眠淺,所以半夜裏時常醒來。她看着亦绾笑了笑,慈祥地說道,“我們莊稼人就指望着靠天收點糧食,借閨女吉言,明年可以有個好收成。”

亦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看到床頭櫃上多了一只不鏽鋼的銀色保溫桶,她驚愕地打開桶蓋的時候才發現保溫桶裏盛了滿滿的熱氣騰騰的香甜八寶粥。老太太這才意猶未盡地笑着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能這麽細致的已經不多了,雖然看你們都像是個學生的模樣,但我也是個過來人,看得出來那小夥子是個穩重的,會疼惜人的,姑娘要懂得珍惜啊!”

樓下賣八寶粥的阿婆攤子因為既便宜又好吃生意非常好,尤其是早上人格外地多,去遲一點,壓根就買不到。他一定是大清早就冒着凜冽的寒風在人群裏排着隊才及時買了回來,他知道亦绾愛吃,才叫老管家特意送了保溫桶過來,讓亦绾第二天一起來就可以吃到熱氣騰騰的最愛的八寶粥。他喜歡看着她臉上因為小小的滿足而綻放出來的幸福的笑容,那些微小而踏實的幸福。

亦绾覺得喉嚨裏像被什麽堵住似地,眼睛也酸脹地難受,可是心裏明明清楚,她與他越靠近,越是傷痕累累。也許,也許姚丞昊那只大尾巴狼對她偶爾一次的關心不過是一時興起,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可是整個臨近期末考試的沖刺複習亦绾一直都不在狀态,家明有時候也會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替她拎着水瓶放在樓下。很多時候,家明都是沉默的,亦绾隐隐約約地覺察到他們之間多了一層隔膜,她覺得不安。

最後她找到自诩為“情感專家”的柳菲菲大師。在學校附近的露天咖啡館裏,菲菲悠閑地呷了一口藍山咖啡,頭頭是道地分析道,“女孩子在戀愛的時候難免會患得患失,因為付出過真心,所以難免害怕會落空。估計家明也就是一時沒想通,過一段時間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亦绾緩緩地摩挲着馬克杯月牙形的杯耳,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那天在圖書館裏看到林正宇旁邊做的是湯晶晶的時候,遂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和林正宇……”

菲菲忽然将手裏的銀匙在杯壁上狠狠地刮了一刮,清脆悅耳的撞擊聲也驀然變得尖銳起來。亦绾心裏明白,湯晶晶始終是橫亘在菲菲與林正宇之間的那根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偏偏林正宇又不忍心去傷害一個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對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子。三個人就這麽僵持着,菲菲也恨過鬧過,甚至也自毀形象地潑婦罵街過,但只要林正宇給過她一個擁抱或是一個親吻之後,又能把菲菲給徹頭徹尾地打回原形。

愛情真是一件傷人的東西,而往往傷得最深的卻是不顧一切去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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